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女匪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急救
    葛媽媽和葛爸爸架著老姑去輸液,這邊這個沒醒呢,那邊又倒下一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醫生,都摘除的話,對孩子身體有影響沒有?」老姑父謹慎的開口,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時間就是生命。此刻多耽擱一分,李蘇陽在裡面的危險就多了一分。

    「當然有!」護士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術語,總的意思就是說,李蘇陽年紀還小,如果脾和腎都摘除的話,他會承受不住,醫院建議只摘除脾,腎由於破裂的不大,可以採取縫補。

    聽起來好像衣服破了需要補起來一樣。可道理雖然簡單,真正操作起來卻很困難。看著一袋又一袋的血漿送往急救室。老姑父急得直搓手。

    「大姐夫,醫生說都摘除對孩子有危險。建議只摘除脾,腎先給補上。」葛爸爸送老姑過去以後,又轉了回來。老姑父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迎了過來。

    「補腎?能不能影響以後生活啊?」葛爸爸想得比較遠。

    「不會,成功的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護士說的比較保守,既沒肯定給家屬希望,也沒肯定說對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那就只摘除脾吧,能不摘盡量不摘,那畢竟是人生下就帶來的,缺什麼也不行啊!」葛爸爸如是說。

    老姑父也跟著點頭。

    「對,能不摘就不摘,麻煩你了醫生!」

    顫抖著雙手在同意書上簽了字,護士面無表情的關了門進去了,手術室的燈又一次亮了起來。

    馬上十點地時候。李蘇陽終於被推了出來。人卻是昏迷著。臉上扣著碩大地氧氣罩。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活動床邊掛滿了各種地袋子。有輸液地。有輸血地。也有導尿地……

    李蘇陽臉色慘白。厚厚地被子染滿了血跡。一直蓋到脖子。在床頭處地儀器滴滴滴地叫著。

    葛佳佳地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收都收不回去。跟著活動床往電梯裡走。一邊走一邊哭喊著:「蘇陽。蘇陽啊!你醒醒啊。我來看你來了!」

    葛佳佳哭地那叫一個淒慘。不知情地人還以為沒搶救過來。

    李蘇陽地大伯和叔叔也都跟著過來。幫忙推車送到重症室去。

    「醫生。怎麼樣?」老姑父和葛爸爸留在最後。詢問著情況。

    「挺順利的。接下來七十二小時是危險期,你們家屬多注意點兒,稍微有不對勁的,立刻喊醫生。」主刀醫生額頭上都是汗水,雖然每天手術好多例,但像這麼大地手術還是為數不多。

    「謝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老姑父地眼淚終於順著眼角落了下來。錚錚男兒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一天的壓力總算可以宣洩出來。

    葛爸爸拍拍老姑父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從口袋裡掏出煙卷。點著以後遞了過去。

    老姑父蹲在電梯間旁邊,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不時的上臉上抹一把,把淚水擦下去,然後過了沒多久,又再重複一次動作。

    老姑父給老姑打了電話,雖然都在一個醫院,可不在一層樓。老姑父怕老姑擔心這邊,趕緊打個電話算是報個平安吧!掛了電話後迅速奔向重症室。

    重症室裡人很多,老姑父好不容易整理了情緒,讓大伯和叔叔們都先回去,早上過來換班,不然這麼多人都在這兒,耽誤功夫不說,還都累夠嗆。

    大伯和叔叔們把身上的現金都留了下來,並告訴老姑父隨時有事打電話,相繼離去了。整個重症室只剩下老姑父、葛爸爸和葛佳佳。

    這次地事情驚動了市裡,市局派人來做筆錄,可是李蘇陽還在昏迷中,他們一點收穫都沒有。因為不瞭解誒情況,所以並不知道葛佳佳重頭到尾參與了這次事件,他們象徵性的安慰安慰老姑父,便出了重症室,奔著走廊裡面走去。

    葛佳佳跟著出來,覺得奇怪,他們怎麼不是去電梯那邊下樓呢?反倒往裡走。好奇心驅使她跟了過去看,結果驚訝的發現,那個傷了李蘇陽的少年居然就和他們住在同一層!

    因為有警察在,葛佳佳沒敢明目張膽的進去,只是悄悄的貼著門邊聽著裡面的聲音。好在病房門是開的,她可以清晰地聽到裡面所說地一切。

    警察:「姓名!」

    答:「張曉亮。」

    警察:「年齡!」

    答:「十七。」

    警察:「住址!」

    答:「青城區勝利路十六號。」

    警察:「這把刀是你的不?」

    張曉亮地聲音有些激動,回答道:「我拿刀是自衛的!」

    操!葛佳佳真想衝進去踹死他。頭一次聽說有拿刀自衛地!

