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奧秘 正文 第四章 在路上(2)
    “原來早就准備好了啊!讓我嘗嘗……嗯……不錯……”端木尚接過小葫蘆後便打開小口喝了起來,裡面裝的正是美酒!一口飲完了酒後,端木尚便直接扔了空葫蘆,朝著向平揚輕輕一揮袖,向平揚便再次被一陣輕風吹了起來,“好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但不要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條件,尤其是第一個!”

    向平揚一愣,但還是馬上點了下頭:“是!”

    端木尚緩緩的點了點頭,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向澄,開口問道:“這個小丫頭就是你妹妹吧?”

    “是!”向平揚點了點頭。一旁的向澄見端木尚問到她,也立刻乖巧的朝端木尚拜了一下:“頊澄見過端木爺爺!”

    “好!你雖然是小飛的孫女,但叫我爺爺也沒什麼關系!”端木海嘯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笑意,朝向澄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小丫頭,我幫你介紹一個師傅,讓他教你靈術,不知你是否願意?”

    向澄一愣,立刻把目光投向向平揚,只見向平揚點了下頭,便立刻對端木尚笑著道:“一切全憑端木爺爺作主!”

    “好!”端木尚輕輕點了下頭,向澄與向平揚的小舉動自然沒能瞞過他,但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仍緊盯著向澄,“我要為你介紹的師傅就是白老頭,不知小丫頭,你是否願意?”

    向澄再次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端木尚為她介紹的師傅竟會是白翔那只巨鳥。既然想不明白,她自然是把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向平揚,只見向平揚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願意,只是不知道白爺爺是否肯收我這個弟子呢?”得到了哥哥的肯定,向澄立刻朝著端木尚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白色巨鳥。既然是要做人家的弟子,總得要他那個師傅答應吧!

    聽見向澄的話,一陣爽朗的大笑立刻從白翔碩長的嘴裡吐了出來:“哈哈……有這麼一個可愛乖巧的丫頭當我徒弟,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不肯呢?”

    向澄心裡一喜,趕緊對著白翔笑著道:“謝謝白爺爺!”

    “哈哈……還叫白爺爺?”白翔輕輕的笑了幾聲,對著向澄輕聲道。

    “哦……弟子見過師傅!”反應過來的向澄立刻在樹上朝白翔跪去!但還沒跪下去,一股輕風吹過,她便又站了起來。白翔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我可不是像端木老頭那麼死板的家伙,這拜師之記就免了!”

    聽到白翔腹腓的話,端木尚立刻笑罵了一聲:你這只老鳥不是人,自然不會懂得我們人類的這些東西呢!

    白翔也不甘示弱,頓時回道:“也就你們人類那麼多破道理,尤其是你這個活了幾百歲的老頭,什麼沒見過,還這麼死板……”

    ……

    片刻間樹頂之上便響起了一番唇槍舌戰,向平揚與向澄在拜師的第一天也有“幸”的見到了師傅們活潑的一面。

    “端木爺爺,我們就這樣告辭,不和白爺爺他們打一聲招呼好嗎?”在雲天之上,一只白色巨鳥正展翅高飛,速度之快,就如同一道幻影般。而在白鳥的背上則坐著一個老者和一對少年男女,剛剛這句話就是少女對老者問的。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向平揚他們,那只疾速飛翔的巨鳥自然就是白翔。剛開始聽說要坐在白翔背上,向澄還怎麼都不願意呢,因為身為弟子,怎麼能坐在師傅背上呢,這簡直是大逆不道!但在白翔的一番“做人不要那麼死板”的教導下終於還是坐了上去。

    他們一行人此時正是朝端木尚的居所飛去,端木尚的居所一直在天鳴帝國的最東邊的大海附近的一座小島上。從雲藍山脈飛過去,就算是以白翔的速度都是要飛上數天之久。

    端木尚之所以會來雲藍山脈就是要采一味這裡獨有的藥草用以練一種神奇療傷聖藥,既然采到了,他自然沒必要再停留。所以再確定了幾人的關系後,他便帶著向平揚與向澄直接飛向了自己所居住的小島。

    而向澄之所以會有此問,也正是因此,端木尚幾乎是一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後便帶著他們坐到了白翔的背上,連回一趟白家村都沒有,更不可能與村子裡的人告別了。

    不過這一次回答的確是白翔,聽到向澄的話,白翔的聲音立刻從他們身下傳了過來:“不用了,白雲要是去巨樹叫我沒得到我的回應,他便會知道我走了的!”

    向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還有許多疑問,但卻沒有再開口。

    天邊的驕陽正當空,向平揚望著近在咫尺的雲彩若有所思。終於是拜端木尚為師了,以後看來又有一段時間要沉浸在鍛練上了。不過對於此,向平揚到不是多在意,他有信心,不管端木尚的訓練有多辛苦,他都能堅持下去。

    回頭看了看開心的望著雲朵發呆的向澄,妹妹才是讓他最擔心的。不知道讓妹妹也跟著走尋道者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不過學習靈術也不一定非要是當尋道者,防身健體到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這樣想著,向平揚輕皺的眉頭也豁然開朗。

    至於向澄所拜的師傅——巨鳥白翔,向平揚則是更加放心了。這十數天,他和白翔戰斗了許多次,哦,不,應該說是被虐了許多次。基本上每次白翔扇幾下翅膀,他便會敗下陣來。對於這樣強的家伙作自己妹妹的師傅,向平揚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僅管這個家伙不是人類。

