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第四卷 蒼龍嘯九天 第四卷 蒼龍嘯九天 第八章 委託
    島台灣某處海邊

    天剛濛濛亮,一艘船緩緩地靠了岸,從船上下來五個人,緊接著船便燃燒起熊熊大火,照耀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似乎都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領頭的年輕人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個酒瓶,裡面裝的是不是酒,是白色的灰

    就見他望著遠處的點點波浪和火光,把酒瓶緊在懷裡,低喃道:「青青,我們到台灣了」

    清晨的晨光瀰漫地山頂傳向遠方,而此時曹子渝迎著冉冉升起的朝陽,臉色肅穆地望著前方他的背後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全身灑滿太陽的光輝,開口道:「走,船燒起來的煙肯定會吸引人來,我們先找個地方,等下聯繫何老爺子安排人來台灣接我們」

    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在心間激盪,只有他們才能體會到到達台灣是多麼的艱辛種全新的生活,然而真的可以這樣麼?

    曹子渝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馮雨陽只知道不後悔

    步入大街才知道到了台灣的台南市,整個城市建設的規矩有序,馬路上車水馬龍,所幸馮雨陽和陳忠都準備了一些錢在身上,於是幾人吃過早餐,便在一家酒店安頓下來

    開了兩間房,緊臨著,一旦有什麼突發事故,還可以立即應變

    在電話裡聯繫到澳門的何家老爺子,曹子渝簡要的說明了情況,何家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了他們在哪,叫他們安全等待,馬上派台灣那邊的人來接應隨後他和馮雨陽、陳忠坐在房裡為日後做打算而商計著

    陳忠摁滅到煙頭,看了曹子渝一眼說道:「我和雨陽把這些年存的都帶上了,總共有十五萬左右所以暫時的資金倒不必擔心不過這十幾萬作為我們今後的資本,卻有些少」

    「台灣也好,況,我們也只得被迫在這裡停留,我們依舊要去東南亞,這次打電話給何老爺子,是想通過他老人家的關係,把我父母安頓好,其他我們三個人就去東南亞那邊局勢動盪,但是有句話叫亂世出英雄,我們也好躲避國內的追蹤」

    曹子渝看了面前兩人一眼頓了頓接著又道:「現在我們是逃犯地身份所以具體他會以何樣地態度對待我們還是未知數我們要做好準備我們以後地路是在打打殺殺地日子中渡過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會獲得更大地權利和力量去面對炎黃國地追捕有些話不必多說雨陽忠」說完曹子渝把右手握拳放在胸膛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這是《古惑仔》系列電影了那個兄弟之間地手勢房間在這個時候靜得連一個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見

    曹子渝知道像拖累了兄弟之類地話現在說出來是狗屁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從馮雨陽和陳忠選擇跟自己走這條路地時候無論到哪他們也和他一樣背負著罪名

    但是曹子渝也知道他們都是不得以才走上這條路地如果不是為了兄弟情義他們很可能都過地是自由自在地生活

    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但是他們還有選擇地權利只是他們不願意因為一世人兩兄弟

    什麼是兄弟?

    兄弟不一定是最瞭解你的人,卻是你最信賴的人,他不一定是最親近的人,但一定是你最相信的人

    兄弟是當你最苦最累最沒辦法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他蹲下來,讓你踩著他肩膀度過難關的人

    兄弟是不能同生,但願同死有事時不只是想著幫你打架,甚至是可以替你挨打的人

    真正的兄弟義氣其實是一種感情,勝過江湖道義,像血脈親情一樣的感情,而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從幾個小痞子混混成天掛在嘴邊那兩個看似簡單的字

    所以當曹子渝做出這個動作,馮雨陽和陳忠也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曹子渝,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個動作足以盡含兄弟情

    慢慢地站起身,曹子渝走到他們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地和他們的手握到了一起,同時幾乎馮雨陽和陳忠也都感覺到三個人的心都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似乎永遠地結為了一體

    「有今生,沒來世!」

    「有今生,沒來世!」馮雨陽和陳忠也低沉著聲音道

    「叮鈴……」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曹子渝一個箭步走到門口,手握著把手,同時把眼湊到門眼裡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毛衣,露出一件襯衫領口的中年人,於是壓低聲音問道:「哪位?」

