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奪寶奇遇 第五卷 第338章 曲阿
    自從孫堅死後,江東一**現了三個比較大的勢力——曲阿劉繇,吳郡嚴白虎,會稽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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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繇佔據曲阿,其勢力範圍,東起牛渚,西到曲阿東南的神亭嶺,北起長江,南到涇縣一帶。神亭嶺東南是吳郡,為嚴白虎佔據,自稱「東吳德王」。吳郡南邊的烏程、嘉興、餘杭等城池,也在嚴氏的控制之下。再往南是會稽,為王朗所佔據。

    其中,劉繇所佔的地域較大,接近整個江東的一半。

    劉繇自稱是漢室宗親,當然,三國玩家並不關注他的身世背景,販賣草鞋的劉備都可以是漢室宗親,劉繇自然也可以了。他原為揚州刺史,屯於壽春,後被袁術趕過長江,來到江東。其治下有兩座大城,一是秣陵,一是曲阿。

    ※※※※※※

    曲阿瀕臨長江,不過數里。與周泰蔣欽道別後,我同小嬌太史慈騎馬奔向曲阿,不大一會,已來到城北門外。曲阿城高五十多米,城郭堅厚,但城防設施並不嚴密,遠遠比不上舒城那樣的小城,巡視的兵士懶懶散散,沒有應有的警覺性。

    收起戰馬,進入城內,雖見街道寬敞、店舖林立,但曲阿城並不繁華,就像這下午的太陽,無精打采地下落,一步步走向黃昏。

    「喬姑娘!」城門裡側一名站崗的兵士忽然叫道,直直地盯著小嬌。

    小嬌看到他的目光,卻覺莫名其妙。

    那名兵士揉了揉眼睛,直到小嬌走出很遠,他還看個不停,臉上都是驚愕之色。

    不止是城門的兵士,街上行人一看到小嬌,無不親切地稱呼一聲「喬姑娘」,然後就是驚訝,揉眼睛,彷彿看見了難以置信的情景。

    太史慈早問明了劉繇府邸的位置,在城中偏南。我為了在軍中升級,自然跟他一起去投奔劉繇。

    路過一處集市,忽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一把拉住小嬌,高興地說:「這不是喬姑娘嗎?好多天不見你到這裡來了!自家園子裡種了些蔬菜,你拿回去嘗嘗。」不由分說,把一些家常蔬菜向小嬌送去。

    小嬌不由苦笑:「大嬸,我是小嬌。」

    那婦女一愣,這才小嬌的名字,不禁目瞪口呆,手中的東西紛紛掉在地上,喃喃道:「真像,真像……」

    「大嬸,喬姑娘是誰?」小嬌好奇道。

    那婦女回過神來:「喬姑娘叫做『大喬』,是咱們曲阿最美的女子……不,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子!喬姑娘不僅人長的美,心腸也好,那一年鬧饑荒,好多人都得到喬姑娘的救濟,受過她的恩惠……」

    她滔滔不絕地讚揚了喬姑娘半個小時,最後說道:「她爹是喬玄喬老爺子,喬府就在城南,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奧,你們是不是要去喬府啊?」

    劉繇要是叫喬繇,那我們去的就是喬府。

    趕緊謝過了她,我們急匆匆向太守府行去。

    劉繇的府邸無疑是曲阿最大最豪華的,整整佔了一條街,府門高大,讓人恍惚覺得是見到了小縣城的城門。門口站了一群人,有家僕,也有兵士。

    小嬌留在府外,我隨太史慈去見劉繇。一個家僕喝問,神態無禮。太史慈心中不悅,卻礙於劉繇的面子,沒有發作,拱手道:「勞煩稟報劉府君,東萊太史慈奉書,前來效力。」

    那家僕毫不在意,卻忽然一頓,似乎想起了劉繇也是東萊人,太史慈與他同鄉,說是「奉書」,看來不是假的。他又打量了太史慈兩眼,這才進去稟報。

    太史慈等級高達73,武藝高強,而且為人忠心。像這樣的人才,如果是投奔曹操,那曹操一定會興奮的光腳相迎,卻不料此時受到區區家僕的輕視。

    過了好一會,那家僕慢步走出來,仰著頭道:「太守大人正與幾位大人商量要事,你且等著!」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什麼樣的主將就有什麼樣的手下,這家僕傲慢無禮,有眼無珠,看來劉繇也……不太重視太史慈。不過,他們多年沒見,劉繇應該不知道太史慈現在的武功進境,但是,就算只是看在同鄉的份上,也沒有理由讓人在門外等待。