    雖然向平揚不知道白翔對於靈術的理解,但他還是知道一點的,神獸雖然能夠修練,但也是要比人類難上許多的。白翔既然能修練到這一步,在靈術的理解上肯定是要比現境界的人類要高出許多的。而白翔的境界,他雖然沒說,但至少是一流境界嘛!這個境界當還什麼都不會的向澄的師傅那肯定是綽綽有余了的。

    夕陽余暉,紅霞片片,雲天之上,一道巨大的白影破空疾飛,白影之上隱隱的還能見到幾個人影。“好了,到了!下面就是巨鯊島!”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此刻響起,竟不像是白影之上的人講的,而是直接從那道白影傳來的。此時白影也現出了身影,原來是一只巨大的白色巨鳥。

    緊接著白鳥便疾速俯沖,瞬間就朝低空沖去,轉眼間就到海面之上。原來下面正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茫茫的海面寬廣無垠,淡淡的波浪輕輕蕩漾。數只海鳥在海面上隨著波浪起伏,低聲的鳴叫著並不時潛進海水裡抓起一條魚,在夕陽的映照下灑下一片爍爍銀暉。

    隨著白鳥的迅速接近,無垠的海面上竟浮現出一個龐大的黑影,仔細看去,原來是一座島嶼,巨大的輪廓在白鳥的疾速接近下轉眼間就化為了一座小島。

    “撲撲撲……”白鳥直接停在了小島的海灘旁,碩大的翅膀帶起一陣巨大的風聲。而白鳥之上的幾人在此時也飛快的跳到了沙灘上,一個滿頭銀絲卻仍舊衣帶飄飄有著仙風道骨的老者,此外還有著一對少男少女。

    這一行人正是向平揚他們,經過白翔五天五夜的疾速飛行,他們終於是趕到了端木尚的住所——這座被他自己命名為“巨鯊島”的小島。

    巨鯊島這個名字雖然有些霸道,但這座小島其實是一錯風景非常不錯的小島,要不端木尚與白翔也不會在此定居了。雖然已是晚秋季節,但這座小島上仍然是風景如春,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紅花綠柳,詫紫嫣紅。一排排不知明的長青樹就長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如同一個個守護這座小島的衛兵。

    “好了!現在就去我家吧!”端木尚慈祥的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目光,嘴裡也緊跟著吐出了奇怪的話語,“讓客人等太久可是我這個主人的失禮了!”

    一旁正看著島上風光的向平揚與向澄聽到這話皆是一愣,但向平揚眼睛在瞬間就恢復了清明,沉聲問道:“師傅,你的意思是有客人來訪嗎?”

    “哈哈!”端木尚高深莫測的一笑,卻並沒再解釋,“好了!走吧,有好些天沒回家,到有些想家了!”說罷,他便直接朝島內走去。

    既然端木尚不說,向平揚也沒再問,牽著向澄的手就跟上了白翔與端木尚。

    這座小島並不是很大,端木尚的房子離沙灘也並不遠,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穿過一片竹林,一棟古怪的房子就出現在了向平揚的眼前。說這棟房子古怪,是因為這棟可以容納朝十數人居住的房子竟然是一個整體,而且還全是木料結構組成,就像是在一塊巨大的林頭上雕刻而成。盡管這樣想很是不可思議,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之大的樹木呢?但這種感覺卻是同時出現在頊澄和向平揚的心底。

    “哈哈,別吃驚了!這棟房子的確是由一棵巨大的樹木雕成的!”仿佛是看出了兩兄妹心中的驚疑,白翔的大笑聲忽然響了起來,但他話音一轉,馬上又轉到了別處,“房子的事以後有空再與你們細講,現在還是來看看我們的客人吧?”

    “客人?”向平揚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由於之前端木尚說過的話,在到這裡的第一刻,他便用目光仔細的掃了一遍,卻並沒有見到什麼人。這時,白翔又說了這樣的話,向平揚輕哼了一聲,立刻再次把目光往四周掃去,同時把心神也提到了極限,在門前的樹頂之上終於是發現了一絲異樣。

    “既然來到了這裡就應該是朋友,樹頂之上的那位朋友為何不下來一見?”發現了來人的藏身之處,向平揚立刻把目光鎖定樹頂,同時沉聲道。

    “哈哈,晚輩是慕名前來,不知‘酒煞’前輩是哪位?”向平揚話音剛落,一道黃色身影就疾速的出現在了樹下,速度之快,就連向平揚都忍不住暗自咂舌。這速度雖然遠遠比不上他的極限速度度,但也算是非常之快了。

    這時,黃色人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那是一個穿著一件黃色袍子的青年,青年臉上雖然有著些許憔悴,但仍難掩他俊秀的面容,最奇怪的是青年背上背著一個狹長的包裹,似乎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青年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盯著端木尚,顯然他雖然是在問,但已經是確定了哪位是“酒煞”。不過只要不是瞎子,此時也能肯定端木尚就是“酒煞”,畢竟一只怪鳥與一個少年,一個少女都不可能是大名鼎鼎的“酒煞”嘛!

    端木尚細細的望了黃袍青年一眼,淡淡的道:“我便是,不知小友找我有何事?”

    “晚輩楚臨天,‘小友’一稱愧不敢當,前輩要是不嫌棄,就叫晚輩一聲‘臨天’吧?”得到端木尚的確認,黃袍青年的態度立刻恭敬了起來,拱手道,“晚輩是慕名前來,想拜前輩為師,不知前輩是否肯收晚輩為弟子!”

