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十三針 正文 第四十八章驚天竊案(八)舞會(下)
    石天宇心中暗暗叫苦,他料到會有麻煩,卻沒想到來得這麼早,馬如龍竟然給了個下馬威。他心知肚明實力的懸殊,馬如龍的功力不是他這個剛練習幾個月內力的新手能夠抗衡的。石天宇不能認輸,也不願認輸,人不能有傲氣卻不可無傲骨,內心的倔強促使他用心尋求對策。有限的內力不可能再增加,唯有善加利用。攻其一面不如擊其一點。石天宇食指輕輕點按馬如龍內關穴,意念分一股內力,經過手指猛然注入。內關穴是人體重要穴位,外力入侵,馬如龍內氣有點紊亂,石天宇壓力稍減,但依然很被動。

    秦翔宇沒有阻止,他也想看看溫柔帶來的小伙子到底有什麼突出的能力,站立一旁靜觀其變。眾人也默默觀望。溫柔認為馬如龍只是開個玩笑,大庭廣眾之下,不會對石天宇怎樣。現在看來情形不妙,她焦急地四處觀望,沒有人出頭,事實上石天宇在這裡也沒有熟人,更談不上什麼朋友。溫柔盤算怎麼對馬如龍說才能顧全雙方的顏面。這時一對青年男女從一張桌前起身走到馬如龍旁邊,兩人都是英姿勃勃,目光銳利。那男青年微笑著面對石天宇和馬如龍:「二位真是挺客氣,不過握手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別壞了舞會的氣氛。」他一語雙關,馬如龍心中一動,頭腦從羞惱中恢復冷靜,他也是有勇有謀之人,剛才不過是一時衝動,那青年一提醒,他立即覺得這時對石天宇下手,有**份又顯得沒有度量。況且石天宇無論怎樣也是秦翔宇的貴客。

    馬如龍緩緩撤回內力,故意大聲打著哈哈:「我和這位老弟一見如故,一時失態,請各位不要見怪。」他緩步走回人群。神情自若,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青年低頭鞠了個躬,拉著少女對驚魂稍定的石天宇恭敬地說:「我叫井上正雄,這是我妹妹井上關照。」

    「日本人?」溫柔低聲說。

    「我們是阪田保健公司的代表。」井上正雄目光柔和地望著溫柔:「這次來和秦翔宇先生尋找合作的機會。」

    「你們日本人好厲害,都是高科技。」溫柔見眼前的兄妹倆幫石天宇解圍,一時高興,話又多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還有你們的武士刀,幾個人練習起來,刀光閃閃兇猛有力。」她想起和石天宇在荒山見到的一幕,脫口而出。

    井上由子眼中寒光一閃,急切地問:「你在哪見到本國武士?」

    溫柔嘴剛張開,石天宇用肘部頂了她一下,笑著對井上兄妹解釋:「溫柔姑娘喜歡看你們國家產的電視,那些都是在電視上見到的。」溫柔會過意來,那荒山有太多隱秘,怎能隨口亂說,她即刻閉口不語。

    大廳裡恢復喧鬧,笑談聲和酒杯碰擊聲交織一起,酒會進入**。石天宇和溫柔在一張桌前相對而坐,拿著飲料慢慢吮吸。背景音樂由激烈轉向舒緩漸漸停息。秦翔宇和東方玉樹緩緩走上右邊的舞台。東方玉樹比石天宇在清風寺初次見到要年輕的多。容光煥發,看起來只有五十幾歲。他微笑著揮手示意眾人安靜。

    「各位。」秦翔宇高聲宣佈,他不算英俊高大,卻精壯結實,聲音異常洪亮:「今天我高興地宣佈,東方玉樹老前輩出任開源娛樂場的總經理。」四週一陣掌聲。秦翔宇接著宣佈由東方玉樹發言。

    「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得客套。」東方玉樹揮舞著手臂,有意運用內力,語音平和卻震得眾人腦袋嗡嗡作響:「我不多說,請各位放心我一定會把娛樂場搞好,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說完他一掌猛劈在身邊的一張椅子上,那梨花木椅把啪的一聲變得粉碎,眾人心中同時一陣震驚。東方玉樹是在立誓,又是立威。

    溫柔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這老傢伙是哪冒出來的,看樣子秦翔宇又多了個厲害的助手。」石天宇沒有回答溫柔,他低頭暗暗後悔。眼看著東方玉樹和馬如龍等人成為一家,必定是一個禍害,可這禍害是自己親手從清風寺放出來的。也許正如空明大師所說是個緣份吧。緣起緣滅,如今緣已經起,可誰能滅!!

