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審訊
    正當曹子渝、秋無言和左禾明身陷賭場的時候,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的是周聃。後者看到曹子渝在場,面容微微有些驚愕,但是也只是一瞬間,隨後含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盯著曹子渝。

    看到周聃,曹子渝也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卻放在了他前面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上。這個不怒而威的中年人,極具上位者的風範。周聃都跟在他的身後,莫非是……

    「大哥…」

    被劫持的何家兩人見到中年人,一掃先前奄奄一息的頹廢樣,目光中都開始活躍起來。

    虛手一壓,中年人示意他們不要急噪,淡淡一笑,緩緩開口道:「幾位朋友能光臨我們何家旗下的賭場,何某人深感榮幸。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出老千鬧場子怎麼也得給個交代吧?」

    曹子渝想了想,雖說現在目標人物後面的人沒有揪出來,但是現在何家家主何銳利出面了,作為何家的家主,以澳門王———何楚老爺子那份滿腔愛國之心是絕對容忍不了半點出賣炎黃國的人,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既是想透了這一點,曹子渝凝神道:「雖然在這裡出老千並不是我們本意,但是我會給你個交代,但是我想和你私下單獨談!」

    細細打量著曹子渝,何銳利轉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平靜道:「既是如此,你隨我來。」未等曹子渝動,他抬腳便往二樓走去。

    看到秋無言兩人擔心的眼神,曹子渝出聲安慰道:「你們好好看著這兩個人,沒事,我心裡有數。」邁開步子在圍著的打手讓出一條道後,走上了二樓。

    進到辦公室後,何銳利坐在沙發轉椅上,冷冷盯著跟在後面的曹子渝道:「說吧。」

    心中暗暗佩服何銳利的魄力,曹子渝知道這一件事事關重大,自己好不容易才抓著的機會,一個應付不得當,立時惹人生疑。於是他開門見山,簡明要點從接到任務來到澳門說起,跟著便將如何進到賭場為什麼出老千等情況,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見何銳利認真地聽自己說完。曹子渝最後說道:「要不是他們佈局之前沒和我說。我也不會讓他們兵行險招了。我就會直接去何家找您或者何老爺子。因為來澳門之前。我就聽說了澳門王何楚老爺子剛正不阿。字痛恨賣國求榮地人。所以我才敢以身犯險同您單獨說。」

    「以身犯險?你身手那麼好。恐怕我抽屜裡這只槍沒來得急開。你就要了我地命吧?」半瞇著眼睛看著曹子渝。何銳利沉吟道:「你就不怕我和那曰本間諜是勾結一夥地?」

    「除了那只槍。恐怕不抽煙地你左手故意搭在桌子上那個煙灰缸也是個機關吧?」曹子渝似是不屑。昂然道:「我說地句句屬實。不繞圈子。我想何老爺子選地繼承人不會跟那些人一樣。總會清楚自己流地什麼血。」

    何銳利啞然。呆坐好一會後他方才笑道:「用不著激將了。要真是一夥。我也不會答應和你單獨談了。如果情況屬實。我自然會給你個交代。」說著拿出了桌面上地電話摁動了起來。語氣突然加重了:「把何源、何進。還有那兩個出老千地連同那個賭客一起叫到二樓辦公室來。」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西服地打手拉開門。領著秋無言幾個人進來後。便退出房間。

    門剛一關上。何銳利指著那個曰本間諜。對著自己兩個堂弟說道:「說吧。何源、何進。這個是什麼人?」

    「常來我們這裡玩的客人啊,我們兩輪流看照看著這個場子,所以就認識了……」

    「啪!」的一聲,只見何銳利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瞪著眼睛狠狠說道:「胡扯!他明明就是曰本間諜,從他們潛伏在大陸的組織裡偷了機密資料,要不是這裡看得緊,他早就帶著資料走了!」

    那個曰本間諜一聽,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而何源、何進兩人也是神色一變,連忙跪下。何源更是顫抖著他渾身的肥肉,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情啊,只是他這段日子常來我們賭場玩,出手也闊氣,我們只是拿了他一些好處,要是知道他是曰本間諜,我們也知道老爺子最痛恨什麼,肯定是不會接觸的……」

    「是啊,他說這段日子回曰本,請我們去那裡玩玩,我們確實不知道他是想利用我們在澳門的身份躲避關卡把機密資料帶過去……」何進也慌忙解釋。

    見兩個人醜態畢露,看來他們確實是不知情,被這個狡猾的間諜利用了。但是涉及到何家的家事,曹子渝也不便出聲,靜待何銳利處置。

    重重的喘了口氣,何銳利做了決定:「這個事,我會和老爺子把情況說明,到時候你們自己去和老爺子說。」然後面向曹子渝說道:「這個人你們帶走吧,接下來的事我們會處理,要是他們敢幫他藏資料或者做什麼對不起炎黃國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那謝謝何家主!」曹子渝也不玩虛的,誠心道謝。既是對方給了承諾,堂堂何家的名譽擺著,能讓自己安安全全的走出這裡,自然是不擔心起初存在的何家有人插手這事。隨後秋無言通知馮雨陽兩人,壓著曰本間諜走出了房間……

