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亂局
    曹子渝踏入了濠景天地第一層,一眼就看清了待在這一層的人並不是很多,廳內顯得空空蕩蕩的,大多數人都只是經過此地,然後朝樓上走去,曹子渝大步上樓。

    上到了二樓,人數明顯比一樓多了許多,到處都是吆五喝六,擠滿了各種各樣的賭客,招待小姐見曹子渝急匆匆四處找人的樣子,連忙上前迎住,熱情的開口詢問道:「先生是打算進包間呢?還是在大廳裡玩?」

    目光仍四顧,曹子渝順口回道:「我找人!」

    這時上來兩名打手模樣的人物,其中一人一臉凶像的喝道:「找人去別的地方找,我們這裡不是找人的地方!」

    曹子渝微微皺了皺眉,他剛才一急著趕出來,身上是洗澡後穿的褲衩隨便套了件背心,根本沒有裝錢的口袋。心想這倆人只怕是估計自己是附近哪個嗜賭如命窮鬼跑過來過過眼癮而已,會客氣才怪了。

    不必多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點找到秋無言他們兩人。曹子渝目光平和的微笑開口道:「那我就打個電話,行的吧?」

    這倆名打手一臉不屑,轉身走時仍在嘴裡嘟嚷:「整個窮賭鬼,來賭場找什麼人,有毛病!」

    笑了笑,曹子渝一臉平靜的掏出手機撥號,他先按了秋無言的號碼,等了半天,秋無言竟是不接。屏幕顯示返回頁面,又重撥了一次,仍是等了半天直到返回了頁面,皺緊了眉頭,他再按左禾明的號,一長一短的嘟嘟聲響起,還是沒人接,連老好人左禾明也不接!

    「如果要是他們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就別怪我了……」

    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曹子渝目光平靜的再掃了一圈二樓賭場,步子堅定地向三樓入口走去。

    「撲他啊母,有人鬧事,都上來!」

    才走到樓梯口。曹子渝就看見有一人飛速地衝下樓道氣極敗壞地高吼。

    「他媽地!」

    「抓起來!」

    「……」

    一連串地喝罵。就見原在二樓場裡四處晃悠地一幫打手們都朝樓道裡奔去。

    眼神一凝。曹子渝似乎已經感知到了秋無言兩人目前處境地不妙。也跟著朝樓梯上快步走去。大步走上三樓。招待小姐只來得及出了半句聲:「那邊鬧事。請您…」曹子渝已經擦身而過。衝入了三樓地大廳。

    大廳右側走廊處,一大堆擠成一團的眾打手擁擠在6號包房的門臉前鬧哄哄的喊話,人影晃動中,曹子渝估計這群打手人數應是十七八個。正觀察著究竟是不是秋無言兩人,一名賭場的打手已經在招待小姐的指引下走了過來。

    「先生!對不起,那邊正在鬧事,如果您想玩,可以去下面那裡,這裡的事很快處理完,您可以稍微等下再來。」這名打手看起來很像似剛畢業沒找到工作,托關糸當了賭場小弟的樣子,說起話來顯得禮貌和善。

    正回頭考慮該如何應對時,曹子渝就聽見了秋無言的吼聲「都他媽閃開,信不信老子一刀把這肥豬捅死!」聽得真切,曹子渝再不用思索,一把擰住對面這名看上去顯得文弱打手的胳膊,手中發力的同時問道:"我是便衣警察,你們這賭場究竟在搞什麼鬼?要知法犯法嗎?"

    胳膊上突如其來的傳來一陣疼痛,又聽到對方是便衣,讓這名臉上還略有些生澀的打手驚慌起來:「不是的,是有人自己鬧事,我們可沒主動惹麻煩!」

    他大概還沒反應過來,只能說明這位打手同志對自己的職業定位很有問題,並不是當了打手就真的是打手了,對這位仁兄而言,他充其量不過是在賭場打份工的服務生而已,因為這間賭場內真正心狠手辣的打手們,都正擁在6號包房準備捉人呢。

    而指引打手過來詢問曹子渝的服務小姐在一聽到曹子渝是便衣後,則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趕緊走人,其麻溜的腳步,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賣時被抓過,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都他媽是飯桶,兩個人都拿不下,處理完這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隨著一粗啞的憤怒喝聲,一個年紀約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暗花襯衣,黑色西褲的偏瘦中年人在三個點頭哈腰解說的跟班的簇擁下罵罵咧咧的走出左側走廊處。

    這人五官平平,小眼塌鼻,硬要說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有,鼻子邊上有顆超大黑痣,讓人看上去直犯噁心。

    心思閃動間,伸手奪下了打手手中的電棍,曹子渝皺眉低吼這名打手滾回家去的同時緊了緊手裡的棍子,樂呵呵的笑著迎上這個看上去似是頭兒的人。

    「大哥啊!我總算找到你了!不容易啊,我腳都走起泡了…」

    笑容越發燦爛,曹子渝邊滿臉堆歡的胡扯著莫名的話語邊移動腳步靠近那四人,就在那領頭的偏瘦中年人帶著疑惑的表情審視他時……

    異變忽生!

    曹子渝突然挺直了身軀,雙眼怒瞪,整個人凶神惡煞,氣勢沖天而起!!

