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淚 正文 第一章 入伍1
    鄭小強家的*鄭敬文,是第八中學的高三學生,暑期和家住在滄州的同學張子隱,一同看望在邊防站執勤的老同學魏貢延。

    邊防站在國境線中國一邊,這是一片荒原,野草長得一人來高,野兔野鳥不少,老同學魏貢延說:「我們這裡荒涼啊,百里之內無人煙,牛羊也都離我們老遠。」

    鄭敬文站在高處向遠處張望,一望無邊的大草原在自己的腳下攔著一道漫長的鐵絲網。

    在他記憶裡老師說過**無能的清朝政府,沒有力量保衛中國的疆土,大片的土地被沙皇*奪去,廣大民族同袍被沙皇*人壓迫和奴役。

    「可愛的祖國,可愛的母親。我們已經長大*,我們一定要保衛你偉大的母親。」鄭敬文默默的下定決心。

    老同學魏貢延說:「在過去我們的邊境線不是在這裡。據沙俄官方統計,在土爾克斯坦和哈薩克草原地區,俄人1*7年僅有69萬,1911年增到195萬。他們肆無忌憚掠奪當地居民土地。從1907年到1915年,沙俄殖*義者分別從當地居民手中奪取土地320萬俄畝和380萬俄畝。他們以此為基地,加強對中國的侵略和滲透。他們公開叫嚷,『要將*國境逐步向南推移,力求以中國領土中的荒漠為天然國境』也就是將沙俄*國境線一直推到戈壁灘上。他們將實現這一目標稱為『*最大利益之所在』。殖*義者,野心不死,蠢蠢欲動,不斷的在邊境挑釁。」

    鄭敬文說:「現在我們有在*黨**領導的強大人民解放軍,有邊防軍,有民兵,我國人民萬眾一心,保家衛國。再不怕新老殖*義的挑釁和侵略了。」

    老同學魏貢延說:「是的,我們有*黨**的領導,有強大的力量保衛國防。但是,一旦打起來,我們還得付出沉痛的代價……」

    敵人的直升飛機來了,在中國一方上空盤旋,我方對其提出嚴重警告。敵人的坦克也向我們的邊防站開炮了,炮彈就在鄭敬文的身邊爆炸,張子隱同學被敵人的炮彈皮打進胸膛,當場死亡。魏貢延同學身受重傷,他讓鄭敬文就地隱蔽,他顧不得包紮傷口向敵人坦克後邊的步兵射擊。

    敵人的坦克壓倒鐵絲網,肆無忌憚的橫行在中國的土地上,凶狠狠的向中國邊防戰士射擊。敵人四輛坦克圍著中國的邊防站邊走邊射擊,中國邊防戰士沒有防坦克武器,用步槍輕機槍只能對敵人步兵射擊,對付敵人的坦克是無能為力的。敵人的步兵被打回去了,但是敵人的坦克在中國的土地上仍然張牙舞爪,瘋狂地在中國的土地上,殺害中國同袍。

    邊防站的同志在站長的指揮下英勇抗擊敵人,全站的同志犧牲大半其餘的人也都受傷了。

    驕橫的敵人的坦克欺負中國邊防沒有重武器,認為中國邊防站的同志都被他們打死了,打傷了,在沒有步兵的陪同下肆意沖壓中國傷殘的士兵和已經犧牲了士兵的屍體。

    鄭敬文眼見野蠻的敵人,橫衝直闖的侵入中國一方,窮凶極惡的打死打傷中國邊防的軍官與士兵。胸中怒火燃燒,義憤填膺,他不斷的向敵人射出仇恨的子彈。

    敵人的坦克衝到鄭敬文面前,打開頂蓋,一個軍官的模樣伸出頭來張望,鄭敬文眼疾手快,對準敵人的腦殼,扣動扳機,不偏不倚擊中敵人。鄭敬文挺身而起,奔向敵人坦克,躍身到坦克上面,將手榴彈由開口處投進坦克座艙,轟的一聲爆炸,兇惡的坦克,停止了滾動,像死熊一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第二輛坦克靠過來了,一個人打開車蓋,探出頭來查看,鄭敬文接連兩顆手榴彈投過去,統統扎進敵人坦克的肚子裡。轟轟兩聲爆炸,敵人的第二輛坦克也報銷了。其餘的敵人的兩輛坦克夾著尾巴逃跑了。

    司令部參謀長親自帶領一連人上了支援,敵人的兩輛坦克逃過國境線,有兩輛敵人坦克趴在中國一邊,參謀長帶領部隊衝到坦克跟前,看到在兩輛坦克之間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學生,參謀長將他抱起來,問他你是誰?鄭敬文睜開眼睛看看是解放軍,他放心的閉上眼睛說:「我……我是一個兵。」然後用手指著瞭望站那邊說:「那邊傷員……」他又昏過去了。

    參謀長命令:「軍醫為鄭敬文包紮傷口,一排*陣地,準備戰鬥,密切監視敵人動向。其餘的人員立即展開搶救傷員,打掃戰場。」

    參謀長親自向司令員報告:「戰鬥已經結束。敵人有兩輛坦克和一個的連步兵撤退到國境線那邊。我們邊防站人員作戰英勇頑強,擊毀敵人坦克兩輛,打死打傷敵軍數人,我邊防站傷亡慘重,需要重新組建新的邊防站人員來接替。我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時刻準備抗擊入侵之敵。此外,邊防站參加戰鬥的還有兩名學生。」

    司令員莊嚴的說:「我們祖國的尊嚴遭到敵人無端侵犯,我們邊防衛士遭受敵人無理殺害,我們要提出強烈的抗議,現在我們第一線部隊已經*陣地,做好了戰鬥準備,如果敵人再來侵犯,我們要狠狠地打,將入侵之敵,全部徹底消滅在我國境之內!」司令員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我們邊防站的官兵是好樣的,要給他們記功!頒獎!參謀長你要及早的瞭解到並掌握炸毀敵人坦克的第一手材料,他們能用輕武器擊毀敵人現代化的新式坦克,了不起呀,要好好總結經驗,要在全軍區介紹他們的經驗。參謀長你一定組織好對傷員救護,前方醫院救護隊已經出發了,你要嚴密的組織傷員的搶救與轉送。要不惜一切代價看住敵人的兩輛坦克,盡快的把它拖回司令部。在新組建的邊防站人員未到之前,你在前邊組建臨時邊防站*工作,向對方邊防站發出強烈的抗議。」

    鄭敬文炸毀敵人坦克的英雄事跡,在軍區在邊疆廣泛流傳。軍區召開慶功大會,在大會說邊防站站長控訴敵人坦克步兵入侵我國,殺害我邊防官兵的罪行。介紹鄭敬文一個人炸毀敵人兩輛坦克的英雄事跡。

    政治主任說:「鄭敬文同學,請你到前邊來,鄭敬文站起來,向主席台前走來。看上去,他是身著藍色學生裝,大約十七八歲的小青年,人長得蠻精神,高鼻樑大眼睛。不胖不瘦,一米七八個頭,一身帥氣。不知道是哪位帶頭振臂高呼:向英雄學習!向英雄致敬!台上台下歡呼聲此起彼伏,震天動地,經久不息。

    這聲音出自邊防軍人的肺腑,這聲音呼喚邊防軍的尊嚴,這是邊防軍熱愛祖國的強音,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強大的聲音。多少年來帝國主義,新老殖*義,仰仗著他們有現代化的裝備武器,耀武揚威,在我國領海、領空、在陸地邊疆,經常不斷的進行野蠻的挑釁。乃至武裝入侵。這次敵人武裝入侵沒有得逞,敵人入侵四輛坦克,被我們的邊防戰士逮住兩輛,了不起呀,真正了不起!

