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正文 正文 第八十章 軒轅蚩尤
    深宮之中,紀雲曉不知不覺脫離了隊伍,心頭一陣煩悶像發生了一件,會令他不願深思的事,是呂望出了事?或是妲己?

    不管是誰,僅要想到他們二個有所不測,紀雲曉開始心痛起來,下了乘黃*坐一旁迴廊上,方歎一口氣,一縷白煙由天際飄下。

    乍見他出現,紀雲曉呆了下,他還以為是忘,誰知是申公豹,他將二手藏於身後,一副有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紀雲曉深呼吸,他知道他來不會是有好消息。

    申公豹怯怯垂首,「我覺得要讓你知道才來,可是也許你不會想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紀雲曉望向他背後雙手,「不管是多悲傷的消息,我想我寧願我知道,也不要一直被蒙在鼓裡。」

    「是嗎?」申公豹抬首,將身後白狐往前遞去,「妲己死了。」

    短短四字,紀雲曉一時聽不清楚,「什麼?你說了什麼?」

    「妲己死了。」申公豹重複一次,紀雲曉仍無法聽懂,他又問一次,申公豹再答一次,直到十多次後,他眨眨眼算是理解,「妲己、死了?」

    他一直認為是聽錯,可申公豹回答那麼多次,仍是同一句話,他闔起雙眸,「我們約定好了,可她毀約了,是誰……殺了她?」

    「是忘。」申公豹替姜尚隱瞞了某部份實情,紀雲曉不懂,「忘殺妲己?他和她根本沒有關連,他要殺人不是該衝著我來?」

    申公豹難得見他那麼氣忿、衝動,紀雲曉深呼吸,「對不起。」

    「沒關係的,仙人;妲己和忘是沒有關連,可是和女媧有關連。」申公豹不知不覺隨著忘叫人,以他輩份原該在女媧之後,加上一聲娘娘。

    紀雲曉稍微懂了,本是希望由女媧保護她們,可到最後反變成,因為女媧才害她們遭殃,他的眼移動到申公豹懷中的白狐上。

    「白狐就是妲己,胸上的雷箭是忘所射。」申公豹將白狐遞向他懷中,他愣愣瞧著雪白九尾銀狐,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妲己的容貌。

    他和她認識亦算是很久了,僅比呂望少了一點時間,他曾以為自己救得了她,山河社稷圖,在他設定裡可與盤古幡相提並論的法寶,為何會輸?

    「那是因為天地怨靈是由大地和萬物怨氣衍生,忘的力量更可以說來自盤古幡與山河社稷圖,再加上忘是一縷白煙,妲己的反擊對他無效。」

    申公豹也有忘偷窺人心的能力,他的回答讓紀雲曉喚出計算機,當畫面開始搜尋,此刻山河社稷圖正封鎖著忘,女媧是已經盡力。

    遠程發光的光點,是一群上古遺獸圍著楊戩、韋護等人,在他們的保護之中,是被狐尾捆住、動彈不得的玉石和喜媚。

    那想必是妲己的傑作,她算定一切,擁有山河社稷圖不代表能逃過一劫,她將她們送走,若生、自有相聚之時,若死、也僅亡她一個。

    到最後,在妲己眼中,重要的依舊是她們,紀雲曉再看向妲己死時的想法,在那的句句字字全是僅關於自己?

    「妲己的死,我想你該會傷心,可她到最後也想著你。」這也是申公豹會將她送來的原因,紀雲曉剛也看到了她的想法。

    申公豹瞧他一直不說話,「妲己心裡總擔憂玉石、喜媚,她們安全嗎?」

    好歹曾經,他受她們幫助不少,在為崑崙興風作浪時,不少次也托她們幫手才請到人去送死,算到底,申公豹也該還一份情。

    「我馬上接她們過來。」紀雲曉打開系統,倏然愣在封神榜上的名單,不過是一剎那間,上頭居然多出了十幾二十個人?

    「除了忘,難道有其它人出手?」他瞪向他,申公豹見遮掩不住,「魔物、上古遺獸全來了不少,都是忘去找來的,聽說是要助封神榜結束。」

    「助封神榜結束?」紀雲曉回頭細看事情發生的始末,令他不信的是,出手的也有呂望?他與魔物勾結殺害土行孫等人?