    樂曲溫馨浪漫,在大廳迴旋飄蕩。眾賓客結伴紛紛起舞。溫柔見馬如龍向這邊走來,怕他邀請自己,迅速拉起石天宇:「走,我們跳舞去。」

    幾分鐘過後,溫柔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誤,石天宇打拳練功可以,對舞蹈一竅不通,勉強學著別人走上幾步,還經常踩溫柔的腳尖,溫柔越著急石天宇越亂,最後兩人只好回到原來的桌邊,溫柔撅著嘴氣鼓鼓地坐著。石天宇尷尬的擺弄飲料杯。還好沒多久井上正雄兄妹走過來。

    「溫柔小姐。」井上正雄禮貌地邀請:「我能請你跳個舞嗎?」溫柔伸出手,井上正雄牽著她緩步滑向舞池。

    井上由子在石天宇對面坐下,微笑著問石天宇:「我哥和溫柔姑娘跳舞你不會在意吧。」

    「我怎麼會在意。」石天宇望著旋轉的井上正雄和溫柔,淡淡地說:「把她帶到日本去才好。」

    「為什麼?」井上由子詫異地問,她不明白石天宇和溫柔結伴而來,好似一對伴侶,石天宇說起來怎麼跟仇人似的。

    「你不明白。」石天宇歎息一聲,不想多說,轉了個話題:「井上小姐是來尋找投資項目的?」

    「對。」井上由子輕輕點頭:「不過,秦翔宇的藥方還沒有試驗成功,看來要在揚州等一段時間。」

    石天宇料想一定是等趙雨媚的丹藥配方,他好奇地問:「那保健藥很值錢嗎?」

    「那要看效果。」井上由子專業地分析:「經過我們化驗研究,如果突出好的配方,我們付給報酬,或者合作投資。一年賺個幾十萬不成問題。」

    「幾十萬?」石天宇低聲驚呼,這可是普通打工者一輩子都難掙到的數目。

    「這又說明驚奇的。」井上由子看出石天宇不是家財富足的人,,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如果前途好,幾千萬都能賺到。」

    「你們怎麼驗收藥方?」石天宇有點動心,他不是貪財之人,不過錢多點就能更好發揮醫術,救治更多病人。

    「我們兄妹全權負責。」井上由子耐心解釋:「確認無毒無副作用,再觀察效果就算過關。」

    石天宇掏出瓷瓶,倒幾顆粉紅丹藥交給井上由子,試探著說:「你有時間幫我瞧瞧。」

    「你住哪?」井上由子收好丹藥,凝視著石天宇:「有結果我去找你。」

    「你找溫柔就行,她知道我在哪。」石天宇一時說不清自己的固定住處,反正自己無論到哪,溫柔每次都能找到。

    秦翔宇過來邀請井上由子跳舞。石天宇坐一會無聊地起身向後面信步走動。不同的房間,不同的場館,各種娛樂設備看得石天宇眼花繚亂。穿過一道走廊,一個房間裡傳來喝罵聲:「死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怎麼最近老犯錯誤,。」

    「我媽病了,家裡沒錢。」一個女孩低聲說。

    「老子不管你誰病了,就是死了你也得給我打起精神陪客。」那人惡狠狠地叫道:「不然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接著就聽啪的一聲。女孩低聲哭泣。

    石天宇推開門,一個臉帶刀疤的大漢正用一根皮鞭抽打一個瘦弱的少女,少女裸露的小腿佈滿血紅的鞭痕。石天宇有點憤怒地說:「你這人太過份了吧。」

    刀疤臉剛要石天宇面前的貴賓牌臉上立即露出媚笑:「大爺,這小丫頭不聽話,我正在調教。」

    「我看著女孩不錯。」石天宇冷著臉說:「放了她吧。」他知道這些打手,你對他越凶,他越懼怕。

    「既然大爺喜歡,我和隊長說一聲,改天給您送去。」刀疤臉知道秦翔宇請的都是數一數二的有權有勢之人,自己攀上一兩個受益無窮。

    「不用。」石天宇厭惡地皺皺眉,回身就走。刀疤臉攔住他曖昧地說:「您還是留個話吧,怎麼處置這丫頭。」

    石天宇想女孩在這沒有好下場,自己又沒有資格向秦翔宇討要,靈機一動。吩咐刀疤臉:「你把她送到溫柔咖啡廳。」溫柔雖然刁蠻,女孩在她那總比在這受罪好。

    離開房間,石天宇低頭觀看胸前的貴賓牌,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管用,他摘下來收進衣兜,打算返回大廳,這時才發覺找不到方向。他憑記憶沿走廊慢慢尋找。突然一個矮個中年人出現在他面前。對石天宇說:「你是剛來的。?」石天宇嗯一聲含糊答應。「快跟我來。」那人說著領頭就走,石天宇心想一定是去大廳,於是緊隨其後。七彎八拐後,眼前出現一個小院,幾個人正在焊接大鐵箱。

    「焊接好,千萬不要漏水。」矮個中年人吩咐著,又指揮石天宇和另一些人把焊好的鐵箱抬進一間小屋

    「怎麼特別重。」石天宇一邊抬一邊問。

    「聽說裡面是一個金佛,當然特別重。」和石天宇一起抬鐵箱的青年介紹說:「另一些也都是貴重文物,價值連城。」

    「運到哪?」石天宇追問一句。

    「我也不清楚。」抬箱的青年繼續說:「昨天有幾個喇嘛來過,說過幾天返回西藏,可能與這些東西有關。」

    石天宇還想追問,一個聲音打斷他們談話:「準備好了沒有。」石天宇立即聽出是在大明寺盜竊的蒙面人,自己曾經和他交過手。他連忙低頭不語。

    鐵箱放好後,石天宇想悄悄溜走。剛離開人群,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位兄弟,我們好像面熟,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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