    有的老邊防戰士,老軍人,老幹部熱淚盈眶,他們說:「新老殖*義者,實在欺人太甚,這一次好了,他們來了四輛坦克,讓邊防軍幹掉兩輛,真解渴!真解氣!真解恨!」

    鄭敬文走上主席台,恭恭敬敬的向大家敬一個軍禮以後他說:「有人問我,你是個學生,怎麼去打敵人入侵的坦克?我說。我是一個兵,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我對他說,我是一個兵,一個沒有穿軍裝的兵,至於部隊首長讓不讓穿,那是領導的事情,反正我在思想上和行動都是一個兵了。」

    司令員在主席台說:「鄭敬文是一個兵,是一個合格的兵,是一個優秀的兵,是一個能打敵人英雄兵。鄭敬文是我們部隊打敵人坦克的排頭兵!」

    參謀長走到主席台前宣佈:「根據鄭敬文同志在戰鬥中的表現,經過部隊領導的研究,同意鄭敬文同志的入伍申請,批准鄭敬文同志入伍,從現在起,他就是我們邊防軍的一名戰士。現在就給他發軍裝。」

    鄭敬文穿上新軍裝,坐在主席台上,部隊政委講話:「今天我們歡迎鄭敬文參軍,同時也是慶功表彰大會。部隊黨委決定為英勇反擊入侵者,保衛祖國神聖的疆土的官兵記功。我們部隊的全體指戰員要向他們學習。要學習他們為了祖國領土的完整,為了保衛邊疆的一草一木,勇敢和敵人戰鬥的精神。要學習他們一不怕死二不怕苦革命精神。尤其我們要學習鄭敬文同志自覺的、積極地、勇敢地、機智的、奮不顧身的炸毀敵人坦克的先進思想、先進事跡。」

    這時候台上台下,一片歡呼。向鄭敬文同志學習!

    鄭敬文穿了上新軍裝,成為一名威武英俊的解放軍戰士,實現了他美好的理想。這是他多年夢想。這意味著他不是第八中學的高中學生了,他是個兵,他在人們的心目中是個炸坦克的英雄。

    他走在去防坦克炮兵連的大路上,政委在慶功大會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們是軍人,我們是馬列主義**思想武裝起來的革命軍人,革命軍人是什麼樣的人,是高尚的人,是純粹的人,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這樣的人,為了祖國,為了人民,刀山火海他能上;為了祖國,為了人民,天崩地裂他衝在前;為了祖國,為了人民,他能將波濤洶湧的巨浪踏在腳下,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他們是特殊材料鑄成的革命軍人。鄭敬文就是有這樣氣質的軍人,因為他有一顆鮮紅鮮紅的心——愛國、愛民。

    鄭敬文深受鼓舞,熱血沸騰。他放聲唱起了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

    全心全意為人民,立場最堅定。

    我是一個兵,當上解放軍,

    習文練兵學政治,戰場殺敵人。

    我是一個兵,愛國又愛民,

    抗震救災大生產,復員老百姓。

    鄭敬文這位打坦克的英雄,到了防坦克炮兵連。炮兵連當天召開了歡迎大會。

    連長張勝在全連人員隊前,莊嚴的宣讀司令部批准鄭敬文同志入伍的申請和調鄭敬文同志為司令部防坦克炮兵連戰士的命令。

    指導員講話:「同志們,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鄭敬文同志來我們連,和我們一起戰鬥,一起生活。」全場起立熱烈鼓掌。

    指導員繼續說:「鄭敬文是炸坦克英雄,他到我炮兵連來,是我們的光榮,我們要向鄭敬文同志學習,要學習他的熱愛祖國,保衛邊疆的好思想;要學習他奮不顧身勇敢殺敵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這時會場異常活躍,「向炸坦克英雄學習」,「向鄭敬文學習」口號聲此起彼伏。

    指導員接著說:「當然啦,鄭敬文同志是來我們連的新戰士,是我們的新戰友,對我們這裡情況還不瞭解,連隊生活還不習慣,我們大家要關心他,愛護他,要幫助他。同時也希望鄭敬文同志虛心地向老同志學習。總之我們要相互團結,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俱樂部主席宣佈:「文藝節目演出現在開始。」二班長第一個走上台,唱起自編的歡迎歌曲:

    歡迎的晚會上,唱起了革命歌,

    歡迎新戰友,一同打坦克。

    大炮一聲響,轟——炸掉烏龜殼。

    歡迎的晚會上,唱起了革命歌,

    同志們團結緊,一同打坦克。

    大炮一聲響,轟——炸掉烏龜殼

    保國守邊疆,一同打坦克。

    大炮一聲響,轟——炸掉烏龜殼。

    俱樂部主任說:下一個節目——鄭敬文同志介紹炸坦克的經過:

    鄭敬文跑上台來,大家熱烈鼓掌。台上台下振臂高呼:向炸坦克英雄學習!向鄭敬文同志學習!

    鄭敬文說:「我感謝首長和同志對我的關懷、愛護、鼓勵!我那裡是什麼炸坦克的英雄啊,我不過是穿上軍裝的學生。」

    俱樂部主任說:「鄭敬文同志,不要不好意思,大家希望你講一講打坦克的經過。」台上台下的人都熱情的喊:「鄭敬文一定講你是怎樣把敵人的烏龜殼打趴下的。」「鄭敬文同志講吧。」「我們都想聽聽你打敵人坦克的經驗」講……講啊……

    鄭敬文原本是個學生,可以說他僅僅是個大孩子,哪經過這樣熱烈的場面,這些人可都是比他大的哥哥、叔叔……是他的首長,是上級是領導是指揮員……他害羞了,他臉紅了他的手心出汗了。在這樣的場合他想走,不行了,他不講,也不行了,他開始說:「我在第八中學唸書,暑期和家住在滄州的同學張子隱,一同看望在邊防站執勤的老同學魏貢延。

    到邊防站那裡一看,那是一片荒原,野草長得一人來高,野兔野鳥不少,老同學魏貢延說:『我們這裡荒涼啊,百里之內無人煙,牛羊也都離我們老遠』。

    我說:「老師曾經說過**無能的舊政府,沒有力量保衛中國的疆土,大片的土地被外國人奪去,廣大民族同袍人家壓迫和奴役。

    老同學魏貢延說:『新老殖*義者,野心不死,他們加緊對我國的侵略和滲透。他們公開叫嚷,『要將他們的國境逐步向南推移,力求以我國領土中的荒漠為天然國境』也就是將他們國境線一直推到戈壁灘上。他們將實現這一目標稱為『本國最大利益之所在』。殖*義者,野心不死,蠢蠢欲動,不斷的在邊境挑釁。

    我說:『現在我們有在*黨**領導的強大人民解放軍,有邊防軍,有民兵,我國人民萬眾一心,保家衛國。再不怕新老殖*義的挑釁和侵略了』。

    老同學魏貢延說:『是的,我們有*黨**的領導,有強大的力量保衛國防。但是,一旦打起來,我們還得付出沉痛的代價』。

    正當我們沉醉於祖國的強大……祖國的富強……祖國的未來……敵人的直升飛機來了,在我國一方上空盤旋。敵人的坦克也向我們的邊防站開炮了,炮彈就在我的身邊爆炸,張子隱同學被敵人的炮彈皮打進胸膛,當場死亡。魏貢延同學身受重傷,他顧不得包紮傷口,向敵人坦克後邊的步兵射擊。

    邊防站的同志們發出敵情警報和信號後,全體人員立即投入戰鬥。

    驕橫的敵人的坦克欺負我國邊防沒有重武器,認為我國邊防站的同志都被他們打死了,打傷了,在沒有步兵的陪同下肆意沖壓我國傷殘的士兵和已經犧牲了士兵的屍體。

    當敵人的坦克衝到我的面前,打開頂蓋,一個軍官的模樣伸出頭來張望,我舉槍瞄準敵人的腦殼,扣動扳機,不偏不倚擊中敵人。我站起來,奔向敵人坦克,爬到坦克上面,將手榴彈由開口處投進坦克座艙,轟的一聲爆炸,兇惡的坦克,停止了滾動,像死熊一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第二輛坦克靠過來了,一個人打開車蓋,探出頭來查看,我接連兩顆手榴彈投過去,統統扎進敵人坦克的肚子裡。轟轟兩聲爆炸,敵人的第二輛坦克也報銷了。就這樣子敵人兩個烏龜殼都趴在我們邊防站回不去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他們太欺負我們沒有防坦克武器了,他們太無人性了,他們太可恨了,歸誰都一樣誰都不會讓那些烏龜王八在我們的國土上亂爬。