    既然是劉繇的意思,太史慈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原地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在門口說道讓太史慈進府,那拖長而有氣無力的聲音彷彿是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發出的。

    進入劉繇府中,只見處處亭台樓閣,金碧輝煌,華麗無比,但在下午昏黃的陽光中顯得沒有幾分生氣。

    到了府中客廳,太史慈急忙向前拜見劉繇。劉繇呵呵笑道:「來的正好,有太史慈相助,我何患賊人突襲侵擾!」太史慈道:「昔日幸得府君資助,太史慈才得以前往遼東學藝,今學成歸來,定當效犬馬之力,以報府君當日恩德!」

    劉繇顯然對太史慈的遼東之行沒什麼興趣,也不再問,只是點頭應付道:「好,好。」又看了看我,問道:「這位是……」

    太史慈忙道:「請恕太史慈擅做主張,帶人入府!這位是雲飛揚,武功不在我之下,曾在北海斬殺賊寇管亥,有勇有謀。府君可重用之。」

    劉繇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太史慈感激我救了他的母親,所以極力誇讚推薦我,但劉繇對73級的他尚不重視,豈會重視我一個玩家?劉繇以漢室宗親自詡,自以為血統高貴,放眼天下,大概也沒有幾個被他瞧得起的人。對他的這種自傲,我在火山島時就見識過了,劉繇那時70級,現在也是70級,等級沒變,高傲也沒變。

    時客廳內還有兩人,也都露出輕視的神色。一個是劉憤,等級70,一個叫張英,等級67,這兩人都是劉繇部將。劉憤曾經跟隨劉繇去火山島,非常神奇的從那場大戰中活了下來,他那時的等級也是70。這兩人能長期跟隨劉繇,必然也沾染了劉繇的脾性。

    太史慈不瞭解劉繇的性格,見他微微點頭,還以為他同意要重用我,不由大感欣慰。他既然來投奔劉繇,自然對曲阿的情況有所瞭解,心中替劉繇謀劃了很多部署,此時整理了一下思路,對劉繇說道:「今北方大亂,朝廷無力管制各鎮,府君何不乘勢東取吳郡,南下餘杭,統一江東!」

    他本來是提建議,但說到最後,豪邁之氣已現,變成了慷慨之言。

    面對太史慈一臉期待和豪邁,劉繇淡淡道:「你初來乍到,還不太瞭解江東的形勢。」語氣中已有不悅,就差要說「你年紀輕輕,說什麼統一江東」。

    劉憤附和道:「就是!我們絕不宜輕舉妄動,袁術狼子野心,常有渡江南下之意,我軍只堅守曲阿,以逸待勞,才能不被敵人所乘,這才是上策!」

    太史慈道:「我從北海而來,中途經過淮南,對袁術所部略有瞭解。他佔據淮南許多地方,內部並不安定,而且北有曹操、呂布等勢力威脅,袁術豈能安心南下江東?況且,袁術此人,奢侈驕淫,自大無謀,縱來江東,也不足為慮。」

    袁術擊敗劉繇,把他趕到江東,而太史慈卻說袁術不足為慮,那劉繇豈不是更加不堪一擊?劉繇自然不會高興,面色一沉,加重語氣道:「你年紀尚輕,只憑意氣用事,又能懂得多少用兵大事?那袁術是輕視不得的。」

