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正文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姬昌病癒之後,第一次的早朝。

    文武百官朝拜後,姬昌談起了七年間所見所得,與被迫食子之肉,遭雷震子所救得以重回西岐之事,又派人將銀錢送回客店,聽完冗長的話,文武百官向姬昌祝賀其回歸與大難不死。

    散宜生排眾而出,「今天子造炮烙、蠆盆,殺商容、二大諸侯等大臣,荒淫無道寵幸妲己,再非賢主,尚祈主公起兵。」

    「姜文煥、鄂順也已等待良久,請主公同發兵進五關圍困朝歌,除奸佞小人,廢妖後昏君再立明主,為長公子復仇。」南宮適再次呼應,一旁文武大臣也同跪於地,聲援二人。

    「伯邑考之事乃他不聽勸告死有餘辜,眾卿別再多費唇舌意圖搧動,此不忠之話勿再重提,忠君愛國方為應做之事。」姬昌仍是那句老話,一趟朝歌行,相隔七年的來回磨去了他太多壯志。

    「主公——」散宜生與南宮適還想再辯,卻見姬昌冷眼瞪來,二人只好叩頭拜謝教誨,待二人起身,文武百官各回其位。

    姬昌本想退朝卻又想起一事,「孤想在西岐正南造一座靈台,以應災祥之兆,卻怕土木之工勞傷百姓。」

    散宜生跪奏,「主公起造靈台是為百姓,若怕勞民可每天發工錢一錢銀子,以自願報名方式,百姓必然樂意參與。」

    「大夫說的對。」姬昌命人將散宜生的所奏書寫成告示貼於西岐四門。

    告示一貼,兵士與人民爭相湧看無不歡喜,一一都報了名,散宜生奏明姬昌人員募集完成之事,姬昌算卦擇取吉日破土動工。

    軍民同心協力挖土運泥,伐木起造不需一月時間,靈台已矗立西岐之中,姬昌接報大喜,率文武百官前來一看,卻突然悶悶不樂。

    散宜生一見急問,「此台何處造得不好?」

    「沒有不好,不過台下缺了一個池塘,無法以應「水火既濟、合配陰陽」之意,可是若再動工又怕勞傷民力。」

    「靈台工程浩大也已完工,更何況區區一個池塘。」散宜生一旋身,代姬昌向台外民眾宣旨,「台下再開一池以應水火既濟之意。」

    台外軍民隨及呼應開挖,姬昌等文武大臣在台上觀看挖池,不覺時間匆逝,一轉眼已是夜深來不及回宮,姬昌乾脆在台上設宴,君臣同歡。

    夜深宴畢,文臣武將都到台下安歇,文王在台上設榻一眠,睡至三更時分,忽夢一頭白額猛虎背有雙翼,由台外飛撲而入,姬昌大驚而起,一聲火爆響自身後,但被嚇出一身冷汗,卻不知是吉是凶。

    隔日回宮早朝,姬昌忙召散宜生來問究竟。

    散宜生聽完夢境,躬身祝賀,「此乃夢熊之兆,當年商湯有飛熊入夢,在築城的奴隸中尋得傅說。今日主公夢得生有雙翼之虎實應就是飛熊,又聽台後火光,西方屬金,金遭火煉必成大器,此是興周吉兆。」

    旁聽群臣亦連連恭賀,就不知飛熊所指之人又在何方。

    姬昌笑有此兆,忙下令尋找賢士,一時間西岐似乎又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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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磻溪位於西歧城郊外,是個地名。附近有條渭水深闊,姜尚便是在渭水垂釣。

