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狀師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密室偷光
    且說陸羽掉入了地下室裡面,摔了一身疼,緊接著便發現上面被蓋住了,地下室裡面光線頓時一暗。

    他爬起到一邊,避開上面出口灑落的灰塵,然後暗暗的分析起了目前的狀況。

    從剛才馮菋菋的態度來看,如那晚綺仙樓、昨天設計捉我一樣,今日的行為,也只是馮菋菋個人的行為。馮坤本人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至於聽到我喊馮坤就趕緊把我藏起來。

    那這個地下室呢?這算是地牢嗎?

    看樣子不像啊,馮家也不可能私設私牢啊。

    如果上面的小黑屋是用來禁閉犯錯的下人,那這裡呢?

    馮菋菋會如何報復我?以她的性格,殺人是做不出來的,就算在剛才,她含怒出手,也還是沒有想要殺我,要不然以她的實力,我哪裡有還手的能力?

    ……

    一邊想著事情,陸羽一邊四下張望,進來已經有一會兒了,他的目光開始適應地下室的昏暗。

    昏暗?

    沒錯,是昏暗,不是黑暗。

    跟上面那間被他稱之為「小黑屋」的正方屋子不一樣,這個地下室,竟然是有「窗戶」的!

    這個可以算是窗戶的東西,是在房頂牆角,一個碗口大小的圓孔,看樣子是斜斜的直通地面以上,估計是用大竹筒之類的東西斜插在牆壁裡面,可能不是用來做窗戶。而是一個流通空氣的通風口。

    而現在,就是這一個通風口,給地下室裡面帶來了一道光線。

    碗口大地一道光,自然不夠把地下室完全的照亮,充其量只能把黑暗變成昏暗而已。但對陸羽來說,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昨晚在上面的房子裡,可真的算是小黑屋,一點光芒都沒有。

    在完全黑暗之中。人是容易心慌煩躁的,只要有那麼一絲的光明,都會讓人感覺到希望。

    他的眼睛逐漸地適應了裡面昏暗的光線,通過那一道亮光,陸羽開始仔細的查看這個房間。

    和上面一樣,也是一個方形的屋子。不過不同於上面空無一物,這裡的地上多了兩個蒲團,而在一個牆角,竟然有一張床!

    陸羽注意到了其中的細節,蒲團有疑問。

    床或許可以讓囚禁之人睡覺用地,但蒲團呢?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用的,難道讓囚禁在這裡的家丁懺悔?禱告?打坐?顯然不大可能。

    蒲團一般會出現的地方……寺廟、道觀、清修居士家中等地方。這裡不是寺廟、道觀,就算馮坤佛家居士。也不可能在這個地下密室清修,以馮家的富庶,完全有可能在後院蓋上一個精緻莊嚴的佛堂。塑造金身佛像參拜。而且這裡也沒有任何的佛像、神龕,這也可以推斷出,不是馮家自己人用的。

    既然不是自己人,不是給關押地下人,那還有誰?

    陸羽的腦海裡面出現了一個候選名字——太乙仙姑!兩個候選名字——太乙仙姑、馮菋菋!

    這兩次的行動都不是馮家地意思。只是馮菋菋個人的意思,馮坤還是一個懂得顧全大局的富商。兒子重傷他很氣憤,但他能忍。

    對孫家都沒有如此,對陸羽自然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既然如此,說明馮菋菋不是大張旗鼓的,會選擇關押地地方,也很可能是她自己的地盤。而這又不是她住的小院子,那會是什麼地方?現在憑著這兩個蒲團地層層推測,陸羽估計這是馮菋菋練功的地方!或者說以前、曾經練功的地方。

    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小黑屋,很可能是馮菋菋練功的地方,當然,馮家很大,她自己也有獨立的院落,也肯定不會局限於這一個地方。有可能是以前在她年紀還小、還沒有跟著太乙仙姑離開的時候,太乙仙姑住在這個地下室裡面教她。

    太乙仙姑聽起來就是一個道姑,而且是有一定修為的道姑,那也可以解釋這裡的清寒了。相對於她們那樣級別的出家人,是不會太在乎個人物質享受的。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想要從馮菋菋的手裡面逃出去,靠力取是不可能的,只能見機行事。而她就算現在很惱火,可也不是一個人,不能如同江湖人士一般的快意恩仇,為了馮家,他是不敢殺人、甚至不敢太過分的。

    有了這點肯定,陸羽安定了下來,他嘗試了一下把兩個蒲團疊起來,放在中央、對著上面頂部那活動板塊。然後踩上去,試著向上跳,看看能不能碰到頂部。但試了之後發現,跳起來也還差那麼幾尺。其實疊了兩個蒲團,也不過高了不到一尺的距離而已。

    徒勞無功,那再做下去也沒有意思,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那張床,便躺著休息、保。

    讓他驚訝的是,床和地上的蒲團,竟然都沒有什麼灰塵!