    他向台下同志敬禮。在這悲喜交加的情況下,會場異常肅靜。

    接著地方的男女青年也上台與連隊戰士共同跳舞唱歌,熱鬧非常,一直到午夜12時才散會。

    鄭敬文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很激動,從今天起,他就是一名堂堂正正解放軍戰士了,實現了他夢想和夙願。他要像父輩一樣當一輩子兵,扎根邊疆,保衛邊疆。要向老邊防、老英雄學習。

    他很難過,他很氣憤,他的同學張子隱犧牲了,他的朋友魏貢延負傷了,邊防站的同志死的死傷的傷,他仇恨滿胸膛,他要為同學為戰友報仇。決心要學好炮兵技術,狠狠打擊敵人的烏龜殼。

    官兵一致,軍民一致是我軍的光榮傳統。鄭敬文虛心好學,謙虛謹慎,樂於幫助別人,一到星期天,他就幫助戰友洗衣服,縫被子,幫助廚房洗菜,擔水做飯,很快的就和同志們打成了一片,同志們都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學生兵。

    鄭敬文在星期天,節假日還要到他同學張子隱的家裡,看望張大爺和張媽媽。張子隱的父親在兒子張子隱在邊防站被敵人打死之後,抑鬱成病,基本上失去了勞動能力,家中事情都落在張媽媽身上,家裡還有一群羊,依靠張媽媽去放。在一般的情況下,到了冬天羊群要轉場,要由夏窩子轉到冬窩子。今年由於張大爺有病,需要部隊的醫生為張大爺治病。如果轉場離部隊遠了,張大爺的病沒法在部隊看了。

    另外,只有張媽媽一個人既要照顧病人,又要照看羊群,所以他家的羊群遲遲不能轉場。

    鄭敬文和連隊的同志們,得知張媽*羊群無力轉場時,大家就利用休息時間積極地為張媽*羊群籌備過冬的草料。幫助張媽媽修蓋過冬的羊圈。

    這個地方一到冬天,大雪封山,地面上的交通運輸與外邊中斷。

    張媽媽除了熱心的無微不至地照顧張大爺而外,還要精心照顧羊群。因為過冬的草料不十分充分,張媽媽還是經常將羊群趕到草場上放牧。

    一天上午天氣溫和,晴空萬里,張媽媽高興了,將羊群趕出好遠的地方放牧。下午天氣突變,風雪交加,張媽媽急速收攏羊群,向家裡趕,風雪越來越大,羊群行走艱難。

    暴風雪來臨,鄭敬文心裡著急,他向連長請假,要去幫助張媽媽追趕羊群。

    鄭敬文頂風冒雪尋找張媽*羊群,天黑了才找到了張媽*羊群。張媽媽緊緊的盯著頭羊,在回家的路上抓住頭羊不放,其餘的羊,張媽媽顧不上,有的一部分羊沒有跟上羊群,被大風散,有的羊還被大風吹進雪窩裡。

    張媽媽在萬分危急的時候,見到了鄭敬文,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提高了精神,增強了信心,她對鄭敬文說:「鄭敬文啊,你來管理頭羊,堅持住向家走的方向。我去尋找被大風吹散了羊只。」

    鄭敬文說:「張媽媽,還是你老管理頭羊吧,我沒有經驗,趕不好頭羊,我的體力好,還是我在後面圍趕羊群吧,另外我再想辦法尋找失散羊只。」

    張媽媽高興的說:「好吧,孩子,你也要悠著點,風大呀,雪大呀,一定要注意安全,別離我太遠了,別掉進雪窩子裡,要保持我們倆喊話都能夠聽得見哪。」因為有了鄭敬文的到來,心裡有了主心骨,她控制頭羊前進,她要選擇適當的地方,收攏羊群,將失散的羊只盡量的尋找回來。

    鄭敬文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把掉在後邊羊只基本找都回來了。

    他大聲的喊:「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鄭敬文只是聽到大風吹雪的呼呼聲,聽不見張媽媽趕羊聲。他在羊群中找到頭羊,只見媽媽緊緊的抓住頭羊,倒在雪地裡,老人家的身體已經被大雪埋上了,只剩頭臉因為緊緊貼在羊身上,而沒有被雪埋住。

    鄭敬文將老人抱著懷裡,連聲喊媽媽,老人家已經昏過去了。鄭敬文拉來幾隻羊做了擋風牆,將老人家身體放平,首先*老人的臉,然後將皮帽子嚴嚴實實的蓋在臉上,接著活動老人家的雙手,再將她的手放在皮大衣裡取暖防寒。鄭敬文連翹帶拉脫下老人家鞋子,用雪*她的雙腳,然後解開自己上衣將老人家腳抱著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老人雙腳。

    天亮了,大風雪也停了。連隊指導員帶著一排的同志趕到了。他們用擔架抬著張媽媽,攙扶在鄭敬文,趕著羊群向回走,在回家的路上又在雪窩裡救出兩隻老小體弱的羊。

    指導員帶著一排人。抬著張媽媽攙扶著鄭敬文,兀傲喊叫的趕著羊群,有的羊走不動趴下了,戰士們就把羊皺起了,拉著它走,有的小羊走不動了,索性抱著小羊走。

    張媽媽到家了,羊群入圈了,指導員帶領一排人到別處救險去了。

    張大爺的病經過部隊醫生的治療已有好轉,羊群遭到暴風雪的襲擊,老伴追趕羊群沒有回來,他在家裡很著急,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能入睡。他想起了當年他的父親就是衛國的爺爺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這樣的暴風雪,他沒有躲避,而是騎著毛驢向回走,因為風大雪大,又是斜頂風只有五里的路程,他走了半天另一晚上。第二天的早晨,媽媽開門,看見毛驢在院子裡,不知道父親在哪裡。原來父親騎著毛驢已經走進自己的家門,卻凍死在院子裡。他越想越可怕,他拖著有病的身體又不能出去尋找。他還特別擔心鄭敬文是冒著風雪去追趕羊群的。他祈禱上帝祝福鄭敬文和子隱他娘平安無事。祝福他家的羊群不要被大風吹的五零四散,等到風平了,雪停了,都能夠的安全的回來。

    他不睡覺了,他不能睡覺了,他支持著病體,煮了一大鍋羊肉,坐在炕上等待鄭敬文和衛國他娘安全的回來。

    風平了,雪停了,太陽出來老高老高的了。他的親人們還沒有回來,他急得在屋子裡跺腳,在屋子裡轉圈。突然間房門開了,鄭敬文扶著擔架走進來了,他急了,他慌了,他跌跌愴愴地趴的擔架上看個究竟。

    「子隱他娘我的老伴,你怎麼樣啊?」

    張媽媽睜開眼睛,看見子隱他父親在眼前,知道是到家了,就說:「我好好的呀。」她坐起來才知道自己是在擔架上。

    她站起來爬到炕上,一看自己是光著兩隻腳,再看看鄭敬文的脖子上掛她的一雙鞋。一個戰士說:「大娘你腳是鄭敬文用胸膛給你保住的。」

    張大爺叫鄭敬文帶一盆羊肉回連隊,張大爺說:「同志們辛苦了一夜,應該在家裡吃飯,結果連口水都沒有喝,你一定把這一盆羊肉帶回去,以表我們老兩口感激之心。」

    鄭敬文回到連隊,特意把一隻羊腿和羊頭送到連部。指導員問清了羊肉的來歷。他就帶著連隊衛生員和鄭敬文到張媽媽家裡。看望張媽媽身體恢復情況。

    張媽媽拉著指導員的手說:「謝謝你們哪,謝謝同志們哪!」

    指導員說:「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是應該做的。」

    衛生員說:「張媽媽,這一箱壓縮餅乾是指導員給您老買的,還有這100元錢是給的羊肉錢。」

    張媽媽想:送餅乾讓鄭敬文送來就行了,過去鄭敬文他沒有少送啊,怎麼今天指導員親自送來了?再說那羊肉是我人叫鄭敬文帶給同志們吃的,不是賣的呀,怎麼還給我送錢來了。是不是鄭敬文又說什麼了?她對鄭敬文說:「兵兒,你是怎麼搞的,這肉是咱們慰勞同志們的,我沒有說賣呀,怎麼又給我送錢來了?」