    「呀……!!」

    突然一聲大吼,輪起電棍,曹子渝當頭就向領頭人身前跟班額頭舞去!揮出電棍的力道生猛,疾速轟在跟班的額頭上。

    一棍轟中,曹子渝踏前一步,電棍再揮,卡嚓一聲,電棍直直的擊中另一跟班抬起的右手腕,這名才反應過來的跟班立即手腕被敲得扭曲變形,明顯已經斷折了。

    一連串兇猛的偷襲放倒了兩名跟班,卻也給另二人有了反應時間,這時曹子渝手中短棍已不及揚起,當既挺棍就朝剩餘的另一跟班臉面刺去。

    「啊」的一聲大叫,僅剩的這名跟班也不知是被刺中了眼睛還是哪裡,本已揚起的棍子都沒捨得敲下來就抱著頭臉怪叫去了。

    曹子渝這才轉身撲向領頭偏瘦中年人,右手電棍一推一掛,極惡狠的封在領頭人的脖子上,發力前衝,直把這領頭人推到了牆上靠著動彈不得,吼道:「別動!再動老子捅死你!你他媽聽話就好!」

    這時聽到他吼聲回過頭察看的樓道上打手們才來得及紛紛怒吼衝上,但為時已晚。

    這一切事情,實是發生得太快,事前竟是毫無一點預兆。誰又能料想到,一個極普通的年青客人會突然發了瘋的攻擊幾個成年人,這實在是太出乎所有人可理解範圍了!

    到喉嚨處傳來被勒住的疼痛,這位長相醜陋的領頭人不再板彈,高高舉起了手,制止住了其它打手們的衝動,陰森森的說道:"讓他說完!"

    這人見曹子渝如此悍勇兼顛狂,一時猜不准這小子是什麼來路,萬一是哪路強人手下的悍將,當真發起狂來自己可就麻煩了,還是慎重些比較好。

    裝要裝得像,做要做到底!

    曹子渝朝領頭人臉上啐了一口,滿臉囂張的說道:"放了老子的兄弟,老子饒過你!你若想死,老子陪你死!回答!"說到"回答!"二字的時候,他咬牙怒吼了一聲,嚇得這位領頭人身子朝後一靠,差點沒軟了下去。

    這三句霸氣十足的老子甫一出口,圍過來的人全都愣了一愣,不知這長相清秀的小子憑什麼來這底氣。

    顯然,曹子渝已經發了狂。

    「這位兄弟,話說你們鬧出了這麼大的事,若沒有道上有名號的人物來擺茶領人,只怕是出不去的。想來你也看得出,我只是個管事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是無權放人啊。」

    一直被當**質的領頭人這時突然淡笑著對曹子渝說。能座上這個位子的人,自然頭腦笨的人是不可能坐上的,領頭人一驚之後,立即就開始組織起語言攻勢保命。

    雖然曹子渝剛才突出不意的擊翻了三人。但賭場裡的打手還有十多二十名,這幫人只是被攻了個突出不意而已,只是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會突然跟他們這群提著刀棍的打手們對抗而已。

    此時反應了過來,這些吃攔飯的打手們久經風浪,倒也不懼曹子渝人質在手,相互間使了個眼色便緩緩的圍上,就要搶人拿下曹子渝。

    領頭人脖子又被曹子渝勒了勒,趕緊擺了擺手,示意圍近的人退下,慢聲慢氣的說道:「小兄弟,你要清楚,我們是開賭場地,按照規矩,在我們場子裡出千,最輕也要斷指。就算你能打,能打得過一,打得趴所有人嗎?你可看清了,我這邊現在有十九個人,你要是能把我們全放倒了,那是沒得話說的,恭請幾位出門,如果辦不到,話可就不好說了。」

    領頭人這話軟中帶硬,擺明了已方人多勢眾不可輕侮。他說這話一方面是在提醒曹子渝要看清眼前事實不要胡來,另一方面也是誘惑曹子渝——你們只要捨得斷根指拇,還是可以出去的。孰輕孰重,你可要考慮好了!

    事實上曹子渝一個人發狂可以拿下這裡,問題對方幾個人把手伸到了衣服裡,看樣子是準備隨時清場叫樓下的賭客走,再拿槍了。他雖然沒事,但是萬一混亂起來,秋無言和左禾明怎麼辦?真不知道他們兩搞什麼飛機!

    曹子渝見事已至此,沉吟著說道:「各位老大,先讓我兄弟們過來會面商量一下,事情既是走到了這一步,總須有個了結。請各位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

    這番話聽在領頭人耳裡,不禁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小子無論是膽識武力,還是言辭談吐,簡直天生就是一個當頭的料,這種人如果當真得了機會,也難保不能成氣候。若依他所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也算是賣了個天大人情。又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小子,將來定是個禍害,最好的選擇是讓這種人翻不了身,永絕後患。

    領頭人思緒轉動。頓時有了主意,吩咐道:「這可以,阿旭,你放條路讓那幾個小子過來。」吩咐完又淡笑對曹子渝道:「小子,你跟你兄弟們好生商量一下,傷了我場裡這麼多人,總須要有一個交待的,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了,是龍是蛇,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見事情有了轉機,曹子渝向走道處看了一眼,心中寬了幾分。

    「小魚?」

    「小魚!!」

    秋無言、左禾明兩人差不多同一時間喊出聲。末了,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怎麼辦?現在曹子渝橫空出世,把整個計劃好的局都給打亂了。兩人心中暗自後悔沒有事先和曹子渝說,可是當時緊跟著這個目標,根本來不急說多的。

    可是,此時事態的發展似乎已成了僵局……(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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