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創大漢 正文 第七章 名關攻防
    明王帝國首都,鄴城,丞相府。「啟奏丞相,前方好消息。四天前有位叫林浪思的年輕人,組織了一枝什麼長浪軍,竟然攻下了有六萬大軍鎮守的飛燕關。聽說還解放了那兒廿多萬俘虜。」

    帝國丞相張超驚喜的叫了起來「什麼?竟有這等事?那現在實際情況如何?」這幾個月內他都憂心沖沖薊城的事。他很清楚薊城不到兩個月就會失守了,現在有這個天掉下來的救星,他怎麼會不高興呢?「丞相,那位年輕將軍可真厲害。攻下飛燕關後,立刻封鎖消息,利用了這一天一夜的空擋,派兵突襲北平。聽北平傳來的消息,長浪軍用了幾百人代價就全殲了北平的四萬守軍,實際情況並不清楚,傳說是一位烏丸軍的後勤官被抓後投降長浪軍,飛燕關和北平就是因為他騙開城門而失守的。」

    幾十年的風浪,張超已是泰山崩塌在之前也不動聲色,此時也奈不住震驚。張超有點興奮道「那烏丸人現在成了孤軍一枝?對了,北平和飛燕關收服,那烏丸軍在宜山城寨還有多少糧草,那兒有多少守軍?」雖然他很好奇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但是稍頓即逝的戰機壓下了他的好奇心。因為李情大軍的蠢蠢欲動,張超也只好暫觀奇變,他雖然可以動用七十萬大軍,不過他沒有多少勝算,烏丸人的騎兵天下皆知其實力。更何況一但拚個兩敗俱傷,李情就伺機攻入鄴城了,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動。薊城告急,他一直在憂心忡忡,在不驚動李情的情況下,他秘密的調了二十萬大軍到南皮,看看有什麼機會牽制一下。其實他心中暗下了決定,就算被李情打下鄴城,他也要將那幫野蠻人殺光,再來跟李情決一勝負。

    張超雖然專情於政治鬥爭和弄權耍謀,不過他怎麼樣都不會好像李情一般私通外賊來殘殺自己子民的。他現下可知道烏丸軍尚有四十萬士兵和宜山城寨,只要找機會攻下宜山,那麼這枝烏丸軍就不戰而潰了。只要援出手來,就算烏丸軍可以再攻下北平或飛燕關,他一樣可以應付的。可是,那名部將露出了一種崇拜而又難解的眼光續說「丞相,那位林將軍攻下北平後,馬不停啼,連夜趕到宜山城寨,趁北平及飛燕關失守消息還未傳到烏丸軍中時燒光了宜山的糧食。眼下烏丸大軍再沒有糧食,必定會不戰而潰了。」

    張超開始有點坐不住了,實在太幸運了,他頭痛了幾個月的烏丸軍,在短短一天內形勢大變,看來勝利就在眼前了。他隨口問道「宜山城寨不是防守森然嗎?就算有個後勤官做內應,也不會這麼簡單吧。」「丞相,那位後勤官除了押運糧著之餘,還帶了幾千位美女。看來那主將被迷得頭昏腦脹,之後那些美女趁防守鬆懈,燒光了所有糧食。現在烏丸大軍只留下十萬士兵圍著北平,其餘三十萬大軍急忙跑回去強攻飛燕關。」張超點了頭,開始欣賞起那位少年將軍來了。他喃喃的道「呀,連女人都用上了,還真不簡單。唔,人才,人才。奇怪,為什麼烏丸軍不去打北平而強攻飛燕關呢?北平也有不少食物吧,再怎麼也可以撐多點時間吧。」

