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四卷 蒼龍嘯九天 第一章 圈套
    四蒼龍嘯九天

    卷題詩一首:四海浪翻騰,五洲風激盪;蟄龍已驚眠,一嘯動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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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裡停車吧。」

    車子剛停下的剎那,司機終於舒了口氣,解脫了。這時一個溫和而又略帶歉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司機師傅,不好意思,早上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錢,您能不能留個電話?這路費和損失我分文不少,以後給您。」

    「不用了,不用了……為人民服務是我的優良品質……」司機看著曹子渝一下車,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掛檔踩油門,車子一溜煙的往前面跑開來了。

    搖頭苦笑,曹子渝見下無人,沒半分顧忌,一路狂奔跑到四里開的舊樓外圍才停下腳步。

    定眼仔細觀察了下,他緩緩將體內沸騰的氣血壓下,冷冷凝視著那幢舊樓房,那破舊的建築安靜雌伏在地面上,接近一百米範圍內,感應了下,裡面有二十個人,可是卻不知道哪個是青青他們。

    此時心中起了意,他知道對方肯定有所準備,除了人數,指不定還有槍。所以也沒硬打硬衝,而是像隻貓一樣無聲無息的慢慢接近目標,摸到房子下,曹子渝細心聽了一下。

    裡面一台電視放著聲音,還有兩個人,是外圍警戒的,正在那裡說著話。

    「怎麼打那個上頭給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如果不知道是這裡,我們不白埋伏了?」

    「不來更好。要不然哪還有電視看?省得折騰……」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都有槍。他一個人還能翻天了?」

    曹子渝很熟悉這裡。所以輕車駕熟啟那個破舊。在風中咯吱搖曳地窗戶裡摸進了大廳。兩個人正在看著電視。裡面地人一見有人進到房裡。臉上地驚詫還沒褪去。只覺得人影一閃。曹子渝閃電般地一拳已經擊中他地喉嚨。卡地一聲。那人脖子歪到一側。軟軟倒下。

    桌邊坐著另一個人。正歪頭看來。曹子渝腳抓一墊。一個虎撲。右手呈爪形。刷地掃過那人地喉嚨。一道血泉從那人抓斷地喉管裡噴到了天花板上。一手捂著喉嚨向後倒去。身體像死魚一樣蹦踧。把桌子都掀翻了。曹子渝衝上去一腳把他胸口踩塌了。

    從進門一拳一抓一腳。殺了兩人。也不過三秒鐘。

    電視上還在放著一部槍戰片。掩蓋了這一瞬間不大地聲響。見其他地方地人沒有動靜。曹子渝從地上兩個人身上掏出兩把槍。一把匕首。塞進口袋。直接摸出門去。

    往樓上走去,曹子渝腳趾墊地,一起一伏,腰身下弓像只大貓,無聲無息鬼魅似的往廊道裡的天花板爬去,他屏住呼吸,收縮毛孔,貼在天花板上。

    他探查了一下,感應只能知道有多少人,但是無法知道是什麼人。曹子渝直接摸到了最近一間房,把外衣脫了下來,將兩把槍包裹起來,左右手各拿一把,先前感應過,裡面有八個人,等腳貼到地面,他一腳蹬開了房門。

    曹子渝舉著兩把槍在手裡,藉著感應連連扣動扳機,先把四個最先進入視線裡的男人腦袋上身上打出了個大窟窿。

    爆頭!

    門口那人正舉槍起來,曹子渝一個迴旋戰斧式掄踢,把他整個人打得深陷進沙發裡,身體已經折了。

    沙發上另外兩人正要有所動作,曹子渝一腳將門掃合上,踩到桌子上借力躍到高空,膝蓋狠狠跪下,將一個起身要跑的男人壓到地上,右手探出,將跑出兩步要去拿桌面上槍的男人頭髮抓中,倒拖回來,一爪將他喉嚨抓碎了,又探手將壓在身下的男人腦袋扭斷。