    渭水旁邊種了數棵柳樹,一到夏日就是個乘涼的好地方,自帶著哪吒隱到磻溪,姜尚常常來到這的柳蔭下垂釣。

    時間匆促過去,離他自崑崙下山以來剛巧也快過去八年。

    「沒想到都這麼久了。」姜尚一手撐頰看向河水。

    水裡波濤不絕,絲線下的魚鉤擺盪卻從沒釣上什麼,哪吒早看慣他釣魚,此刻人正在水中玩樂,當然鑑於教訓,所有法寶都寄放在姜尚身旁。

    「啊!」哪吒突叫一聲躍出水來,「我抓到魚了。」

    就在拍水游動間,哪吒正好摸上一條魚,而姜尚望他一笑,魚竿仍不曾動。

    姜尚在磻溪都釣了半年,卻沒釣上半條魚,哪吒好奇潛入水底,突又扯著魚鉤站起身,「姜尚,你的魚鉤上頭沒有餌,魚鉤還是直的,你想釣什麼啊?」

    「釣我想釣的。」姜尚扯扯魚竿,「你看,不是釣到了嗎?」

    「釣到了?」哪吒看了看空的魚鉤,和抓在魚鉤上的手。

    「你當我是魚嗎?」哪吒跳上岸去,姜尚忙拉著魚竿逃跑。

    二人嘻嘻哈哈玩成一團,一到天黑就回茅廬去住。

    吃飽喝足後,哪吒收完碗盤坐到桌上,「喂,我們在這玩半年了。」

    「你悶了?」姜尚正攤開黃庭經書閒看,哪吒伸手遮去他的視線,「在這是比在陳塘關好玩,可是玩久了也會厭的。」

    「是嗎?」姜尚抬首,「你想怎樣?」

    哪吒搔搔頭,「我想回師父那裡去玩幾天。」

    「那就去啊!」姜尚也覺得哪吒肯在磻溪玩半年已經是個極限。

    「真的可以?」哪吒蹦下桌,拿起火尖鎗、法寶袋,腳更蹬上風火輪,姜尚瞧他的樣也只能道:「不要在途中惹事生非。」

    「我知道。」哪吒笑揮著手,一催風火輪,人影穿窗而出。

    看著急性子的他遠去,姜尚回頭看著經書,才覺好靜的一個夜。

    隔日一早,姜尚仍提著釣不上魚的釣竿走到渭水,才在垂柳間坐下拋竿,遠處走來一名年紀頗輕的樵夫,他挑著一擔柴,哼著山歌走來,一到樹下歇下擔子,「你看我跟你像不像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姜尚挑眉以待,樵夫指了指自己與他,「漁樵問答。」

    「好一個漁樵問答。」姜尚大笑,樵夫也會心一笑,「你叫什麼?」

    「姜尚,字子牙,號飛熊。」姜尚一說完,樵夫忍笑道:「我叫武吉。」

    「你想笑什麼?」

    「聖人賢者才有道號,你不過是個垂釣的人,怎會有號?」武吉邊說邊拉起釣竿一看,上頭栓著一根針罷了,並不是釣鉤。

    到此,武吉忍不住大笑出聲,「垂釣還不懂得用魚鉤,教你一個巧,將針用火化成鉤狀再加個浮板,如此一來你才釣得上魚,不然枉你在這釣上千百年亦是無用,虧你還號「飛熊」。」

    姜尚瞧他嘴雖賤人卻還不錯,「我雖名為垂釣,不過是在等一段時機,你又何知我「寧在直中取,不為曲中求。不為錦鱗設,只釣王與侯。」的道理?」

    「看你這嘴臉想當王侯?我看,倒像個猴子。」

    「猴子?」姜尚冷笑,「你看我嘴臉不好,我看你更不好。」

    「我哪不好?」武吉一怒扯起姜尚領子,「比起你在這空釣王侯,我當個樵夫又有何不好?」

    「不是說你嘴臉,是說你氣色。」姜尚拉開武吉的手,武吉好奇一問,「我氣色哪裡不好?」

    「你左眼青,右眼紅,今天進城打死人。」

    「你我不過閒語幾句,你何用歹毒話語說我?」武吉一怒,逕自挑起柴擔往外走去。

    看他狂怒遠去,姜尚拉起釣竿,「又上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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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吉怒氣衝天擔著柴來到西岐,城裡頭繞上一圈生意卻差,不知不覺他已走到南門來,卻逢文王姬昌上靈台占卜吉凶。