    指導員說:「大媽,您老不要誤會,這錢是我們應該給的,這是我們部隊的紀律。您老不是知道我們部隊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嗎,我們要做到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所以這錢您老一定要收下。」

    張媽媽想部隊的紀律這樣嚴格,會不會給鄭敬文處罰呀,於是她說:「指導員哪,這肉是我托鄭敬文給你們送去的,可不能給鄭敬文處罰啊。」指導員笑了並說:「您老放心吧。」

    回到連隊指導員參加鄭敬文班的班務會。班長說:「指導員參加我們的班務會,首先請指導員給我們做指示。」

    指導員說:「我參加你們的班務會,是和大家研究一些問題,聽聽大家的意見。同志們都要暢所欲言,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有顧慮,我們是班務會嗎,是相互學習,相互幫助,相互提高認識,增長知識的會議。我和你們一樣,是參加會議的一員,我也要和你們一塊研究討論問題,我的意見也不一定都對,在這裡我虛心地向同志們學習,聽取同志們的意見,接受同志們的批評,我們歷來是講官兵平等的嗎。」

    班長說:「好,指導員講到官兵平等,今天就從這裡開始吧,同志們,你們對於鄭敬文同志給指導員送羊腿羊頭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都說說吧。」

    新戰士小王說:「這有啥說的,尊重領導,尊重上級唄。」

    老戰士李說:「我們連的官兵關係好,上級愛護下級,下級熱愛上級,這說明我們連上下一致,官兵團結。」

    戰士劉說:「我不反對你們的意見,就我們連實際情況看是這樣的,我們連的團結是沒說的,那是崗崗的,誰都知道我們連是出了名的官兵一致團結的模範。可是……可是現實而今就有些新的情況,新的觀念,新的說法,新的行為……」

    一個老兵趙說:「哪有那麼多的新哪,官兵一致。軍民一致是老傳統,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我們軍隊所以能夠戰無不勝,就是靠這個光榮傳統。」

    戰士劉拿出一張銀行卡在手裡說:「這個,過去戰士有嗎?而現在呢,我有了,指導員有沒有我不清楚,別小看這個玩應,現實而今它能通神。我當兵那天有人對我說:『帶著吧,你給指導員錢,就有黨票,你給連長錢就能當班長。你給大幹部錢越多,提拔的就越快。你要回家,用錢就能達到目的。』」

    老兵趙說:「你有那個寶貝,也沒人有給你黨票啊,也沒有讓你當班長啊?」大家都笑了。

    戰士劉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機會,這——這玩應,在我們連的幹部身上不好使。」大家又哈哈的笑起來了。

    班長說:「是啊,我們連可是老井岡啊,是跟著**長征的紅軍連隊,我們是有光榮傳統的連隊。你說的那一套在我們這裡行不通。」

    指導員說:「同志能夠講出自己心裡話,這很好。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同志們經過學習都可以明白了。今天我提醒同志們要注意,還是那句老話,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關於鄭敬文同志拿回來的羊肉,我和鄭敬文還有衛生員,給張媽媽送去100元錢,表達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嚴格紀律。我們的軍隊是人民的軍隊,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軍隊,我們是講*的,在軍隊有軍事、政治、經濟三大*,我們還有三八作風: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團結、緊張、嚴肅、活波。所以部隊裡用錢買黨票,買幹部是行不通的。起碼在我們這裡行不通。因為我們是特殊材料鑄成的軍人。我們有一顆愛國愛民的紅心。」

    軍事訓練,從難、從嚴、從實戰。防坦克炮兵連裝備兩種火炮,一種是五七防坦克炮。一種是七六加農炮,加農炮不但能夠直接瞄準射擊敵人坦克。還能間接射擊,既能打坦克,也能有效的殺傷敵人的步兵。

    鄭敬文是一班的戰士,他是個新兵,可是很快,就被同志們稱作老「炮兵」了。原來這個連是新組建的炮兵連,連隊的一些老同志,很多人沒有見過加農炮,他們大多數同志能夠*作無後坐力炮。可是鄭敬文呢,父親是老炮兵幹部,他生在炮兵團,長在炮兵團,小學唸書是戰士做老師,所以他從小就和戰士摸爬滾打在一起。戰士上課,他跟著聽,戰士*作他學著做,一來二去的對於火炮知識,火炮*作也會了許多。

    防坦克炮兵連接到新裝備,七六加農炮,分配給一排保管保養,每星期六為車炮日,鄭敬文班的同志們按時到炮場擦炮。

    同志們到炮場之後,大家希臘呼喊的把炮衣拔下來了,新戰士劉摸著炮口好奇地說:「你們看哪,這門大炮還長著兩個耳朵!」

    戰士趙說:「叫我看看,叫我看看,」他跑到炮口前面看了一會說:「咳——你別不懂裝懂啦,這哪裡是耳朵,這明明是大炮的鼻子,你們看看這不是兩個鼻孔嗎。」

    有個戰士不以為然的說:「你們別大驚小怪的了,瞎咋乎啥,人家工程師就這麼設計的,在大炮的嘴邊上按兩顆牙,專咬敵人坦克」「別逗了大炮還能咬坦克!真神啦,真神啦!」

    「你不信,讓咱們的大學士鄭敬文說說……」

    鄭敬文走的跟前說:「這是炮口制退器,它的作用,是在打炮的時候,減少火炮的後坐力。」

    爭論的幾個戰士互相看看,都覺得還是人家鄭敬文有學問。

    班長說:「來吧,咱們把大炮的大腿掰開,我們分頭擦炮吧。」

    鄭敬文見到班長也不懂得火炮構造,更不會*作,他走向前,拔下大駕插銷,說:「在大駕的兩旁一邊站三個人,指揮開架。」

    一個戰士說:「嘿!別看這炮的大腿長,還是挺好搬開的啊。」

    鄭敬文說:「這個呀不叫大腿,叫大架。」

    班長覺得鄭敬文對這門炮很熟悉,能夠叫出大炮各部名稱,就脫口說:「鄭敬文,你是老炮兵,今天就由你領著大家擦炮吧,我回去有些事情要辦。」

    班長走了,大家就開說了「老炮兵這叫啥?」「這是什麼玩應」「老炮兵……」就這樣子,鄭敬文這個老炮兵就叫開了。

    由於鄭敬文有一定炮兵知識,在學習中刻苦努力,精通炮兵技術,直接瞄準射擊,百發百中。間接瞄準射擊成績優秀。成為軍區聞名的優秀炮手。

    邊境緊張,敵人的坦克蠢蠢欲動,我邊防站人員不斷地遭到敵人的冷槍冷炮襲擊,傷亡經常出現。

    司令部命令反坦克炮兵連*陣地,時刻準備打擊侵犯我邊境的敵人坦克。

    鄭敬文所在的班是第一班,第一炮是基準炮,一般的情況下,單炮射擊都是由第一炮實施射擊。

    敵人的坦克越過邊境線向我邊防站射擊,連長命令一炮射擊,鄭敬文直接瞄準射擊,首發命中,接連幾炮都擊中坦克要害,敵人坦克不能動了,坦克裡的乘員爬出來,屁滾尿流地逃過國境線去。

