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十一章 銅人樁
    Ps:各位兄弟姐妹,親戚朋友,能給點收藏和推薦不?

    第二天,曹子渝早早去單位報道,本來就是掛職在這裡,基本只要報個道就可以了。至於國安那邊,趙鼎陽沒有任務分配下來也樂得清閒,處分也一直遙遙無期,摸不透趙鼎陽是何做想,曹子渝索性也懶得去理。

    至於父母和任青青,他也時常打電話回去噓寒問暖;那幫兄弟邀他幾次,他也委婉的拒絕了,後來馮雨陽等人從雲舒、雲卷那裡得知他在學拳,也沒有過加追問他在哪學拳,只是鼓勵他好好學。

    把車停靠在停車場內,曹子渝獨自走在的胡同口到百草堂的路上。他一路上意態懶散,眼睛微微闔著,腳步一墊一墊。

    尋常人只會覺得這人怎麼這麼沒精神,事實上曹子渝腳步一張一合都符合樁法,舌頂牙膛,以氣養力。就跟一隻懶洋洋走動的貓一樣,一受驚就能迅速竄起。

    這個便是昨天吃過飯後,葉老爺子教導他的。

    雖說曹子渝在他眼裡內外兼修,但是那些拳術架勢要標準,要能發揮最大威力,這與日常養成是離不開的。

    炎黃文化裡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說法,雖然現在師傅滿大街,成了禮貌用語,但在武術界,傳統的力量還非常強大,拜師收徒都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一旦舉行了拜師儀式傳揚出去,師父和徒弟的命運可以說聯繫在一起,徒弟被人打了,師父要出面,師父死了,徒弟要送終,是一種不是血脈勝似血脈的傳承。

    來到百草堂,葉無道像往常一樣悠閒的坐在竹籐椅上,哼著一些京劇名曲,見到曹子渝來了,便領著他到練功房。葉無道沒有從具體的拳法招數入手,而是先讓曹子渝站樁,修煉一下心性。

    「武術十年功,樁法佔八年,練武不站樁,到頭一場空。你要練武,樁一定要站出神髓來。所以,你一有空就得給我站好這個樁!」葉老爺子一開始指點武功,神情就變得嚴厲無比。說完,左腳前伸,腳尖勾起,腳跟輕觸地;雙腿屈膝下蹲,左手抬起,伸至面部正前方。

    一邊聽著,曹子渝一邊學著他的樣子,也站出一個樁。

    葉老爺子將他地姿勢擺正。一些「肩胯相照、肘膝相照、手足相照」地要點都手把手地指點。所以說靠自己看書領悟。永遠沒有名師在旁邊指導真實可靠。

    其實樁法不難。難就難在長年累月枯燥地站。站出心意來。

    一晃就是一個星期。從最初疑惑不解。到有些煩躁地曹子渝現在每次一來。就是鑽進練功房在坐在一旁盯著他地葉無道面前站樁。

    常人入世久了心中羈絆太多。整日糾葛於紅塵俗事中。不能收心。夜不能寐。曹子渝自從重生後。突然獲得力量。一下子無法適應。一直以來很迷茫。現在這段時間地打坐練功。似是修身養性一般。漸漸地全沒這些業障。

    走進練功房內。曹子渝老僧入定。掌心上托。宛如佛龕之中地羅漢。

    整個練功場內只有他那幾近不可聞地呼吸。悠悠如絲。時長時短。曹子渝呼吸時胸口沒什麼起伏。腹部卻隱隱顫動。彷彿他地肺長到了那裡。

    募然間,葉高山雙眼猛的睜開,瞳孔裡有神光出現,顯得無比精亮,隨即那光芒隱去。

    葉無道就坐在曹子渝身側,這一看就是半個時辰,見他閉目冥神已醒,開口道:「好了,你筋骨皮和內氣都無須再打什麼基礎了,接下來我要正式將拳術傳你,我這一脈雖源於葉氏詠春,不過經過我多年實戰琢磨,又融合通臂,查拳,洪拳,八極,形意,八卦,太極多個拳種的經驗,和正統的詠春拳也有了出入,今天我教你的就是劈崩鑽炮橫五行拳架。」

    說完,葉老爺子又一聲輕喝。

    「劈拳練肺!」

    曹子渝聚精會神的看,只見葉老爺子前腳斜下踩,身體抖射,左手下探,右手撐開舉過額頂,如斧刀一樣劈下。

    「崩拳練肝,鑽拳練腎,炮拳練心,橫拳練脾。」

    口中說著要領,葉無道劈崩鑽炮橫五式連走,頓時練功房內風聲赫赫,炸響連連。他浸淫拳術至少一甲子,拳法招式已經深入靈魂,一打起來,內外三合,劈時如刀斧,崩時如山炸,鑽時如槍刺,炮時如雷鳴,橫時如磨轉,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站在一側,曹子渝時不時手腳跟隨舞動幾下。