    從二樓走到大廳,何銳利已經打了招呼,眾打手也沒有上前阻攔,而是在清理亂糟糟的賭場。曹子渝三人押著間諜走出門,就見到周聃的車停在門口,見他們出來,連虎按了按車喇叭。

    曹子渝走到車旁,車玻璃緩緩降下,露出周聃那張笑容滿面的臉。

    「走吧,我送你們過去。」

    也不拒絕他的好意,曹子渝揮手讓秋無言等人也上了車,連虎便發動車輛駕著車疾馳在馬路上。周聃輕笑了一聲,道:「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也得給我個交代吧?」雖然是笑著說這句話,但他讓人看上去非常陰沉凶狠。

    曹子渝目視他,半晌才黯然道:「其實也是迫不得已。」隨即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但是期間隱瞞了何家兩兄弟的事。畢竟暫時還不好定奪,也不能破了何家的面子。加上先前從與何銳利的對話裡,也知道周聃這個人雖然有心機,但是講義氣、重情義,不然何家也不會把一個場子全權交給一個外人打理。

    「喔?這麼說來,這個鳥人是特務?而且還是小曰本的走狗?」

    見到曹子渝點頭確認後,周聃突然脫下皮鞋往那間諜嘴角抽了一下,啐了一口,罵道:「丫的,老子祖籍東山省的,最恨他嗎的小曰本!」

    曹子渝也不阻攔,任周聃抽這個曰本間諜的嘴巴。那傢伙倒也是能忍受,只是撇過頭盡量躲避著,一直沒有吭聲,甚至臉上一絲害怕求饒的神情都沒有。

    皺了皺眉頭,曹子渝心中暗道:看來待會查資料的事得多費點神了。

    快到了住的那套公寓時,連虎見到馮雨陽和陳忠霈正站在門口等候,於是停車讓曹子渝等人從車上下去之後,連虎從駕駛室探出半個頭說道:「以後來澳門,記得找兄弟玩。」

    「小哈以後待在澳門?」曹子渝突然問道。連虎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曹子渝擠了下眼,周聃抿了抿嘴,回話道:「好好調教下,那傢伙也是個人才。」

    揮手道別,連虎駕著車子一溜煙的遠去了。

    見一臉鼻青臉腫的間諜看上去非常狼狽,事情突然變得一團糟,馮雨陽在接到電話,秋無言沒有詳細說明原由,於是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秋無言用手輕撫了撫身上幾條深淺不一的刀口,也不在意:「這事先不忙提,先到了上面審訊完再說。」而左禾明除了對齙牙妹妹話多點,依舊是悶雷都不放一個的主。

    見馮雨陽把目光投向自己,曹子渝點點頭,贊同道:「先上去吧,估摸著現在還沒得睡,還有得忙呢。」

    進入房間,左禾明把間諜往前一推讓他在角落蹲著。秋無言坐在客廳凳子,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掏摸出一根香煙叨在嘴裡,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打火機,拿眼去問身邊的馮雨陽要,馮雨陽卻正在生悶氣,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晚上怎麼就成了大鬧賭場了,有事也不通知一下,害得他們在這乾著急,不禁恨恨的瞪了秋無言一眼。

    自知理虧,秋無言只好干叨著香煙嘿嘿傻笑。

    「笑個屁!」馮雨陽怒哼。

    「行了,現在辦正事吧。」曹子渝一出聲,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蹲在那裡嘴巴被周聃用皮鞋抽得跟香腸一樣的曰本間諜。後者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索性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不管你們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說的,你們打死我吧!大曰本帝國…」

    「日你老婆,還以為二戰時期呢?當個漢奸還和爺玩義氣!」馮雨陽最近充惡人似乎上癮了,把衣袖捲起,凶神惡剎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對著他一陣暴踩。

    不一會兒,曰本間諜身上佈滿了腳印。屋裡其他人均一言不發。曹子渝終於開口道:「雨陽,犯不著和這條狗說什麼了,直接宰了剁碎餵狗!」

    打了個冷戰,那間諜勉力挺了挺胸,剛想做個硬漢動作以顯示自己的英勇,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立刻便有了暈倒的趨勢。原來,曹子渝邊說邊抓起馮雨陽穿著拖鞋的腳往他嘴裡一塞,這股腳氣一瀰漫擴散,立刻就撐不住了。

    馮雨陽剛把腳拿出來,就聽到曹子渝冷冷道:「不過事先要折磨你生不如死,叫你他嗎的賣給小曰本!」其他人對視一眼,都感到哭笑不得。

    突然,間諜張開嘴,然後伸出舌頭狠狠的咬了下去!頓時一嘴的鮮血淋漓,煞是嚇人。

    「白癡!」曹子渝看著間諜摀住嘴巴,鮮血從手指裡冒出來,不由得鄙夷道:「你小說看多了吧?以為咬舌就能自盡了?人家那是放了包了臘的毒藥在口腔裡!」

    間諜睜大著眼睛,下巴,衣領,胸口全是鮮血,像足了鬼似乎的盯著曹子渝,嘴巴努力上下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吐詞不清那個字。

    「我……草!」。(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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