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奪寶奇遇 第一卷 艱難 第二十八章 機關聖手
    這委實令人難以置信,別離酒中居然有別離散!我查看了一下內力,果然是沒法使用了,別離散就是專門抑制內力的,再看莊叔,他的背似乎不那麼駝了,眼神也不再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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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別離散。」唐周道,「當年鐵骨錚錚的莊叔竟做出這等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莊叔轉身看著燭光,過了一會才說道:「只因這十年以來,我已受夠了相思之苦。每天夜裡,我無數次看著門口,希望她會再回來,就像,就像她以前每次出門一樣,我還能見到她。我無數次在夜裡喊她的名字,可惜她再也聽不見了。你能知道每一刻孤獨的滋味麼?我把她留下的所有東西——一把梳子,一縷頭髮,都藏起來,但是依然擋不住對她的思念。」

    他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低沉,又道:「每天天亮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傻瓜,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你永遠失去她了。心痛的無法動一動,是怎麼樣的痛苦?所以我把傷心河的魚都做成菜餚,因為我看不得他們成雙成對,老天你還要怎麼折磨我?」

    他身體一陣顫抖,似在極力控制自己,喘了幾口氣,才道:「如果沒有離兒,我早已追隨她而去;沒有離兒,我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是因為小莊離?」唐周道。

    「我已經失去了她,不能再失去離兒!」

    「所以……」

    「我只有殺了你,才能救離兒!」莊叔依然沒有回頭,但斬釘截鐵地說道。

    「小莊離,他怎麼樣了?又是誰讓你殺我?」唐周歎了口氣。

    莊叔也歎了口氣,忽然從算盤中抽出一尺長的細針來,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已到了桌旁,探身向唐周咽喉刺去。

    他速度奇快,我簡直沒看清,也沒有反應。失去內力之後,忽覺身體沉重,似乎大地的吸引力增強了很多。

    忽然從桌子下面透出一段劍刃來,正刺在莊叔咽喉上!莊叔臉上滿是驚訝,一掠退後,鮮血冒出,有一些撒在他自己的青瓷碗中。酒被血一染,煞是觸目驚心。

    我站了起來,拿出槍,沒有內力也不能束手待斃,卻見莊叔靠著櫃檯,手捂著咽喉,瞪大了眼睛,道:「你……」

    唐周坐著沒動,把劍放到了桌上,說道:「以莊叔的武功,不會聽不到近在咫尺的馬蹄聲,更不會對推門而進的人沒有察覺,莊叔的出神未免太誇大了些;傷心居的鐵算盤是一件武器,不輕易拿出來的,今夜為何要擺在櫃檯上,其中藏有尖刺也瞞不了吧;莊叔太緊張了,連倒酒的手都不穩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人若是許久不用武功,難免會對自己信心不足;還有,別離酒的香味我十年來從未忘記過,今夜的酒香更濃了,早聽說別離散加在酒中可以讓酒更香濃。」

    莊叔身體顫抖一下,掙扎道:「但你喝了……」

    唐周伸出左臂,用右手在衣袖上擰了一下,衣袖上竟滴下酒來。原來她根本沒喝,卻假裝以袖擋住,把酒都倒在了衣袖上。

    唐周歎道:「所以我才藉著敘說當年之事,再三詢問莊叔有什麼難解之事。莊叔的武功是很高的,我劍一出,便連自己也控制不了。」她臉上甚是歉疚,看了看那柄劍,又抬頭問道:「小莊離究竟出了什麼事?」

    「天意,天意,我不能說……」莊叔喃喃道。忽然踉蹌到了門口,一手拉開門,跑了出去,朝天大叫道:「你若報仇,便去找你的仇人,我卻不是你的仇人……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盡力做了……不管怎麼樣,你……放了離兒……」

    他喊完,突然身體一震愣愣不動了,眼睛直直看著院中大樹。此時一道閃電劃過,我向外看去,只見樹上用繩子吊著一個孩子,正是莊離!伴隨閃電,雷聲卡嚓嚓響起,震人心魄。這情景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唐周飛掠出去,劍脫手而出,向繩子斬去。但那把劍還沒碰到繩子,莊離已化光而去。莊叔身體僵硬,忽然對著天空像野獸般嘶吼一聲,沒能吼完,化光去了,只有這未完的吼聲在空中不停迴盪,悲慘異常。