    「封神榜會終止在人數到齊下,若沒再經過封神,在其中的靈魂會永遠鎖在封神榜中,姜尚要以封神榜為要脅,令崑崙十二仙、天上眾仙和另外二大仙人不插手,他要亡了崑崙以及元始天尊。」

    紀雲曉不信,呂望不是那種人,申公豹遲疑了會兒,「對姜尚來說,從他失去一切開始,仙人是他的唯一。為了仙人,他改變計劃,努力回到從前的呂望,也使自己絕少染上血腥,但他終究還是忘不掉計劃。」

    「計劃?是你剛才說的那個?」紀雲曉心頭亂糟糟的,由呂望上崑崙開始,就已策劃了一切?二十多年來的日子,他是為了這個?

    「仙人,姜尚並不是壞人。」申公豹急著想解釋,紀雲曉臉色一沉,將喜媚、玉石轉移過來,一道藍光閃過天際恍似流星,她們出現在申公豹前方。

    那捆在她們身上的狐尾已經消失,更回到紀雲曉懷中的白狐尾部,他起身將九尾銀狐送到她們手上,「妲己暫時拜託你們了。」

    比起沉溺於悲傷,他還有事要做,不顧二人有話要說,紀雲曉上了乘黃飛出宮去,申公豹攔住玉石、喜媚,「由我來解釋吧!」

    「你?」二人聞言回首一愣,同樣的白煙狀軀體,可他是……申公豹?

    「由我來告訴你們,後來發生了何事,今後又會有什麼變化。」

    雷光由上方揮下,聞仲雄鞭揮擊,龍影將雷吞噬,擺首吐出火球射去,姜尚以打神鞭化出水龍為壁,成功擋去火球攻擊。

    小小對上一招,聞仲無法置信於姜尚的實力,「你變強了?」

    「別以為我少動手,便認定是實力差,好歹也是在崑崙以精英教育下磨練出來的,再加上有雷光鞭在手,最少也不會輸你。」

    「姜尚,別打了,告訴我原因是什麼?」黃飛虎拉住聞仲的手。

    姜尚揚起邪笑,「要問原因?很簡單吧!因為我要滅了崑崙和元始天尊,封神榜的完結可以變成人質,僅要一天不設壇封神,每道靈魂全會被封在其中,為了所謂天劫,那些仙人是不會讓封神榜毀於我手。」

    「為了要完結封神榜,你會對我們下手?」黃飛虎不信,他不該是這種人。

    「少天真了,世上沒人能完全懂得別人,你以前認識的姜尚全是裝出來的,主要是讓你們降低防備,再說…那也是不想讓仙人失望。」

    「那你豈不算是讓仙人失望?」聞仲感到好笑,補上一句。

    他雙手盤胸頷首,「縱使失望也僅是一下下,我不會破壞封神榜,也不會打擾到凡人百姓,僅要眾仙不插手,任我毀去崑崙——」

    「毀了崑崙、殺了元始天尊有什麼用,死去的人不會活過來。」黃飛虎大吼,聞仲受不了給他一拳,「錯了,凡是被封在封神榜的,終有一天會活過來,更會成為世人的支柱,成為助人的神。」

    「聞仲說得沒錯,處於封神榜上的人全有復活之日,而且此後再不需死;魔物早在我身旁亂晃,趁此完成封神,再回頭處理計劃,是會安全點,當然要完成計劃,是需要你們的命。」

    「那你當初何必讓我們活下來?」聞仲不懂,黃飛虎也有疑惑,「如果我們當初死了,你也不需再多費力氣。」

    姜尚為之一愣,那冰冷眸光稍有溫度,「沒完成想做的事,死亡將會演變成一種折磨,封神之後,他們是要幫助人民的神,我不希望神也懷有遺憾,每個能救的,都盡過力使他走到最後,我並不是想毀去一切。」

    「還說飛虎天真,你不也是?」聞仲真受不了他,把自己弄得像是魔頭,可在他心裡為啥還替別人設想那麼多?