    聽到楚臨天的話,端木尚眼睛立刻一縮,雙目如電,飛快的朝這個自稱楚臨天的家伙掃去。而一旁的向平揚此時也是雙瞳緊縮,神情凝重的緊盯著楚臨天。他剛剛拜端木尚為師不久,又來一個家伙要拜師,向平揚又怎麼會不在意了,而且這個家伙實力還非常的強。

    “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看了楚臨天片刻,端木尚又問出了這個當日問過向平揚的問題。

    仿佛是當日的事情重演,“因為我要變強!”一模一樣的話再次從楚臨天的嘴中吐出,同樣的包含了一股磐石般的堅定決心,但卻多了一絲異樣的東西,那是一種淡淡的憂傷。雖然不知道這種優傷是怎麼從楚臨天的話中傳達出來的,但在場的眾人卻都出現了這種怪異的感覺。要說在場的唯一沒有這種感覺的只能屬白翔那只大鳥了吧!

    “好!我可以收你為徒,但你首先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怔了一瞬間,端木尚立刻點了點頭,再次淡淡的開口道。他極少收徒,不是因為想拜他為師的人少,也不是他收徒的條件高,而是能讓他看上眼的人實在太少了,當然這個“看上眼”並不是看一個人的資質,也不是看一個人的身份,而是看他對那人的第一感覺。所以可以說,向平揚與楚臨天都是極其幸運之輩,能讓端木尚看中。

    “什麼條件?”端木尚話音剛落,楚臨天便開口問道。

    “第一點,以後出師之後,不准在外人面前提起我是你師傅!第二點,在我教你的過程中,不管有什麼疑問,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不能問我!第三點,拜師就要有拜師酒!”端木尚又是一口氣說是出了那三個曾對向平揚說過的條件。

    “第一點雖然有些奇怪,但晚輩可以答應!”端木尚剛說完,楚臨天便迅速開口道,“第二點,那是一個弟子應該做的,晚輩自然可以答應!第三點,那更不用說了,晚輩早就知曉前輩的嗜好,早就為前輩准備了好酒,就說在前輩的屋子裡了!”說完這些,楚臨天便跪在了地上,同時朝端木尚磕了一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很好!”等楚臨洛飛禮完畢,端木尚立刻袖袍一揮,隔空讓楚臨天站了起來,同時把目光對向了向平揚,“這是你師兄向平揚!”

    楚臨天一愣,但還是立刻走到向平揚身前拱手道:“師兄好!”同時也把目光放在了向平揚身上,細細的打量了起來。他不是傻爪,能被“酒煞”收為弟子的自然不是平凡之輩,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師弟好!”向平揚也愣了一下,但也是馬上就拱手回禮道。

    “哈哈,師兄能被師傅收為弟子,想必實力定是非同尋常!所以師弟還想請師兄指點一二,望師兄成全!”打量了向平揚幾眼,實在是看不出他的深淺,楚臨天便大笑著拱手道,但說完話後又馬上收起了嘻笑的神情,凝神盯住向平揚。

    而向平揚聽到了楚臨天的挑戰後,則是立刻錯愕的望向楚臨天,正好瞧見了他眼中所浮現的那抹熾熱……“好!既然師弟有此雅興,師兄自當奉陪!”再沒有任何遲疑,向平揚沉聲道,眼中同樣的出現了一抹熾熱,那是人類本質裡的東西——戰斗的**!

    “好!師弟小心了……”得到向平揚的首肯,楚臨天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笑意,頓時大喝道,同時雙腳在地上一點,人便化為一道黃影疾射向向平揚。“了”字還沒有說完,楚臨天的拳頭就砸向了向平揚的腦袋!

    向平揚瞳孔猛的一縮,在拳頭砸向他腦袋的瞬間,也是動了。同樣的,雙腳在地上輕*,人便是飛身疾退,堪堪避過楚臨天的拳頭。而在這時,楚臨天一擊不中,拳頭則是再次朝向平揚砸去。向平揚冷哼一聲,也是揮起拳頭朝楚臨天沖去。

    “砰!”兩只拳頭相交卻是猶如兩顆炮彈撞在一起般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以他們拳頭相交處為中心,地面上陡然產生一股巨大的旋風,卷起漫天沙塵,塵土飛揚。而處於旋風中心的向平揚與楚臨天則是在同時退後了幾步,只是向平揚只退了三步便站定,而楚臨天卻是退了七八步才站定,兩人力量高低立見,明顯向平揚要略勝一籌。

    但楚臨天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變色,反而是眼中的熾熱更深了幾分:“師兄,你果然很厲害,值得我拔劍,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功夫吧!”說完,楚臨天立刻一抖肩,他背上背的那個古怪包裹頓時沖天而起,而楚臨天也在同一時間一躍而起,向那個包裹追去。包裹則在在飛至最高處的時候陡然炸開,一道黑影從中疾速射出,正好射到了楚臨天的手掌上。

    而這時,向平揚終於知道那包裹裡包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也就是那道黑影,它竟是一把四尺長劍,通體漆黑,如同石炭一般漆黑,毫無光彩,不過向平揚卻從中感到了一絲寒芒,一絲淡淡的危險竟詭異的浮現在了心田上。

    望著那把毫無特色的黑劍,向平揚目光閃爍,能讓他都產生心悸感覺的東西,他自然不會以為它就像表面那麼簡單。只是楚臨天似乎並不想向平揚去思考這些問題,接過黑劍後,他便再次朝向平揚沖了過去,只是這次他擊過來的並不是拳頭而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向平揚臉上也出現慎重之色,側身避開直刺過來的長劍,拳頭就朝楚臨天的腦袋上砸去。楚臨天淡笑了一聲,身影輕輕一晃,便避過了向平揚的拳頭,長劍則是直接住向平揚的腦袋削去。向平揚雙腳在地上輕*,便疾速騰身而起,避過長劍,人在空中一個倒翻,至上而下,拳頭直接向楚臨天砸去。