    太史慈不由一愣。

    張英看著太史慈,露出譏諷之色,說道:「萬不可對吳郡動兵,東吳德王嚴氏一向與主公交好,結盟共抗外敵,使我方沒有後顧之憂。如若對自家人動兵,必然為外人所乘,得不償失。況且,唇亡則齒寒的道理是人人都能明白的吧。」他目視太史慈,意思是「人人都明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太史慈聽他說到與嚴白虎結盟,不由想起嚴白虎派遣最精銳的侍衛過江追擊小嬌的事情來,急忙說道:「嚴白虎無能之輩,且心術不正,豈可與之共謀?」

    「放肆!」劉繇怒道,「軍國大事又豈是你能明瞭的?不必再說!」

    太史慈見劉繇震怒,急忙告罪,但心中實是不能服氣。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吳景求見。這吳景是孫策之舅,與孫策的母親吳夫人都在曲阿。

    「他來幹什麼?不見!」劉繇冷冷道。

    家僕小聲回報道:「他說有要事,還帶來許多貴重禮物……」這家僕必然也受了吳景的「禮物」,否則不會這麼「仗義執言」。

    劉繇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好像這是約定俗成的手勢,家僕一見就明白了,躬身退下。片刻之後,吳景走了進來,施禮參拜。

    「你來何事?」劉繇坐在椅子上問道。

    吳景躬身道:「一向蒙府君妥善照顧,今特來辭別,景之外甥孫策派人前來相招,舉家前往北方,望府君恩准。」

    吳景非常瞭解劉繇,一個「恩准」就拍的他心中大樂。

    「孫策與我不和,我本不想放你離開,但留下你等也是無用,你回去替我傳話給孫策,讓他早早來降,休生異心。」劉繇道。

    吳景連忙躬身答應,又拍了一陣馬屁,這才離去。

    劉繇心情轉好,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卻早已涼了,他還是嚥了下去。

    我心中暗笑,劉繇癡癡呆呆,他既然放走了孫策的母親和舅舅一家,還怎麼讓孫策來降。

    太史慈道:「此事恐怕不妥,孫策沒有了顧慮……」

    劉繇打斷道:「你的意思是留下他們以挾持孫策來降?我堂堂皇室宗親,豈能做這等事?」

    太史慈道:「並非挾持孫策歸降,而是讓他不敢輕易對曲阿用兵。」

    劉繇大笑道:「對曲阿用兵?就憑孫策的五百殘兵敗將嗎?就憑他身邊的由烏合之眾組成的幾個幫會嗎?可笑!」

    「可笑!」劉憤跟著笑道。

    「可笑!」張英也附和笑道。

    「我派人在曲阿給你尋了住處,你暫且住下。五天之後正是我納妾之日,你正好與我作賀。」劉繇最後說道。

    ※※※※※※

    太史慈從劉府出來,耳邊彷彿還響著劉繇等人的笑聲,心中鬱悶之極。劉繇讓他暫時在曲阿住下,等過一段時間有了「軍功」,再提拔他在軍中任職。但現在的曲阿,既沒有別人來攻,也不去攻打別人,不知要怎麼樣才能有「軍功」。

    劉繇貪財,絕不是慷慨的人,對太史慈也明顯不重視。當年他為什麼「慷慨」資助太史慈?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結論,他只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既然不重視太史慈,為什麼又要太史慈來曲阿?也許他是想到了當年的「投資」,所以想有所回報。

    劉繇此人,胸無大志,只看他的等級就知道了,在火山島時他70級,現在也是70級,曲阿根本沒有戰事。他害怕袁術,沒有膽量和決斷。他不僅貪財,而且好色,五天後還要納妾。

    總之,劉繇自詡為皇室宗親故作高貴,但卻掩不住內心的卑微;故作傲慢,卻又無時無刻不透露著膽小鬼的神態;極力展示現在的成就,卻更顯出無所作為。他就是個卑微膽小懦弱平庸的人。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鼓起勇氣去火山島的,大概是因為嚴白虎和王朗的極力勸說,他感到三人一塊去,可以互相照料吧。

    總算沒讓太史慈住客棧,還給他找了個住處。來到城南,路過喬府,拐進一條小胡同,路左有一所破舊的房子,院子不大,院中有一棵梧桐樹,這就是太史慈的住所了。跟喬府只隔著一條小胡同,經過喬府時,小嬌不斷好奇地往裡張望。

