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傳 第三卷 幽徐狼煙 第一七七章 毒計
    雖然天氣依舊寒冷,鄴城街巷間積雪被掃除,店舖小販也恢復了買賣。經過多年戰亂,鄴城已經是大漢最繁華的城市之

    城南一家布帛店裡擠滿了人,但這些人並不是買布的,而是圍觀瞧熱鬧的。只見滿店的雜物都被移開,店舖中央兩張木板上,各自躺著個口吐白沫的中年男女。

    「唉呀,這已經是第八個了,作孽啊!」一個圍觀的閒漢歎道。

    「可不是麼,這究竟是啥病啊。」另一個少年人突然顫聲道:「莫不是疫疾!」

    「啊!」圍觀的百姓紛紛後退。

    「吵什麼,都靜下來!」站在一旁的老者喝道,「聽郎中先生怎麼說。」

    蹲在地上診治的郎中滿臉冒汗,這怪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根本診斷不出病理。而且這已經是第七第八個病人了,前面六個病人都已經病發身亡。

    雖然是大冷天,郎中還是用衣袖擦了擦汗,「黃保長,在下實在診斷不出病機病理,這無從下藥啊!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姓黃的耆老一臉凝重:「你已經是鄴城有名的郎中了,這叫我們還去請誰?」

    「容在下回去查看典籍,再跟諸位同行商議商議。」郎中站起身搖頭離去。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時,一個老婦人帶來個袍服中年。那個中年來到後舞動手腳比劃一番,他口中唸唸有詞地吟唱。

    過了會。袍服中年說道:「這是邪鬼侵襲啊。這一帶窩藏有厲鬼。如果不今早處置怕有更多人中邪。」

    黃姓耆老皺了皺眉。「那要如何辦?」

    袍服中年沉吟一陣。沉聲道:「這只邪鬼十分厲害。怕是很難除去。為今之計只有請走了。那樣需要用三牲祭祀。」

    「也只有如此了。大伙回去湊錢準備。」耆老吩咐道。

    「黃叔公。不如稟報官家。讓官家派醫官來處置吧。」有人說道。

    「唉呀。那些老爺怎麼會顧咱們這些平民地死活。你啊別費力啦!」

    「你這啥話,袁少將軍執政後不是下令給咱們很多好處嗎。他可是體恤百姓的俊傑啊!若是他知道此事定會派人來處置的。」那人反駁道。

    「這裡是否有病人,在下略通醫術,不妨來診治。」一把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看去,只見兩個背著竹箱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不知兩位高姓大名?」耆老客氣地。

    「沛國人華佗。」先前問話的那個中年說道。

    另一個留著長鬚的中年也一拱手,「南陽人張機。「啊!兩位是郎中?」耆老問道。

    「我們都是受袁少將軍之邀,前來河北幫人治病的。」身形高大的華佗答道。

    眾人本來還不太相信他們能治好病人,但聽到袁少將軍時,頓時敬畏起來,畢竟鄉民百姓都是畏懼官家地。

    「仲景兄。你先請?」華佗抬手謙讓道。

    張機笑了笑,「圓化兄,還是一人診治一個吧。」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查看起病人來,過了會後又交替過來診斷。

    「兩位先生,這可有得救?」耆老問道。

    「哼哼!是邪鬼侵襲,非送鬼不能救。」袍服神棍冷聲道。

    「非也,並非由什麼邪鬼,只不過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蟲如體而已。」華佗朗聲道。