    那位部將露出一股奇怪的表情,究竟是恐懼或是興奮則不得而知了。「丞相,是這樣的,那位林將軍竟然下令燒燬在北平的全部軍糧,還煽動所有百姓拿出自己的存糧,聲明只要一旦城破,立刻焚燬,來個玉石俱焚。」這時張超終於感到無比驚訝。多年來的人事鬥爭讓他也知道什麼是人才,眼下這位年輕將軍的表現,是他平生閱人無數中最突出的一個,最不可捉摸的一個,還最大膽的一個。竟然拿百多萬的百姓去賭烏丸軍的去向,還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他足足呆了一刻鐘,壓下那股很久沒有令他這麼恐懼的情緒。是的。是恐懼,他恐懼有朝一日他會與那位年輕將軍為敵。雖然自己很欣賞他,不過任何人可以威脅自己的,都必先在勢力不強時首剷除,這時他多年來學到的東西。想了一會,便問「那長浪軍的佈置如何?」「據北平的人問過留在北平的長浪軍,北平有五萬,而飛燕關有七萬。我們沒辦法進入飛燕關,不能證實,不過在北平的五萬倒是千真萬確。丞相,我們要不要去幫忙他們?」

    張超思索了一會,微笑的道「不用了,還是留點氣力對付李情吧。我相信烏丸軍很快就玩完了。」「可是,丞相,我們收到秘密消息,烏丸王親率二十萬大軍到飛燕關呀。以七萬對六十萬,雖說是在堅固的飛燕關,不過以一對十,勝負還在五五之數呀!!!」

    張超呵呵一笑,說「那我問你,如果飛燕關有十萬守兵,你會用六十萬大軍攻打它嗎?」不會,死傷太重,而且勝算不到一半。「」那麼,如果只得五萬大軍呢?「」唔,我想我會的,不過知道對方有六十萬大軍,誰也不會只留五萬大軍守著。「張超繼續笑著」十萬大軍可能會嚇怕對手,五萬又會令人不相信。而七萬麼,令烏丸人覺得勝負在五五之數,而這一線生機,烏丸人倒是會有機會去博一博,而事實不正是如此嗎?放心吧,那位將軍這麼厲害,恐怕七萬之說只是騙人的,他手頭上該還有多一點士兵。我們就看著這場攻防大戰吧。「不出張超所料,長浪軍是比七萬大軍多了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女兵。不要少看女人哦,發起狠來,戰鬥力比男人也不遑多讓。眼外飛燕關有十七萬人,九萬男兵,八萬女兵。樂厚計算過,由於防守層面狹窄,每次用兩萬人在城頭上對抗烏丸人就可以了。飛燕關城門堅厚,宇文兄弟認為以烏丸軍的攻城器械是不可能攻穿的,所以樂厚將防守主力集中在城頭上。他將兩萬人編成一隊,由他自己,宇文光,宇文亮,周仁四個各統一隊,輪流作戰。跟著讓宋永祥,宋天心,及任晴各統一隊女兵。女兵的任務是搬運器械,和補充男兵的損失,維持著兩萬人的防守陣式。

    浪思在回到飛燕關後發覺他忘了一事,那就是他也要面對烏丸國的援兵。這倒不是他失算,他雖沒有情報網絡,不過他敢斷定烏丸王一定會帶大軍前來的,因為那名元帥是他的兒子。他忘了吩咐宋永祥同樣要對北門做防禦措施,可幸由烏丸國親統大軍前來最快要四天,還不計攻城器械。所以便跟天香和餘下的三萬人去挖坑及搬運箭矢等。

    天香一直在飛燕關協助父親工作,有些事始終是女孩子對女孩子好說些。她跟女兵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搬運,如果不認識她,可能不知道她是將軍的「夫人」呢。天香其實很掛念著去冒險的浪思的,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一直默默工作,除了當浪思回到飛燕關時哭了一會和私下跑到浪思的營帳睡在一起時。

    時間計算得非常準確,浪思和其他人趕回飛燕關後三個時辰,烏丸軍已經到來了。不過只是騎兵,只能大眼看細眼般互相怒視。其實當烏丸人出現時,飛燕關的人竟然大聲歡呼起來,完全沒有覺悟到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這幫人之下。他們之所以興奮,是知道浪思將軍真的把烏丸人迫入了絕境,不得不來強攻飛燕關,將戰爭的主動權搶回來。另外,這兒有不少是北平人,烏丸軍的到來意味著北平的暫時安全,加上自己對烏丸人刻骨銘心的仇恨,知道自己可以親手對付仇人,大家不禁興高采烈起來。他們知道,就算自己敗了,死在自己手上的烏丸人至少是兩倍以上。