    幾間正屋,幾間側屋,都結滿了蜘蛛網,縱橫密佈。三個人忙裡忙外,好生花了一番力氣,這才打掃得勉強能住人。又去外面買了些床單床墊、鍋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這時已是黃昏了。梧桐樹上,還有知了在叫。

    剛才打掃過程中塵土飛揚,我本想下線躲避,但想到以後也要住在這裡,所以必須出點力。打掃了三間房,除了太史慈和我的,當然還有主帥小嬌的一間。

    看看天黑,小嬌嚷著要一顯身手,做飯做菜。剛要生火,劉繇忽遣人來請太史慈赴宴,說是要給他接風。劉繇既然是皇室宗親,這點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沒說請我,我正好不想去。

    太史慈走後,小嬌忽然拉起我的手向外走。

    「元帥,你要去哪?不在家生火做飯了?」

    「不了,我們到外面去吃。」

    「請問……你有錢嗎?」

    「雲侍衛,我的錢不是都由你保管嗎?」她眨眨眼睛。

    ※※※※※

    小嬌拉著我到了喬府門口,也不用找人通報一聲,直往裡闖去。喬府門口兩名家丁躬身施禮:「小姐好!」抬頭一看,「小姐」早已轉過影壁,不見了蹤影。兩人心裡不由納悶,今天「小姐」怪怪的,往常總是和顏悅色的跟他們說話。

    「元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您是一軍之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我急忙說道,趁著還沒被喬府的人識破,想把她勸走。

    小嬌一臉奇怪:「私闖民宅?雲侍衛,我沒有啊,剛才他們叫我什麼你沒聽見嗎?」

    「天快黑了,光線暗淡,他們沒看清。元帥,見好就收吧,這裡到處都是燈籠,萬一被他們認出……」

    「小姐好!」兩名丫環急忙避在路邊,屈膝行禮。

    「你們好。」小嬌答道,轉頭看了看我,很無辜的樣子。

    喬府的人都是什麼眼神啊,要看名字,別光看臉。

    來到正堂中,只見喬玄和吳夫人正在坐著說話。喬玄五十多歲,頭髮鬍子都已發白,是大喬之父。吳夫人是孫策之母。孫策一家與喬玄一家是世交,現今吳夫人將要離開曲阿,正在跟喬玄道別。

    說話之間,喬玄不經意地向門口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突然站起,臉色陰沉,右手指著小嬌道:「你……你怎麼把陌生男子帶到家裡來了?!胡鬧,真是胡鬧!」氣憤之下,右手打起了哆嗦。

    小嬌道:「伯父,這是我朋友啊!」

    喬玄渾身顫抖:「你……你叫我什麼?!」

    「伯父啊!」小嬌說道。

    忽然「砰」的一響,一名侍女手中的大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小……小姐……剛才你還在……書房……怎麼……一轉眼就……跑到奴婢前面來了……」

    「帶我去書房!」小嬌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那名侍女奔向門外。後面傳來喬玄捶胸頓足的聲音:「老天啊,這是怎麼了……」

    一個幽靜的院落門口,喬府一名家僕正在打掃落葉,他身穿粗布灰衣,頭戴破帽,低著頭,彎著腰。

    「小武,別掃了,快走開,小姐來了!」給小嬌領路的侍女說道。

    那名家僕微微一愣,稍稍轉頭向小嬌看去,身體一滯,立即躬身退在一邊。

    看到他半邊臉,我心中湧起熟悉的感覺,不由震驚——是陳武!他喬裝打扮,掩飾了名字,但卻掩飾不了武功所帶來的精氣神,那是改變不了的。陳武,飛刀高手,喬府家丁?