    楚臨天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也是在地上輕輕一踏,人便迅速騰身而起,長劍直指,直接刺向向平揚的拳頭。要是這一下刺實,無論向平揚拳頭多硬,恐怕都要多上一個窟窿。所以在這一刻,向平揚也只能疾速收拳,但人在半空中是無處借力的,他仍是朝著楚臨天刺來的長劍撞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見向平揚的頭就要撞上楚臨天的長劍的瞬間,只見向平揚飛快的伸出一只手,屈指彈在長劍的劍面上。握劍的楚臨天只覺一股巨力從劍上傳來,長劍竟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偏移了過去。而向平揚在長劍的彈力下,也是在瞬間向旁橫移了數丈,緊接著便安全的停在了地面之上。

    這幾下交手都只在短短一瞬間發生,卻實在是驚險無比。但兩人並沒有因此停下來,一落到地面上,又是瞬間朝對方沖去。眨眼間,倏來倏往,兩人已疾拼無數招,只見漫天都是兩人的身影。在一旁觀看的向澄苦惱的揉著眼睛,因為他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見到兩道在疾速移動著的身影。不過看清楚了一切的端木尚眼裡浮現的贊賞卻是越來越多,就連一旁的白翔都不住的點著頭。

    就這樣,向平揚兩人都在比拼著速度,但真正交手的時候卻少之又少。基本上是楚臨天的長劍剛剛刺下,向平揚便已飛身避開,同樣的,向平揚的拳頭還沒有擊落,楚臨天也如同幻影般閃了過去。兩人倏來倏往,竟是疾拼了小半個時辰,就連在一旁觀看的向澄眼睛都已經花了,兩人卻仍舊在疾速的閃掠著。

    又是一記對轟,拳拳相撞,兩人同時退後了數步。微微喘著粗氣,楚臨天眼中的熾熱越發的濃烈,全身都湧起了強大的戰意。

    直視著向平揚,楚臨天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朗聲道:“師兄,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強,真期待你在面對我這一招時,又會有什麼驚人的手段……”

    “既然如此,有什麼絕招,你就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吧!”沒等楚臨天說完,向平揚就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同樣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兩人臉上此刻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並相對而立,給人竟不是對戰的感覺,而是兩位許久未見的好友相談甚歡的場景。而且向平揚和楚臨天心中都確確實實有這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酒逢知己的感覺。

    “好!我這招的名字就叫‘疾風斬’,是我晉升准一流境界時所領悟的,在此之前,我從沒有用過,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強,所以師兄要小心了!”聽到向平揚的話,楚臨天臉上的笑意又是濃了幾分,但馬上他便神色凝重了起來,並朗聲道。

    話音剛落,楚臨天身上的氣勢便陡然急劇的上升了起來,而且他手中的長劍竟開始漸漸的顫動起來,並且不斷的發出嗡鳴聲。

    望著這一切變故,向平揚臉上沒有線毫的動容,只是神色卻越發的凝重了。既然連楚臨天都如此慎重的絕招,自然是非同尋常,而且這才僅僅是起手式,真正的威力還沒有展現出來了,想到這一點,向平揚也只有使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這樣才有機會擋住這恐怖的“疾風斬”!

    而在一旁看著這變故的端木尚臉上卻是第一次出現了訝色,略帶震驚的望著氣勢仍在不斷攀升的楚臨天。在他的眼中,楚臨天身上所發生的變故自然不像在向平揚眼中那麼簡單。在端木尚眼裡,此時楚臨天身周四處的天地能量都在微微的顫動,似乎要被吸到他手中的長劍上似的。轉身望向白翔,只見白翔碩大的鳥頭正好也朝這邊望來。一人一鳥對望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驚色。

    不過這也難怪他們眼中出現訝色,畢竟楚臨天此時的變化正是在引動天地之力,而引動天地之力不管是靈士還是武士,卻是唯有一流境界才可能辦到的事,也就是說引動天地之力正是晉升一流境界的最准確的判斷之法。

    但楚臨克洛顯沒有到一流境界,要不他也不會在剛剛的戰斗上與向平揚苦苦糾纏這麼長時間了。更何況一個人從准一流升到一流境界可是至少需要十數年的時間,當然也有極少數百年難遇的天才可以在十年以內從准一流境界升到一流境界,但楚臨天可是才二十歲左右,要是能晉升到一流境界,那天賦可就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不過既然楚臨天沒有達到一流境界卻可使出引動天地之力絕招,這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天才,而且他離晉升一流境界也只差最後一步了,所需要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楚臨天卻沒有想到自己出一招“疾風斬”卻會引發端木尚這麼大的思緒,他仍然在不斷的提升著自己的氣勢。而他對面的向平揚自然也是沒能發現端木尚的驚訝,他此時正嚴陣以待,准備接受楚臨天最厲害的絕招。

    在氣勢猛然提升到一個極高的程度時,楚臨天終於是動了,只見他雙腳在地上輕*,人便如炮彈般飛快的射向了向平揚。早已准備好的向平揚見楚臨天動了,也是立刻雙腳在地上一踏,人便也是以極限速度沖向楚臨天。他並不打算坐以待斃,而是與楚臨天拼命,他要試試楚臨天的“疾風斬”到底有多強,自己是否有辦法擋住或者是避開。

    飛快的避開楚臨天的長劍,向平揚的拳頭立刻以雷霆之勢砸向了楚臨天的腦袋。這一次,楚臨天卻意外的沒有去閃避,而是直接拿腦袋撞向了向平揚的拳頭。向平揚一愣,但拳頭還是在瞬間就砸中了沒有避開的楚臨天的腦袋。

