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直指無限 7.0 江湖起 7.2 風起-貳
    今天一次性解禁三章,聊算補償。明天開始,恢復兩天解禁一章的速度。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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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淡淡點點頭,袋鼠繼續溫和的道,“情況是這樣的,羅先生。五天前的下午,這位,”袋鼠說著,虛虛一指仍與何伯靜靜對峙著的灰衣老人,“我們會裡的前輩,鄙人現在這個身份的管家,會裡代號也是‘管家’。——至於鄙人代號,相信羅先生的管家已經查清楚了,鄙人代號‘袋鼠’,是敝會專門負責外事的人員之一。”

    袋鼠溫和的笑容,透出無比的親切平和意味,“五天前,管家前輩感應到羅先生別墅方向傳出精純的氣場波動,那樣的精純程度,應該是武者進入靈寂狀態時無意散發的。打擾靈寂狀態中的武者那樣犯忌的事,以和平為宗旨的敝會,自然是不會做的,所以,鄙人和管家前輩一直等到靈寂狀態最長的消化緩沖期五天結束,這才前來表示恭賀之意。”

    袋鼠溫和的笑笑,可是眼裡精光毫不掩飾連續閃了幾閃,“鄰居嘛,自然是要相互走動走動的。可是月前鄙人拜訪羅先生,卻吃了閉門羹,和貴管家也未能親晤。所以,這次有這麼好的親近借口,為了能親晤羅先生和貴管家,鄙人和管家前輩,只好逾牆而入了。”

    何伯仍是瞇著眼看著那代號為“管家”的灰衣老人,冷冷一笑,道,“和平會好大的禮節,上次未能親眼見到我麼?那貴會當晚不請而來,難道來人是瞎子,以至未能細細打量我麼?便是我們少爺,貴會當晚也看了個仔細吧?”

    袋鼠溫和的笑容毫無驚訝、意外,“何管家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若不是五天前羅先生或者何管家您進入了靈寂狀態,若不是當時兩位中不知哪位進入靈寂狀態時,份屬意外,連進入狀態者本人也沒有料到,以至未能來得及啟動氣場封鎖陣法,呵呵,”

    何伯截斷了袋鼠的話,“這麼說,便是因為我們讓貴會看走了眼,所以貴會今晚才巴巴趕來?”

    袋鼠緩緩退回那代號“管家”的灰衣老人身邊,“如此精純的氣場,其中隱藏的波動是如此強大。呵呵,若非如此,敝會又怎麼能發現,月前敝會不但看走了眼,敝會行蹤,還反而被查探了個清楚呢?不過,何管家說笑了,羅先生這樣的世家子弟,不喜歡被人關注,才選擇隱士生活,敝會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月前羅先生故意讓敝會走岔了道,說開了,也就是不希望被敝會打擾,這一點,敝會還能領受到意思。敝會也不是小肚雞腸,明白了羅先生的意思,敝會又怎麼會如此不上道,還來纏著羅先生呢?”

    我淡淡道,“哦?既然如此,倒要請教,今夜貴會前來,除了恭賀我五天前有幸窺見靈寂狀態的門檻之外,還有何因由?”

    袋鼠繼續溫和的淡淡笑著,“江湖門路,自然找江湖人。有道是江湖情分,江湖人心。十余天前,敝會邀請來的R國友人,在前往追查一對E國青年男女時,被一個神秘人突然介入,不但劫走了那對E國男女,還折損不少人手,其中就有R國大昌會社董事局成員大川一郎先生。後來動用太空艇搜索太空三日之久,才在大洋上空發現大川一郎先生被磁分解光分解為粒子所殘留的磁殘波,若不是大川一郎先生隨身攜帶有特殊標記物,恐怕還發現不了那麼微弱的磁殘波,也發現不了已然消散得差不多的那縷磁殘波是大川一郎先生被分解後所殘留下的。”

    我冷冷一笑,“這麼說貴會是懷疑到我頭上了?不瞞貴會,我生平最厭惡最痛恨的,就是貴會所謂的R國友人,若我有那個機會,那什麼狗屁大川一郎,我會讓他死得更難看。”

    嘿嘿,當然,只要我有那個機會,那小R當時絕對不會死得那麼痛快。當時我正急著迅速解決掉諸般雜事,好盡快安頓下來應付體內的變化,自然沒那個時間慢慢折磨那小R。

    那代號“管家”的灰衣老人猛然睜開一直半閉著的雙眼,兩道精光直射向我,“年輕人,好大的火氣!那就讓老頭子我稱量稱量你是否有那個能耐吧!”