    敵人白天吃了虧,夜間來報復,這一次是兩輛坦克,同時射擊。鄭敬文采取火光標定目測距離的方法進行夜間射擊,敵人的一輛坦克被擊中,另一輛坦克撤出國境線。

    敵人兩次吃虧,被打怕了,不敢*射擊了,他們利用地形地物隱蔽射擊。

    鄭敬文采取將邊境地區的遮蔽物劃分為數個射擊目標,白天賦予射向,做出夜間射擊的標定。

    敵人坦克、炮兵夜間在5號目標點射擊,前方觀察所指示目標-5號,鄭敬文在瞄準鏡上裝上5號目標標定分劃,瞄準夜間標定點,射擊效果良好。敵人被打怕了。收斂了囂張的氣焰,邊境一度安定了。

    邊境西段的敵人多次挑釁,都被炮兵連的準確的有效的射擊粉碎了,敵人在西段吃了大虧。他們認為中方在西段設有尖端武器,有尖端的瞄準器材,否則是不會百發百中的。他們不敢到西段來挑逗了,但是他們賊心不死,特別是他們的上司為了政治上的需要,不斷地命令他們的部隊在邊境進行挑釁,發起事端。於是他們在中方邊境的北段組織了大規模的報復性的行動,計劃以步兵的偷襲抓去中方邊防人員,誣陷對邊防人員過境,在談判桌上挽回他們的敗局。

    中國邊防部隊得到敵人偷襲情報之後,立即進行戰鬥部署。命令邊防團二營執行這次伏擊任務,二營營長善稚和教導員李德組織領導二營和臨時配屬的炮兵、工兵、通信兵等分隊完成這次戰鬥任務,參謀長對二營長善稚說:「工兵一排、通信二排配屬給你們,戰鬥進行中歸你指揮。兩門76加農炮,在西段這邊留一門,配屬給你一門,你要哪一門,由你挑選。」

    善稚說:「我要哪一門,參謀長都能批准嗎?」

    參謀長說:「這次你們的任務重要而艱巨,你要哪門我給你哪門。」

    善稚說:「我要反坦克炮兵連一班的第一炮,就是鄭敬文那門炮。」

    參謀長笑了,我就知道你早就想要鄭敬文那門炮了,咱們可有言在先,你一定要保護好這門功勞炮,尤其是要保護好鄭敬文同志,他可是我們軍區的寶貝。他的射擊法,要在全軍推廣,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就辦炮兵打坦克集訓班,主要是學習鄭敬文的射擊法。

    善稚營長立正敬禮大聲報告:「是!我們一定要保證火炮的安全。保證鄭敬文同志的安全。」

    二營召開戰前黨委會,研究討論戰鬥任務區分,分析部隊的思想動態,為了完成這次戰鬥任務,二營黨委明確:黨委要加強領導,委員要有明確分工,要發揮支部戰鬥堡壘作用,發揮黨員的模範作用。提倡樹立敢打必勝的戰鬥精神,克服輕敵麻痺思想。提倡一不怕苦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克服怕冷怕苦的懦夫思想。

    黨委號召參戰部隊的同志們殺敵立功,火線入黨。要求各個分隊做好戰鬥動員,做好戰鬥物資準備。要研究防凍措施,要準備在冰天雪地裡趴三天三夜餓不著,凍不傷。

    參戰各個分隊都按上級要求積極進行戰鬥準備,深入的進行思想動員,各班、排發揚*認真討論完成戰鬥任務的方法與防凍措施,同志們積極寫決心書,有的還寫了血書,表示勇敢殺敵,爭取戰場立功,勇往直前絕不後退,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哭。

    反坦克炮兵連一班參加營部及各配屬分隊的動員大會。營副教導員作動員報告,他說:「同志們,我們是臨時組織起來的戰鬥集體,我們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的,我們的任務就是用我們的實際行動,以正義戰鬥行為,以我們的堅強意志,英勇殺敵,戰之必勝決心和行動,粉碎殖*義者的野蠻侵略行徑。這是祖國人民交給我們的保衛祖國邊疆的神聖任務,黨和人民把這項重大的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們,這是對我們的信任,是我們的光榮。同志們,我們為了打勝這一仗,必須做好思想準備,我們是和武裝到牙齒的具有現代化武器裝備,訓練有素的部隊作戰,我們不怕他們,但是我們不能輕視他們,一切帝國主義,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但是還必須把它當真老虎打,你不打死它,它就咬死你的。」

    副營長做了戰鬥部署,明確了戰鬥任務。要求每個人帶足三天給養。做好防寒物資的準備。炮兵隱蔽*陣地,做好偽裝,保證及時準確突然射擊。

    鄭敬文表示:「堅決完成任務!」

    付營長問:「有什麼困難和要求?」

    鄭敬文說:「這次戰鬥非同一般,我們是打伏擊戰,必須高度保密,我們炮兵的火炮目標大,容易*,我們班只有八人,構築火炮掩體時間短促,需要工兵幫助。另外火炮*陣地,要在夜間進行,不能開燈,不能有汽車、拖拉機的馬達聲,火炮*陣地,要人力挽拽500多米。需要步兵連老大哥幫助我們推炮*陣地。」

    付營長說:「我命令步兵一連一排協助你們火炮*陣地,工兵排二班幫助你們構築火炮掩體和修造火炮的進出路以及協助你們做好火炮偽裝等工作。」

    鄭敬文跟隨付營長及參謀到現地偵查地形,確定火炮陣地位置和火炮*陣地的路線及方法。

    根據司令部命令參戰部隊*陣地。步兵構築的是雙人掩體或者是仨人掩體,因為天氣嚴寒,冰天雪地,士兵在雪堆的掩體裡兩人以上在一起能夠相互取暖,相互照顧。

    火炮是半遮蔽掩體,用白布偽裝。

    部隊*陣地後,天下大雪,戰士們的掩體被大雪覆蓋著,不論空中還是地面,都不會看出這裡埋伏數百名熱血男兒,設伏著眾多的英勇善戰的保衛祖國邊疆的衛士。

    第一天敵人沒有來,第二天白天也沒有動靜,夜間12時仍然沒有發現敵人在邊境有什麼舉動。直到第三天早晨4時30分,聽見對方馬達的聲音,同時在我軍陣地發現敵人活動,敵人先頭戰鬥隊是一個步兵排,他們的任務是迂迴到中方邊防站後面切斷邊防站的退路,阻擊中方支援部隊。

    敵人先頭部隊的後面大約兩個排兵力,由連長一碗豆腐指揮,當這些敵人進到伏擊圈時。

    營長善稚下達打的命令,三發紅色信號彈升空,全體參戰的官兵同時向敵人開火,鄭敬文指揮火炮用榴彈,瞬發引信直接向敵人步兵群射擊步槍、機槍,手榴彈,大炮一齊向敵人開火,一時間,將敵人打得焦頭爛額,蒙頭轉向,敵人死的死傷的傷。

    敵人連長一碗豆腐是軍校畢業的優秀軍官,作戰沉著。在緊急關頭,他指揮部隊利用地形堅決抵抗,等待援兵。

    敵人大本營根據空中偵察判斷中方伏擊圈不大,大約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他們命令一碗豆腐指揮連隊向東南方向突圍,脫離邊疆中方的設伏一線部隊,以便於坦克火炮對中方部隊轟擊,贏的戰爭的勝利。

    敵人連長執行大本營命令,指揮連隊向東南方向突擊。他們突擊的方向正好是鄭敬文火炮的陣地,中方的一個步兵排,對抗敵人的一個連,戰鬥非常激烈,雙方交織在一起,大炮不能上刺刀,炮兵一班的人員,只有瞄準手鄭敬文和彈藥裝填手,在火炮上*作堅持射擊而外,其餘的人都拿起步槍向敵人射擊。

    火炮急速的對敵人衝上來的坦克射擊,敵人的步兵已經衝上炮兵陣地,敵人的手榴彈在火炮周圍爆炸,突然一顆手榴彈落在火炮掩體內,哧哧冒煙,老戰士趙成一躍趴在冒煙手榴彈上,只聽得撲的一聲爆炸,火炮掩體的炮彈保住了,大炮保住了,鄭敬文等人保住了,趙成同志壯烈的犧牲了。

