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十九章 糾紛(上)【今日兩更到】
    秋無言上前擦拭了一下魏陽春一塵不染的墓碑。一片嶄新的墓碑,那上面雕刻著一個名字:魏陽春。後綴是:一等功臣烈士之墓。

    秋無言輕聲地說了一句:「春哥,一切都將繼續,有些東西依舊會延續下去。你在那邊有著很多前輩英魂做伴,你不會孤單。」

    「好好走吧!希望在那個世界所有人四海一家,不會再有傷亡。」曹子渝走到秋無言身旁,將剛點著的煙放在墓碑前。他並沒有馬上離去,心情複雜地看著滕孝義走到不同位置的三座小小墓前各自小站了一會,隨即掏出一隻煙默默的抽了起來,沒有人去打擾他。也許沒人會留意在這個地方那兩三座衣冠塚。不過,當生命曾經存在的最後一點證明也被泥土掩埋時,所有人都覺得心裡有一點沉甸甸的東西,讓人不太好受。

    秋無言沖了曹子渝一笑。也許對於逝者而言,最大的安慰就是生者的延續。

    為了不讓這樣的情緒一直影響著受訓人員,滕孝義批了一個上午的假,叫馬輝帶著受訓人員去三十多公里外的小縣城逛下。然後他自己上了獵豹指揮車,江川把指揮車載著他開回了基地。隨即,三輛麵包車向元陽縣城駛去。

    元陽縣是一個小小的城市,經濟比較落後,是離深處偏僻的培訓基地最近的城市。平時基地的後勤炊事班和司務長都是來元陽縣來採購日常伙食所需。因為還是早上8點多,元陽縣的街道還是比較清淨。一些出門比較早的居民看到一下子冒出那麼多軍人,在這小小的縣城的確非常惹眼。紛紛八卦起來,猜測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因為身上都沒有帶錢,所以受訓人員都在三個駕駛員和馬輝那借了錢。在馬輝宣佈紀律之後,三三兩兩各自散開閒逛,買些東西帶回去。曹子渝和秋無言等人分開後,一個人走到最初開車進來的那街口一個人逛。抬頭看看天色時間尚早,在一個兼賣水果、香煙的書報攤停留下來。曹子渝在這裡居然看到有的一些實體書,於是買了條香煙和水果,順帶買了一本小說。然後和店主搭訕聊天,順便等馬輝他們吹哨集合。

    擺地攤的男人姓楊,以前在外面打工,今年年初在一次機械操作中弄殘了胳膊,黑心的老闆塞給他三萬塊錢就私下裡解決,於是就回到家鄉擺了這個地攤謀生。

    曹子渝看著他有些顯舊甚至寒酸但整潔的衣著,不禁為現實生活的無奈和那黑心老闆所作所為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出聲問道:「那你…現在靠這個攤兒,過得還行嗎?」

    老楊歎口氣:「如果開個小店就應該還不錯,可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證照老不給辦全,唉…」他欲言又止。

    這時,來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傢伙。「喂,這個月的管理費該交了啊!」曹子渝一聽就火了。回過頭一看,一個頭髮染得金黃,穿著花格子襯衫。整副造型加上那一臉表情就像把「我是流氓,我怕誰」寫在身上。看到軍人在這裡還敢來收保護費?

    老楊低聲說:「小威哥。你看這個月孩子生了場病。家裡花銷大。能不能寬限到下個月一起交?」那人傲慢地一抬頭:「不行!都像你這樣賴賬我們還怎麼混?我們也要養家!」

    曹子渝冷冷地問:「請問這位仁兄。你是稅務還是工商還是城管地?出來收費怎麼不穿制服?」

    那人沒有見到先前曹子渝他們一隊人進城來。撩撩眼皮瞄了一下曹子渝。雖然是軍人。但見他只是一個人。心裡有了底。手快指到曹子渝眼皮上。凶神惡剎地叫道:「太平洋地警察你管得可真寬!告訴你。小爺地事你管不著!」

    剛想動手。曹子渝轉念一想。畢竟自己不常出來。現在在這裡還可以幫人擺平。但是走了之後可能對方會把怒火撒到這個店主老楊身上。見不遠處有一根小碗口粗細地樹。不知怎麼被鋸倒在地。曹子渝用腳勾過來。然後輕輕鬆鬆在膝蓋上一磕就折成兩段。遞過去一段:「怎麼樣。你也來一下?這樣既用實力說話也不傷和氣對吧?」

    那人呆住。沒有接。然後狠狠地說:「想搶地盤啊?」口氣中軟了不少。可見心底有些虛。眼角偷偷瞄了眼老楊。隨即惡狠狠地說道:「好!傻大兵你有種就等著!別跑你!」

    曹子渝笑笑。說:「行啊。就在這裡恭候!」他走到地攤十來米外。站在一根電線桿旁邊—這樣視野比較開闊。而且可以避免一會兒打起來殃及池魚。

    「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就在那!」

    一片喧嘩叫嚷之中,先前那人帶來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老楊緊張的看了看曹子渝,悄聲道:「軍人同志,你還是快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曹子渝笑了笑看著那群人就這樣走過來。