    姜尚臉色一紅,「少說廢話,僅要你們死了,計劃便會達成。」

    「意思是說,僅剩我們二個?」聞仲的猜測換來姜尚搖首,「不,還有一個天祥逃了,魔物們正在追補,我想很快能殺掉他。」

    「不准你殺了天祥。」黃飛虎往前衝,聞仲伸手拉住,「想死嗎?姜尚不再是你曾經認識的他,你一過去,他絕對出手殺人。」

    「就算死,也沒關係。」黃飛虎無法坐視愛子死亡,可姜尚還未答話,魔物衝來一個,「有個使火尖鎗的動手阻擾,他法寶太多,難以逼近。」

    「然後呢?技不如人來找我做啥?」姜尚瞥去一眼,它吞個口水,「你可以遣走那人再趁機下手,像你在營帳內做的那個。」

    「笑話。」姜尚嘖了一聲,「」那個魔物「是要你們來幫手,還是要你們來下命令,愚蠢的廢物還敢來找我?」

    他伸手攫獲它的頸子,「每當我心情不好,是會很想殺人。」

    「咳…咳……」它努力掙扎,可拳打腳踢也無法使姜尚的手移動分毫,再用上幾分力,黑色碎片爆開,又一個魔物喪生。

    對於姜尚的心狠手辣,聞仲、黃飛虎算是大開眼界。

    黑色碎片在風中化成灰塵散去,姜尚整理思緒,聞仲猛然發問,「你的心情不好,是因為今天晚上殺了太多認識的人嗎?」

    被他說中心情,姜尚回首瞪向聞仲,「別想妨礙我。」

    「這哪叫妨礙?」聞仲輕笑,「要殺人的是你,下手後心情難過的也是你,不想讓你輕鬆解決可是人之常情,請別把懦弱算在我們頭上。」

    「說得好,以為我下不了手?」姜尚再握雷光鞭,當他閉眼,鞭影上下甩動,一聲巨響之後,閃電道道由天空劈落。

    聞仲以二鞭形成防護,卻忘了姜尚還有打神鞭在手,倏然一聲驚呼,他回首瞧見身旁的他半身濺血,那龍形水鞭正噬在黃飛虎肩上。

    他伸手一抓,扯下黃飛虎肩上的水龍,打神鞭彈回姜尚身旁,他正剩下最後幾口氣,「若有機會……再見,我…會等你。」

    他不信瞧他,黃飛虎臉上是一抹滿足的笑,其實很久前他曾問過仙人一次,如果沒有仙人出現,他可以在商周更替的路上,活到哪一關為止?

    那時仙人回答得肯定,他原是要死在澠池關的張奎手上,可他不止活到朝歌城前一戰,更入了朝歌城見到紂王落幕。

    真是好漫長的一生,由商的鎮國武成王,到周的開國武成王,更至今日知道自己即使死了,仍有機會與聞仲相處,更能重生。

    也是該滿足了,即使有些遺憾,可知道商如何結束,黃飛虎真覺得夠了。

    他無悔並不代表聞仲無悔,他瞪向他,「姜尚!」

    「叫我嗎?」姜尚不在乎笑著,心情早該痲痺了,一下子殺了十多個熟人,再多死個黃飛虎,對他……應該造成不了影響。

    聞仲再揚雙鞭,看來像是怒氣沖沖,可又另有想法,對他來說是要殺了姜尚,讓飛虎白死?又或是以死亡進入封神榜中較好?

    他明白姜尚的恨,也懂被人奪走一切的感受,感覺姜尚的計劃也算是在保全每個可能為神的人,誰知道天劫何時會現,加上他被眾人蒙在鼓裡,因此姜尚想先完成封神,再去處理怨恨,也並非是錯。

    「反正很久前早死過一次。」聞仲倏然棄鞭,姜尚為之愕然,「你?」

    「不是要殺了我?還不動手?」他往前邁步,「飛虎死了,一個人活著也很無趣,更何況我並不想讓飛虎等太久。」

    他與飛虎二搭擋總是在一起,要是少了誰都會讓對方不安,聞仲也懶得掙扎,經過天神火柱之後,早沒剩下什麼希望。

    僅是曾和趙公明商量過,想再重整金鰲;也和飛虎說過,要帶他到金鰲修業,二個人再一起挑戰看看能再活多久,更想再次打遍天下修道士。

    雖然那些都不可能實現了,可聞仲知道,待封神榜開啟、正式封神的那日,另一個嶄新的夢想將會隨之而來,死並不代表一切結束。

    姜尚由這一刻,承認自己不瞭解聞仲,前一刻還殺氣騰騰,下一刻可以從容赴死?朋友間的羈絆真有如此深刻?

