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黑夜 正文 第249章 童雨的心事
    本卷提要:這是一雙很普通的長黑靴,可穿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卻滲透出一股令人感到膽顫心寒的殺氣。難道靴子也能殺人?不!靴子只是給了想要殺的人增添了一份沉悶而壓抑的氣息。順著那雙靴子往上看,童雨看到一了副嬌好的身材。臀,不大不小,腰,細得恰到好處,胸,驚現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儘管童雨也是女人,她也十分看好這副身材……

    「呂警官,童警官,雲山別墅的血案子有進展了嗎?」香港皇家高級警司曹漢卿坐在自己那把舒坦搖椅上,蹺起二郎腿,嘴裡斜叨著一根碩大的雪茄看著童雨和呂方為。臉色不那麼好看,這不是他為難二位年輕的警官,而是他自己剛才又被上面訓了一頓。

    當官的都是這樣,自己憋了一肚子氣,當然不會讓下面的人輕鬆。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的人道理,如果你不服氣,有本事你爬上來啊!看人家拽還別不服氣。

    「對不起!曹警司,還是沒有頭緒。」童雨報以歉意的一笑,抱著手中的文件很尷尬的站在那裡。事情都過去一二個月了,做為全權負責這件案子的童雨,的確有不可推御的責任。在來曹警官辦公室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接受處分的心裡準備。

    「過分!都幹了些什麼?」曹警司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臉色比剛才更陰了,看來,這發火還真上癮了。

    「曹警司,這不能全怪童雨,我也有責任,你就處罰我吧!」呂方為答應過張天羽,要好好照顧童雨的。關於這件事,在公在私呂方為做為一個男人都應該站出來承擔責任,畢竟呂方為是童雨的頂頭上司。

    「對,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給你們十天時間,如果再交不出結果,應該怎麼做,不讓我教你了吧!」曹警司狠狠的瞪了呂方為一眼,那種神總算上他找回了失去的面子。罵過二人之後,曹警司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他慢慢平靜下來,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你們先下去吧!」

    「是!」二人給曹漢卿敬了個禮,轉身往回走。「童雨你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背後又傳來了曹漢卿的聲音,呂方為看了童雨一眼,點了點頭,才怏怏離去。

    坐在椅子上的曹漢卿盯著童雨看了半響,很悠閒的抽了幾口煙,這才緩緩的說:「小雨啊,不是叔叔說你,你看看這段時間,你都幹了些什麼?整天無精打采的,一個女孩子家,還有事沒有洶酒,這讓你爸媽有多為難嗎?」年過四十的曹漢卿是童鎮鐘的朋友兼同仁,他從小看著童雨長大,對於童雨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也略知一二。今天,他受童鎮鍾之托,想做一次說客,看看能不能以上司的身份,讓童雨回心轉意,斷絕和張天羽來往的念頭。

    「小雨啊,不是曹叔叔說你,叔叔是看著你長大的,對於這件事,的確是你的錯。跟張天羽這樣的人交往,會毀了你的前程的,好好想想吧,你這樣跟你爸媽拗氣也不是辦法……:.……」

    站在那裡的童雨沒有說話,她只是低著頭,因為曹漢卿這一說,又讓她想起了張天羽。真的,都一二個月了,怎麼就不見張天羽的影子呢?像在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問呂方為,他也不說。到底去哪了?童雨一想到張天羽,心中還真的一種說不出的恨。

    曹漢卿看到童雨低下了頭,以為自己的話說動了童雨,他心中一陣竊喜,吐出一口煙後,繼續發揮長舌男的優勢,對童雨做出另一番心裡攻勢。「我說小雨啊,你爸爸爬到今天的位置,實在不容易。你應該多多體諒他,他對你做的每一個件,都是為你了,如果看不上你眼前的那些男孩子,那曹叔叔幫你物色一個。怎麼樣?」

    「曹叔叔,謝謝你!」童雨終於說話了,她抬起頭,用她那特別明亮的眸子,看著曹漢卿,說:「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自己自有分寸,如果曹叔叔沒有其他的事,我想我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你……!」曹漢卿有些急了,原來自己說了大半天,都是對牛彈琴?浪費自己這麼多口舌,他十分不解的盯著童雨,想發作,卻又不好發作。「唉!」他只得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曹叔叔,你知道不,如果你剛才少說二句,都可以多長几斤肥肉了。」童雨嘲諷了曹漢卿一句,轉身離開了曹漢卿的辦公室,只留下曹漢卿在呆呆的發愣,童雨走了半晌,他才摸了摸自己那碩大的啤酒肚,自言自語說:「難道我很肥嗎?」

    童雨走出曹漢卿辦公室後,狠狠的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張天羽!」

    張天羽,童雨心中一個不想恨,卻又不得不恨的男人。

    說到童雨恨張天羽,她有足夠的理由。面對二人的愛情,做為一個女孩子,她都可以不顧一切,無怨無悔地愛著張天羽。可張天羽這個勇敢的懦夫,卻在關鍵時候,迴避了她,甚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關於這件事情,童雨在心中設定了千萬種假設,可這些假設到後來都被她自己給推翻了。那是什麼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強者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童雨在千萬種假設中一一做了排查。

    在張天羽的世界裡,除了對兄弟的情義,在他看來比愛情更重要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妥協?沒有,絕對沒有!做警察出身的童雨,在數不清的酒醉之後,開始習慣性的分析事情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真該死!」童雨從張天羽身邊的每一個人查起,當然,剛從監獄出來的於蒼海當然是重點中的重點。她從於蒼海的犯的案子看出,照當時的法庭宣判,於蒼海是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出獄的。他的出獄,肯定中間有人暗中操作,這人會是誰呢?難道這就是張天羽和自己老爸做的交易?想到這裡,童雨心中基本上明白了,她感到很氣憤,所以罵了一句。

    憑什麼拿自己的愛情做交易?她恨張天羽,卻更恨自己的爸爸。童雨從來都沒想到愛情有多偉大,她只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這一輩子,只有張天羽才能馴服她內心的那種野性。自從張天羽次在去泰國的船上救自己,童雨就再也沒有管住過自己這顆心。

    童雨輕浮嗎?不!絕對不!相信認識她的人沒有一個敢說這樣的話。她為張天羽癡狂,她相信,這是一種緣份,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緣份。童雨是一個不信命的人,但她卻相信緣份,命運可以改變,緣份不可強求。

    「童sir,你要去哪?」童雨正想著,突然有人叫了她一聲,她猛然醒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男廁所的門口,難怪有人提醒她了。「哦!我去女廁所。」童雨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這樣的事情,貌似不是次了。

    有幾個從後面走來的男警察帶著一種質疑的眼神看著童雨,臉上露出一種興災樂禍的表情。童雨鳳眼一瞪,怒道:「看什麼看,走錯門有什麼稀奇嗎?」

    那二個賤人見到童雨發火了,連忙匆匆別過身去,溜進了廁所裡。童雨剛要離開,突然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趕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童sir,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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