情奴情奴 試愛卷 第二十六章 誰比誰更奸?
    獨孤塵心裡繃成一條線,早知道他這個三哥非常人,可是他萬分沒想到他竟然會……

    獨孤軒並沒有獨孤方志的話而發怒,平靜的看著他,直到他停止了笑聲才厲聲問道:「四弟你到底救不救?」

    獨孤方志思忖道:「他只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瞎子,你為何對他這般好?」

    「我們是兄弟。」

    「呵呵……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嗎?我就不信你對他毫無所圖!」

    「父親的說話真令人心寒,有你這種父親,算我們兄弟倆倒霉。」獨孤軒橫了獨孤方志一眼,抱著獨孤塵氣沖沖的離去。

    京都街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在一間裝飾豪華奢侈的酒樓房間裡,身穿紫衣的男子呷著茶目光凜冽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一名男子。

    「屬下無能,未查出那名男子的身份,望殿下恕罪。」

    紫衣男子眉頭緊皺:「給我繼續查,加派人手趕緊給我查,五日之內誓必要查出來。」

    著的男子起身逃也似的溜跑出去。

    「彭彭……」桌上的茶杯摔碎到地上,他拳頭緊握,重重的錘在桌上,口裡喘著粗氣。你逃,看你能逃到哪去,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獨孤方志的書房。

    晉伯推門而入,匯報道:「此次三少奶奶回來還帶回了一名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和一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現住在後院裡,三少爺的近身侍衛清墨也在。」

    獨孤方志冷冷的道:「他們不用管,給我查一下紫夏國的三皇子紫夏逍風現居何處。」

    「是。」

    紫夏國位於南望國的西邊,除國都紫夏城是平原外,其餘的國士都處於山脈之中,進入紫夏國的山脈就等於進入一片神秘的山林,林中神秘至極,有些山脈外來者強行進入的話,就像被下了詛咒似的無聲無息死去,所以紫夏國又被世人稱為「巫國」。

    紫夏逍風是紫夏國的三皇子,是國王與一女巫所生之子,尤其受紫夏國王寵愛,據聞他桀驁不馴行事低調,性子與獨孤軒十分相似,此人做事從來不按理出牌,卻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突然之間出現在南望京都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獨孤方志派出去的人沒過多久就查出了紫夏逍風的所在,一密探在獨孤方志房間說道:「主人,紫夏國的三皇子現居京都的喜洋洋酒樓,隨行只帶了五個人,經查,發現他們在京都查找一名失明男子的下落。」

    「失明男子?難道是……」獨孤方志勾了勾嘴角,擺手讓密探退下,他思索的在書房裡踱來踱去,紫夏逍風找他,獨孤軒要救他,他到底有何用處?

    他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這個失明的兒子,自從他眼睛瞎了之後,他足足冷落了他十幾年,讓他自生自滅,突然之間發現這個被自己冷落的兒子竟然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他不得不提高警惕,這個瞎眼兒子為何引起紫夏逍風的關注?

    獨孤軒抱著獨孤塵回到自己的寢房,何悠正趴在桌上等他回來,花朵禾苗等人她已囑咐僕人帶他們下去休息,此時房間裡只有她一人托著腮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塵塵他怎麼樣了?」見獨孤軒抱著獨孤塵進來,何悠關心的問道。

    獨孤軒把獨孤塵放到自己的床上,眉頭緊鎖,並沒有回答。

    「你告訴我,塵塵到底是怎麼了?他為何會變成這樣?」何悠抓著獨孤軒的手臂急切的問。

    獨孤軒望了一眼焦急的何悠,緩緩的道:「他中了七日奪魂散,七日之內解不了毒就會毒發身亡。」

    「啊?」何悠驚呼,「解藥呢?誰那裡有解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被壞人抓去也不會中毒,都怪我,塵塵,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何悠撲到獨孤塵身上自責的嚶泣起來,看似傷心欲絕,其實是做出獨孤軒看的,她相信獨孤塵身上的毒他有辦法能拿到解藥,況且獨孤塵還是他救回的,說不定下毒的是他的哪個老情人呢!

    「悠兒,你別這樣,父親他會找到解藥的,相信我,四弟不會有事的。」獨孤軒把她拉起來,見不得她傷心,她一傷心,他心裡也跟著大亂,「別哭了,你哭起來的樣子好難看。」

    何悠生氣的打掉他的手,挑著眉道:「嫌我醜那你就不要看,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我討厭你,我不想看見你……」

    「好了,跟你說笑的。」獨孤軒從背後抱住她,頭枕在她肩膀上,掙扎了一番,他反而抱得越來越緊,房間裡靜悄悄的,兩人皆沉默,何悠在心裡咒罵道:獨孤軒,你這個笨蛋,就不會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哄我開心嗎?