    御林軍排開喝著,「千歲駕到,閒人閃開。」

    武吉連忙迴避,行人卻爭看文王風采擠成一團,他將柴擔由右換至左肩,哪知滑掉一擔柴,尖擔翹起打上守門軍士王相耳上,當場王相倒地氣絕。

    眾人大喊:「樵夫打死門軍!」

    武吉愣在當場,被人扭送到文王面前。

    「你為什麼打死門軍?」

    「我沒有,因剛才人潮擁擠,柴被擠脫一捆,尖擔不慎翹起方誤傷人命。」

    「雖是誤傷卻依舊殺人,以法來判,你該為他抵命。」

    姬昌扭頭喚人上前,在武吉所站之地劃個圈,更在圈裡立個木樁,就將他囚於原地,一行人再啟行上靈台去。

    那圈就是牢獄,那樁就是獄吏,因姬昌擅於演算先天數,犯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亦算得出,於是獨西岐能有「畫地為牢,立木為吏」之法。

    西岐城裡只要被囚於「畫地為牢」之中,沒有犯人敢跑的,就如武吉呆呆站在那,一連過了三天卻沒人問津,終忍不住放聲大哭。

    散宜生正巧由南門過,一看他哭就問:「你殺人本該抵命,又哭個什麼?」

    「小人該為王相抵命不敢埋怨,可是家有七十老母無人奉養,我是獨子又未娶妻,今日一死之後母親亦跟著無法活命,子喪母亡讓人痛心,小人為此大哭殊不知冒犯老爺,還請恕罪。」

    散宜生聽完辯解,暗想他是誤傷人命也可從輕發落,「我見千歲去為你說情,暫且放你回去操辦柴米、棺木,待秋後你再回來以正國法。」

    「謝老爺恩德。」武吉忙跪地磕頭。

    原不知要在站上幾日才有後續發落,武吉就算提早得知死期仍開心不已。

    散宜生回宮稟報了武吉之事,姬昌念在武吉孝心,即命放武吉回歸。

    武吉出了城門,一路趕回家去,才回到郊外家門前不遠,就見母親倚門相待,忙加快腳步奔了過去。

    「兒啊!你怎去了三日才回?」武吉老母迎向前。

    武吉淚眼濛濛,一跪地就將與姜尚鬥嘴,被說一句「打死人」,結果入了城真失手傷人至死,被囚於城中三日,後得上大夫求情,待秋後回去正法。

    「我不過說那傢伙像猴,都是他嘴毒害我。」

    「此人莫非有先見之明?他既看得出你面相必是高人,兒子你不若去求他救你性命。」

    武吉百般推拖,認定姜尚嘴毒不是好貨,卻又礙不過老母淚眼,只好出了門去了渭水河邊,果在柳樹下見到了姜尚。

    那時,姜尚正哼著小曲揚著釣竿,一派悠閒,武吉忙上前陪笑,「姜老爺。」

    「是你?」姜尚瞥去一眼,「怎麼,那日進城真打死人?」

    「求您救救我母子二人性命……」慌忙一跪,武吉泣不成聲。

    「救你?你失手傷人理應償命,我怎救得了你?」

    武吉一聽此話,身一跪正就連連叩頭,恍若姜尚不答應,他便一頭撞死在這,瞧他直磕得額頭微紅,像是來意虔誠。

    「也罷,我救你一命,可你得拜我為師。」姜尚甩起釣竿,水花甩得四處紛飛,偏沒一滴上了他身或武吉之身,就在水花四濺中,武吉像是眼花竟看著姜尚由二十少年化為八十老翁。

    「你——」武吉愣得說不完話,姜尚站起身,「我今年八十,要你拜我為師並不為過,拜吧!」

    一剎那間所見,武吉誠心誠意叩起拜師大禮,一連三個響頭再加一句「師父。」禮成抬首,姜尚又變為二十模樣。

    「你回到家中,在床前挖一個深坑,長約四尺,黃昏一到睡入坑中,由你母親在你頭前腳後各點上一盞燈,是米也可或飯也成,灑個二把在你身上,再放些亂草,你在坑中睡上一夜後,就只管去做生意,此後包你無事。」