    剩下那個人,見到曹子渝在這一眨眼間如同收割稻草般將房間裡的人搞定,本來想著下面有人看守,電話又聯繫不上人進這個埋伏圈套,多少有些放鬆警惕,連忙去拿槍。

    曹子渝摸出匕首甩去,直接從他後頸穿進去,貼著門板倒下,一瞬間,地上已經是八具屍體。他殺了這八人,心中那團火焰兀自沒有消下,反而越燒越旺。

    只是這一下子,他就聽到腳步聲嘈雜起來,立即來到門邊,順手把門一鎖,然後手腳貼牆迅速交換著,像只壁虎一樣貼在門口處的天花板上。

    轟的一下,門被撞開了,幾個人舉著槍和刀衝進來。見到滿地屍體他們大吃一驚,幾個人舉槍四處打量同一時間往窗戶外看去,還有幾人去看地上的人是否還有氣。

    曹子渝等門外人都走進來,放開雙手倒掛下來,十指剛好扣住走在最後那人的腦袋上,用力一旋,卡的一聲,那人腦袋就轉了一百八十度,他探手一抓,將暴徒手裡的槍抓過來,從背後直接掃倒了三四個。

    對方也有幾個身手敏捷的順勢滾到一邊,舉槍朝曹子渝射來。

    放開了腳,曹子渝頭朝地垂直往下落,雙手在地上一撐,一跳,身體已經翻出了洞開的門,一連串的子道掃在門邊,打出激烈的火花。

    剩下的人紅了眼,追出門去,外面空蕩蕩一片,哪裡還有曹子渝的蹤影。

    曹子渝已經爬到了樓房外的牆壁上,四肢伏牆,身體扭擺,迅捷無比的貼著牆壁爬行。此時,他心裡有些焦急,整幢樓房裡只是二十個人,以及解決了十一個,剩下九個也都在剛才那房子裡。

    自己的父母和青青在哪?

    曹子渝沿著牆壁不斷向上爬動,直接奔著房頂去了。此時,他有些疑惑,這幫剩下那九個人分開四散著,一切顯得亂糟糟,鬧哄哄。不像是經過訓練的人,這究竟是哪方面的人?他只得要抓個活的,一定要問清楚親人的去向。

    九個人分成三組在四處搜查著,都沒注意到曹子渝已經爬到了房頂處。

    曹子渝已經注意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三個人,他趴房頂,十指錯動了幾下,三長一短的慢慢運氣。爾後咂砸嘴巴,雙目驟然精亮,四肢一伏一聳,從房頂撲了下去。

    空中時,他四肢帶著肩膀張開,這一撲正撲中一個背對著他的人身上,這人體型高大,曹子渝撲中後就掛在他肩膀上,兩手探出抓住下巴一擰,頓時淒慘叫聲割破了長空。沒有任何停頓,曹子渝從這人腰裡抽出了一把手槍,用他做肉盾,槍口從他腋下穿過,對準另外兩人打去。

    知道那裡會有人,那兩個人沒來得急防備便應聲倒地

    與此同時,另外那六個人聽到槍身,已經掏出了槍趕到這裡,毫不猶豫的打向曹子渝,一連串槍響,那個被曹子渝用來做肉盾的人中了十幾槍,身體上全是血。

    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丟掉,曹子渝像條蛇纏身一樣的從他身上滑下,腳下一趟,地面裡擦出一條筆直的線。避過幾顆子彈後,他貼地一滾,一腳掃出,掄在就近一人的膝蓋上,直接打得折了,想不到那人也是狠人,身體失去重心之時還撲過來。

    曹子渝單掌拍擊地面,身體半旋騰空,凌空的時候還能一腳掃中那人臉龐正面,打得他腦袋向後猛的一甩,身體在地上滑出五六米便不再不動彈了。

    一連串的子彈追著曹子渝打,他腳步連連踩出,身影快得幾乎難以看清,子彈都打在他身邊,地上都是麻點坑。

    弓縮著身子,腳下一彈,曹子渝幾步就踩到一個用槍的人身側,一拳打在他腰眼上,彭的一聲皮肉交響,那人腰裡凹進去一塊,只怕腎臟已經打得血肉模糊,然後一個猛烈的膝撞打在那人胸口,這人像被大錘子打出去,整個身體都騰空飛了三米,當場氣絕。

    腳步沒停留,曹子渝拳一擊一收,身體已經滑了開去,他陡然出現在最後一名持槍人面前,那人正舉著槍,扳機還未扣下,曹子渝手更快搭上那把槍,用力一旋,那人套在扳機處的食指被攪斷了,緊接著曹子渝飛身撲上一把抓起他喉嚨順著到下巴往上提,那人並不高大的身體就被曹子渝懸空箍在半空中上,兩隻手緊緊握著那只掐著自己下巴的手,身子在半空中無力的扭動掙扎。

    看一眼神色十分頹靡,眼睛裡難以掩藏恐懼的那人,曹子渝鬆掉手,那人撲通一聲掉在地上,身子像軟泥一樣癱坐在地上看了兩眼四周的屍體,然後他看著曹子渝,眼里餘悸未消,更沒有死裡逃生的慶幸,儘管曹子渝臉上也沒猙獰凶狠的表情,但是在他眼裡和魔鬼沒什麼兩樣。