    風吹來,蠟燭滅了。傷心居的長明燈滅了。門外的兩盞燈籠不知為何,也跟著滅了。黑夜裡,說不出的詭異。

    我急忙跑出屋子,卻見唐周在大雨中一動不動。是誰有這麼狠辣的心思?有這麼周密的安排?很顯然,唐周並沒有告訴莊叔今夜要來傷心居,所以莊叔也裝作不知道。又是誰告訴了莊叔,並事先用小莊離來要挾他?此人怎麼會事先知道唐周要來?還有,這個人是怎麼知道莊叔和唐周以前認識的?

    種種謎團,我理不出一絲線索。時有閃電,映著漫天雨點,屋簷上流下的雨早已連成了線。

    唐周不知何時回到屋子裡,點亮了蠟燭。我站在屋簷下走廊中。花飛雪膽子不小,一直呆在屋子裡。一切似乎暫時平靜了。這時黑夜裡突然傳來馬嘶鳴聲。這個黑夜還真是事多。

    那匹馬已進了院子,唐周迎了上去。馬上坐著兩人,一個三十多歲,白面無鬚,名字是馬元義,等級42;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面色倨傲冷峻,等級只有12,名字叫飄渺公。

    來到近前,馬元義先下了馬,再把飄渺公扶了下來。飄渺公卻被反綁著雙手,嘴也被一團黑布堵住了。

    「馬總管一路辛苦。」唐周道。

    「幸不辱命,請到機關聖手飄渺公!」馬元義似乎很是得意。

    我聽的暗暗心驚,遊戲中有多種技藝,只是我從沒想過要學習,是以不太關心。廚師是其中一種技藝,兵器鑄造師、造船師、煉藥師都是,機關師自然也是,按照技藝的等級,分為低手,庸手,高手,妙手,聖手。這個飄渺公難道到了機關師的最高級別——聖手了麼?

    「先進屋。」唐周說道。

    眾人到了屋內。馬元義看到我和花飛雪,愣了一下,道:「這兩位是……」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一張臉普通得很,看似沒有出奇之處,但是他有一雙精明的眼睛,這眼睛一動,就使整張臉也精神起來,若他的眼神深藏不露,很難讓人注意到他;一身灰白色戰衣也平淡無奇,唯有那根白色寬腰帶似乎不俗。嗯,真是一條不錯的腰帶!

    唐周道:「都是志同道合之人。」邊說邊把堵著飄渺公嘴的黑布拿開了。

    我拱手施禮。禮數還是不可缺的,剛才聽唐周稱呼他為「總管」,也不知是哪裡的總管。花飛雪比我動作還快,她也是個為達目的,一心往上爬的主。馬元義倒沒露出不屑輕視之類的神色,也還了一禮。

    「什麼叫請,這分明是綁架!綁架也沒用,我早已退出江湖,你們想讓我重出江湖,難比登天!」飄渺公叫道。

    馬元義神色無奈,不自然道:「我等為國為民,飄渺先生仍不肯相助?」

    飄渺公冷冷道:「說得好聽,只不過是想讓我做殺人的工具,休想!」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巨鹿!」唐周低聲道。

    此時天微露明,大雨未止。在傷心居後院中找到一輛馬車,套好了馬,將飄渺公放在馬車中,馬元義駕車,唐周、花飛雪和我騎馬相隨,在茫茫大雨中出發了。

    一連三天,日夜兼程,偶爾停下,只是在路邊小酒肆吃些東西,也讓馬恢復一下體力。這幾日正趕上陰雨天氣,雨時下時停,幸好第四天早上,抵達了巨鹿郡。

    巨鹿的城牆高達三十多丈,太平縣的城牆才十多丈而已,與之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離城門還有一段路,我已感覺到它的巨大,而自己就顯得很渺小了。

    正在感歎,卻聽唐周說道:「過幾日到大賢良師府來找我。」說完策馬走了。

    我目瞪口呆,還指望跟她學點絕世武功呢!她既然這麼說,看來她忙得很,最近幾天沒什麼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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