    一通拳打完,唐三爺收拳站立,臉不紅,氣不喘,毛孔緊閉,連汗都沒有一滴,反而氣勢精神更足。

    「這五行拳法是五個基本拳架子,內家拳法越練越精神,如果練後身體感覺疲倦不堪,身體不適,就是練岔了。此外還有十二形,需按時辰練習,更有妙用,今天就先把五行拳練熟了。」

    曹子渝依言打了一套。

    他自身體改造後,感知過人,對拳路拳架又非常敏感,一點就通,跟著葉老爺子打了兩遍就學會了,差的只是火候,何況這些都是拳架,不是招式,要經年累月的練,練進骨子裡,以後打起人來才身隨手出。

    有名師在旁,不但可以督促你,讓你不能偷懶,還可以隨時指點你的錯誤,讓你少走彎路,也不會練岔了身體。

    第二天,唐三爺又把形拳傳給葉高山。

    ……

    這段日子以來,曹子渝回到宿舍,洗個澡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去單位報道鑽進練功房就練,一天只要三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就夠。每次,師傅葉無道進練功房,曹子渝不是在站樁就是在打拳,這種韌性意志,使得曹子渝的進步速度也遠遠超乎他的估計。

    上午。

    上身**,曹子渝下身只穿一條運動短褲,雙手虛握,腿膝微彎,兩掌心向上平托.指尖在後斜上方,目光似閉非閉直視前方,意守丹田,呼吸緩慢近趨於無,彷彿整個人融入了空氣裡,一點沒有他平常勇猛強勢的氣質。

    中午。

    曹子渝橫跨大馬步。兩足大於肩寬,掌心向下,雙掌在體側下按。雙目平視,呼吸自然,意守丹田,全身放鬆。自身如山脈峰巒,巍然自若,無動於衷,身與大地相吻合。

    下午。

    曹子渝兩足距離與肩寬,兩手重疊放在小腹丹田處。

    ……

    日復一日,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轉眼之間已到了十二月。

    雙目精光閃動,曹子渝正在練功房內兩手虛抱,猶如老熊抱樹,一個橫拳打出,身體微微旋轉,腳跟紮在地上,下盤穩固,舉步之間卻有千斤力,腳下地板都在不住震動。

    腳步變換,曹子渝左足寸進右足跟進的同時,右手在前,左手在後,右攻左守,向下不住抓拿。身形再變,左足在前,右後轉身180度,同時右拳從左側順心胸上鑽出,左拳變掌前伸抓打,右手變掌防守,一連串打擊,拙中藏巧,正是形意拳中熊形奧妙之所在。

    他出手時候,配合呼吸法,腹部不住鼓動,跟蛤蟆喘氣一樣。拳勢衝出,五米外可以聽見他腹部雷鳴不斷。

    一套拳打完,曹子渝收勢站穩,一旁的葉無道起身開口道:「子渝,你隨我來。」點點頭,曹子渝跟著師傅葉無道走出練功房,又見師傅拿著一把鑰匙,打開了一間常年上鎖的房間。

    一打開,門裡就有一股塵灰的氣息湧來,明顯這房間很久沒用了。房間裡左右都是一些雜物,左邊牆角有一個一人高的用布蓋起來的物體,葉無道上去拉開那塊布。那塊布落下後,露出一個真人大小的東西,印入曹子渝的眼簾,令他眼睛猛的一縮,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

    銅人!

    真正令他吃驚的是這個銅人是真正的黃銅鑄成,有一個真人大小,起碼上千斤,上面有很多坑坑窪窪的小點,還有縱橫交錯的線條。

    「這個銅人樁就是我當年練指法鑄成的,重一千五百六十斤,自我三十二年前指法大成以後,我就沒有用過了,不過一直捨不得丟掉,每次搬家都會帶走,我在這裡住了二十三年,它一直鎖在這裡,現在終於又能派上點用場了。」

    葉無道站在銅人邊,輕輕撫摸銅人凹凸不平的表面,眼神就像一個老人在看著相隔多年不見的兒時朋友,裡面包含著滄海桑田的複雜意味。過了一陣,他才朝曹子渝招了一下手:「子渝,你過來,幫我一起把這個銅人樁拿到練功房。」

    「不用師傅動手,徒兒一個人來就行了。」說話之間,曹子渝連忙過去。

    葉無道聽到徒弟這樣說道,也不制止。這重達一千五百六十斤的銅人,他自己體力顛峰之時的要拿起來也不容易,所以便要看看自己的徒弟曹子渝是否能拿得起來。

    只見曹子渝把上衣一拖,露出健壯的肌肉,雙手一左一右抓著銅人的左右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起!」。(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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