    曹子渝俯下身子,盯著他問道:「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麼,說吧。」

    那人被曹子渝這麼俯下身子盯著,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又像蛇被抓住了七寸,不能動彈了。他忍著右手食指傳來的劇痛,慌忙道:「大哥,我知道您要問什麼,可是其他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接了上頭指示,說到這裡埋伏好,然後按照上頭給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告訴地點。等人過來,抓活的就行了。」

    「嗯?」曹子渝眉頭擰了擰,語氣不快道:「我信不過你,看來你嘴很硬,不過我沒功夫和你磨蹭,現在就要殺你了。」說完,他蹲下身子,手一下放進那人的脖子上,手指越收越緊,眼神跳了兩下,就要一把將他脖子扭了。

    那人痛得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一半是痛的,更多的是因為心理的恐懼和後悔。

    這種時候,心理素質再好的人都沒有辦法冷靜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那麼喜歡掐脖子,他只得大叫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一個打下手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知道!」

    他越喊越大聲,神情扭曲,淚流滿面,像一個被折磨到神經出問題的病人。

    曹子渝連連皺眉,這樣的狀況下,這個人肯定是說不出假話,一個小嘍囉知道的自然不多。咂摸兩下,把手縮回來,問道:「你們是跟什麼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槍支?還有是誰安排的這一切,我需要答案。」

    那人又從鬼門關裡轉了一遭,聲音顫抖的說道:「這些槍是防真槍改造自製的,我們是別人出錢就幫忙擺平事的了難公司。這一切是我們老大安排的,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曹子渝也明白了,從江湛剛那裡得知是趙鼎陽安排的這一切,肯定是找外面的人來弄自己,這裡是一個圈套,自己的親人肯定是在趙鼎陽被關押在哪裡。

    有些東西也是陰差陽錯,如果手機放在身上,恐怕對方會提神戒備,也不會那麼輕鬆了。

    「你們老大在哪裡?」

    聽到曹子渝的話語,那人趕緊答道:「在朝陽門大道一個叫正陽跆拳道館裡。」見曹子渝眉頭緊鎖,沒有出聲,他哭喊道:「我真沒說謊,饒了我吧。」

    曹子渝冷眼看了一會,確認這小子不敢說謊,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直接把他顱骨打得爆裂,七竅流血,甚是恐怖。

    此時,表面平靜的曹子渝內心已是風起雲湧,暴戾雖然被壓下去了,該殺之人必殺,這股殺意卻讓他出手沒有半絲猶豫。在原地躊躇了兩分鐘,把事情來龍去脈梳理了一遍,他直奔朝陽門大道去了。

    ……

    了難公司,顧名思義就是幫人處理一些當事人難以處理的事,類似於追債收債等等一切。

    朝陽門大道的正陽跆拳道館裡,二樓辦公室,一個人正捏著個大雪茄在那裡吞雲吐霧。這個當年只是一個踩著小三輪運送煤炭等貨物的人,如今正是正陽跆拳道館的老闆———許正陽。

    人的際遇很微妙,也很玄妙。在他三十四歲的那年,他遇見一個人,說願意扶持他,因為京北是天子腳下,於是他便收羅了一幫混混偷偷的在其他城市做著勾當,然後把總部設在這裡,藉著跆拳道做幌子。今天三十五歲的他,在那個貴人的幫助下,僅僅一年就打拼了屬於自己的一份小事業。

    許正陽是個很念恩的人,而且他也知道現在這一切是誰給的,所以昨天晚上那位貴人打來電話,昨天他就把人安排在了指定的位置。

    抽著這只雪茄,許正陽又狠狠抽了幾口,然後啜了一口:」媽的,什麼玩意,還沒有咱國產煙還抽,貴得跟鬼樣!」市井出身的他,黑道起家,自然很是粗魯。

    「老大……」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有些像是哀嚎,許正陽嚇得以為是鬼,手上的雪茄差點就掉到自己的褲襠上了。抬起頭一看,卻是一臉慌張的親信肖鳴把手掛在門把手上,正呼呼連喘著氣。

    「門都不敲!!你慌慌張張叫個鬼啊!」許正陽把掉在褲襠的煙灰彈掉,怒罵道。結果肖鳴下一句話讓他手裡的雪茄真的掉褲襠上了。

    「老大,陳真……李小龍……來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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