    「發病的就只有這條街麼?」張機問道。

    耆老半信半疑,將詳細情況告訴兩人,華佗張機兩人又走到後院四周查看一番。

    最後華佗走出來,說道:「怕是水井出了問題。這發病的幾戶人共用一口井,而這冬天裡井水較為溫性,被毒蟲侵襲也不奇怪。」

    「圓化兄,你瞧我倆誰開藥方?」張機問道。

    華佗取出了紙筆,「各自開一方治一人吧。」

    「正合我意!」張機也取出紙筆,他想跟華佗切磋交流一番。

    不一會兩人各自開出藥方,耆老馬上讓人去抓藥。又忙活了半個時辰,將兩個病人送進房裡服藥。

    張機華佗兩人就坐在店舖裡交流起來,街巷的鄰里也都不肯散去。期盼著結果出來。

    又過去半刻鐘,一個青年跑出來,驚喜道:「他們服了藥又吐又洩,不過都轉醒了,也能說話了。」

    耆老走上前,感激道:「兩位先生果真是神醫吶,滿城郎中束手無策,就給你們這麼一劑藥,就將人救醒了。」

    華佗張機兩人連連答謝。又開出了溫補的藥方給病人。

    張機感歎一聲。「現在仲景是歎服圓化兄了,我開地方子需要籐黃這樣的烈藥。但你開的藥方是再尋常不過的蒜醋等物,可見醫術比我高明許多啊!」

    華佗搖頭道:「這也是從鄉里學到的土方,有些病理還是仲景兄在行,我倆是各有所長罷了。」

    「我看兩位先生都是當世的神醫,可比古之扁鵲。」一個清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華佗兩人看去,不知何時門外站著一群衣著光鮮的人。其中說話那個青年二十出頭,樣貌俊美清雅卻又不失英氣,一看就知是個非凡人物,正是袁尚。「兩位先生,這就是我家少將軍。」劉曄從背後走出來說道。

    「啊!」兩人反應過來,趕緊施禮。旁邊的百姓聽到這,也不禁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對。

    袁尚笑了笑:「此處不是說話地地方,不如到兩位下榻的驛館一敘。」

    說著袁尚等人帶著華佗張機兩人回到城南的驛館,劉曄也吩咐驛館小吏置辦來酒席。甘寧等人也是暫時住在驛館,袁尚讓眾人一同入席宴飲,他對華佗張機極為客氣。

    酒宴過後,華佗問道:「問袁少將軍請我跟仲景兄來治病,可是我見少將軍身朗氣清。不像患病之人啊。」

    「在下內兄甄豫染疾已久,想請兩位先生診治。」袁尚說著指向郭嘉,「我地從事郭奉孝也是時常犯病,請兩位先生瞧瞧。」

    華佗上前跟郭嘉號脈,過了一會問道:「郭從事先前是否服食過道家金丹?」

    「幼時體弱多病,家中求來丹藥服食。」郭嘉答道。

    華佗直搖頭。「病入肌膚,若是不加以調理,恐怕難過四十啊。」

    郭嘉直皺眉,「華先生太過危言聳聽了吧,這兩年來郭某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圓化兄說病入肌膚,這一時是不發作,但將來一發作就會致命。」張機解釋道。

    「有那麼嚴重嗎?」郭嘉將信將疑。

    「豈不聞蔡桓公諱疾忌醫之事,奉孝你聽兩位先生說的。」袁尚說道。

    「那要如何治療?」郭嘉無奈地問道。

    「在下有一套導引術名叫五禽戲可教與郭從事,只要每日勤加練習。再服食湯藥,節制酒色,相信必會根治疾病。」華佗說道。

    郭嘉感激了一番。然後袁尚就跟兩人說起,軍中往往流行傷寒病和瘟疫。

    張機對傷寒病有獨到的研究,於是跟袁尚解釋起大戰後產生疫疾的原因,還有應對地方法。袁尚也讓在座的文武用心記下,防止今後軍中流行傷寒疫疾。隨後,袁尚又讓華佗講了養生防病的要訣。

    「哈哈,聽兩位先生這麼一說,才知道治病防病也有這麼大的學問。我河北正是缺乏兩位先生這樣醫術高明地神醫,在下懇請兩位出任冀州的醫官。不知兩位意下如何。」袁尚直接說道。