    敵人前來接的坦克,被我們的炮火攔住不能近前。經過兩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完全徹底的殲滅進犯之敵,打死打傷敵人60多人,俘虜30餘人,繳獲各種槍支100多條,擊傷敵人坦克1輛。

    改革開放國力增強,發展經濟是硬道理,邊界談判形勢好轉,國家決策,軍隊精簡百萬。鄭敬文毫不例外,脫下軍裝,走進工廠。

    改革開放的大潮巨浪滾滾,工廠、礦山一切經濟,與時俱進的,飛躍發展,停止不前的,淘汰破產。

    胡主任在總公司開會回來,分配給鄭敬文和國標一項任務,令他們去黃家礦等單位清理歷年來的欠款。因為這些礦即將破產,所有債務應該在破產之前結清,要求他們立即出發,千方百計的清回欠款。

    本來上級要求清欠任務,是由工廠的領導幹部帶隊完成的。而這次清欠任務,胡主任有重要會議不能去,副主任是個大滑頭,知道清欠任務繁雜難搞,怕完不成任務對自己的前途有影響,不想去,他對上級說自己身體有病,不能出遠門,推薦鄭敬文去完成這次清欠任務。

    鄭敬文、國標接受這項清欠任務很倉促,很突然,主任說:「清欠任務是當前我們工廠的重中之重,我們已經沒米下鍋了,你們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首先到黃家礦去要賬,他們的礦已經宣佈破產,我們要抓緊時間把錢要回了,以解我們工廠面臨破產的危機。」

    鄭敬文、國標臨難授命,任務緊急,在財務科拿到各單位清欠單據,自籌路費立即出發了。

    黃家礦的工人已經放假了,機關只有少數人值班。他們到了黃家礦,找不到負責的領導幹部,財務科長也不在辦公室,科員不管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明白必須找到黃家礦的領導幹部才能辦成事情。沒有找到礦長,確找到了書記。

    書記說:「我們的礦已經破產了,你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裡來我們這裡結賬,現在負責結算的班子都解散了,你們現在才來不好辦了,要不你們就先回去,等我們給你們辦理吧。」

    鄭敬文說:「書記同志,我們來的時候,領導要求很嚴格,要我們一定要完成任務再回去。我們這次來是由總公司那裡來的,這是總公司的有關文件。」鄭敬文一面說一面拿文件請黃家礦書記看。書記看了總公司文件後說:「你們到財務科找科長去吧。」

    書記給財務科長打電話,要他接待鄭敬文兩同志,盡量協助做好結算工作。

    鄭敬文、國標找到了財務科長,財務科長指派科員協助辦裡。這樣的找來找去已經用去兩天的時間了。他們心理很急,壓力很大。

    財務科的兩個會計一個叫李南,另一叫李克,很客氣的給鄭敬文、國標安排了辦公桌子,然後搬出來一些原始單據共他們查找,經過十多天的查對,幾乎翻遍所有的單據,清出五十多萬元欠款,其中有十八萬元去向不明。

    他們找科長問情況,科長說:「我才當科長一個月,過去的事情一概不知。」鄭敬文問:「那麼,誰能說清楚呢?」科長說:「只有會計師可能知道一些情況,但是,他已經調出,不在我們單位了。」

    鄭敬文又問:「經營礦長呢,他能說清楚吧?」

    科長說:「礦長也不在礦上,現在只有書記在。」鄭敬文說:「咱們到書記那裡去吧。」他們和科長一齊到書記辦公室,說明了清對的結果。

    書記說:「已經核實的該辦手續的就按總公司規定的辦,有問題的部分待我們查清後再做處理。」

    科長難為情的說:「賬面上沒有錢,怎麼辦?」

    書記順著科長的話說:「鄭敬文同志,賬面沒有錢,現在無法結算,你們先回去,等我們有錢了,再給你們結算吧。」

    國標沉不住氣了高聲的說:「你說的倒輕快,我們干了十多天,好不容易清出這一點錢,你們一分錢都不給,就讓我們空手回去,想的倒好,你們不給錢我們就不走了。」

    書記聽了國標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把桌子一拍騰地站起來了,便說:「你們不走就算了,反正賬面上沒有錢,我們拿什麼給你結算?再說了,我們願意破產嗎?工人沒工作,工資沒錢發,有的人家沒有米下鍋,他們來找我,我有什麼辦法,破產,破產……你們去找破產去吧。我這個書記既不管生產,也不管錢物,他們都拍屁股走了,我有什麼辦法?」說完轉身就走了。

    科長看書記生氣了,甩手不管了,他不能不管哪,這個局面,要由他收場。他說:「我知道你們二位處境也是很難的,要不回錢,沒辦法交差,又偏偏遇到我們這個破落戶,有什麼辦法呢?你們先回旅館休息,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鄭敬文他們回到旅館裡,要不到錢,心裡著急,無計可施。

    電話鈴響了,鄭敬文拿起話筒說:「哎,那裡?」對方說:「你是鄭敬文嗎?有危險!希望注意安全。」鄭敬文放下話筒對國標說:「在這裡我們惹了一些人,他們可能要採取報復行動。」

    國標說:「我們馬上回公司去,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領導,由公司出面解決這裡的問題。」

    鄭敬文說:「我們還不能就這樣空著兩手回去,他們沒有錢,不能沒有物。反正他們是破產了,留著材料也沒用了,明天我們就提出以物頂賬的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搞點是點,搞到多少是多少。他們窮,我們也不富。咱們就得窮對付。」

    國標說:「好,我現在就去瞭解情況,掌握一些材料,明天就好說話了。」

    已經晚上10時了,國標還沒有回到旅館,鄭敬文走出房間看看情況,恰好有兩個保安人員壓著國標進旅館的門。

    鄭敬文見此情況,急著問:「怎麼回事?」

    保安說:「這個人進到我們廠子,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東張西望,問這問那,我們問幹什麼的?他把我們打了。」

    國標說:「他們胡說,我根本沒有進到他們廠子裡,他們污蔑我是小偷,要搜身,我反對,我說他們是侵犯人權,他們說什麼人權狗權,上來倆人就打我,我自衛還擊,也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保安說:「他不但打了我們的人還把辦公室的了用品也打爛了。」

    旅館經理出來說:「有事好說,有事好說,國標同志在我們這裡住十多天了,他的確不是什麼小偷。」

    保安說:「我們和你沒關係,你別管閒事。我是來找他們能負責的人,看他們怎麼辦,他要是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就將這個人送公安局去。」

    鄭敬文想要是送到公安局就麻煩了,沒事也有事了,還是就地解決了吧?於是鄭敬文說:「我們是出差到這裡辦事情的,經理也證實國標不是小偷,他也不會拿你們的什麼東西,你們侮辱他,說他偷東西是不應該的,至於弄壞了東西,如果是國標的責任,你說多少錢,我們照價賠賞。」

    保安說:「他把我們的人打了也得賠。」

    鄭敬文:「打人的事情又當別論,是你們先動手打人,你們知法犯法,而且是多人打他一個人,如果你們不承認錯誤,咱們就得去法院。」

    保安人員知道他們理屈,進法院要吃虧。但是,他們任務是趕鄭敬文他們離開此地,於是他們說:「不去公安局,咱們就私了吧。」

    鄭敬文問:「怎麼私了?」

    保安說:「你們賠賞2000元損失費,立馬走人。別找麻煩!」

    國標說:「你們不要臉,要什麼損失費,桌子板凳都是你們自己踹翻的。為什麼讓我賠?」

    鄭敬文想,他們主要目的是趕我們走,要錢是附帶的事情。就說:「你們不去法院可以,你們必須當面承認錯誤,錢我們一分不賠。至於離開不離開,是我們的自由,你們就別管了。」

