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黑夜 正文 卷三 八十四 同居一宿
    一個痛苦淒涼絕望憤怒尖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頓時打破了夜的寧靜與和諧。「什麼聲音?」張天羽和童雨飛快地奔了過去在海灘邊上的一塊巨石後面燃起一堆火一個面相醜陋的怪人坐在火旁正用一把烤紅的刀子不停的紮著自己的大腿和手臂。只見此人整張臉上坑坑挖挖極為不規則臉上的肉近似一個糜爛的苦瓜真是醜陋到了極點。糜爛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從他那近似絕望的眼神中瞭解到他正在忍受一種非人的痛苦。「怎麼是他?」從這張醜陋的臉上張天羽立刻想到了在商店買煙時碰到的那位醜漢這個憑空消失的醜漢怎麼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偶遇?「怎麼?你認識他?」童雨聽到張天羽在喃喃自語從他臉上的疑惑可以看出張天羽也許認識此人就算是不認識至少也見過。童雨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想瞞過做警察的她這種機遇只有千萬分之一也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嗯!」張天羽沒有否認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怪人似乎想從這人怪異的舉動中看出個子丑寅卯來。可這個醜漢除了用刀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猛扎和痛苦的號叫外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夜晚的火光照在醜漢這張痛苦得歪曲的臉上豆大的汗滴不斷的從他頭上滲出他解開了衣服張天羽藉著火光看到此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要不是張天羽和童雨二人藝高膽大還真以為碰上了勵鬼。刀還在不停的扎血也在不停的流。如此下去用不了半個時辰醜漢不會痛死也會變成一具乾屍。張天羽突然出手點住了醜漢身上穴道幫他止住了血然後又麻痺了他的神經以減緩他的痛苦。頃刻哀號聲頓止。醜漢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慢慢的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過了好久醜漢才扭過頭來眼神中並沒有感激之情而是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為什麼救我?同情?還是可憐?」這種沙啞的聲音聽起來陰森森的有點令人毛骨聳然童雨拉了一下張天羽的手她不是害怕只是對此人的做法有些反感。人家解輕了他的痛苦他非但不心存感激竟然還去責問人家這是什麼道理?怪人就是怪人他們總行怪招如果你用普通人的心態去理解他們那你不也成了怪人?所以張天羽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理解怪人此時心中的痛苦一種被社會遺棄的痛苦。他只是淡淡的說「沒有理由救人和殺人都沒有理由!你不需要人家的慈悲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這說的是什麼?」童雨這才不懂了二個人像打啞謎一樣。其實張天羽這是給醜漢一種間接的安慰給他一點自信的小小滿足。從此人的表現來看以前一定是個強者只因受到某種突變才有了今天的怪狀強者是不需要人來可憐與同情的所以張天羽替他否認了。聽到張天羽這番話醜漢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注視了張天羽數秒扔下一句話「說得好救人和殺人都沒有理由!我不會感激你的!」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童雨終於舒了口氣「這是什麼人?這麼怪?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張天羽搖搖頭似乎在深思著什麼?」難道他就是香港第三個高人?」張天羽心中還是沒底他突然對童雨說了一聲「上次救你和呂警官的可能是他。」「啊?!為什麼?」童雨對這個事情有點不可置信這個醜陋的怪漢會是救自己和呂警官的人?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和呂方為呢?「你沒聽說嗎?救人和殺人都沒有理由!」童雨也驚異於張天羽的變化聽他現在的語氣和舉動跟平時二人在一起調侃時判若二人一臉嚴肅而冷酷這可絕對不是裝的。張天羽這樣的情況童雨已經見識過二次了。張天羽自己並不知道自從給鬼醫料理過後他的性情大變以前那種冷酷絕情的心態在平常的時候都會被深深的隱藏起來殺氣也自然消失。只有這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比如說與人交手或像今晚遇到特殊的人他才會回到從前鋒芒畢露鬥志昂揚。平常的時候他與一般人無異只是比一般人帥氣灑脫些而已。夜已經很深了。童雨溫順的把頭靠在張天羽肩上柔聲說道「我們回去吧!」回去!一個無法拒絕的美女的請求回去會幹些什麼呢?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想像空間。張天羽陪著童雨緩緩走向一家五星級賓館的客房。「你看電視我先沖涼去了。」童雨撇下張天羽逕自一人走進了浴室「要不一起吧?省得麻煩。」張天羽一聲賊笑調侃著童雨。「美得你一起洗!」童雨沒有再理張天羽把浴室的門關上了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了令人心神蕩漾的流水聲。張天羽沒有對童雨進行窮追猛打而是陷入了對剛才那醜漢的深思。「這個人不簡單!」張天羽自言自語的說了聲又點起了一支煙抽起來。張天羽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一種抽煙的習慣尤其是在想問題或煩悶的時候他就會一支接一支的抽過不停。在現在這個時代裡煙和酒似乎成了新潮男女的代名詞那個酷的!有人說這就叫個性。張天羽並不喜歡張揚他喜歡自我抽煙只是一種習慣煙霧了了深思沉沉。「難道胡怒海沒有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張天羽腦海中形成。讓死人復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有誰會相信在當時那種埋滿了爆藥的廢倉裡整個倉庫都夷為了平地還有人能夠生還。如果真有那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胡怒海會是那個奇跡嗎?張天羽不敢肯定呂方為和鬼醫也不敢肯定相信世界上沒有人敢肯定胡怒海還活著。但從那個眼神張天羽隱約感覺到什麼可又說不上來。唉!還是把他放一邊吧先考慮一下明天的事再說。張天羽正想著童雨已經洗好了走出來帶著一股泌人心脾的體香悄悄來到張天羽身邊柔聲說道「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你洗好啦?」張天羽回過神來童雨的打扮頓時讓他驚訝萬分一慣用警服束身極為保守的童雨現在居然只是在胸前圍了一條寬大的浴巾。雙肩裸露雪白細嫩的肌膚與淡紫相宜的燈光交相輝映自臀部大腿以下修長的玉腿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張天羽眼前那一頭秀髮已經垂到了張天羽臉上好一副睡美人圖畫!張天羽看得入神了。「怎麼啦?我哪裡不對嗎?」童雨看到張天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臉上微微一紅扯過床上的被子蓋住了身子。漂亮的女人不管做什麼永遠都那麼漂亮就這麼一紅臉童雨那白裡透紅的臉蛋更顯誘人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又像一顆嬌汁欲滴的新剝荔枝。「太美了!寶貝!」張天羽看在眼裡忍不住一衝動猛地在童雨臉上啃了一口然後衝進浴室徹底釋放這內心的那份衝動。「嗯!好壞!」童雨嬌哼了一聲縮進了被窩裡。張天羽打開了水蓬頭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透。明天明天就可以查到陳宇寒的真實身份了張天羽臉上流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興奮。「我洗完了。」「咦?怎麼沒有聲音了?」當張天羽出來的時候發現童雨已經歪著脖子睡著了看來她已經累了像一個疲倦的小孩安詳的睡去。睡得那麼香那麼沉也許是在張天羽的護避下她才這樣安心的睡著看到她臉上帶著的微笑張天羽很憐惜的為她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夜更深了張天羽在童雨身邊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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