    武吉得到方法,忙叩謝回家,到得夜裡與老母準備好,便睡入坑中。

    三更一到,姜尚於茅廬之前,點上群燈身披散發,一手結法印一手持劍,踏罡步斗為武吉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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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武吉前來拜謝,見到姜尚躬身一拜,叫聲:「師父。」

    姜尚仍在釣魚,聽他一喚才轉過頭,卻在出聲前由水中蹦出一人,「姜尚,你啥時有徒弟的?」

    原來昨晚姜尚施完術後,哪吒正巧回歸,乍聽武吉叫他一聲師父,急忙由水底往上一竄,噴得他一身是水,武吉一頭水花怔愣看著,猛上下瞧看他的七歲娃兒。

    「哪吒你太調皮了。」姜尚要不是有先見之明,肯定也一身濕透。

    哪吒被罵,吐了吐舌,混天綾往武吉一甩排去多餘水份,「這成了吧?」

    「還差不多。」姜尚放下釣竿起身,「哪吒你不在的期間裡,我收個徒弟叫武吉,從今天開始由你訓練他的武藝,至於仙術由我來教。」

    「你要我教他?」哪吒想要昏倒。

    被人瞧不起,武吉往前一站,「我好歹是個樵夫,手腳靈活能動。」

    「說的沒錯,哪吒你若教不起他,臉可就丟大了。」姜尚補上一句。

    哪吒被二人一激,也發下豪語,「武吉我若教不成你,手邊法寶隨意讓你挑去一樣。」

    武吉不懂「法寶」是何東東,可是師父又猛使眼色,也只好點頭稱是。

    「就這麼說定了。」姜尚奸計得逞,忙攬過武吉的肩,「自此而後,你早上挑柴到朝歌去賣,夜裡我傳你仙術兵法,哪吒教你武藝。」

    武吉點頭卻仍有一事不解,「學這些——」

    姜尚才想解釋,哪吒已經拉開他,「當今天子無道,東伯侯姜文煥領兵四十萬攻打遊魂關,南伯侯鄂順率軍三十萬攻打三山關,鏖戰七年不分勝負,姜尚昨夜觀天象,料知不久後西岐也將起兵,自古道:「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如今是用武時機,你學藝有成後建功立業,也不枉你拜他為師。」

    武吉被哪吒一段話壓得無言以對,姜尚則惡狠狠拉退哪吒,「你把我的台詞講光了,要我說什麼啊?」

    「哈!當然是跟他說,以後要跟哪吒多學學,看他對世事如此瞭若指掌。」

    被哪吒嘻皮笑臉打敗,姜尚頹喪拖著腳步拉走武吉。

    「師父,您看起來很無力。」

    「廢話,交友不慎乃人間一大慘事。」

    「可是一開始不是哪吒怕你,怎麼師父轉眼間就——」

    「徒弟你要多學點,這叫做此一時彼一時啊!」

    幾句閒話之後,姜尚送走武吉,到了當天夜裡,武吉侍奉老母入睡後,才來到姜尚居住的茅廬,廬內姜尚正攤開封神榜,瞭解現時世事動態。

    廬外哪吒正忙著給武吉上第一課,二人紮起馬步,雙手雙腳各吊上幾斤重的石頭,哪吒平時看父親訓練兵士慣了,偶爾客串當個教師也頗為成材。

    倒是武吉第一課就上基本訓練,吊著幾斤石頭才過半個時辰,腳步已開始抖,人也搖搖欲墜,忙道:「哪吒師父,我不行了。」

    「呸!才半個時辰就說不行,給我繼續吊著。」哪吒晃著手指責,武吉則瞪大眼,看他恍若無一物的行動俐落。

    為賭一口氣,二十多歲青年怎可輸給七歲娃兒,武吉不知哪吒天生力大,還硬撐著不教他看扁,結果本吊半個時辰就哀叫不行的他,直紮著馬步到夜半三更才真正癱軟於地。

    「唷,你資質不錯嘛!」哪吒看他倒地,蹦蹦跳跳就回茅廬裡去。

    武吉才想可以休息一會,誰知換姜尚捧著經書出來就道:「小子,你現在動彈不得對吧?」

    「是沒錯。」武吉膽戰心驚回話,姜尚邪惡扯起一笑,「現在教你五行道術入門,首先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為術法第一要知,你知道水生什麼嗎?」