    只是預料中的血肉飛濺,腦漿四溢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向平揚只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在了棉花上似的,同時楚臨天的“身體”竟在漸漸的變淡,轉瞬間就詭異的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就在楚臨天“身體”消失的剎那,向平揚也是明白了。這道消失的身影只不過是楚臨天的殘影,真正的楚臨天卻不知已輕躲在了何方。

    迅速的把目光掃向四周,向平揚眼眸裡閃過一道亮光,這是他把視力提升到極限時的表現。只見到一道黃影在他身周疾速的移動著,正是楚臨天,只是楚臨天並沒有進攻,而是在向平揚身周不停的快速移動著。就連向平揚也僅能看到一道影子,而根本捕捉不到楚臨天運動的軌跡。

    神色再次凝重了一分,向平揚心中也第一次出現了微微的驚訝。連他都看不清身影,這說明楚臨天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極限速度。

    可是變故並沒有因此而停止,楚臨天不可能沒有緣故的在向平揚身周進行極速移動。很快的,變故再次出現。只見楚向平揚身周竟漸漸的出現了一些楚臨天的影子,那些影子剛開始還很淡,只是一個模糊的虛影,但漸漸的,那些影子越發的凝實,在片刻間就變成了真正的“楚臨天”,全是像之前的殘影那樣的真假難辨的虛影。而且這些虛影是越來越多,轉眼間就遍布了向平揚身周的四面八方,並都不斷的向向平揚撲了過去。

    面上略帶震驚的望著如同朝水般向自己撲過來的“楚臨天”,向平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這些“楚臨天”的虛影或許對自己夠不成傷害,但若是真正的楚臨天就隱藏在些虛影當中呢?那可就麻煩了,因為向平揚根本就分不清這些虛影和的區別,他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力避開每一個“楚臨天”的攻擊。但向平揚心中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有了自己的主意,雖然此方法過於驚險,但向平揚眼中卻閃過了決然的目光……

    就在向平揚這一轉念間,“楚臨天”已經沖了過來。面對第一個“楚臨天”刺來的長劍,向平揚冷哼了一聲,直接以身體迎向了他的長劍,同時拳頭也砸在了這個“楚臨天”的面龐上。他竟是要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來破解楚臨天這無數的幻影,因為這些虛影中只有一個是真的,被他刺一劍,但也狠狠的打他一拳,這就要比拼身體強度了。

    計劃是好的,但向平揚臉色卻馬上就變了,那把長劍竟刺穿了他的身體,但他的拳頭仍然是如同打在一片棉花上似的。而他眼前的“楚臨天”也立刻消散在了空氣中,就連刺入向平揚身體的長劍都跟著消失了。

    面帶不解的飛身疾退,向平揚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身下的疼痛告訴他,他的確被長劍刺中了,可是為什麼那個“楚臨天”仍然只是一道虛影,就連長劍也跟著消失了。百失不得其解的望著仍然疾速向自己撲過來的“楚臨天”,向平揚搖了搖腦袋,驅散心中的迷茫,眼裡重新恢復了清明。就在這時,他竟似乎緩緩的笑了,眼中的熾熱無限的上升著,同時身體之上也騰起了無限的戰意。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向在賜雙腳在地上輕*,便化為一道幻影朝“楚臨天”沖了過去,他這時的速度竟然在瞬間便超過了他平時的極限速度度。整個人化為一道黑影反撲向了那些“楚臨天”。

    這次,向平揚沒有再去以身犯險,而是直接以極限速度避開每一把“長劍”,同時拳頭更是以極快的速度砸在了每一個“楚臨天”的身上。眨眼間,“楚臨天”的幻影就在不斷的消失,但同樣的,向平揚身上卻也多上了數道傷口。那全是因為沒有避開那些長劍,被劃傷的。那些“楚臨天”雖然都是幻影,但那長劍似乎都是“”,每一把都異常的鋒利,每一把都可以傷人於無形。

    “師兄,你可要小心了,我馬上就要使出‘疾風斬’了!”眼見四面八方的楚臨天越來越少,向平揚還沒來得及高興,楚臨天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而且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讓向平揚根本就判斷不出楚臨天所處的方位。

    話音剛落,沒等向平揚驚訝,剩下的所有“楚臨天”竟朝著一個聚攏,眨眼間就合成了一個。向平揚眼睛裡閃過一道厲芒,人便在極限速度下朝著楚臨天沖了過去。雖然明知楚臨天就要使用威力極其強大的絕招,但向平揚仍然是不由自主的撲了上去。

    因為他不想靠逃來應對這一招,更何況向平揚心中也明白,就算想躲也不一定能躲得過,所以他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拼,遇強則強,真面“疾風斬”!