    警察也樂了,說話都帶著笑意:「拿刀自衛?你是賣西瓜的還是賣肉的?人家去砸你攤子了?你拿刀自衛!」

    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緊張的響起:「警察同志,孩子這是糊塗了,亂說的,不當真的,他傷的挺重的,現在頭還疼呢,剛才一個勁兒的迷糊,肯定是說胡話呢!等過幾天再問吧!」

    葛佳佳把這門縫往裡看,一個大約不到五十歲的女人,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推推病床上的張曉亮,示意他小心說話。

    床邊椅子上,是剛剛從重症室出來的那兩個警察,一個叉著腿,一邊擺弄著手裡的手機,一邊詢問,還有一個拿著案卷在做筆錄。

    至於床上的張曉亮,渾身纏滿了紗布,額頭上的紗布上血滲了出來,把紗布染紅。葛佳佳看著他那該死的樣子,還是不覺得解氣。

    那個負責詢問的警察有點不高興了,斜眼看了張曉亮床頭站著的那個女人,不滿的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們怎麼工作?我們什麼時候做筆錄還得你批准是怎麼的?」

    那個女人被警察一頓數落,臉上更蒼白了些,不安的抿了抿頭髮道耳後,尷尬的陪著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孩子這不是有點糊塗麼,怕說的不對了,影響你們工作。」

    「影響不影響不用你操心,你先出去,等會兒喊你進來你再進來。」那個警察根本不領情,又掀這個女人在屋子裡影響他們工作,連連趕她出去。

    「我不說話了,我不說話了。不用出去了吧,萬一孩子有什麼事情,我也好有個照應!」那個女人看樣子是張曉亮的媽,聽到警察攆她出去,頓時慌了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留下。

    「他能有什麼事?我們倆在屋子裡,他能有什麼事兒?你不配合工作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也帶回去?」負責詢問的警察一聲比一聲囂張,說起話來咄咄逼人。

    「那……曉亮啊!人家問什麼,你就老實說什麼,別亂說話啊!」張曉亮的媽媽臨走還不放心的叮囑著,最後在兩位警察不善的目光中,委屈的退到門外,卻沒走遠,貼著門聽著裡面的聲音。

    葛佳佳在看到張曉亮媽媽往外走的時候就立刻跑開了,直接回了重症室。

    「幹什麼去了你?可哪找你找不著。」葛佳佳剛一進門,就被葛爸爸帶到一邊,小聲的訓斥著。

    「那個捅我小弟的逼崽子就在裡面的病房,我剛才過去看到了。」葛佳佳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憤恨的表情讓兩個大人大吃一驚。

    「什麼?在這住?」老姑父一愣,衝動的就要去找人家算賬去。

    「老姑父,警察在那了。」葛佳佳連忙出聲喊。

    「警察在怎了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把蘇陽弄成這個樣子了,我就不能去找他算賬嗎?」老姑父的情緒很激動,卻不敢大聲喊,生怕驚到昏迷中的李蘇陽。

    葛爸爸一把拉住老姑父的胳膊,生生的把他拽了回來。

    「你怎麼那麼犯渾呢?」葛爸爸橫了老姑父一眼,回頭看看葛佳佳,又轉過去小聲的在老姑父的耳邊道:「要算賬也不能現在去啊!等蘇陽醒過來也不遲啊!這個城市就這麼大,你還怕他跑了不成?再說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抓他這麼個小逼崽子還抓不到麼?」

    葛佳佳第一次見到葛爸爸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一時倒也呆住了。

    重症室的門被推開又合上。老姑在葛媽媽的攙扶下進了屋,手上還掛著吊瓶,吊瓶被葛媽媽一隻手高高的舉起,進了屋子來後掛到了輸液桿上。

    「怎麼樣啊?醫生後來又過來沒?怎麼說的?」老姑聲音顫抖,帶著哭腔,焦急而恐慌。

    「剛才來過一次,看了看說還行,讓咱們準備點冰袋,萬一蘇陽發燒了,就要物理降溫。」葛爸爸搶著回答。

    「那準備沒啊?」老姑茫然的看著李蘇陽,就連他床邊的冰袋和冰鎮礦泉水都視若無睹。

    「準備了,都準備好了。放心吧!要不你也回去睡一覺,不然都熬倒了。」老姑父身心也很疲憊,卻依然勸著老姑回去。

    「我哪能回去啊?回去了不放心,在這兒看著還揪心!」老姑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任憑葛媽媽怎麼勸,都沒辦法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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