    華佗張機對望一眼,各自搖搖頭。

    「在下地意願是行走鄉里,多為百姓之治病,至於為官之事少將軍還是尋找他人吧。」華佗推辭道。

    「仲景也是閒散慣的人,若是固留一地不能接觸更多的病人,那醫術怎麼會有上進?」張機也推辭道。

    「可是兩位先生行走中原等地,河北的百姓不也正需要兩位先生麼,就如今日那些病人。」郭嘉幫襯道。

    兩人沉默好一陣,華佗搖頭道:「為醫者盡力而已。我救不來天下所有人,只能救治見到的病人。」

    「那救治河北的百姓也是救治,先生何必厚此薄彼呢?」袁尚說道。

    「在下願在河北駐留一段時日,為地方百姓盡一份力。」華佗答道,他見實在推辭不掉,只好換一種方法。

    「既然少將軍看重,張機也願意留下一段時日。」張機也答道。

    袁尚知道他們是一時推托之詞,但只要他們留下一段時間,他就有辦法將他們永遠綁住。至於說什麼讓兩人授徒之事。袁尚發現根本不可能達到效果。因為中醫都是師徒手把手傳授。不僅需要天份,更需要火候。就算是華佗教出的徒弟。沒有十年八年地臨床歷練,也只是一個普通郎中罷了。

    袁尚知道華佗張機兩人志不在官,像歷史上華佗被殺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應曹操的征辟。但是用點手段將他們家小誆騙來地話,不難將他們留下。特別是將來征戰南方,兵卒水土不服等原因會滋生傷寒瘟疫,張機無疑是這是最好的傷寒大夫。

    辭別華佗張機兩人,讓甘寧去軍中入籍後,袁尚帶著一眾隨從就要離開驛館。

    「三公子,時別七載還認得老道否?」一把渾厚沉著的聲音傳來。

    袁尚看去,見一個三十出頭地長袍男子站在院落中。長袍男子留有一把長髯,整個人看起來飄逸非凡。

    「你是圓放先生?」袁尚驚訝道。

    袁尚記起來,眼前這個長袍男子正是當年在洛陽認識的左慈。當年左慈不過三十多歲,自認為修道煉丹有成,而到京中想成為皇家煉丹師。但是那時靈帝的起居都被十常侍把持,左慈欲投無門,最後袁尚利用進宮伴讀的機會,向靈帝舉薦了這個方術士。左慈感激下贈送了他一卷融合房中術地獨門「導引術」。可是不久後左慈因為得不到重視離開洛陽,之後就了無蹤跡。袁尚想不到今天會在鄴城地驛館見到他。

    「少將軍,這位先生前些時日來拜訪。那時少將軍出征未歸,在下就將他安置在這,本想處理完甘寧張機他們事後告訴少將軍的。」劉曄解釋道。

    「三公子可願移步屋裡說話,有兩位從許縣來地舊識要見少將軍。」左慈說道。

    袁尚做個請的手勢,帶著隨從跟左慈進到屋裡。這時屋裡兩個武士打扮地漢子站了起來行禮。

    「公子可曾記得我們,當年在洛陽見過的。」一個武士說道。

    袁尚看著眼熟。而身後的典韋叫了起來:「是當年跟在王師父身邊送飯的。」

    那個武士臉一紅,抱拳道:「正是在下,受老師所托要將兩份東西交給公子。」

    「你們出來多久了?」袁尚問道。

    「是公子討伐曹操前出發的,但是因為戰事一起,四處道路不通,我們一直到兩月前才到鄴城。那時這位劉先生說公子有事外出,讓他們在驛館中等待。」那個武士答道。

    那個武士從貼身處取出兩根火漆封住的小竹筒,「老師吩咐要親手交給袁本初將軍和三公子,但是袁老將軍過世。這些都交給三公子了。」

    袁尚取出竹筒裡面地布帛,看了之後立即收了起來。

    「你們領些盤纏就回去覆命吧!」袁尚吩咐道。

    兩名武士答應一聲,連連稱謝。

    「圓放先生又是怎麼跟他們走到一起的?」袁尚看向了左慈。這個神棍還是當年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見老。

