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情奴 試愛卷 第十六章 給我調戲一番又如何
    「在下可否與公子痛飲幾杯?」桌旁,一魁梧雄壯濃眉大眼的漢子端著一缸酒和一個大碗過來,目光坦蕩的看著何悠。

    何悠道:「大哥別站著,請坐。」漢子坐下,倒了一碗酒,先乾為敬。

    「大哥真是豪爽,能結交大哥這樣的朋友是何某的榮幸,在下何明,這二位是何某的小弟,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在下李沖。」

    「原來是李大哥,來,小弟敬你一杯,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何悠笑著道。

    李沖拿起酒缸仰頭一飲而盡,在酒杯上還道貌岸然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很可悲,何悠也不惺惺作態,一碗酒直灌肚子,嗆得她也猛咳了幾下才緩過勁來。

    她歉意地道:「李大哥,不好意思,何某飲酒真不能跟大哥相比,請大哥見諒。」

    「呵呵……」李沖的一陣朗爽之笑令氣氛更加輕鬆,二人酒杯交錯,閒話家常,獨孤塵與小可靜坐一邊不言語。

    許是受了那朗爽豪氣沖天的氣氛所感染,酒館裡的人紛紛朝他們這邊望過來,獨孤方志也不例外,目光犀利地盯著何悠這桌,道:「去打聽一下,那桌都是些什麼人?」

    頭侍衛退下。

    行至門口,剛好撞到走進來的獨孤軒和清墨兩個人,侍衛點了一下頭,轉身回到了獨孤方志身邊。獨孤軒看到自己的父親也在酒館裡,心裡不禁起了警惕,臉陰沉了下來。

    「公子,那個……」清墨支吾的道,獨孤軒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他看到了臉上泛著淡淡笑容的獨孤塵,獨孤塵身旁小廝打扮的小可以及背對著他與一魁梧男子痛飲談笑的男子。

    他勁直走過去,臉色陰沉,站在那名背對著他一副男子打扮的人身後,小可看到他慌亂的站起身,「姑……」喊了一個字然後在清墨的怒瞪下又閉上了嘴巴。

    何悠仰頭一看,乖乖,獨孤軒竟然冒出來了,他這是什麼表情,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啊?哼,上次得罪了我,這次看我怎麼整你。

    「李大哥,給你介紹一下,他是……那個啥,該怎麼說呢,」何悠搔搔頭,一副為難的表情,「大哥一定知道京都什麼習性都有吧,我也不瞞大哥你,他是我認識的一個達官貴人的男寵。大哥知道男寵吧,就是……」

    「知道知道,男寵?哦,幸會幸會。」李沖語帶輕蔑。

    清墨心裡憋得很,想笑不敢笑,生怕一笑出來他家公子就一腳把他踹飛了。

    獨孤塵看不到各人的表情,但聽到「男寵」二字終究忍不住撲噗笑了一聲。

    小可一副死了的心都有了,她家小姐怎能怎能……

    「大哥如果不介意他們的身份那我就請他們與我們同坐了?」何悠笑著問道。

    李沖搖頭歎道:「公子相貌確實英俊,當別人的男寵,可惜可惜!」

    「大哥,人各有志,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呵呵……何小弟說得對,對極了,公子,大哥剛才出言多有輕視,大哥自罰一碗向公子賠罪,呵呵……」李沖先乾為敬。

    何悠看著獨孤軒強壓著的怒火,心裡樂開了花,清墨搬了只椅子過來,獨孤軒擠在她和李沖中間,悶不吭聲。何悠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低聲對他說道:「一邊去,別在這干擾本小姐喝酒的雅興。」

    獨孤軒抿嘴一笑,手攀到她腿上,何悠一聲尖叫彈跳起來,「何小弟,你怎麼了?」李沖關心地問。

    何悠繞過獨孤軒走到李沖左手邊,小可忙把座位讓出來,她臉色非常尷尬為難的低聲對李沖說道:「李大哥,實不相瞞,在下並無斷袖之癮龍陽之好,可是這公子一直抵死糾纏,剛才在桌底下這公子他……他還……」

    「豈有此理,何小弟別怕,容大哥幫你教訓這小子。」李沖拍桌而起,一拳揮過去,獨孤軒頭一偏站起身,皺著眉瞪著李沖,清墨大喊道:「你要幹什麼?」

    「小子,不關你的事,一邊涼快去,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小子不可。」話落,腳抬起,踹過去,獨孤軒一味的避讓,酒館的人紛紛站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好戲。

    趁著混亂,何悠抓起獨孤塵的手就飛快朝門外跑去,料不到獨孤方志擋在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何悠狠瞪著他道:「你要幹嘛?」