    管家話落,人便已直撲向我,一道灰影,轉眼便無聲無息撲到我身前。袋鼠在管家說話時,便隨意斜斜向前,跨出一步,正好代替了管家,和何伯對峙,防止何伯阻攔管家。

    何伯卻仍是瞇著眼,毫無動手意思。看到對峙者換成袋鼠,何伯更是輕蔑一笑,雙腿微展,飄下地來,從懷中掏出小剪子,開始細細修剪委實已然無可修剪的花枝。

    袋鼠涵養卻也極好,仍是淡淡的溫和笑著,毫不介意。

    何伯飄身離開郁金香花枝、落下地時,我正翻掌硬碰硬迎向管家拍向我的手掌。

    看我居然硬接他的掌力,管家老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過,卻也就只是驚疑而已,既無竊喜,也無慌亂,而就是一縷驚疑。管家仍是掌勢不變。

    何伯彎腰細細修剪花枝時,正好是管家雙掌正要和我接實的時候。

    這一瞬間,我身影倏然後退。

    管家雙掌,掌勢不減,如影隨形。

    “砰——”

    一聲巨響,激起花園地面塵土飛揚,我和管家雙掌相接,掌風振蕩,地面被掌風波及,炸出一個尺余坑洞,附近花枝卻僅僅是微微起伏了幾下,便即寧定。

    掌風消散。

    一陣亂風不知何時吹來,滿園花葉,隨風起伏,我和管家附近的花葉,卻凝立不動。何伯微微一笑,斜斜揮出的一只手,收了回去。立刻,我和管家附近的花葉,融入了滿園花葉,也開始隨風搖擺。

    管家雙足陷進花園鵝卵石小道上足有半尺,頭也不回,背對著我,“好高明的錯影分身!”

    管家的語氣,干澀無比,每一個字吐來都似是倍為艱辛。

    管家不得不背對著我。剛才,我向後急退的身影不過是虛影而已,我的本體並沒有後退。管家追出,感受到身後我擊出的掌風時,倉促回掌,掌力已然減弱了六分,只余四分掌力。

    我的掌力只及管家掌力的六分。雖有後勁未吐,也不過再多一分而已。然而,管家掌力消退之下,原本高過我的掌力,反而低於了我,被我掌力打得雙足陷進地裡,才穩住身形。

    錯影分身是古武復興後,對古武中“分光錯影”身法研究後發展起來的,古武中的“分光錯影”,在今天被分解為了“分光幻位”和“錯影分身”兩種法門,一般來說,武者修煉到上階位後,都能掌握這兩種身法。

    管家被我以這樣帶有基礎性質的身法迷惑住,居然沒法分辨我的“錯影分身”,這對管家是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他口氣、問話才如此干澀。

    何伯懶洋洋一笑,一邊細細剪掉郁金香一枝花枝向旁邊逸出的最多半毫米贅枝,一邊懶懶道,“不讓你們見少爺,是為你們好,你們非得不信。我說過了,少爺一般不下重手,可是和他交手後,比被他下了重手還慘。”

    何伯憐惜的搖搖頭,“這下好了,老頭子,踏進黃土之前,你修為別想再有寸進。”

    我冷冷一笑,收回和管家反伸而出的手掌相接的雙手,厭惡地掏出兩張細磁紙巾,細細擦拭著手掌,學足了避世隱居的世家子弟通常都具備的潔癖派頭。

    袋鼠面色不變,仍是溫和的笑著,“多謝羅先生手下留情。敝會這番前來拜訪羅先生,並無懷疑之意,只是希望能夠獲取到一點有用的消息而已。羅先生如此光明磊落、愛憎分明,敝會便是此前有所懷疑,此刻已然確信大川一郎先生之事,和羅先生是沒有關系的了。”

    何伯冷哼一聲,“便是有關系又如何?”