    「老道我在渡河時遇見他們,結伴來到鄴城後才知道是找三公子地。」左慈答道。

    「那圓放先生是到河北遊歷的?」袁尚疑惑道。

    「哈哈!」左慈笑了笑,「修道之人四海為家,聽聞河北也有不少僻靜名山,是故就到河北來了。恰好聽聞三公子執掌冀州,於是就來拜訪你這位故人。」

    不是有事怎麼會等兩個月之久,袁尚轉念一想,立即明白左慈的來意。這時的方術士雖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終究還是凡人,他們也要吃飯穿衣。如果不是家境豐厚,他們也要結交一些權貴,讓這些人資助他們煉丹。這也是為什麼武帝能招攬到那麼多方士的原因。左慈這些方士不像田疇鄭玄那些隱士可以自己耕作,耕作是可以自給自足,但煉丹材料地耗費又怎麼來。

    相通這點後,袁尚淡笑道:「圓放先生遠道而來,我必定要盡地主之誼。你儘管住下,有什麼需要可對他們說。也可以隨時來州牧府找我。」

    袁尚想左慈還是有些本事的,倒不妨充分發掘他的用處。

    離開了驛館,袁尚立即回到州牧府,並召來一眾將軍府幕僚。傳令下達後,田豐沮授,賈詡陳群等幕僚,包括辛毗也很快來到州牧府議事大堂。

    袁尚取出劉協地密詔給眾人傳閱,並問道:「諸位看要如何應對。」

    「若是早些送到我等手中,就可以召集群雄共同討伐曹操了。」許攸歎息道。

    「曹操所作所為還沒有達到董卓那樣地天人共怨。就算我等手中有皇帝的密詔。地方上地豪傑也未必會一同起事。」逢紀馬上搖頭否定。

    「少將軍已經定下修養三年,然後征討曹操的大計。這份密詔怕要到三年後才有用。」郭圖說道,他見風使舵的本事不錯,總能擁護袁尚的意見。

    「剛剛征討烏桓,四州之地已經十分疲憊,即便皇帝陛下催促我等發兵討逆,也不能立即發兵。」沮授堅決道。

    「公與先生不必焦急,公子並非魯莽之人,他的意思是讓咱們看看這中間有何文章可做。」郭嘉說道。

    袁尚讚許地看了郭嘉一眼,還是這個近臣明白他的心思,「從這份密詔可以看出,朝中老臣並不願意朝政被曹操把持。如此我等可以在朝中廣納耳目,並在朝臣地幫助下結交馬騰張濟等豪傑。如此可以聯合他們一起攻伐曹操,起碼也能將曹操牽制住。」

    「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郭圖唸唸有詞道,「少將軍這招收買耳目之舉。正合兵法之精要,只要將朝臣變成咱們的內間,那麼曹軍已有風吹草動,必然被我等知曉。」「子揚,你說說探子回報的群雄動向。」袁尚吩咐道。

    劉曄出列,恭敬地指著疆域圖道:「在這幾個月間,南方揚州的袁術跟孫堅又交戰數次,袁術軍雖然頂住孫堅的進擊,但已經處於明顯的劣勢。若沒有外力干涉一兩年間恐怕會敗亡。」

    眾人肅然,孫堅這個破虜將軍可是名震一時,將來必定會成為冀州大軍南下地一大障礙。

    「少將軍。或許我不該干涉您的家事,但此時應當跟袁術和解,並助他抗擊孫堅,不能讓孫堅這頭猛虎安穩地盤踞江南江東。」賈詡勸說道。

    眾人齊齊看向袁尚,這袁紹袁術兩兄弟間的矛盾,那可是世人皆知地。袁紹已經身亡,就看袁尚能不能放下芥蒂,重新跟袁術和解。

    「遠交近攻,跟袁術軍和解符合冀州的利益。而且袁公路好歹是我的族叔。看著他敗亡於心何忍。逢先生你是吏曹長吏,你多招攬能言巧辯之士,再派去壽春跟族叔和解吧。」袁尚吩咐道。