    「澳門,何家」門外面傳來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

    把門打開,進來一個看去三十多歲左右的威嚴男人,舉手投足充滿了沉穩的氣息那個人將目光四處一轉,就朝曹子渝點了點頭,用洪亮的嗓音問道:「何老爺子安排我來接你們,是何老爺子的私人飛機」

    曹子渝聽到他的話,並不答話,但是眼神微微收縮何老爺子居然用私人飛機來接,雖然僅僅一面之緣,但是何老爺子的那份恩情讓他很是感動,心中默念日後有機會定當報答

    見人家都來了,曹子渝咳嗽一聲,道:「那便有勞了」

    「何老爺子吩咐的,份內之事」

    想來這個人是澳門王何楚的心腹之人,不然也不會只派他一個人過來,而且為人也極為沉穩,曹子渝心中略為一鬆,便叫馮雨陽兩人收下,他則去叫父母準備出發

    ……

    ……

    澳門何氏莊園

    上個世紀一代大梟雄何楚坐在大客廳裡,皮膚有些干皺的老手握著景德鎮上品陶杯,自從退下來,他除了偶爾和些老友聚下,就基本在這個莊園裡打打太極,把家族事業交給幾個兒子打理,他也難得愜意的享受著清閒

    這個時候門敲了三下,何楚閉著養神的眼睛都沒睜開,嘴巴一動,道:「進來」

    「老爺子,電話」一個帶著金邊眼睛,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無繩電話,恭恭敬敬的說著即使何楚閉著眼睛,但是他恭敬的表情也無可挑剔的謙卑,好像何楚在時刻盯著他一樣

    何楚將那個茶杯放到一邊,拿過手機放到耳邊一聽聲音,他睜開了眼睛,坐直身體朝那個西裝青年揮揮手那人馬上會意離開了

    「他們過來了?好的,知道了」掛掉電話,何楚在靜室之中心神一動,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往外面看去

    一輛S級的奔馳

    緩開上了通往何氏莊園別墅的小路,很快的就到了別機從車裡下來把車門打開

    何楚垂下眼皮,離開窗口,緩緩下樓他要下樓迎接一下,為了他心中那些誰也不知道的想法一下樓,正好就對上了正從門口走進來的六個人,揮揮手讓其他人走開,就聽到曹子渝走上來恭敬道:「何老爺子,我來了」

    曹子渝看到何楚身後站著一個體型十分彪悍,充滿殺氣的人,自然是何楚的貼身保鏢了他的眼神祇是一掃,在何楚身後左側的一個人眼神陡然就直射過來,十分凌厲

    感官敏銳,雙目如電

    眼皮微微一跳,曹子渝知道何老爺子身後的這個人是個高手這也不奇怪,一般權勢富貴之人身邊肯定都有實力高強的保鏢,這個應該是特種職業軍隊裡退下來的人

    「小魚,坐,這幾位是……」何楚一邊說也一邊打量著和曹子渝站在一起的另外幾人,其實他心裡早有猜測,年紀最長的那個,雖然體型已經略微發福,肚腩也鼓起來了,但是曹子渝和他長得很像,只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不同

    「這是我父母;另外兩位是我兄弟,生死之交」

    聽曹子渝介紹完,何楚伸手要和曹子渝的父親握手,露出一個很適度地微笑,道:「你好,小魚的父親」

    「您好,何老爺子,很早就聽我家小魚提起您」曹子渝的父親恭敬快地握手畢竟這個人物曾經風雲一時,此時見到,還讓他主動伸手來握,多少有些心情澎湃,受寵若驚

    與眾人一一握手後,何楚便叫傭人上茶

    何楚閱人無數,看人就很準一般像他這個年紀地,都是真正上過戰場地一輩子經歷了那麼多虛與委蛇,內心很反感吹捧逢迎,溜鬚拍馬地,或者一見到他這種人物就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地年輕人從次見到曹子渝和從兒子那裡瞭解得知的情況,覺得他骨子裡有股傲氣,很硬,很像當年的自己,不然也不會另眼相看,如此相待