    楚臨天本已升到極高的氣勢在所有的幻影合而為一後,氣勢陡然再次極度攀升。同時他手中的黑而無光長劍竟在此刻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萬丈,耀耀生暉。

    在向平揚撲上來的剎那,楚臨天也舉起了手中光華漫天的長劍,直接從上而下,鐵劍橫劈,猶如開山裂地般朝向平揚斬了下去。他的動作看似極其緩慢,但其實快到了極點,在離向平揚還有數丈的距離下就劈了下去。

    而向平揚望著緩緩劈下的長劍,只覺劍刃上突然傳來無窮的壓力。在這股詭異的壓力下,他竟然不能動彈分毫,直接就被定在了半空中。眼中終於是露出了一絲驚色,但向平揚冷冷的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心中也越發的清明。他明白真正的殺招終於是來了,能否扛住這一劍就是關鍵了。

    長劍雖離向平揚的身體還有數丈的距離,但向平揚卻已經感到了逼人的鋒芒,那是從劍上所散發出的劍芒。劍雖未到,劍氣卻已斬到,這也是使劍的極高境界。鋒利的劍芒緩緩壓下,向平揚的衣服已經被整齊的劃出一道從上而下的平平的切口,就連他的皮膚也已經感到隱隱作痛。望著還只斬下一半的光芒四射的長劍,向平揚絲毫不懷疑,這長劍雖離自己還有數丈距離,卻可以輕易的把自己切成兩半。

    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那不是對生命受到威脅的不甘,而是面對這絕強的一招,自己卻毫無應對辦法的悲憤。自從走上這一條尋道者之路後,雖然也遇到了許多強者,但自己卻從沒有過敗績,這一次,自己卻是如此的無力,而且還是對戰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高手。

    “我不能輸!”心中如此怒吼,向平揚的眼眸竟在瞬間變成了可怖的死灰色,腦海也在眨眼間一片空白,所有意識竟都在這瞬間都消失了。就在無意識之間,向平揚的腦海裡陡然騰起一股如火焰般熾熱的能量。這股能量是那樣的強大,一沖出來,便飛快的灌注到向平揚全身,並不斷的滲入到向平揚的筋骨肌肉內……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楚臨天的長劍也已經完斬下。“轟”一聲巨響,以楚臨天的長劍為中心,一道碩大的白光陡然間沿著長劍狠狠的斬在了地面之上。附近數丈范圍內的樹木全部在瞬間猶如被颶風刮過般紛紛向兩邊倒飛開去,地面之上更是塵土漫天。

    一旁觀戰的兩人一鳥均是吃驚的望著這一劍,眼中都露出呆住了的駭然。而楚臨天斬完這一劍就仿佛虛脫般,一只手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眼中卻是略帶急切的望著灰塵漫天的前方向平揚所處的位置。他是在擔心向平揚的安危,本來那一劍他是不准備斬下的,但由於是初次在對戰中使用,所以一時之間也收不住了。

    望著塵土飛揚的地面,端木尚略帶震驚的眼裡閃過一道奇異的亮光,他也在轉眼間便恢復了清明。停頓了片刻,端木尚便立刻對著塵土漫天的對戰中心揮了一下衣袖,空氣中便陡然卷起一股怪風,吹向那漫天的塵土,地面上的一切瞬間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只是望著這地面,眾人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驚駭,同時心也都揪了起來。只見以楚臨天所呆的地方為,一條寬丈許、長十數丈的巨大裂痕如同巨蛇般筆直的趴在地面之上,幸好深度不是很深,只有數尺之深。不過最讓人心驚的地方是向平揚竟就倒在裂痕的終點處,渾身衣衫破爛,雖然身周沒有一絲血跡,但仍然讓所有的人心都懸了起來。

    “放心吧!他沒事……”淡淡的聲音從端木尚口中傳出來,而端木尚望著向平揚的目光裡卻有著一種奇異的色彩。

    他之所以如此有把握的說這句話,並不全是因為他察覺到此時的向平揚平穩的呼吸,而是在剛剛那一劍斬下的瞬間,他極度敏銳的感覺所發現的向平揚的驚人變故。

    在剛剛那一劍斬下時,端木尚其實暗暗的已經做好出手相救向平揚的准備。畢竟這一劍的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准一流境界,甚至可以與某些普通的一流境界的高手的絕招相較了。端木尚雖然在心裡對向平揚的看法已經很高了,但卻仍不認為他能接下這一劍。

    但就在這時,向平揚身上陡然間產生了極大的變化。他身上的氣勢竟像之前的楚臨天一樣在疾速的攀升著,並在短短瞬間就已超過了楚臨天,更為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氣勢還在飛快的攀升著,直到長劍斬下才在巨大的能量沖擊下停止。

    雖然不明白,向平揚有什麼辦法在短時間內把自己的氣勢提升那麼多,但看到他身上沒有一絲血跡,而且呼吸平穩,雖然不可置信,但端木尚也不得不承認向平揚是硬扛住了這恐怖的一劍。

    果然端木尚話音剛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向平揚手忽然動了一下。緊跟著,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下,向平揚一只手撐在地上,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哥!”向平揚剛站定,早就在一旁站著而嚇得不敢出聲的向澄便哭喊著撲進了他懷裡。向平揚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但還是強行站穩了,並輕輕摸了摸向澄的頭發,柔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哥沒事,哥沒事……”

    在向平揚的安慰下,向澄終於是停止了哭泣。這時,楚臨天與端木尚還有白翔也都已走到了近前。“平揚,沒事吧?”雖然心中非常肯定向平揚沒事,但端木尚還是輕聲問了一句。同樣的,楚臨天也是真誠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白翔雖沒開口,但他眼裡盯著向平揚的熱切也看得出了他此刻的想法。

    “我沒事!”向平揚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罷了!”見到這麼多人關心自己,向平揚到有些不習慣了,只好輕聲回答道。

    “沒事就好!”聽到向平揚的話,第一個呼出一口氣的是楚臨天,畢竟向平揚是被他所傷,雖然是因為比試的緣故,但要是向平揚傷勢嚴重的話,他是百悔也難辭其咎。同時楚臨天也在心中暗暗發誓,今後在沒有完全掌握這一招“疾風斬”的情況下絕對不再使用。

    “好了,既然沒事!大家都進屋吧,哈哈,裡面還有臨天拿來的拜師酒了!也不知道夠不夠多,我們也喝一點吧!”第二個開口的卻是白翔,他見眾人都沉浸在向平揚的傷勢問題上,悶悶不樂的,便大笑著不動聲色的話題給轉移開來。

    而一旁沒有開口的向澄聽到白翔的話,更見到白翔一臉的“饞樣”,立刻忍不住出聲道:“師傅,那可是別人的拜師酒,你怎麼能喝呢?”

