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奪寶奇遇 第三卷 初戰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測風雲
    張梁出戰,張角不得不冒險去救。

    )經此一戰,黃巾軍損失不在少數。回到府中,張角再也無法容忍,忍不住叱責張梁,嚴令他不准再出,實際是解除了他的統兵之權。張梁並不服氣,仍想再率兵出戰,聞張角叱責,羞憤交集,自回房中不提。

    眾將皆沉默。少頃,張角說道:「爾等也下去吧。」眾人皆退。馬元義這廝猶道:「主公且勿動怒,保重身體。」張角微微點頭。

    我近來已囑托諸葛第一監視馬元義這廝行動,若有機會就下手暴了他,那條腰帶真是太吸引人了,況且還有任意套裝!不過這件事情乃是機密,要對付馬元義這等精細之人,還要瞞過其他人,這機會也真是難尋。

    我一邊琢磨一邊走到門口,又聽張角說道:「建功將軍留下。」我不知何事,只得轉身回來。

    張角在前,出了廳堂,一路來到他所居的院落。在小湖邊,暗淡夕陽之中,張角目視湖中殘荷,良久之後歎道:「巨鹿府中,大約也是這般情景吧!」

    我素知他在說重要事情之前,總要有個開場白,此刻也不知他究竟有何事。還未答話,忽然傳來一陣極為清晰的絲竹之聲。

    兩軍交戰以來,張角連酒都未讓多飲,更沒有音樂歌舞了,正值今日之敗,竟有人敢公然奏樂!

    張角臉色微變,轉身出了院子,向聲音傳來之處走去。我緊跟其後。

    那聲音卻是來自張梁院中。張角徑直走入,推開房門。我在後看去,不禁吃了一驚。

    房中一片酒氣沖天,不知哪裡來的四名歌妓正翩翩起舞,另有四名女子坐於一旁演奏樂器。張梁坐在中間桌後,桌上觥籌交錯,一面搖晃著腦袋,口內怪笑連連,一面指著眾歌妓,時已喝得大醉。

    張角身體微微顫抖,喝道:「還不退下!」聲音中自有一股威嚴之意,且含怒而喝,震的屋樑上灰塵紛紛而下。眾歌妓驚慌而退。

    張梁笑道:「你……來的正好,一起喝酒,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日……不醉不歸……」左手中拿了一個酒碗,就要站起,但酒醉之後,這一下沒能用上力,晃了幾晃,右手按桌而起,踉蹌走下台階,碗中酒灑落一地。

    張角站於屋中,一動不動。張梁走上前,將酒碗向張角端去。

    猛聽「啪」的一聲,張角一掌打在張梁臉上。他平素喜怒不形於色,今日實是氣憤之極。

    這一下好不沉重,張梁長大身軀連轉幾轉,手中酒碗摔在地上跌得粉碎。張梁雖醉,武功還在,這一下轉動,身體自然而然化解了張角掌力。

    張梁一呆,忽然狂性大發,嘶聲大叫道:「你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打過我,就是……就是一句重話也沒說過……你今日不但罵了我,還……打了我……你打吧,我……絕不還手……你偏袒張寶,將太平劍……應天旗……震天鼓都……給了他……從前咱……咱們很好……很好……現在你……變了……」

    他吼到最後,「變了」兩個字幾不可聞,可見傷心已極。忽然轉身抓起一罈酒,仰面直灌,來不及喝下的酒,都從嘴邊四散而下。

    我聽他說到「應天旗震天鼓」,也不知是什麼好東西。卻見張角走上兩步,想打落張梁手中酒罈,冷不防張梁橫肘一擊。

    這一下來得突兀無比,張梁本已酒醉,誰又能料到忽然使出武功,只見他腳不動,頭不回,暗裡橫肘擊來。張角武功雖高,但如此近距離,又沒能事先料到,哪裡來得及閃避。

    只聽「突」的一聲,這一下結結實實打在張角胸膛之上,兩人內力一撞,登時分開。張角挨了這一下,是被震退;張梁卻是酒醉不穩,又受張角內力反擊,撲倒在桌上,他本已醉酒,一倒下便不省人事,口中兀自喃喃自語。