    太乙仙姑肯定是有年月沒有來這裡了,按道理應該結滿蜘蛛網、到處是灰塵才對呀?難道馮菋菋還會常來這裡練功?也不對,她都很少在家。或許……是這次馮菋菋回來,感懷以前的時光,讓人清掃乾淨的吧!正好得了個便宜,不用睡灰塵堆上。

    只是這床上沒有被褥,躺上去冰冰涼的,只能休息一下,想要睡覺是睡不著,也怕睡著了會凍感冒。

    ~

    躺在床上,陸羽腦子裡面不時的想到聶蓉萱,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如果她已經離開了馮家,知道我被馮菋菋派人抓了嗎?

    還是以為我不等她自己先走了?

    如果她回到孫家,看到我沒有回來。會不會想到什麼?

    會不會來救我?

    ……

    這些問題,再怎麼想也沒有實際效果,但一個在這麼安靜的環境裡,陸羽難以控制自己地腦子,自然的就會跳出這些問題來。而他心裡的期待,也是矛盾的。既期待蓉萱來救自己,又不想她來。怕她來了不是馮菋菋的對手、而連累了她。

    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羽被上面的聲響驚動了。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頂部中央。

    他在這裡面已經確認過了,聽不到外面的聲響,就是上面房間裡的響動也是聽不到地。現在能聽到響聲,自然是因為那塊活動板塊在掀起。

    看著上面緩緩的露出一道越來越大的口子,然後出現了橘紅色明亮光線。

    只是普通燈籠的照明而已。但陸羽已經習慣了地下微弱光線的昏暗,驟然間看到、自然感覺很明亮。從燈籠的光線,讓他推算到了一個問題——外面已經天黑了!他地目光適應了裡面的微弱光線、也沒有記錄時間的儀器、也沒有想過了多久,所以剛才沒有留意。

    等那活動板塊變成將近九十度豎立的時候,陸羽看到了一個人影,緊接著人影從那出口落了下來。

    在這一刻,陸羽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趁機過去偷襲?

    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他知道自己沒有實力偷襲馮菋菋,可隨即他又愣住了,因為那人影不是翩然落在地上。而且像自己下來的時候一樣,咚的一聲摔倒下來!

    是馮菋菋的話,怎麼可能摔下來?難道是……蓉萱?

    陸羽忙跑了過去,扶起來一看,可不正是在後巷分開後地聶蓉萱?

    如水的神情。如果不是剛才他用兩個蒲團墊著跳、讓蒲團還留在中間地話,蓉萱也如他下來的時候一樣摔在地上了。

    「喂!馮菋菋,你把她怎麼樣了?」陸羽很明白。

    能夠把聶蓉萱抓住的,只有馮菋菋,她也不可能放心讓其他人送過來,只有她自己送過來,所以就算沒有露面,也一定在上面。

    「把她弄昏了呀,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馮菋菋的臉出現在上方出口,她蹲在那裡,冷冷的說。「至於說得更深奧一點,是我點了她地穴位,還要跟你說什麼穴嗎?說了你也不懂!」

    陸羽汗了一下,心裡暗道,剛才你那什麼穴都被我點過,那名詞說了你也不懂……

    「她的專長是輕功和速度,這也應該是你的專長,她是來和你較量這個,你怎麼能用點穴來偷襲她?」

    他估計是偷襲,聶蓉萱不是他陸羽地水平,他昨天是一下被點倒,但以蓉萱的速度,就算比之馮菋菋還差一點,閃避還是能做到的,不會那麼容易被點倒的!

    「白癡!偷襲不用出人意料的,還用對方有所防範的?昨日抓你這個無賴,我都直接用點穴偷襲,何況她?」馮菋菋卻沒有被陸羽諷刺所尷尬。

    只要能擊倒對手,就是好功夫。

    陸羽暗歎,馮菋菋在對敵的時候,已經脫離了教條框架,不會拘泥規則;聶蓉萱卻存著比試高低的執念,就憑著這態度,哪怕實力強上一籌,也是必輸了。

    「為什麼不放了她?」

    「放?笑話!她是你的人,在沒放你之前,我放她出去等她回來報仇啊?」

    我的人?呃……這話有點歧義啊。陸羽苦笑了一聲,皺起了眉頭,「我們兩個有恩怨,你對付我沒有意見,可她是無辜的,她只是一個仰慕你的武學後輩而已,難道你這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你怎麼說也是成名前輩,蓉萱之前也是尊敬的叫你馮姐姐,你於心何忍?」

    「我樂意,我恨屋及烏怎麼樣?」馮菋菋冷笑了一聲,故意氣道。

    陸羽暗暗在心裡分析,雖然現在天黑

    早,但已經天黑了,那至少也過去有一個小時了吧?間安排人去抓我、有時間換女裝,說明在那個時候,蓉萱已經被她抓住了,而不是坐在她房裡喝茶,那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送過來這裡關押呢?