    “哈哈……”被徒弟如此說,白翔的鳥臉也不知道有沒有紅,沒有再說話,只是大笑了幾聲。而端木尚此刻也開口了:“好了,走,進屋喝酒吧,相信臨天不會像平揚一樣只帶了那麼一小瓶酒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端木尚還特意在“小”字上加重了語氣,弄得向平揚一臉的尷尬,站在那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不過幸好端木尚話剛說完,他便直接朝屋裡走了進去,向平揚也立刻跟著走了進去。

    楚臨天望著這三人一鳥的談笑風生,愣了片刻,但馬上便想通了,臉上又恢復了他那和熙的笑容,並立刻跟在白翔身後朝屋內走了進去。這棟完全由一棵巨樹構成的房子沒有裝門,入口就是一個門形的巨大缺口,連白翔這只巨鳥都可以很輕松的走進去。

    *房子內部,向平揚的第一感覺便是自然古樸還有簡陋。房子非常巨大,但裡面卻只有五間房間,當然房間也是非常之大。而且每一間房間都是一模一樣,裡面的擺設也異常簡陋,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板凳,不過每張床都巨大無比,睡七八個人那是綽綽有余的了,還好桌子板凳都是正常的大小。在大廳的角落裡就放著數壇美酒,正是楚臨天的拜師酒。

    但是最為古怪的卻是,這些床、桌子、凳子全是木頭的,而且全部與房間的底部連在一起。也就是說這整棟房間都是由一棵巨樹直接造成,沒有用到其它的任何材料,就連房間內僅有的幾件東西都是在這棵巨樹上直接造的。

    “端木爺爺,這個房子好大哦!”觀看了房子片刻,向澄就指著房子叫道,“還有,那些床也好大哦,都可以讓師傅睡下了……”

    “哈哈……”向澄還想說什麼的,卻讓端木尚突然的大笑聲給打斷了,笑了片刻,端木尚的聲音才緩緩的傳出:“小澄,你還真猜對了,這些床可就是讓你師傅睡的……哈哈!”說著,端木尚又是笑了兩聲。

    向澄愣了一下,把目光投向白翔,只見他此時正怒瞪著端木尚,卻一言不發。向平揚和楚臨天對望一眼,皆是面面相覷,他們同樣的不明白端木尚為何突然強此大笑,但他們卻猜到了一點,這一定關乎白翔的一件趣事。只是端木尚不說,他們自然也不能問了。

    向澄卻是不明白這點,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沒想明白,便開口問道:“慕容爺爺,你到底在笑什麼啊?還有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哈哈!”端木尚又是輕笑了兩聲,看了白翔一眼,卻不再糾纏這件事而是把目光往向平揚與楚臨天掃了幾眼,“好了,你們幾個都挑一間房間吧!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分別是我和白老頭的,你們就不必選了。還有三間房,正好你們三人一人一間。”

    “我要中間那一間!”端木尚話音剛落,本來還在想著他為何大笑的向澄立刻指著中間那間房叫道,“因為那一間視野最好!”她說得到不錯,這棟木頭房子除了大門外,一個窗戶都沒有,而中間那間房間正好正對著大門。當然這五個房間的門雖然也是巨大無比,但還好是有門的。

    “反正都一樣,那我就呆在左邊這一間吧!”楚臨天輕輕笑了笑。

    “那好,我就住剩下的最後一間吧!”對於住哪裡間房,向平揚到是無所謂,見只剩一間,便也點了點頭開口道。

    “好了,既然都選好了房間,那我們就開始喝酒吧!”見幾人挑好了房間,白翔立刻把巨大的鳥頭望向角落處的幾壇美酒上,同時開口道。

    楚臨天一臉的納悶,而向平揚和向澄卻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相處的這些日子,他們才知道原來最嗜酒的並不是有“酒煞”之稱的端木尚,而是這只會說話的巨烏。

    端木尚也是目露無奈的目光,聳動了幾下鼻子,聞了一下酒香,便輕聲道:“好了,反正有這麼多酒,大家都去開一壇吧!我也不講什麼俗套的規矩了,這頓酒就當我們這些師徒聚在一起的記念酒吧!”

    “好!”白翔自然是第一個叫好的,並且他話音剛落,便化為一道黑影撲向了那些美酒。端木尚輕笑一聲,腳步一動,就出現在了那些美酒旁邊。剩下的向平揚三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茫然,他們可從不敢想像這兩個前輩竟會有如此率真的一面。

    但馬上,他們也是同樣的朝那些美酒沖了過去。

    天邊的夕陽將沉未沉,紅霞已經鋪滿了小片天幕。木頭房子裡卻飄出了陣陣酒香,隱隱的還有著許多人的歡笑聲,幾只不知名的小鳥也在木頭房外的古樹上隨著那些歡笑聲高唱著,同時還有陣陣清風緩緩的在樹林裡吹著……

    茂密的森林裡,葉子上還掛著清晨的露珠,太陽也才剛剛升起沒多久,日光根本就照不到這裡。森林裡陰沉沉的散發著久遠的霉味,顯然在這幽深的叢林深處是罕有人跡的。而在這裡,此時卻似乎有三道人影在樹叢中飛奔著,速度之快,就連視力最好的猛獸也僅僅只能看到幾道黑影在自己的視野裡一閃而逝。