    為首的那人想也不想,揮手就對準曹子渝胸口推去,同時嘴裡叫道:「你他媽是…」還沒等他說話,臉上一麻,一個大耳括子就把他的話扇了回去。

    「啪!」

    這人當既凌空拋飛,斷牙和血在半空就開始灑落。

    在旁人的驚呼還沒張出口的空裡,曹子渝身子一側,抬手打掉先前收取保護費那人揮來的拳頭,順勢探手抓緊了這貨胸衣,一發力就把他拖到了臉前,咬牙惡狠狠地凶道:「誰給你權收錢了,還敢叫人來。啊?」

    曹子渝越說越氣,一手舉起,一連十七八個正正反反的耳光就扇了過去,讓那傢伙連聲音都沒發出來便成了昏迷的豬腦殼,最後在旁人的圍觀裡,像團爛泥一樣的跌落在地面。威風的耳光就像是在上演電影特技,幾個呼吸間便完成這次行動的曹子渝冷眼漠視著迅速圍來,仗著人多卻不知死活的混混。

    「操!打死那王八蛋!」

    「干,一個臭當兵的居然敢來這裡來鬧事!」

    是偏遠地區不認識軍人叔叔?還是作惡多端已經無所顧忌了?心裡有了疑惑後,曹子渝再抬凝目掃過各個面孔。心裡一愣,他森然試探道:「各位不知道圍毆軍人……」

    「軍裡媽的頭!」

    回答曹子渝的是一句無禮的話並迅速撲近的身影,順著來人的方向,他們這些人一入曹子渝的眼,便一眼就看出他們是一夥經常在街頭浪蕩的混混。就算這樣,居然連部隊的人都不怕?這下曹子渝就不止奇怪了,戰意已濃濃的聚在了他眼中——突然就冒出這麼一票人。真是世風日下,莫非邪惡淫蕩的勢力再一次征服了全宇宙?

    眼中寒光一閃,曹子渝緊握了雙拳,很固質,很沉默。

    看準迅速放大的拳頭,曹子渝嘴角微勾,手一番,以拳對拳,以硬碰硬——「喀!」的一聲清脆骨折聲響起,曹子渝更不停頓,身形前衝,迎著另一撲上的身影猛帖近身,頭一低,一記兇猛的頭垂就向對方額頭夯去。不論如何,這些人連出生入死,護衛祖國的鋼鐵長城都敢罵,那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拋開貪官和黑心的奸商不說。沒有某些人嘴裡的傻大兵,能有現在這麼安穩和平的日子麼?地震、洪水,發生災難甚至戰爭時,是誰將自己的生死置之腦後,將他人的性命抗在肩頭?

    曹子渝,最恨忘恩負義。

    所以曹子渝早已將部隊條令條例上有關軍民糾紛的事項丟往一邊,對他來說這壓根不是一回事。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堅決打壓才是他要做的事,瞬間把力量提到極至。大步橫跨。直接出現在撲近的三名年青人的身前。呼的一拳,直接照一個年青人當胸擊出!!

    淒厲的慘叫頓時響起,這個年青人竟然被曹子渝一拳連手帶人打飛。大蓬的血光噴撒在空中,整個身子已經仰天倒了下去。

    臉上冰冷無情。曹子渝微一側頭間。怒眼瞪向另一個才打了他一拳的混混,手一勾,就是一個下勾拳勾在對方腋下,一拳打實,順手發力扯過對方手臂,小腿再彎,暴踢。

    好漢難敵眾拳,曹子渝難以避免的頭上又挨了數拳。連躲閃的動作都沒有,曹子渝摔開對方的身體,一個狂猛的轉身,一把拽住打他人的頭髮,發力拖著旋了半個圈子方立定腳步,抬腿就狠狠的撩在那年青人的小肚上。巨大的力量將年青人的身軀直接撩起,豎在空中。

    曹子渝腰部猛扭,身體如風般迎向又衝近的一人,張開五指,一大巴掌就扇在了那張驚懼的臉上。!他狂野、潑辣的攻擊,一舉就拿下了衝上的六人,也震驚住了正要衝上的其它人。這些人互視了一眼後,都發現了對方眼神中的猶豫,更發現了對方也停住了腳步並在向後退。

    「知道軍人這兩字的含義麼?」曹子渝眼神掃過,洒然而笑。踏上一步,伸指戟指這剩下的六、七人道:「一群傻鳥!跟你們說也不懂!一個二個眼睛瞎了,耳朵聾了,腦子也糊塗不好使了,還是要讓你們這幫草貨知道「錯」字怎麼寫。」

    說完,曹子渝見他們灰溜溜地往後縮,也就不再在意他們能翻起什麼浪了,想到憑這些角色也不可能是翻得起浪來的人物,只是心裡對剛才那些辱罵軍人和甚至要群毆軍人的行徑感到憤怒。

    「誰叫你們走的?一個都不能走!」看著剩下六個人想要退去,曹子渝吼道:「老子沒發話,誰敢走試試看?」

    這…這傢伙是當兵的還是混黑道的?剩下六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臉的詫異和微微得緊張望著曹子渝。無可奈何地,面面相睽。剛才曹子渝那以一敵眾、勇猛無敵的氣勢讓他們不敢再移動腳下的步子。呆呆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站在那裡,等候曹子渝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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