    昨夜他乘快馬連夜趕回來到今都沒睡過覺,乏得他什麼也不想想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抱著何悠,他仍乏意十足,可是他捨不得放開,他怕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對她,他使終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你是不是去找過雪色了?只要小可沒事,就別為難她了,好嗎?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因愛生恨痛下殺手,雪色的行徑令人不恥卻也情有可原。

    獨孤軒不知該怎麼對她說好,當他質問雪色可有此事發生時,雪色死咬著嘴巴什麼也不說,當時他恨不得一掌打死她,考慮到當年她曾救過自己一命的份上,他收起了手,警告她:如有下次,定要你命。

    因急著趕回將軍府,小可的事他忘到了一邊,今兒個何悠提起,本來撒個謊就可以騙她的,可是在她面前他卻又不想撒謊,只好閉口緘默。

    「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四弟這邊我來照顧即可。」

    獨孤軒依依不捨的放開她,沉默的轉身離去,「哎……」何悠突然之間叫住了他,笑著奔跑到他跟前,在他臉頰上印上一記溫馨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推著他道:「好好休息,別累壞了。」

    獨孤軒摸著被她親吻的臉頰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容,那笑容清透明媚,如早晨的朝陽,和煦溫暖,何悠看著那笑容,都有些迷醉,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似冷默孤傲的男人竟然那麼容易滿足,嘿嘿,自己魅力非凡呢。

    下午,喜洋洋酒樓某間房間內暴發出朗朗的大笑聲,過了一會,一名紫衣男子滿面笑容的從樓上走下來,行至門口時不小心與迎面進來的一名身穿粉衣嬌俏可人的年輕小女子撞了一下,紫衣男子彬彬有禮微笑著向她行了個抱歉之禮,女子一張嬌俏可人的面孔上頓時堆滿了甜美的笑容,直到紫衣男子的氣息已離她遠去,她臉上的笑容仍未褪卻,她身旁的一名小廝輕輕的喚了聲:「郡主……」粉衣女子這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言自語的道:「他長得可真好看。」

    「你可確定那名失明的男子就是獨孤將軍的四兒子?」行走在大街上,紫夏逍風搖著折扇問身邊的一名下人。

    下人彎著腰畢恭畢敬的道:「獨孤老將軍有四名兒子,大兒子戰死沙場,二兒子獨孤天與他父親一樣是一名將軍,因其在邊關之戰中立過大功,皇上把他最疼愛的南望清宛公主嫁於獨孤天,三兒子獨孤軒行事低調身無官職,此人很少在京都出現,四兒子獨孤塵,因是老將軍與一名奴婢所生,自不受老將軍喜愛,失明之後老將軍更是對其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據屬下查知,這十幾年來,獨孤塵一直住在城郊的竹林別院裡,宅子歸獨孤軒所有,獨孤軒似乎對他這個失明的弟弟很是寵愛,那日帶走獨孤塵的男子想必就是獨孤軒與他最得意的屬下清墨。」

    「幹得不錯,回去之後本王重重賞你。」

    「謝殿下。」

    獨孤方志坐在府內的前廳悠哉的呷著茶,下人來報:「老爺,外面有位紫夏公子求見。」

    獨孤方志放下茶杯輕笑一聲:「我就知道他會找上門來,請他進來。」

    邁入氣勢磅礡的朱漆大門,穿過綠樹成蔭的前院,紫夏逍風來到了前廳,獨孤方志上前客氣的道:「不知是三皇子殿下來訪,老夫有失遠迎了。」

    「獨孤將軍太客氣了,本王只是路經將軍府順便來看看將軍你老人家,前幾年將軍來我紫夏國,逍風對將軍的豪情仍記憶猶新,幾年未見將軍,將軍仍雄風不改啊!」紫夏逍風誇讚道。

    獨孤方志朗朗大笑,顯然,紫夏逍風的話很討他歡心,不過他還是沒有放鬆對紫夏逍風的戒備,一陣寒磣客套,兩人心中皆打著算盤,獨孤方志邀請道:「老夫的後花園今兒個荷花開得鮮活,三皇子可願意與老夫一同去後花園賞荷。」

    紫夏逍風求之不得,欣然前往。荷塘秋色美不勝收,不過兩人都沒有心思欣賞這份美景,紫夏逍風的目光一直在游移,獨孤方志見狀,突然歎起氣來,紫夏逍風驚訝的問道:「將軍為何歎氣?」

    「我一兒子病重在床至今仍不醒,哎,老夫一生縱橫殺敵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從來不知怕字何寫,今兒個面對自己臥病在床的兒子竟感到如此的無能為力,可悲可歎啊,老夫想起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不免有些感傷……」獨孤方志仰頭長歎,說得情之意切,紫夏逍風不禁懷疑,屬下匯報說獨孤方志對獨孤塵不管不問之事是否屬實?

    「將軍,逍風略懂點醫術,不知能否幫得上將軍的忙?」紫夏逍風請願道,他可不想獨孤塵死,知道自己的手下喂獨孤塵喝下七日失魂散後他惱怒得殺了那名手下,獨孤塵,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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