    張角退開數步,忽覺一口鮮血直衝上來,急忙壓在胸口,晃了幾晃。

    我連忙上前一扶。張角吐出一口濁氣,擺了擺手,再也不看張梁一眼,轉身而出。

    天將黑未黑,昏沉天空中不見一顆星星。風已微微有些寒意,吹動地上落葉,沙沙作響。

    我跟著他一路回到院中,從小湖旁走過。忽然張角一停,一口鮮血噴出,濺在湖中,染紅了一片,觸目驚心。

    原來張角上次在董卓的錘下受傷頗重,後為接應張梁勉強領兵出戰,此時又受這一下重擊,內傷已極為嚴重。張梁這一肘,不但傷了張角的身體,更是傷透了他的心。兄弟同心,尚且未必能戰勝強大敵人成就大事,何況不睦。

    我心下一歎,張角枉有萬千忠心耿耿的下屬,卻沒有一個能體諒他的兄弟,無論張寶還是張梁,內心深處恐怕都對他不滿,怪他偏袒。其實,張寶雖得到太平玄異劍,但所走的道路要曲折得多,付出更大。反而張梁在張角庇護之下,一路平坦得多。張角對二人極是期待,但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他內心深處,恐怕並無厚此薄彼之意。況且這世上,也確沒有絕對公平的事。

    張角吐出一口鮮血,喘息幾下,努力站直身子,走進屋去。我跟著進去,取了火石火絨,點了桌上蠟燭。張角坐在東面椅子上,撫著一把白色長劍,正是本來他送給唐周的那把劍,臉上疲憊傷心之色畢現。

    我微微歎了口氣,不欲打擾他思緒,正想悄悄出門,忽聽張角說道:「既已來了,為何徘徊不進?」

    我心下納悶。這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一人走了進來,一身黃衣,窈窕多姿,貌比天仙,正是唐周!

    一陣涼風隨她進來,吹的燭光晃動。唐周冷眼看著張角,反手關了房門。

    我大吃了一驚,想不到她竟敢闖到這裡來,心裡對她始終非常忌憚。不禁悄悄挪了挪,移動到房中桌子後面去。她大概十分痛恨我這個最後「背叛」她的人吧。

    「我此刻正在想你……」張角說道。

    「住嘴!」唐周冷冷說道,「從在巨鹿那一掌起,我跟你已經恩斷義絕!」

    張角看著她,燈光之下,肌膚勝雪,容貌依然,不禁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道:「你這次前來……」

    唐周臉上籠了一層陰暗冷峻之氣,猶如在地獄之中受了萬千磨難,忽然變得不可理喻,冷笑道:「你受了重傷,又急怒攻心,這次我來是為了討回公道,正是天賜良機。我這一生,落此地步,都是拜你所賜。」

    張角歎道:「我這時已明白,當初你離開張寶到我身邊,是為了勸說我把太平玄異劍給他。當時我對太平玄異劍的歸屬猶豫不決,但並不是為了要挾你啊!」

    唐周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你假意猶豫不決,再三暗示,我也不會離開他。」

    「再三暗示?」張角疑惑道。

    「你不必狡辯,你當時的眼神已暴露了你的想法。」唐周冷聲道。

    張角微微一歎,低頭撫著長劍,道:「不錯,當時我對你確有好感,但絕無要拆散你們的意思,原來是你誤會了。後來你說對他只有兄妹之情,我才信以為真。你來到我身邊之後,極力勸我將太平玄異劍給他,那時我便覺不妥,但錯已鑄成,無可挽回。我內心深處,只道對你好,你便能回心轉意。十年了,你愛的始終是他!」

    唐周道:「你對我雖然不錯,但十年來,我沒有一天真正快樂過。」說到此處,忽聲音變得陰森恐怖:「你對我的好,我已用十年青春報答過了;但我對你的恨,還沒有討回來!你和他一樣都是虛偽之徒,把一切推的乾乾淨淨,天下哪有這般便宜之事,哈哈……」

    這笑聲端得陰冷恐怖,如同地獄出來的復仇魔王,直刺的人渾身發毛!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唐周能發出的聲音麼?!幾天不見,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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