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四十四章 言歸於好 禪師賜石
    呀?這話是啥意思,硬心腸!是說我呢麼?

    柳石基本來是專心致致地在聽,不覺被女孩的故事深深打動,她的善良使他即慚愧又內疚,剛才不該再拿先前的鬥劍來說事。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眼神凝注在了彩逸的側影上。那面頰的線條柔和而嬌美,微微上翹的鼻尖挺秀中帶著淘氣,特別是那默默神傷的一低頭,更是顯出她女孩子家的單純、溫良,讓石基一時盡忘了神,看呆了過去。

    誰料這時,彩逸忽然轉過頭,想逼回眼中的淚滴,不讓智雲禪師看見,笑她軟弱。哪想正遇上石基在看她,兩隻眼晴這一對,彩逸黯然神傷的淚眸立馬成了烏雞眼,盡說出那句沒頭沒腦的話來,把個不明真相的智雲禪師弄得先是一愣,當他再看女孩轉過臉的表情時,即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也無須再去看身後的石基,心上只一笑,知此二人日後必有一段因果。

    而石基聽了彩逸這奚落的話,知道她分明是針對自己而來,對他柳石基的成見尚未消除,本想大大方方走過去於她道個歉,重歸與好,畢竟人家是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理應宰相肚裡能撐船才是。

    可轉念又打消了此舉,即然人家並未指明道姓,自己又何苦去「負荊請罪」,那不是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銳氣麼。唔,不可,只能這般如此,如此這般才為上策。

    打定注意,他一邊撫弄小馬的白毛,一邊似乎在自言自語:「小白馬,對不起哦,是我剛才錯怪了你,行善積德原是行道之本,回來遲點算什麼呢,別說給你一根草了,就是給你一條命也值得的呀」

    他還沒把話說完,那邊業已是笑得咯咯的了。彩逸先時聽他說的誠懇,知他是借馬向自己表示欠意,本來氣也消了一大半,他這一說更是完全平復,只是磨不開情面,打不開局面,不好意思走去跟石基答話,接受他的道歉。

    可到後來,聽他越說越離譜,居然把草啊命的也給扯了進去,這是哪跟哪啊,想是他太投入了吧,這馬是要吃草不錯,但管命什麼事啊於是她再也矜持不住,當著智雲大師的面,哈哈地大笑起來。

    石基被她這一驚動,一下回過神來,立刻住了口,頓覺面紅耳赤。自己這哪裡是在同小馬說話啊,這分明是在向她梅彩逸服軟麼,不禁一股衝勁又上頭,想來他媽一句為自己擋糗。還好,克制力較強,當即剎住,心道:好險!這要沒把住門,狠話一放出,那不是前功盡氣了。

    服軟就服個軟吧,反正話也說了,草也獻了,這好事做盡,不說有功,總也不能做個屈死鬼吧。

    想到此,也跟著嘿嘿乾笑了兩聲。他不笑還好,這一迎合,反到使彩逸笑得更厲害了,整一個風擺柳搖,花枝亂顫。

    柳石基見了,不覺真正好笑起來,心想,這女孩可真是有意思啊,不就是道個歉嘛,至於笑成這樣?而且剛才她那一回頭,明明是梨花帶雨的眼,卻一下變成了蜂窩煤,跟玩魔術似的,不懂,真的弄不懂,太戲劇化了。

    這女人永遠是男人的一個謎,想了頭痛,不想心痛,要不想心頭都痛,只有一個辦法,眼不見為淨。

    就此,柳石基決定,把以後見了她繞道走,升級成見一面少一面,實在不行,回去死纏小雨,定把那隱身術學會,這樣就可大大方方地在她梅彩逸眼皮底下通過了。

    呃!還是沒想要全「禁」。卻不知這無意間的遐想,卻為日後播下了「情種」,成了他修道路上的攔心石,真正要將那歲月蹉跎,修煉白費?此一句有待日後開解。

    見女孩業已原諒了自己,小白馬也找了回來,一心寄掛於同伴的柳石基便向智雲禪師拜別。而彩逸也是急著要找到青兒,一起同回青城山,向花旗聖母報喜邀功,問姐姐彩英去崑崙採珠後況諸如等等。

    智雲大師看著眼前這倆個年輕人,執起單掌,念了一句佛,點頭。隨即從懷裡取出一塊溫潤的石頭,似母指一般的大小,遞在石基的手裡:「道友這次來佛母洞定是與它有緣,我想在此之前,你亦是受益非淺。你即與這靈石有緣,便送於你,它可幫你煉成天罡正氣。」

    石基將那小石頭於掌心之中,它雖然不大,有點像雞血石,烏黑溜光的石面,隱隱發出絲絲的淡青色。且他明顯能感到,有一種暗流正滲透進他的手心,並象電滋波共振一樣,不斷向身體內發出輕微的震波,沿手臂至肩周直達心脈。隨著心臟每收放一次,心房裡的血液似乎變得更充盈蓬勃,身體裡的能量似乎也跟著得到了強化。

    大師看到石基面露驚喜的神色,便又笑道:「這你還得感謝萬方方丈啊,要不是當初他幫你舒筋化淤,打通命脈,使你完全衝開三關,得以築基,這靈石對你來說是絲毫不起作用的。它到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但當你失卻真元的時候,此石足可以使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體內之力恢復到最大。不過借助它,一但將天罡正氣煉成,那就非同小可嘍。」

    一旁的彩逸見石基能得大師的青睞,幸獲此物,也為他感到高興。又聽石基問智雲,煉就這天罡正氣是否另有心訣,大師搖頭,說一切由人力所定,功到自然成。

    「那大師,我能煉嗎?」彩逸聽得心動,也想躍躍欲試,便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智雲禪師把話只說了一半,不再往下說。

    彩逸急到:「說麼,不過什麼?」

    「不過你的外形可能要隨之變化,此功屬陽剛之氣。」禪師看了一眼女孩,回答道。

    「那不是要變成男人了麼。」彩逸無忌,脫口而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雲禪師不禁雙手合十,衝他倆念了句佛,又看了小白馬最後一眼,便轉身回洞,不再出來。

    石基見彩逸一臉的掃興,望著智雲禪師的背影完全沒入了洞中,才扭頭衝著彩逸一笑:「變成男人好啊,這樣我們就可以結拜成兄弟了。」

    彩逸本也是個嬉笑好鬥之女,見他說出這話,便道:「你想和我成兄弟,你就不怕我先煉成那天罡正氣,對你不利?」一臉地壞笑。

    石基坦然將握於靈石的手一攤:「切,你要煉就拿去,我到要看看你煉成後會怎樣對我不利。」

    彩逸本也是拿石基開心,見他果然認真起來,到覺得沒了意思,便一轉身,不再理他,面對著佛母洞口,連拜了幾拜,說是就此向大師告辭。

    石基見狀,收了靈石也過來再次拜別,然後去牽了小白馬,兩人幾乎同時放出飛劍,石基將小馬護於劍光之中,雙雙駕雲而去。

    繞來繞去,如大樹分枝,串上跳下忙了一大圈,說了一大車,暫且拋開他倆去找人不說,那麼他們要找之人又到底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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