    “師傅,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啊?”冷寂的森林裡,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正是從三道疾速奔馳的身影中傳出的,只是這句聲音響了片刻,卻並沒有得到一句回答。三道人影仍舊速度不改的朝叢林深處沖去。

    又行了片刻後,森林竟是到了盡頭,前面不遠處竟是一處巨大的不見邊際的斷崖。斷崖下面,巨大的海浪沖擊著崖壁,發出“隆隆……”巨響,深藍色的海水翻滾出黑色的浪花,海水襲卷間,無數鋒利的焦石時隱時現,閃著駭人的寒芒。原來斷崖下面就是大海,而這個森林正在海邊。

    那三道飛奔的人影在斷崖前終於是停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蒼老的容顏與兩張少年面龐。他們正是端木尚與向平揚、楚臨天師徒三人。端木尚虎山蒙蒙亮亮,便把兩個徒弟給喚了起來,然後便帶他們穿過那片巨大的森林來到了這海邊,因為這裡就將是他們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場所。

    “好了,你們的訓練就從這裡開始,等下不管我下什麼樣的命令,你們都必須執行,而不能有任何疑問,都明白嗎?”望了一眼那不斷翻湧的海浪,端木尚又把目光收回放到向平揚與楚臨天身上,神色凝重的開口淡淡道。

    “明白!”雖然端木尚的聲音很淡,但向平揚和楚臨天的聲音卻非常響亮。他們眼裡此時還充滿了無盡的熱切,顯然端木尚的訓練讓他們激動不已。

    望著朝氣蓬*的兩人,端木尚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拳頭一握,隔空便朝那些靠近海邊的巨樹擊去。一股巨大的氣流立刻以端木尚的拳頭為中心,狠狠的朝那些古木沖去,“轟”的一聲巨響,那些參天大樹就像被炸彈炸中般四散飛起。

    在向平揚與楚臨天瞠目結舌的目光中,端木尚再把手輕輕一招,那些斷裂開的巨樹就像被繩子牽住般住端木尚疾速飛去。但在飛到半空中的時候,端木尚又把手朝海水裡一指,那些巨樹頓時紛紛沖進了海水中。

    “砰砰砰……”無數的水花夾雜著巨大的聲響頓時響徹天地,竟在一時之間蓋過了海浪沖擊崖壁的聲音。片刻間,就有數十棵巨樹飛入了水中,端木尚也終於在此刻停止了他那令人駭然的舉動。

    而這時,飛濺的水花落下,本就目瞪口呆的向平揚與楚臨天又看到了更加震撼的一幕。只見那些巨木竟全部倒插在了海底,只露出不到一丈在海面之上。這些巨木整整齊齊的在離崖壁不到兩丈的距離上排成一排,就如同一隊列隊的士兵。不過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些翻騰的巨浪竟撼不動這些插在海底的巨木絲毫,就如同這些巨木本就是和海底連在一塊似的。

    見到這宛若移山填海的一幕,向平揚和楚臨天心中的震撼自然是無法言表的。他們此刻也終於相信了那些關於極高境界的修道者的種種傳說,那位唯一一位武破虛空的“武神”帝臨天也是的的確確能夠被稱為神啊!

    “好了!別驚訝了,總有一天,你們也能達到師傅這種程度的!”做完這一切,端木尚也不管兩人有如何震驚,就馬上開口淡聲道,“現在,你們就給我好好的努力吧。去,都給我到巨木上站著。”

    聽到端木尚的話,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向平揚與楚臨天又是再次一愣,但馬上他們便相繼跳到了巨木上。並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端木尚,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命令。

    “既然已經站好了,現在就開始你們今天的第一個任務,沿著些巨木來回走一百次!”端木尚的命令馬上又再次傳到了兩人耳中。

    聽到這樣的任務,兩人又是一愣。這任務也太簡單了吧,這是兩人此時共同的心聲,可是他們此刻卻沒有注意到端木尚嘴角所浮現的一絲詭異的笑意。

    雖然心中不解,但向平揚與楚臨天兩人還是馬上就行動了,飛快的朝下一棵巨木跳去。這些巨木每一棵大概相差一丈左右,一共也才三十幾棵,也就幾十丈的距離,他們眨眼間就可以跑幾個來回,所以他們才會覺得這個任務簡單。

    但他們兩人馬上就知道這個任務的難處了,兩人剛跳到下一棵巨木上,一股氣流便疾速的砸在了巨木的海水旁,本就翻騰不止的海水立刻濺起數丈高,數股海水頓地仿佛利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射在了向平揚與林臨天的身上。

    “砰……砰!”連續兩聲落水的響聲隱隱的從海浪的聲音中傳出,正是向平揚和楚臨天被那水注射到了水裡。

    “快起來,你們今天要不完成這個任務可就別想吃飯了!”端木尚淡淡的聲音在兩人落水的瞬間就響了起來。

    兩人也是迅速從海水中彈了起來,再度站到了巨木上面。但這次卻要小心翼翼上了許多,而且目光也是暗暗放到了端木尚的身上,他們雖然不知道端木尚是用了什麼方法,但那帶著恐怖巨力的水柱卻是他弄出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果然,向平揚和楚破虎山在巨木上站定,端木尚便朝著海面輕輕的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能量便在瞬間擊在了巨木旁邊的海面上,同時,數道水柱也立刻朝兩人沖了過去。不過這次,兩人早有准備,立刻一個完美的轉身跳躍,便避開了那幾道水柱,同時也向前沖了好幾棵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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