    「很好,拳頭大說話才有份量。你的實力強,我不能怎麼樣。」陸羽仰頭看著她,平靜地說著,然後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你這個時候把蓉萱送進來,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嘿嘿……我是好人,天黑了,怕你一個人寂寞,送一個如花似玉少女進來陪你。還不好嗎?淫賊!」馮菋菋笑得有點詭譎,只有最後在罵陸羽『淫賊』的時候,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有點火氣。

    陸羽本能的覺得有詐!他不是陰謀家,但以前也看過不少的小說,猜測起問題來,可比這個時代的人跳脫得多。他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想要讓我和蓉萱孤男寡女在同一個房間裡面過夜。污她名聲?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陸羽大義凜然地喝道。

    他心裡其實在暗暗焦慮,實際上他猜到的不是在一起過夜,而是他們可能會對蓉萱下藥、或者對他下藥,讓他們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犯錯誤!但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還是讓自己表現純潔一點,沒有說出來、以免提醒了馮菋菋。

    馮菋菋咯咯嬌笑了起來:「你放心,我說了,我是好人嘛。好人當然不會給你絕路。也不想害了人家小姑娘。我會給你兩個選擇的!」

    「什麼選擇?」看著她胸有成竹的笑容,陸羽心裡一突,這小妞被我那樣得罪過。

    沒可能還如此正常和我說話啊,難道她想到了什麼折磨我的歹毒法子?催情藥物?那受傷害地是蓉萱啊,我反而佔便宜了,她沒可能會這樣報復我的……

    「等會兒,我會抓你上來。餵你吃點東西。嗯,你以的狡猾,應該能猜到是什麼東西了。就是讓你變種馬的東西!兩個選擇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一個是去馬房,做你的種馬;另外一個就是回來這裡做禽獸,姦污被點穴昏迷的小姑娘。做禽獸還是做種馬……就是你自己考慮的東西了!」

    無論禽獸還是種馬,都是慘無人道的東西,馮菋菋說出這番話地時候,心裡快意極了,彷彿看到陸羽無奈、但是又沒辦法的撲向母馬的情形,雖然有點噁心,但更多地是快意!

    她心裡冷笑,兩個選擇都是一條路,你如果去馬房,就如你所願;如果選擇回來,就強行抓過去!還想姦污小姑娘?哼!一個淫賊還會被道德約束嗎?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克制住。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

    馮菋菋一怔,沒想到陸羽這個時候,還有雅興吟詩。

    「……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待得聽完陸羽後面兩句,不由得大怒,嬌叱一聲:「姓陸的淫賊,這個時候,你還想要羞辱我?等會兒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對方已經準備了如此變態的懲罰,陸羽已經有點豁出去了,反正激怒她或許還能為自己創造機會。

    「呵呵,你也少來威脅我,說不定是我讓你要生要死、欲仙欲死呢!」

    馮菋菋粉拳已經捏緊了,她很想要下去把這臭小子狂毆一頓!把他那可惡的嘴巴打爛最好。但她還要忍住,等家丁把藥拿進來的時候才下去抓她,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她都不知道怎麼就被陸羽氣得那麼火,她跟隨太乙仙姑修煉多年,忍地功夫已經頗有所成,行走江湖的時候,就算帶著面紗,也難掩絕色容顏的誘惑,也有江湖豪客言語調戲地,她都不會絲毫生氣,要麼是不理會離開,要麼是出手教訓一下了事,心裡是沒有一絲掛礙的。偏生這個陸羽,讓她感覺越來越氣人、越來越恨他了!

    陸羽看不清楚她的反應,但看她沒有說話,知道自己的策略有一點成效,他把聶蓉萱放到床上,然後站在了房間中央。

    人站起來,比剛才蹲著,目光距離馮菋菋要近了許多。他笑瞇瞇的指了指馮菋菋:「我說菋菋,你怎麼那麼喜歡用這個姿勢來勾引我呢?想要害我犯罪啊?」

    馮菋菋低頭一看,剛才蹲著被他偷襲成功,現在為了方便對下面說話,有是蹲在那出口前,這樣從陸羽下面站起來的角度看,似乎可以看到她裙下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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