    袋鼠微微一笑,笑容裡溫和意味驟然褪去,一股森郁的鋒芒,從袋鼠一直和和氣氣的身上直透而出,“敝會十六字宗旨,前八個字是平和有禮、溫文儒雅,可是還有後八個字,十面埋伏,刀出八方。”

    袋鼠再笑笑,鋒芒驟然褪去,再次為溫和代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兩位是世家中人,日子穩定,便是說一聲避世隱居,那也是不愁沒有錢財支撐這般豪奢生活。和平會是混黑道的,避免不了和各種人打交道。敝會沒有兩位這麼偉大的愛國情懷,卻也不是兩位想象中的R國走狗。”

    袋鼠說著,偏頭看一眼已然從鵝卵石道上拔出雙腳,默默走回他身邊的管家,向我和何伯一拱手,“羅先生被損壞的道路和地面,敝會明天回請小區工人前來修理。兩位,山不轉水轉,路不轉人在轉,領教了,後會有期。”

    袋鼠和管家身子飄飛而起,越過花園兩米高的鐵柵欄,轉眼消失不見。

    我和何伯回到客廳。

    何伯沖了兩杯茶,在我面前放下一杯,回身坐下,道,“少爺,今晚你的強硬態度雖然反而解除了和平會對我們的懷疑,只是,我們和和平會這個小小的梁子,也算是結定了。”

    我淡淡笑笑,淺淺啜了口茶,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茶水的清香,也不睜眼,淡淡道,“何伯,正如袋鼠所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晚和平會找上門來,無論結果如何,我們,”

    我微微歎了口氣,“算是又和江湖沾上邊了。一入江湖,再不由己啊,我前幾天的氣場波動,已然驚動了和平會,那樣的氣場所匹配的力量,和平會不把我的來歷弄個清楚、明白,他們如果不撤出這片地區,又怎麼能夠安心。換了你我,知道身邊有這麼一位來歷不明的高手,你我能安心做自己的事麼?和平會比我們的仇家還多,也是不得不謹慎。只是,”

    我冷冷一笑,“和平會並非不明白他們一旦找了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算是被卷入了江湖,可是仍然找來了。我做出的種種樣子,已經表明,我是個避世隱居的世家子弟,別說不想卷入江湖,連普通人的打擾我都懶得理會。可是和平會今晚仍是找上門來。他們既然不在乎把我卷入江湖、破壞我這個身份所需求的寧靜,別說我已然恢復力量,便是力量未曾恢復,我又怎能讓他和平會日子好過?”

    何伯微微歎了口氣,“少爺,你這次力量恢復後,心境至今仍是不夠穩定。”

    我愣了一愣,隨即默然。

    何伯說得不錯,我今夜,其實還有其他解決方法的,比如,我不必讓管家敗得如此慘的,我完全可以維持一個平手之局,那樣,我震懾和平會的目的仍能達到,但又不至於讓和平會臉面上下不來,以致無端結了個梁子。

    其實,我剛才說的這些,何伯都知道。老江湖了,何伯又怎麼能不知道。我也應該知道何伯其實是知道這些的,可是我卻仿佛對著一個絲毫不明白這些關節的人一樣,急切地把這些關節點逐一向何伯指了出來。

    這只能有一個解釋,便是正如何伯所說,我這次力量的恢復,給我心境帶來的變化,並沒有如我所想般,被我通過游戲裡的殺戮給消弭掉。

    游戲裡的亡命殺戮和張揚狂放,或許緩解了這兩年多來我心裡積累下的殺意和郁氣,可是並沒有從根本上徹底平復我的心境。更何況,我這次並不單純是恢復內力,恢復後的內力,雄厚程度比兩年多前增長了一倍多,精純程度,則已經邁過了氣海期、跨進了雲府期,完全可以想象,當我穩定下雲府期的境界後,便是宗師級的人物了。此外,和兩年多前不同,現在,我明確知道自己體內存在來自巨蛋能量的隱患,這隱患隨時可能發作,再度把我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頂多比白丁好點、可是絕對連一般武生都比不上的平凡人。

    而泥丸內精神力出現的異象,究竟是禍是福,我也同樣無法判定。那已然形成識海的汪洋磅礡的精神力,無論是質還是量,都絕對不低於丹田內已然開始結雲的內家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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