    「你似乎不習慣有人甘願赴死?」聞仲止步,停在他面前,「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你對元始天尊及崑崙的恨非是一朝一夕,且能為了仙人忍到封神結束,我很佩服,怎樣,還不動手完成想做的事?」

    「最強太師……」姜尚明白了聞仲怎會有這封號,「你的氣度非人所比,強橫也無人可敵,更重要的,是你比誰都還早發現、我的企圖。」

    那一次夜半飲酒時,聞仲早猜到封神之後,他會有所企圖,由此想來,他真的很不簡單,說不定仙人還尚未發現。

    「」崑崙待你不好,封神計劃剛巧是個絕好借口。「這句話預言了今天會發生的事,還真是沒有看錯。」聞仲曾以為是他多想,沒想到會一語中的。

    「所以我佩服你。」姜尚收起雷光鞭、打神鞭,喚出桃木劍,「有遺言嗎?不為難的,我可以試著去做。」

    「有遺言像是在苛責你,但我想,要你別傷仙人如何?」聞仲話一回完,桃木劍深入臟腑,鮮血飛濺,二人間的距離近得像是擁抱。

    姜尚漠然望去一眼,聞仲神情上有著笑,最後拔劍之前,「我答應你。」

    聞仲不待抽劍,先行推開了他,隨劍身抽出,他向後倒下,雌雄雙鞭盤旋而起撐住將倒的軀體,二條龍影更捲向另一具黃飛虎遺體,轉瞬飛向高空。

    那腔熱血還沾附在自己身上,軀體已消失眼前,姜尚倏然想到,聞仲和黃飛虎的靈魂呢?好似沒看見任何一道靈魂去到封神台?

    尚是滿腹疑問,背後傳來了振翅聲,姜尚回首時,那人已下了乘黃走來。

    看來,他殺聞仲的場面似乎已被他望見了?

    山河社稷圖中,百花放香、清溪流泉,遠處山峰連綿,一派和平模樣。

    女媧悠悠端坐在那,忘正奮力擊打四周,可身處女媧造出的空間,他再怎樣都是事半功倍、難以成功。

    「吾勸汝,早些歇手,勿要白費功夫。」女媧看似輕鬆,可背後衣裳微濕,亦是花盡不少力量,才讓整個空間不至於動搖。

    忘不屑瞪去一眼,「死女媧,少囂張了,我肯定會打出這裡。」

    「汝在此花費的力氣仍不夠?」女媧瞟去一眼,數棵植物驟然由忘身下長出,逼他連退數步,踹了植物一腳後,恨恨回瞪,「妳怕了?」

    「憑汝小輩何值吾懼?」女媧輕靈起身,舉步向前邁去,看似優雅的行動帶著些許殺氣,忘沉心準備應戰,可居然發現……

    當女媧涉過清溪之水,那雪白的足踏出溪水時,溪水晃動像有破綻?

    那透明的水流哪可能晃出中心微黑的波紋?忘回想方才對話,「女媧,妳不是在那坐得好好的,該不會是怕我打穿空間,才想拖延時間?」

    不然她的速度怎會慢成那樣,慢到讓他覺得心焦,女媧不料被他看破,表面仍裝得平靜,「天劫果是天真,憑汝真能出吾之空間?」

    「本不確定,現在是一定能。」忘順手轟掉女媧長出的樹,「若是再繼續打上幾拳,女媧妳是不是還能保留那張平靜的臉?」

    「汝既認定,吾不攔你。」女媧笑笑瞥開視線,像是真無所懼,忘遲疑回瞪前方障壁,一出手又是一連串攻擊,但空間之壁亦沒破裂。

    不可能的,忘愣愣停手,明明女媧的行為與舉動,怎看都像怕了自己,怎會猜錯?還是說她把將破的空間之壁換開?

    如果女媧真換了地方,那該會在——,忘旋身向前一竄,女媧見他來襲,明白自己方才故意涉水而過,反昭顯出破綻在那。

    「汝還不停步?」女媧將羅綾織成向他一拋,忘不停步連轟數拳,拳勁讓羅偏離軌道,他更撲向溪水剛晃出波紋的那一處。

    「笨女媧,妳是攔不了我。」忘囂張不到一時,女媧反手以羅綾圈住他的身軀,「喚起生物呼吸。」

    「那根本沒用。」乍聽女媧使用之術,忘邪惡一笑,可他倏然發現自己正在實體化,他的手、腳,甚至是頭顱皆成為人形,「不!」

    「汝是天地怨靈,自恃白煙為體,無人能傷汝,可笑倒忘了吾之能力。」女媧甩動羅綾,忘被拋離空間破綻,羅綾再拍向水面,波紋下破綻又被轉換。

    「該死的。」忘遮掩容貌,那副小孩外表產生了變化,高度驟長之外,更成為遭黑暗包圍的存在,黑髮黑眸襯著微褐膚色,頭上有二隻尖角隱隱帶著雷電之氣,放下了手,顯出一張看似沉鬱的容顏,神情有著一分無情。