    我回頭看去,已看不到他身影。此時已走到書房門口,我突然醒覺,急忙掙開小嬌的手,停在門外。我不能這麼闖進去。

    小嬌隨著侍女走進書房,就聽那名侍女驚叫兩聲:「小姐……小姐……」

    我從門口向裡看去,正看見一名與小嬌一模一樣的女子,她身穿白衣,手中拿著一幅畫,墨跡未乾。她看見小嬌,不由愣在那裡。她的名字是大喬,喬玄的女兒,別人口中的「喬姑娘」「小姐」。她與小嬌相貌一樣,但氣質不同,她顯得溫和而嫻靜,像一朵僻靜處獨自開放的百合花。

    「喬姐姐。」小嬌自然的叫了一聲。

    大喬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微笑,答應一聲,親切地去拉小嬌的手,這才發現手中還拿著一幅畫,於是把畫向桌上放去。

    小嬌伸手拉住那幅畫的一邊,羨慕的說道:「姐姐畫的真好!」

    不知是否是因為極為相似的容貌,兩人剛一見面就變得親切無比,一個稱呼「喬姐姐」,一個稱呼「小嬌妹妹」,好像已認識多年了。

    我不經意地向那幅畫看了一眼,心中一愣,那幅畫用的是「徐氏宣紙」,江東應該沒有這種宣紙,否則陳武也不會大老遠的去往北方。陳武,宣紙,大喬……家丁,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名丫環扶著喬玄走進院子,喬玄氣呼呼的,快步行走猶如踩著高蹺。吳夫人跟在後面。

    我連忙閃在一邊,悄悄退向院門口,隱約聽見書房裡亂成一團。喬玄眼見女兒變成兩個人,不由「哎呀」大叫一聲。大喬急忙說道:「這是小嬌姑娘,跟女兒長的略像而已,爹爹不必驚慌!」吳夫人嘖嘖稱奇,又向大喬辭別,最後問道:「你有什麼話要我向策兒捎帶嗎?」大喬有些不好意思:「伯母代我向……他問好……」

    我來到院外,四下裡看去,卻不見陳武蹤影。這時,書房裡的眾人都走了出來,大喬和喬玄送吳夫人離開,小嬌也在後面,我悄悄跟上。

    「元帥,我們也走吧。」我低聲道。再不走,那喬老爺子就要發狂了。

    「喬姐姐不讓。」小嬌低聲回答。

    這算是什麼理由?

    送別吳夫人,大喬留下小嬌吃飯,她愛屋及烏,把我也留下了。喬玄一陣不高興,陰沉著臉,口中唸唸有詞。

    飯桌上,大喬和小嬌互相為彼此夾菜,似乎比親姐妹還親。喬玄卻臉色僵硬,彷彿還沒「還魂」。

    過了一會,大喬問道:「小嬌妹妹,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小嬌道:「他,是我的侍衛,叫做『雲飛揚』。」

    大喬若有所思,不再詢問,對我說道:「原來是雲公子。」

    「多有打擾,喬姑娘莫怪。」我說道,仔細看了她一眼。跟小嬌相比,她的眼神更為深邃;小嬌的眼睛明亮清澈,神采飛揚,而大喬的眼睛溫柔淡泊,溫情脈脈。

    「怎麼會呢?」大喬道,「上天派來一位妹妹,正好跟我做伴,解去好多寂寥,我想留小嬌妹妹在府中住一陣子呢!雲公子也請常來玩。」

    「真的嗎,喬姐姐?」小嬌高興道,隨即又看了看我,似乎拿不定主意。

    「元帥,你放心在這裡住好了,不必擔心軍務,一切有我。」我連忙說道。這是個機會,省的她一天到晚跟著我,她現在倒不稱呼我「飛揚」了,但聽她說「雲侍衛」三個字,那語氣幾乎跟「飛揚」一樣,這不是個好現象。

    「雲侍衛」和「元帥」說著話,大喬在一旁微笑聽著,那喬玄卻幾乎要翻白眼了。

    「喬姑娘善於繪畫,多才多藝,令人佩服。」我有意說道。

    大喬淡淡道:「閒來無事,隨意塗抹罷了。」她神色落寞,不知有什麼心事。

    「在下喜歡收藏筆墨紙硯,看到姑娘所使用的宣紙,不知可否告知何處購買?」明知道此時不宜問這樣的事,但我關心陳武的情況,不得不問。

    大喬道:「是紙鋪店的王掌櫃送來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到我需要宣紙。紙鋪店離喬府不遠,公子一問便知。」

    我連忙道謝。看來是陳武委託王掌櫃把宣紙送給了大喬,但他為什麼不親自送呢?

