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在藍國 正文 經典懷疑(二)
    謝玄煜在一幢別墅前停下,我摘下頭盔下了車,可以看見高大的廣玉蘭,椰子樹,我嗅了嗅,空氣中還有桂花的味道,嗯,有錢就是好,我在心裡感慨著,好像還有一個鞦韆,哇塞,簡直大幸福了。

    謝玄煜停好摩托車,見我的眼光落在鞦韆上,便對我說:「你看那邊的鞦韆,呆會我們就在那坐,還要你需要什麼飲料,或者什麼吃的。」

    「一杯桔子汁外加一包五味花生,可以嗎?」我看著謝玄煜不無心跳加速的說。

    謝玄煜轉身離去,讓我略顯尷尬,我跑到鞦韆哪,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起,像長了翅膀的天使在空中飛翔一樣的感覺,我感覺特樂,謝玄煜拿著兩包五味花生,一杯桔子汁,外加一杯西瓜汁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把東西放在鞦韆旁的小石桌上。

    拿起桔子汁和一包五味花生遞給我,坐在鞦韆上的我霎過這些東西便停了下來,而謝玄煜則拿著另一包五味花生坐在另一鞦韆上,這樣的氣氛其實很適合談情說愛的,但我們談情說愛有點上輩子都搭不到關係,再加上此刻的我們並不是為此而坐在那的。

    「《憶在藍國》真的是你畫的嗎?」

    「千真萬確的事,是我畫的。」

    「那你說,你究竟是林語兮還是唐溫語。」

    我咬著五味花生,很是無所謂的說「當然是林語兮了,唐溫語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調查過你。」謝玄煜用冰冷的語調緩緩的說出。

    「林語兮,1985年11月5日出生,高中畢業,此後開了『語之兮』豆腐坊,2007年嫁以溫越,次年,溫越飛機失事死亡,著有《憶在藍國》這些嗎?拜託了,我沒什麼好調查的,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幾年過後你就再也記不起的人而已。」

    「別再裝了,唐溫語,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還記的這外吧。」我見他從他的衣服上衣袋裡抽出一張紙來,我看只不過是一張紙,能證明什麼呀,呆會兒就抵賴了,謝玄煜將紙遞到我面前,接過,原本是想好抵賴的,可是,她想演的更像那麼會事,便展開那張紙,藉著鞦韆架旁邊的燈光,是《斷》的歌詞,換句話說便是我曾經想知道謝玄煜是否是藍君岫時抄的那首歌詞,有點兒泛黃的紙讓我不知該如何去辦。

    「只不過是一張泛黃的紙而已,難道這就能斷定我就是唐溫語嗎?你不覺的有點牽強嗎?」我在謝玄煜面前晃動著那張紙,可就在我晃動時,我看見我曾經畫的那張畫,那張她找了好久的畫,原來被她這樣子給弄掉了,我晃動紙的頻率減緩下來。

    「那確實是一張泛黃的紙,但是是唐溫語留下來的。」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一張泛黃的紙,幾十個字,一張插畫,就說是唐溫語,老兄,搞清楚點,說話得要證據呀,而且這古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嗎!我只不過碰巧長著和唐溫語一樣的容顏,和她寫了一樣的幾十個字,畫了一張一樣的畫,就說是唐溫語,不覺得有點離譜嗎?」

    唉,這樣的懷疑說老實話實在是沒有辯解的理由。

    謝玄煜沉靜了一會兒說:「但是,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唐溫語呢?難道說因你的身世嗎?從小孤兒,那一定有慈善機構收留你了,那你說說你在那家孤兒院,博愛嗎,難道因你的名字嗎?林語兮,現如今又有多少人用假名去欺騙別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難道因你的身份證嗎?在一個地方住了近三年,就可以以孤兒的身份辦理身份證,那你在此想必也住了五六年了吧,至於戶口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嫁給了溫越,自然是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了,說老實話,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說你是唐溫語,因為你的狡辯,而你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你不是唐溫語而是林語兮,因為事實是你是唐溫語,而不是林語兮,你可以保持沉默,溫語,因為那是你的權力。」

    「沉默,我是有權保持,可是你卻逼著我叫我不能沉默,唐溫語,哼,她有什麼好,為什麼我要去做她,難道林語兮不好嗎?沒有過去的林語兮永遠也不用為過去負責,而唐溫語呢,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回憶裡,她要做的便是和回憶裡一樣,可是,那你告訴我,是應該做沒有過去的林語兮還是活在別人回憶裡的唐溫語。」有點怨恨的言。

    「我可以把這些話當作是一種承認嗎?」謝玄煜笑了笑,露出一顆小虎牙,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挖了個陷阱讓自己跳,雖然這一跳很漂亮,但有點忘乎所以了。

    「隨你的便,你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管不著。」我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言,端起桔子汁一飲而進,這桔子汁有點甜,想必是他放了糖吧,掏出一個五味花生扔進嘴裡,咬的咯咯響。

    「唐溫語也好,林語兮也好,都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謝玄煜輕輕的說。

    「但沒有人性,對嗎?」我看著謝玄煜開著玩笑說。

    謝玄煜喝了一口西瓜汁低著頭說:「老實說,你無情起來確實有點可怕。」聲音有點小,倘若我沒仔細聽的話,必將遺漏,可是,我聽的確切,別過頭看了看在我視線裡的櫻花樹,問道:「你家的櫻花樹什麼時候栽的,這麼大了?」

    「三年前栽的,你喜歡櫻花嗎?」

    「喜歡,因為曾經看過一本叫《櫻花樹下》的書,看到寫櫻花落的情景,便一直想看。」我喃喃的說,我不知道謝玄煜是否可以聽見,其實我真是喜歡櫻花的,但原因不是《櫻花樹下》的那本書而是和藍君岫一同看櫻花落的緣故。

    「唐溫語,我一直都想知道一件事。」謝玄煜有點吞吞吐吐的說。

    我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起,無語。

    「你是不是從不相信愛情?」聽著謝玄煜的問語,我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我是不相信愛情,卻也憧憬愛情,我從不追逐愛情,卻從未將愛情遺忘,那我是點頭還是搖頭,我保持沉默,見我這樣的沉默,謝玄煜覺得有點默認。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的愛可以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的愛可以歷經艱險,排除萬難,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的愛如我所想的那樣,

    到如今才真正的明白是我太天真了,

    天真的把生命的全部作為愛情的賭注,輸了你,我輸了全部。

    「你無法相信愛,相信愛是因為怕傷害,對嗎?」聽著我不知從何處套來的語句,謝玄煜有點想笑的說。

    「不是我不相信愛,而是因為愛不值的相信。」蕩著鞦韆,很有深情的說。

    「突然覺得誰愛上你,必定是那人今生最大的錯誤。」謝玄煜發自內心的言語讓我感覺很刺心,倘若是別人說,我說不定還會欣然接受,可是,如今是坐在我旁邊那個我在等待被愛的人說,心不免有點傷痛。

    而謝玄煜則看著地面,想不出她到底有什麼好,讓自己如此不可自拔,難道說因為她是唐溫語,那個曾經在他想愛時,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唐溫語嗎,看她有愁緒爬在臉上,謝玄煜的心抖動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好像有點過分,想說對不起,可就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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