    相人術,也是為人處世必做的一門學問

    等茶水上齊之後,他看著曹子渝,說道:「小魚,你們暫時就安心在這裡住下來,其他事我已經叫人去安排了」

    「客套話,您也知道我不會說;您也不愛聽我想將我父母先在這裡住段時間,我過些日子再來接兩老,不知道老爺子方便與否?」

    沒有絲毫猶豫,何楚點頭答應了,又道:「現在別說那麼多,你們一路趕過來也都累了,先吃個午飯再說」

    雖然曹子渝已經在台灣酒店洗換過衣服,但是眉宇之間的疲勞依舊可見於是他點點頭,然後眾人之間拉了些家常,便圍坐在傭人準備好的飯桌前吃飯

    一頓飯下來,何楚便安排各人休息,只留下曹子渝說有些話和他說,兩個人就隨便找了間房間,連那個保鏢都沒有允許走進來,就兩個人,何楚坐下來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白皮沒有任何標識的煙,抽出兩支,一支遞過去

    曹子渝接過來,放到鼻子邊嗅了一下:「煙草很好」

    「哦,其實我什麼煙都抽的」何楚哈哈一笑:「我聽說練武的講究都很多,我年輕時也學過太極和詠春,那些老拳師很少有吸煙的,都說傷肺傷身,而且消磨意志,是精神毒品你也是練拳的,怎麼沒這麼講究」

    點燃煙,曹子渝深吸了一口,他的肺活量奇大,頓時三分之一的煙卷被他燒掉了,聽到何楚的話,他彈彈煙灰,說道:「真正大意志者,就是高純度地海洛因吸到體內也動搖不了意志,何況這麼小小的一支煙,不過傷肺傷身倒是真的,只不過人活在這塵世裡,傷身的東西太多,哪裡禁得過來」

    何楚也點上一支煙,他瞇著眼睛,帶著點深邃的笑意看著曹子渝,吸了兩口,舒服的吐出一個煙圈,開口道:「年輕人血性,國內的事我聽你一說,也都知道了其實上頭的人也都知道大概意思,但是總得弄個替罪羊頂下,無疑,沒有任何背景和實力的你是最好的替罪羊」

    「我知道,所以我想把父母先讓您幫我安頓照顧下,我要有自己的勢力去保護我身邊的人,還有我要把那個潛伏,危害國家的毒瘤給徹底拔下來」

    有些東西就跟野草根一樣堅韌,明明大火燒個精光,有合適的土壤,一下子就又冒出來

    就像洪門,青幫這些舊勢力,當年被趕出國門,結果在國外開枝散葉,混得風生水起,現在改革開放,這些勢力下的很多人改頭換面,變成了外商回來投資,辦廠,成了幫助國家經濟建設的大紅人曹子渝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回到國內去找那個偽裝趙鼎陽的組織

    「你父母就放心交給我,我們之間也不必說太多我只有一事相托」何楚不疾不徐的說著,眼睛也微瞇著,難以讓人揣摩他的動機,十分的有談話經驗

    「何老爺子您說,雖然我是個小人物,但是我也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曹子渝腦海裡倒是把何楚地話都聽得滴水不漏,他離開就是為了脫離組織,如果又要去為人打拼,那不是回到了原點

    這不合他的心意,但是他這樣果斷的回答也不曲意迎合而是因為何老爺子三番五次的在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他如果不答應,良心都不安

    何楚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說的太繞了,對方誤會了,他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啪啪的彈動了兩下,開口又道:「我只是想以後,如果何家有難,你能出手相助」

    見曹子渝有絲疑惑,何楚淡然一笑,接著說道:「常言道,居安思危,富不過三代,我們何家雖然是個大家族,與香港李家、台灣梁家並駕齊驅,但是以後呢?誰又知道,我還能活多久,總不能入了土看著家族衰落,所以我想托付你,拜託你」

    每一個身處高位者,都是非常有手段心機的人,何楚自然也不例外因為他看中了曹子渝是一條龍,一條正待蛻變升天的龍

    這一下,曹子渝並沒直接回答,低頭抿嘴,幾口就將那根煙吸了,捻掉煙蒂,也不急著說話只是平靜地應對讓何楚眼睛瞇一瞇,突地目光又變得犀利,盯著何楚才緩緩的說了句話

    「您就不怕以後我拿著雞毛當令牌,吞了何家產業?」

    房間裡,因為曹子渝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氣氛便壓抑了下來,似乎四周的空氣都已經凝固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n,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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