    保安一聽鄭敬文來的很硬,也怕到法院去,他們說:「你們不賠錢,不走人,我們沒辦法交差。」

    國標問:「是誰叫你們來趕我們走?」

    保安說:「這,你們就不用管了,你們不走,還要有麻煩,你們遇到我們了,還是客氣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別自找苦吃。最好的辦法是拿錢來走人子!」

    旅館經理說:「鄭敬文、國標是我的客人,你們是我的鄉親,我們是同喝一鄉水,同在此地幹,低頭不見抬頭見,我要的是和氣生財,打人的我沒法說,損壞什麼,要賠多少錢,你們說個錢數,這錢由我出。」

    保安說:「既然經理這樣說,賠賞1000元吧。」

    旅館經理說:「你們也別太黑了,得過且過吧,就給你們500元了事。」

    保安說:「500元,他們認賬嗎?」

    鄭敬文想,我們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辦,眼前是吃點虧,就算了吧,他說:「按說我們是不認賬的,既然經理說了,看在經理的面子上,我們放你一把,讓你們回去給主子交差,給你們500元。不過你必須轉告他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為非作歹,國法不容。」

    保安拿著500元走了。國標還是不服氣。

    第二天他們進礦提出以物頂賬的辦法,以鋼材和木材。結清了黃家礦欠款。

    鄭敬文他們結清了旅館的賬目,一同去火車站買回公司的車票。

    火車近站了,他們剪票上車,放好了提包對面坐下來。他們剛坐下,李南、李克來到面前說:「你們公司來電話,指示你們按原計劃辦事,暫時不要回公司。」李南李克傳答完電話內容,幫助他倆提著東西下了火車,轉乘通往海龍的火車。

    鄭敬文和國標坐上開往海龍的火車,談論黃家礦的一些事情,來了一位年輕婦女坐在鄭敬文身旁,又有一個男人坐在國標身旁,女人對國標說:「你們是到黃家礦要賬的吧,聽說你們很能幹,要到了不少的鋼材和木材呀。」國標頭也沒台的說:「沒辦法呀,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們破產了,我們也面臨破產的邊沿。」女人說:「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啊,他們有錢那,他們是有錢不還。」旁邊的那個男人上去就給女人一巴掌,並罵她:「臭娘們,你胡咧咧個,怎麼哪裡都有你,你知道個,胡來八扯的」伸手又打。國標拉著男人的手說:「別打人,有話好好說嗎。」那個男人說:「你別裝人了,你是什麼玩鶯!」

    國標說:「你怎麼開口就罵人吶。」

    男人說:「老子就罵你了,你能把老子的咬去!」

    鄭敬文一看那個男人太野蠻了,就連忙勸說:「都不要說了,見面都是緣分,友好相處吧,」他特別關照國標不要說了。

    這時候又來了三人一齊上來,七嘴八鴨子的罵罵唧唧的,有的還拿出刀子說:「我這玩應也不是吃醋的。」「我看把他們推出去,幹掉他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老實就打!」

    鄭敬文手拉著國標不動聲色,讓國標穩住不要理他們。可是那幾位老實不下來,他們是沒事找事,沒話斗話,想著發兒找茬兒。

    鄭敬文覺得如果在這個車廂裡,和他們在一起,早晚要出事,於是他就國標說:「我們走吧。」國標理解鄭敬文的意圖,帶著東西兩個人就起身了,由三車廂走到第八車廂,坐下之後。鄭敬文進到乘警室,對乘警說:「我們現在坐第八車廂,可能有幾個人找我們打架,我們覺得沒有安全感,希望乘警在必要時給以保護。」

    乘警問了詳細情況之後說:「你回去吧,不會有問題。」

    鄭敬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沒有坐定,就有人質問鄭敬文:「你說,誰要和你們打架?你說呀,好小子,你還能告我們的吊狀,你等在我們非整死你不可!」

    火車在一個小站停車了,鄭敬文同國標趁機下車。沒想到那幾個人也下車了。鄭敬文見此情況,他們沒有出站,轉到前邊,在啟動之前爬上車,總算甩掉了那幾個人。

    在海龍車站停著一台紅色的桑塔納轎車,海龍公司財務主任張露迎接鄭敬文、國標上了轎車,送到海龍賓館408號。彼此雙方相互作了自我介紹,張露主任說:「事先你們胡主任和我們王經理已經說了你們這次來的任務,我們王經理安排我作具體的接待工作,有不周到的地方,請原諒,關於這次任務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定滿足你們的要求。」

    鄭敬文說:「首先我們對張主任熱情的接待周到的安排和對我們工作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謝,關於這次任務我們來的很倉促,準備的不很充分,我這裡只有十幾筆來往賬目,請你核實。」說完將清單副本交給張主任。張主任接過清單放在文件夾裡之後,站起身來說聲:「再見。」相互握手送出門外。

    國標回到房間裡說:「今天真倒霉,碰見了這一夥不講理的人。要是不甩掉他們,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不過,在這裡還算修全。」鄭敬文說:「聽說黃家礦的會計師王本調到海龍公司任經理,如果真是他,我們還要特別提高警惕才行。」國標說:「要真是那個王本,正好問他黃家礦賬目的問題。」

    張露主任直接到財務科找到相關會計,核實了清單上的數據。然後到王經理的辦公室,向王本經理回報情況,王經理問:「他們誰負責?」張露說:「鄭敬文負責。」王經理說:「注意他們的行動,搞到他們在黃家礦的材料,拖住他們,我們不出手續,不給錢,晚上在賓館安排一桌飯,飯後跳舞,人員由你安排。」

    張露通知鄭敬文晚飯由王經理安排,請在房間等後。下午七點張主任來到408房間,會同鄭敬文、國標下樓來到餐廳雅間,王經理等人見他們到來一一握手,熱情地說:「請坐。」接著又說:「我和你們胡主任是老朋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家坐在一起都是好朋友,來,乾了這杯。」

    大家舉杯乾杯,鄭敬文立起身來說」我們這次執行任務來到海龍得到王經理張主任及各位朋友的熱情款待,深感榮幸,為此,我借花獻佛代表胡主任及我的同事敬大家一杯。」

    大家喝完這杯酒之後,你一杯我一杯相互敬酒,形成了*,國標為了鄭敬文少喝幾杯,自己衝在前面喝多了,王經理抑揚得意的說:「你們胡主任能喝,開始用酒杯後來就用碗喝了,哈哈——直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

    國標不服氣的說:「來,喝,看誰倒下去。」王經理站起來說:「行,是好樣的,不愧是胡主任培養出來的,有人說的好租賃承包可以多撈,清欠清欠喝酒吃飯。今天一定讓兄弟們喝好!下次再來,哈哈——喝呀,喝。」

    此時鄭敬文才品出此酒的味道來,他沒有舉杯也沒有喝酒。張露也認為王經理酒多忘形,也明白鄭敬文此時此地的思想。

    於是,笑著對大家說:「我看酒喝的可以了,我們跳舞吧。」

    王經理自有舞伴先下場了,國標也被人邀請跳舞去了,張露問:「鄭哥喝點什麼?」

    「喝茶水吧。」鄭敬文回答。鄭敬文看到王經理瘋狂而輕浮的行為,又想到王經理在酒桌上的講話,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說聲「張小姐再見」就走了。張露也站起身來,沒有說話隨著他進了408房間,二人都座在沙發上,還是鄭敬文先說:「對不起,影響你跳舞啦。」