    「光是跟袁公路和解還不能緩解孫堅地進犯,冀州跟荊州劉表關係密切,少將軍不妨做為中間人,讓兩家和好以共同抗拒孫堅。」田豐建議道。

    「能讓兩家聯盟那是再好不過了,就同與族叔和解的事一同辦吧。」袁尚答應道。

    劉曄接著道:「白馬之戰後曹軍沒有大的調動,他已經將治所遷到許縣,還任命陳宮、趙儼管治關中。不過相信來年春播後。他必定騰出手來對付徐州的劉備。」

    「可以讓臧霸、管亥適當地馳援劉備,將曹操軍拖在徐州。至於關中就棘手了,河內郡接臨冀州和并州,要是讓曹操軍在那裡站住腳跟,那可是對我等大大的威脅!」袁尚擔憂道。

    「牽招等人要防備雁門、西河的匈奴、鮮卑、烏桓三部異族,還要剿滅游寇太遠西河地黑山張燕。不說南下關中,就是駐守上郡、上黨地兵馬也不多。」沮授說道。

    「不過牽招、高柔確實是幹練之才,他們以區區四萬兵卒,不僅抗拒胡人的侵擾。還要兼顧黑山張燕。」田豐說道。

    「幽州相對平靜下來。在冀州中山河間地駐軍可以撤下大部來,不如讓一員大將率領這些兵馬進駐上黨。以配合牽招等人剿滅黑山賊。」沮授建議道。

    「派出部分兵馬進駐并州是必要的,但不一定要費時費力地剿滅黑山賊。張燕既然接受過朝廷的一次冊封,就是說他也不想終身為寇。」郭嘉提醒道。

    袁尚想了想,「讓鞠義韓猛率領河間、中山地人馬進駐上黨,擺出大舉圍剿黑山賊的態勢,並派人說降張燕。」

    「陳宮趙儼進駐關中始終是威脅,應當趁他們立足未穩之時除去。」郭嘉再建議道。

    「可是實在沒有兵馬和糧秣供給再次大戰了。」沮授訴苦道。

    「未必要咱們親自動手,馬騰韓遂不是進駐長安了麼?倒不如將曹操大軍牽制在徐州,再來個驅虎吞狼,讓我軍坐收漁利。」郭嘉揮扇淡笑道。

    「即便是馬騰他們拿下關中,也未必會給我軍機會啊!若是我軍攻擊馬家,那樣就會處於曹馬兩家夾擊之下,即便佔據了關中也守不住。」審配反對道。

    「使馬家跟曹操成為死敵就是了。」始終沉默的賈詡突然道。

    「曹操可是十分精明之人,如何使計?」袁尚問道。

    賈詡點點頭,「從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看,曹操雖然精明卻並非沒有弱點,其中最致命一點就是多疑!」

    袁尚饒有興趣地示意他說下去,曹操有時候確實多疑,特別是位高權重之後。

    「而我聽說先前曹操下令攻略徐州時,陳宮是反對了,還對曹操在徐州的行徑多有不滿。」賈詡難得笑了笑,「不管陳宮對曹操是否不滿,只要曹操覺得陳宮對他不滿就行。而陳宮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被曹操猜忌的下場,那樣的話再用些手段,關中不難到手!」

    「好!」袁尚忍不住稱讚,此舉牢牢抓住曹操名門,不由得曹操不往裡鑽,果然夠毒夠狠。

    賈詡點點頭,「至於馬家更好辦了,馬騰自詡為忠臣,可讓皇帝陛下傳密詔給他,讓馬騰發兵攻打關中陳宮。等我軍佔據關中後,再讓陛下傳馬騰到朝廷商議復興大計。曹操想必也希望藉機控制住馬家,他會必不會讓馬騰輕易離開,只要再從中做些手腳,馬騰難活著離開許縣。」

    賈詡一說完,眾人只覺得屋外的北風灌進來,背後涼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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