    兩軍這樣沉默了一天,烏丸軍的本部終於來了,由於只得兩天口糧,所以只有沒日沒命的進攻。原本他們還指望在關下找些其他東西吃的,不過宋永祥已經將方圓幾十里的花草樹木燒光了,令他們沒有退路。由於得到「情報」,飛燕關只得七萬守軍,所以開始進攻時大多數人都抱著不少希望。

    架雲梯,射箭,殺,架雲梯,射箭,殺……。這些聲音不斷向起在烏丸軍關下的人。而關上麼,則是投石,火箭,淋滾油,推雲梯,守住城頭,殺光登城的人,投石,火箭,淋滾油,推雲梯,守住城頭,殺光登城的人……………

    頭兩天進攻防守沒有停止過,烏丸軍仗著人多,長浪軍倚靠地形。浪思見友軍有點疲憊,也親自帶著自己的一萬男兵和二萬女兵擋在城頭。烏丸人見勢及此,不禁嘲笑著,看來對方沒人了,連女人都拿出來殺敵。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也明白到自己對那些女人的傷害和做成的仇恨。他們看到其中一個女兵不要命的砍了一個烏丸兵的人頭,轉身一刀擘開另一個人成兩截,一個烏丸兵一刀刺進那女人的肚腹,卻被她緊緊抱著。等看到自己姊妹殺了眼前的烏丸軍時,微笑著衝到城頭跳下去,臨死前還壓傷幾個人。

    每一個烏丸人來飛燕關之前也許抱有一些希望,希望可以攻下飛燕關回家,不過看來沒有那麼容易。對方可能真的有只有七萬人,不過還有一大堆不要命的女人,殺起人來比男人更恐怖。短短兩天來,烏丸軍陣亡了八萬人,而且還不見到城中防守有所減弱。長浪軍這邊則死了兩萬人,現在也沒分男兵女兵了,有氣力的就上吧。長浪軍還有一樣優勢,就是防守技巧進步了,比起剛剛廝殺時多了些系統,多了些效率。全個飛燕關只有宋天香一個人沒有殺過人,不過她一直在擔任搬運的工作。而當她的思哥哥要守在城頭時,她也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咬緊牙關的自著浪思。那些女兵看到將軍「夫人」如此,士氣也增長了不少。

    打了兩天,烏丸元帥也無可奈何,看到城下的都是烏丸人屍體,心中一直大罵著那個將他迫入絕境的殺千刀,可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見到每個攻上城頭的人沒有個治著下來,大多數還是攀爬梯時就已經被殺了。他開始有點質疑城中只有七萬士兵的情報,不過他也沒辦法。回去攻打北平麼,現在沒有糧草,沒有士氣,還知道北平的人會跟自己玉石俱焚,已經不能再殺回北平了。

    他思考了一會,決定調回在北平佯攻的十萬人,原因是攻城器械損失太大了。而且多等兩天,父王的大軍兩面夾擊,一定可以攻破飛燕關的。不過這個決定,加速了已方的敗亡。

    很多人想著北平是一場苦戰,畢竟沒有地利,沒有訓練有素的士兵。北平只有十五萬人,去對抗有十萬人的烏丸軍。很有趣的是,那個負責佯攻的將領不拆不扣執行著命令,三天內發動了「衝鋒」無數次,除了一次是真之外,其他都是吹吹號角而已。其實烏丸軍的元帥佯攻北平,是害怕北平人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氣。從百姓交出糧食並宣佈與自己誓不兩立後,他已經知道攻下北平必須付出慘重代價。他之所以派人佯攻北平,是不希望那些已經不怕死的人從北平衝出來前後夾擊自己而已。

    在「激烈」的攻城戰中,烏丸死傷二百多人,北平也差不多,全部都是臨時徵召而來的北平人。阮竹和丁長生可沒閒著,他們主要是訓練騎兵的攻擊方法,指揮暗號等等。他們都在期待者反攻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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