    和蚩尤相彷的外貌,不一樣的是,在忘頰上有道淺\\\疤,那是被妲己打出來的傷,白煙身體時看來傷口是消失了,可實質上,那將會一直留在他身上。

    坦白說,女媧亦是初次面對面看見蚩尤,不,僅能說看見蚩尤的長相,從前她由天界望過,可難得近距離的與他相視。

    忘緩然起身,「天地怨靈是白煙之體,天劫才能擁有實體,竟讓我變為不完全的天劫?該死的女媧。」

    她回神蹙眉,「上任天劫比汝更是客氣,亦不會滿嘴胡言。」

    「那妳得感歎,遇上的只是三分之一天劫。」忘甩袖揮去怒雷一道,女媧以羅綾成壁擋去攻勢,當他躍入水中,僅是撞出漫天水花。

    「居然又改變位置?」他恨恨起身,女媧瞧他一身狼狽,倒忍不住笑,「吾非天真之人,汝以為吾會放汝遠去?」

    「不是以為,而是你攔不了我。」忘不打算再待在這,雖說天劫的身體礙眼極了,可總有辦法恢復到白煙狀軀體。

    幸虧那時在姜尚身上有儲下力量,僅要死在姜尚手上,該能恢復,忘打定主意,開始不分對像發動雷擊。

    別說是空間內的百花、清溪、山峰、鳥群又或是女媧,忘全數給予攻擊,反正那道空間之壁將碎,僅要一擊正中,他便能離開。

    雖然大規模的攻擊會使他快速疲累,可此時也管不了許多,無數怒雷由他向四方旋繞激射,不絕攻勢使女媧以羅綾擋得辛苦。

    更別提,還得花出一半力量支稱空間存在,一個不小心空間破綻亦會被他發現,為了不讓他去追殺玉石、喜媚,女媧得奮力撐下去。

    話是如此說,可她被雷連轟數發,羅綾有了裂紋;忘也快沒力氣,明明任何角落都打到了,怎會沒瞧見空間破綻在哪?

    二人比拚耐力,忘直要用盡最後一分力,女媧身子一顫,腳下突往旁移了一分,雷電隨及轟上,黑色裂洞倏然擴散。

    「找到了。」忘驚喜一叫,立刻撲向黑洞,女媧想攔又被他以怒雷轟了二計,她踉蹌步伐坐倒在地,他趁此消失眼前。

    既沒人在空間之中,強撐也無用,女媧喊了聲山河社稷圖,便將空間銷毀,將圖化為紗羅護在身旁。

    一身力量將盡,女媧跪坐於地,百花迎風綻開,香風之中傳來了另一股黑暗與光明,感受到久違氣息,她驚愕抬首。

    前方穿著帝服,一身浩然正氣,擁有光明表徵的是軒轅,被他陪伴而來的那個黑暗,竟是常年被禁千古絕塚的蚩尤?