    「水生、水生——水生木?」

    「答對了。」姜尚高聲大笑,「那水剋什麼呢?」

    「水剋火?」武吉以一般常識作答,姜尚連連點頭,「土生什麼?」

    「土生金。」武吉開始有些信心,姜尚仍是點頭,「土剋什麼?」

    土剋什麼?武吉瞬間雙眼發直,再看著師父一派邪樣,「該不會是剋水?」

    「說的好。」姜尚連連拍手,「奇才呀!再問你金生什麼?」

    金生什麼?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對了!金生水。」

    武吉掰著指頭硬算,總算將五行相生理清,卻見姜尚雙眼閃出邪光,「懂得相生的人,不一定懂相剋,我們就來考相剋吧!」

    「相剋?師父,我剛入門——」

    「徒兒,知識都是在痛苦中學會的。」

    「師父——」

    「來,把你認為的相剋背一遍給我。」

    被姜尚所逼,武吉心想剛才的相生全對,又想相生倒過不會就是相剋?

    「金剋土,土剋火,火剋木,木剋水,水剋金——不對,水明明剋火。」武吉忙要翻供,姜尚已經手結法印,「地雷——」

    地雷二字方入耳,武吉躺平的身體突遭電擊,不弱的電能將他電得全身酥麻無力,全身刺痛不已。

    「好了,徒弟再給你一次機會。」姜尚等這天可很久了,想當初在崑崙山上,他亦是遭太乙真人惡整過來的,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徒弟可供他虐待,他當然會好好「照顧」他的。

    武吉被電得叫苦連天,再見師父眼中惡意未減,這下子……

    「水剋火!」

    武吉打算一個一個突破,對於武吉的方法,姜尚並不排斥,「對了一個。」

    「土剋水。」這是剛答對過的,武吉還有信心,姜尚也道:「又對一個。」

    「火剋……火剋金?」

    「再對一個。」

    「金剋土?」

    「地雷——」哀嚎聲後,武吉二眼翻白卻被姜尚用水潑醒。

    「裝死是沒用的,不是說了知識都是在痛苦中學會的嗎!」

    「那師父也曾這樣痛過?」

    「你比我好太多了,想當初太乙整我時,還不是用小小地雷,而是乾脆先分別教會我五行運用之術,才直接考我,萬一我用錯方法就是當場瀕臨死亡。」

    姜尚一副昨日不堪回首的慨歎,武吉聽完早已經直接口吐白沫。

    「唷,怎麼昏過去了?」姜尚一回神才見武吉慘況,哪吒由茅廬中探出頭,「想不到我師父從前那麼恐怖啊!」

    讓他光聽就覺得背脊發冷,因為是法寶之身,哪吒不需學會五行道術,不過回乾元山金光洞時,倒是聽說過師弟被整慘的情形。

    「還有更慘的。」姜尚還想碎碎念下去,看了看天色卻是叫醒武吉,「你現在回到家再睡半個時辰剛好出門做生意。」

    武吉本以為一晚苦練早全身無力,誰知道卻在起身後覺得精力充沛。

    「我剛幫你電的穴道,能讓你短時間就排解疲勞。」姜尚一切早算準了。

    武吉自此才知自己被電不是懲罰,呆呆道謝後趕回家去。

    哪吒走出茅廬嘖嘖稱奇,「被電還那麼高興?」

    「比起你師父的惡刑,是值得讓人高興。」姜尚略微收拾就拉著哪吒回屋,因成了道士被太乙真人惡搞後,姜尚幾天才需睡一次覺,而法寶人的哪吒也幾乎不用入眠。

    因此這個夜裡,二人又對著西岐與朝歌兵力細細分析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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