    「你為什麼不跳舞?」「我不會跳舞。」「不對吧,你是想家了吧?」張露故意的說。

    鄭敬文看看她在笑,自己也笑了,說:「那裡的話呢,這些天來太累了,我要休息了,你還是跳舞去吧。」

    張露說:「跳舞也是很好的休息嗎,依我看你心事沉重。」

    「你說的對,我看你們經理是不想還債。」這時國標走近屋裡就說:「我看他是有錢不還,吃喝玩的典型。」

    張露有意的轉變話題面對國標說:「你怎麼不跳舞了?他們還跳舞嗎?」

    「是的,他們都在跳舞,我覺得沒意思,也就回來了。」國標一邊喝水一邊回答。張露覺得是脫身的時候啦,忙說:「那好吧,你們也該休息了我到那邊看一看。」

    三天過去了,張露的答覆是王經理不在,你們還得等。鄭敬文急地頭疼失眠,他們到機關找人,經理不在辦公室,又到財務部找到張主任,國標見面就說:「你們王經理到那裡去了?這幾天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張主任還是熱情的接待他們,請他們坐下喝水,不好意思的說:「真是對不起,讓你們等這麼久,今天王經理確實不在辦公室,你們也知道我們是合資企業,外商負責產品外銷,幾個月來產品都銷售到外國去了,但是,不見貨款回來,我們也非常著急!你們清單上的數據和我們的賬目數據相付,這一點我已經向王經理匯報了,可是賬面上沒錢王經理也沒法辦,我想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你們再等幾天如果貨款到了,設法解決你們的問題,二是你們不要等了,先回去以後再來。

    這時辦公室裡近來一些人,他們是來要集資錢的,一個領頭的說:「已經一年沒有發工資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法活了,只有自己找出路了,因此我們不在你們這裡幹了,堅決要求還給我們的集資錢,還有人說:『拖欠的工資也得給我們,』」就這樣,你講我講都是向公司要錢的事。鄭敬文和國標在樣的情況下只好回賓館。

    原來打算在這裡能夠要回一些欠款,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了,鄭敬文的心情很不好,覺得這不像是*黨領導的企業,這種建廠靠集資,生產靠貸款,周轉靠拖欠的辦法,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對國標說:「你到電話局掛長途電話如實的向胡主任匯報這裡的情況,請示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公司?」

    國標打完長途電話,回到賓館對鄭敬文說:「胡主任聽了我的匯報很生氣,很著急,他說:「沒有錢就進不了材料,材料進不來就得停產,咱們廠的工人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生活很困難,所以不讓我們回去,要千方百計索回欠款。」

    鄭敬文撥通張露的電話,「喂,你是張主任嗎?」

    「我是張露,您是那位?」「我是鄭敬文,你那裡的人都回去了吧?我們回到賓館給胡主任掛了電話,他不讓我們馬上回去,要求我們一定要帶些錢回去,以解決不停產的燃眉之急,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請您幫助找到王經理以便早日解決欠款問題。」

    「很抱歉,現在辦公室裡的人才走完,王經理在那裡我當前還不清楚,不過我一定要盡快的找到王經理,請你放心。」

    「好的,謝謝。」鄭敬文躺在自己的床上,問國標:「怎樣才能找到王經理?找到他又怎樣才能叫他還錢呢?」

    國標說:「明天還得到經理辦公室去找,他秘書是應該知道他去那裡的,只要知道他的去向,他到那裡,我們就到那裡去找,只要找到他就不能叫走了,堅決讓他還錢。」他倆心理明白就是找到經理他不還錢,又能怎樣?目前還不是法院解決問題的時候。這一夜他倆都沒有睡覺,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經理辦公室的秘書認識他們,知道是找王經理的,沒等他們開口就說:「王經理還是不在家,就是在家,他也沒有辦法。我們是合資企業,生產經營大權外國人說了算,工人們拚死拚活生產出來的產品,他們都運到外國去了,只看到產品出口,看不到貨款入賬。你們急也沒有用,你們沒有看到工人要拖欠的工資嗎?工人不但不發工資,就連他們的集資錢也還不上啊。還不只是這些呢,還有幾家大戶比你們那點錢多得多呀,他們也是在我們這裡死乞白賴要啊。我看你們還是回去想別的辦法去吧,不要吊死在我們這一顆樹上。」

    國標說:「你們經理到什麼地方去了?」「到分廠去了,具體地方不清楚。」再問下去仍然是一問三不知,在交談中瞭解到有個林場是王經理常去的地方。他們決定到林場去找。王經理去林場是專用的吉普車,而他們是坐摩托車進林場,出城沒多遠就是鄉村土路,進到林中就更難走了,路邊雜草樹叢遮住了視線,車子行到高坡下向上爬時熄火了,開車的人說:「車壞了,不能走了,」國標急了:「在這荒郊野外怎麼辦?」開車人說:「你們等來車吧,我回去找人修車。」鄭敬文問:「這裡離林場還有多遠?」「大約有30里吧。」開車的人邊走邊回答。

    王經理根據鄭敬文在酒桌上的態度和不跳舞的行為,知道對他們用吃喝玩樂的手段,也就是熱的辦法行不通了,只好用冷的辦法,以拖,躲,賴,趕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也就是拖著不辦,領導幹部躲開不能辦,找種種借口不給辦,採取強硬的方式使他們回去。於是,他佈置機關拖著不辦,自己到林場躲起來了,交代專人負責阻止鄭敬文他們走進林場。今天鄭敬文他們坐的摩托車中途不走了,就是王經理阻止進林場的第一步。摩托車中途不走了,國標急的罵娘,鄭敬文說:「咱們向前走吧,還不知前邊有什麼情況發生,要提高警惕才是。」

    他們大約走了十多里路,後邊來了一輛吉普車,停在他們身邊,車上坐著四個人,下來一個人問:「二位到那去呀?」「去林場,你們車到那?」「我們車不到林場,去林場還很遠呢,咱們是順路坐車走吧。」鄭敬文帶著懷疑的心理坐上車,說:「給你們填麻煩啦,這裡離林場還有多遠?」坐在他身邊的人說:「大概還有五十多公里吧,你們到林場做什麼?」鄭敬文說:「我們是找人的。」又一個人說:「是不是找經理要錢的,前些日子有人來要錢,不但沒要去反而被人家打的要死!」「他們為什麼要打人?」「為什麼?哈哈——到這裡來還有什麼為什麼!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啦。」「他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到那裡去還有好果子吃。」「不識時務,總是要吃虧的。」原來車上的幾個人都發出威脅語言。「司機同志請停車,我們下車。」司機覺得很突然看看領頭的沒有說話就把車停下了,鄭敬文他們下車後還是說了聲謝謝,車上的人問:「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買山貨的。」鄭敬文回答。汽車開走了,他們在十字路口上判斷前進的方向,最後還是選比較寬大的走車多的路,他們認為去林場的路應該是寬大的路,所以就沿著這條大路向前走,對面來了一輛馬車,國標迎向前問到:「老鄉,林場怎麼走啊?」

    老鄉說:「對,還有七十多公里,今天到不了啦,前方二十里處有旅店。」

    國標坐在地上不走了,等馬車走遠了才說出一句話,「我們上當了。」鄭敬文也坐在地上思索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認為這些都是海龍公司有組織有計劃的預謀,其目的就是阻止我們這次清欠活動,他預料這個鬥爭是激烈的,只要我們在這裡一天就要鬥爭一天,工作越深入鬥爭就會越激烈。這個馬車是巧遇還是他們安排的?前邊有沒有旅店?那裡的情況又這樣?現在是去還是不去?而現實的問題是天已經快黑了,倆人又累又餓再走二十里是很困難的,國標說:「走吧,找旅店去,解決吃住的事情要緊。」

    鄭敬文說:「這個趕車人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不過,我們走了這麼多的路,實在太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吧,等天黑了再走。」

    國標說:「休息可以,為什麼一定要晚上走?」鄭敬文說:「我們是處於被監視之中,晚上走會比較安全些。」下午七點鐘起身上路,鄭敬文當過兵有走黑路的本事走的很快,國標雖然很費勁但總算跟上了,到旅店已經是十點十分,在飯店裡找個適當的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上兩杯水「先生要點什麼?」國標說:「先來兩個菜-一瓶白酒。」

    服務員送來酒菜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酒和菜是給買山貨的倆人預備的,他們還沒來的及吃,就被幾個人拉走了。」鄭敬文問:「拉他的人是為了賣山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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