    直到晚飯快結束,我才找到機會轉彎抹角地問起了「小武」。但大喬和喬玄都沒有注意過這麼一個人,叫來管家詢問,得知「小武」來到府中已經三年了,平時做些雜役。

    晚飯後,我不宜在喬府多待,向大喬告辭。至於喬玄,他早在對天祈求,好讓我快些離開了。

    這時,一名家丁跑了進來,神色慌張道:「太守大人派人來了……」

    「喬玄在哪?」門外一個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輕視和不屑。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向門口看去,果然是張英大步走了進來。他身後陸續走進十多名兵士,抬著幾口用紅紙包裝的大箱子。

    喬玄連忙相迎。大喬拉著小嬌走到了屋子一角。

    張英往椅子上一坐,看都不看喬玄一眼,冷聲道:「太守大人說了,五天後是個吉日,正是納妾的好日子,這些是聘禮,你們早早準備,不要耽誤了太守大人的好事!」

    喬玄身體顫抖,小心地說:「前日與太守相商,喬某只是說考慮幾天,可沒有答應把小女嫁給太守為妾啊……」

    「胡說!」張英叱道,「喬玄,你是不是想反悔?若你沒有答應,太守大人又怎麼會派我送來聘禮?你分明是狡辯!」

    喬玄不敢答話,看向大喬。

    張英又威脅道:「若你反悔,喬府一個不留,全部發配充軍!你好自為之!」

    喬玄戰戰兢兢,大喬神色慘淡。小嬌怒道:「這裡是喬府,你如何無禮!」

    張英這才注意到小嬌和大喬,神色一愣,隨即拍了一下桌子,盯著喬玄,冷冷道:「好你個喬玄,府中有兩位小姐,為何對太守大人隱匿不報?」

    「我不是喬家小姐,我是跟隨太史慈大哥從外地剛來的。」小嬌道。

    張英冷笑道:「就是今日剛來的黃口孺子太史慈?」

    小嬌臉色一沉:「太史慈大哥武功高強,又豈是你這樣的平庸之輩所能瞭解的!」

    「大膽!」張英忽的站起,手中多了一把長劍。

    喬玄雙腿一軟,「咕咚」坐倒在地。大喬急忙跑過去相扶。

    小嬌不甘示弱,也拿出長劍。她的武功怎麼會是張英的對手,即使能擊敗張英,但這裡是曲阿,劉繇手下成千上萬,不可力敵。我急忙攔在中間:「慢著,慢著,張大人何必動氣。」

    張英此時才認出我,心中嫉妒,但臉上更加不屑,哼了一聲:「徒有其表!」

    小嬌怒道:「大膽奴才,目中無人,有眼無珠!」

    「找死!」張英大怒,劍光一閃,撲向小嬌。

    大喬叫道:「妹妹快跑!」小嬌膽氣甚壯,絲毫不懼。大喬不懂武功,無法相救,她臉色淒慘,以手掩面,不忍相看。

    只聽張英慘叫一聲,如騰雲駕霧般飛出門外,結結實實摔在石板上,順著台階滾了下去。等他站起來,已是血流滿面。

    「雲侍衛!」小嬌回頭叫道,笑容滿面。

    這個張英也太大膽了,竟然不把「雲侍衛」放在眼中,雖然「雲侍衛」之前受了點淮南三傑的劍傷,但對付他,一根手指就夠了。事實上,也確實只動了一根手指,等他衝過來,我只不過在他鼻子上一點,就讓他「輕輕鬆鬆」飛出七八米外。看來他鼻樑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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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周不知是哪位大大推薦本書,非常感謝他,也感謝諸位書友。另外,說明一點,本書就是一「三國遊戲」,萬不可當成三國演義,三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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