    他那沉鬱容顏裡的無情,在瞧見她的狼狽後轉變,搶先數步行來,蚩尤對著女媧伸出手,「要不要緊?天劫使你吃虧了吧?」

    比想像中溫柔的聲音,女媧搭著他的手起身,「汝等……何來?」

    「天劫將現,怕仙人會有萬一,只好來了。」軒轅代答,蚩尤收回撐著女媧的手,「希望他會沒事。」

    曾以一紙賭約贏過他的少年,使他在千古絕塚為他祈禱\\\,可事情似乎沒想像中簡單,此次的天劫一分為三,若不合一,是無人能勸伏。

    再加上女媧將其中之一實體化,要讓他們合一,想必是更困難了。

    離朝歌城不遠的天空中,無數上古遺獸羅列在那,被困其中的楊戩等人早無力反抗,不管使用何種法寶都像白用。

    若非牠們僅是想困住,而非虐殺,也許早在一開打,便是全數陣亡。

    楊戩在收到妲己傳訊後,便前來接應玉石、喜媚,可對於不曾見過的上古遺獸,實在是越打越是手軟,僅能以身體當盾牌防守。

    詭異的是,當他豁了出去,上古遺獸們的攻擊反倒減弱,偶爾出手也僅是瞧見有人移動,以為是想突圍才阻攔。

    瞧牠們不想下殺手,楊戩、韋護、李靖、金吒、木吒、雷震子也算稍微安心,僵持的局面終止在玉石、喜媚的倏然消失。

    一道藍光似流星般帶走二人,上古遺獸們全爆出不滿吼聲,其中一隻更飆到他們身前,「那二名妖精上了何處?」

    牠是一頭奇怪野獸,龐大如虎,身上俱備斑斕五彩,尾巴比身體還長。

    「誰知道。」韋護隨口回了一句,牠怒眼一掃,身形輕晃頃刻間到了他身後,「騶吾之名豈容欺負,給汝些微教訓。」

    騶吾話聲一落,身形旋動已在韋護肩上抓出血色,當牠又落雲上,一旁鳴蛇拍翅飛了過來,「難得能抒發怨氣,和道士鬥氣有何樂趣?」

    此時說話的牠,是屬蛇妖一環,有使大地發生旱災的能力,蛇面蛇身、背有四翼,音如磬,是一現世會使大地無雨的生物。

    「鳴蛇說得不錯,還是找那二名妖精要緊。」英招開口附和,牠是擁有馬身、人首,身上更有虎紋與一雙巨大鳥翼。

    騶吾算是上古遺獸的老大,見牠們所言甚是,「走。」

    一聲令下,鳴蛇、陵魚、奢比、英招、帝江也跟著遠去,轉眼消失空中,楊戩瞧牠們遠去反覺得不安,縱使明知是仙人出手……

    「他們去找肯定比我們慢。」金吒撐著受傷的韋護,楊戩望去一眼,「你知道仙人將玉石、喜媚弄到哪去了?」

    「我也知道。」木吒搖首調侃,「楊戩虧你平時聰明,急起來竟笨很多。」

    「說的對。」韋護補上一句,「別說他們,僅要你仔細一想,定會知道。」

    楊戩聽他們說得認真,勉強靜下心來,半晌,「在宮中。」

    仙人和武王同到宮中查看,道士除了哪吒巡營外,便全在這,既是如此仙人要救玉石、喜媚,也定是將她們移去宮中。

    「你終於想到了。」李靖也來取笑,雷震子更放聲大笑,害楊戩難得紅了臉,忍不住背過身,「笑夠了沒?要是夠了,還不快走。」

    震子率先回話,金吒、木吒、李靖三人倒有別的事,「哪吒不是說去巡營,看看天祥情況後,就來助我們追軒轅墳三妖,可一直沒他人影。」

    「以哪吒實力,還怕出事?」韋護認為是他們想太多,楊戩倒是覺得,「先去看看也無妨,說不定真出了事,需要我們幫手。」

    「既是決定了,還不走?」雷震子揚起風雷雙翅,直向陣營飛去,背後嘯天犬載著受傷的韋護及楊戩,李靖父子三人乘雲墊後。

    到他們回到周之陣營,在空曠營區內方,哪吒展現三頭八臂,數樣法寶接連使用,在他混天綾護衛下,是慘白一張臉的天祥。

    「哪吒、天祥,要不要緊?」雷震子還未打量敵人,先問自家道友,哪吒無力回話,天祥要求幫手,他便發雷打下,一個個黑漆漆的人體全幸運\\\躲開。

    瞧它們既不像人,也不是妖,後到的六人落到地面,楊戩想了很久,「它們該不是魔物吧?傳說魔物很久不曾現世。」

    天祥才不管它們是什麼,他見援兵來到,哪吒一變回七歲孩童模樣已跪倒在那,韋護忙撐起他問交戰原因,天祥將營帳內發生的事說上一遍。

    聽到是姜尚動手,哪吒喊得最大聲,「絕不可能,姜尚他——」

    天祥非常認真的重複一遍,周圍魔物反覺得厭煩,「要說話等死了再說,要想救他,乾脆連你們一起殺。」

    「你昏頭了,那叫姜尚的人類說了,要是連不該死的也殺,他會將我們全數殺光。」其中之一扯了先開口的它一把。

    它嚥下怨氣,「算你們這批人類走運\\\,大夥兒以那叫天祥的為目標,上!」

    一聲令下,魔物再衝上前,韋護拉過天祥、哪吒,李靖、金吒、木吒三人成圓將他們護在其中,至於楊戩、雷震子則開始發揮法寶功效。

    另一場戰爭展開,也不曉得魔物能否達成姜尚的要求,一切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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