    獨孤方志哼道:「這話該我問你。」

    何悠嘿嘿笑著道:「老爺,麻煩你行行好,讓我們回家吧?」

    獨孤方志面容冷峻,喝道:「雷侍衛,把三少奶奶送回將軍府。」

    「老爺,我們怕我們這卑微的身份要是沾了晦氣帶到將軍府去可不好,不如就把我們送回小別院吧?」何悠討好的語氣.開玩笑,她要再進將軍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他整死在將軍府內,外面多逍遙快活啊,說什麼也不進將軍府那個牢籠。

    獨孤方志仰天大笑,「媳婦剛進門,我這個當公公的怎能委屈你住在那種小地方呢,雷侍衛,還不快快送三少奶奶回府。」

    「救命啊!」何悠大聲地尖叫。

    李沖一個箭步地躍過來,問道:「何小弟,你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嗚嗚,李大哥,這老頭見我小弟長得俊俏,光天化日之下竟要搶我小弟去當男寵,李大哥,求你救救我小弟吧?」何悠演得惟妙惟肖,一把鼻涕一把淚腳軟下去,正要跪下相求,李沖忙把她扶起來,大聲地道:「小弟放心,這種禽獸讓大哥來幫你教訓教訓他。」

    李沖不但是個見義勇為之人,而且武藝極好,最重要的一點是衝動,容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欺負弱小。何悠剛哭訴完,他立馬向獨孤方志出了手。

    剛與李沖交鋒過且吃過暗虧的獨孤軒手捂著胸口皺著眉看著他與自己的父親交戰,何悠又想趁著這混亂趕緊溜走,清墨跳躍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緊接著獨孤軒也走了過來,狠瞪著她,道:「四弟,你先回去。」

    「我……」獨孤塵猶豫了,怯怯的抓著何悠的手臂,獨孤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與她手臂光匯處,何悠輕笑一聲,另一隻手覆到獨孤塵的手背上,拍拍道:「塵塵你放心,我是不會扔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清墨,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獨孤軒冷冷地道。

    「夫人,快點走吧,這次你惹的麻煩大了。」清墨責怪道,看著他嚴肅的表情,何悠不敢怠慢,拉著獨孤塵跟著他走出酒館,小可見狀,再不敢看那二個人的精彩打鬥,一邊跑一邊叫「等等我啊……」

    悅雅客棧。

    座落在京都最北邊的一個偏僻小鎮上,老闆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年曰十八九歲左右,可是店裡的夥計們都管她叫夫人,據說她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這家客棧的老闆,剛嫁過去沒幾天京都徵兵,老闆被抓去充軍了,獨留老闆娘一個人辛苦經營著這家小客棧。

    這日,悅來客棧依舊如往昔般喧嘩,一夥計勿勿忙忙跑了進來,不知在老闆娘耳邊說了些什麼,笑容滿面的老闆娘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隨之那名夥計急步的走出了門……

    清墨駕著馬車帶著何悠、獨孤塵、小可三個人急速的向北邊行駛,何悠坐在車上,吐啊吐,吐得她的五臟六腑都快出來了,小可不停的輕拍她的後背擔憂地問道:「小姐,你好點了沒有?」

    何悠擺擺手,「沒事的,吐著吐著,習慣了就好。」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獨孤塵從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問道。

    「停車……停車……清墨,你給我停車……」何悠大聲地吼道,清墨沒有理會她,繼續駕駛,約摸過了半刻鐘,馬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清墨掀開門簾道:「到了,下車吧。」

    一下馬車,眼前是滿滿一大片青碧挺拔的竹子,除了竹子還是竹子,除了青綠色還是青綠色,這樣的青翠讓人渾身充滿了勃勃的活力。

    何悠道:「清墨,這是什麼地方,很幽靜清雅呢。」

    清墨回答:「公子的另一處住所。」

    何悠眼裡晃過一絲驚奇,這個獨孤軒,準備那麼多住所幹嘛?難道是在養小蜜?

    「清墨,為什麼帶我們來這個地方?竹林別院那邊不住了嗎?」何悠疑惑地問道。

    「這裡比較安全。」清墨淡淡地說。

    既來之則來之,何悠也不再多問,隨著清墨走進了竹林裡邊。孤寂的幾間小竹屋簡陋的搭建在一片空地上,周圍圍著參差不齊的竹子,這樣一個地方,如果有條河,有潺潺的流水從竹屋旁流過,那簡直就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清墨剛把何悠他們引進小竹屋,門外突然就冒出了一名女子,女子的目光在何悠、獨孤塵、小可三個人臉上掃了一遍後,最後停在了小可身上,看著她笑著道:「這位姑娘就是獨孤公子新娶的娘子吧?姑娘生得很清秀。」

    不給小可開口解釋的機會,何悠在身後捏了她一把,小可幽怨的側頭看著她,何悠起身對門口的女子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我們家夫人最近嗓子不好暫不能說話,還望姑娘見諒。」

    女子盈盈笑著道:「雪色已成親,公子不必稱雪色為姑娘。旁邊這位公子,想必是獨孤四公子吧?」

    獨孤塵雖看不到,但還是禮貌的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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