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渝見到滕阿桂正在向他招手,當即心裡一怔,但是臉上並未表露出來,微笑道:「阿桂,什麼時候來了?」
滕阿桂搓了搓手道:「剛來不久,和叔叔阿姨正聊著你呢。」說完,偷偷的向曹子渝眨了眨眼睛。
「呃!」曹子渝一愣,趕緊說道:「事先也不通知下?好讓我在家等你嘛。」
「小魚,你又一宿沒回來,昨天下班又去哪玩了?」曹夢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大不小了,該懂事了。」
「去朋友家了。」隨即曹子渝笑瞇著眼睛,牙齒輕咬了下嘴唇,衝著滕阿桂笑道:「我們等下出去吃個飯吧,好久都沒見了。」
「就在家吃吧。他早上九點多過來的。一直在家等著你呢。」曹子渝的母親伏清伶接過話道:「人家買了水果來看你,你又不在家。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搖了搖手,滕阿桂說道:「叔叔、阿姨太客氣。不用了,我和小魚出去吃吧。難得聚一次,很多話想和小魚說。」
微微歎口氣,曹夢龍對著滕阿桂說道:「那你們兩就去聚聚吧。」曹子渝一聽,便毫不見外地去拉滕阿桂的手,直直地往門外走去,「爸,媽,我和他們出去吃點東西。」
「知道了。」曹夢龍應聲,隨後又對著曹子渝說道:「早點回來。」
出了門,滕阿桂說打個電話讓人開車來接。稍等片刻,讓曹子渝出乎意料的是**遠駕著一輛小車駛了過來,右手依舊纏著繃帶,一臉笑意望著曹子渝。
「你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了,曹子渝驚訝地瞠大眼。
「等下再說吧。」坐到**遠讓出來地駕駛座上。滕阿桂邊說邊發動車輛。
曹子渝抿了抿嘴。上了車。
————————————
「雲水閣」是潭湘市獨具特色地酒樓了。
一進大廳就是假山怪石噴泉流水。小橋、木廊。古色古色。芭蕉、修竹之中往來地服務員都是復古裝束。看著氛圍格然雅致。那長廊下還掛著裝飾用地辣椒、玉米、南瓜。瞧著特有民間風味。
一間包廂裡。**遠拿出一包中華派了兩根後。自己點上一隻。叫道:「服務員。」
一個很漂亮的女服務員走進來讓二人點菜,菜譜當然先遞給了**遠這個年紀最大的,**遠看都不看,擺擺手道:「別拿了,你們這的菜有什麼特色知道吧,你點幾個上的快來的就成!」
「好的。那就來上紅嫩鮑魚、朵朵樅菌香,魚翅海參、清嫩燕窩這幾個我們店子的特色菜吧。」這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微笑道,「三位先生還要些什麼飲料?」
**遠眼睛瞥了瞥曹子渝,微笑著環顧四周道:「這裡檔次還是很不錯,噯,對了,有保真的純五糧液嗎?有的話,就喝五糧液吧,服務員,先來瓶。小魚啊,喝得白酒不?」
那些菜和五糧液聽得曹子渝心驚肉跳,雖說現在自己也是個百萬富翁,但是還沒學會著怎麼個高檔消費法。沒見過大世面自然也是以為最名牌的就是耐克,最好的車也就寶馬了。隨便說道:「隨意了。反正鄭大隊長買單,我也就捨命陪君子了。」**遠故作豪爽一笑道:「行,那去拿瓶五糧液進來吧。」等那服務生把酒拿進來開了,出去將門輕輕關上後,包間裡立刻烏煙瘴氣起來。
酒宴的確是一種很好的交流方式,在平時見面時不管多麼嚴肅,此時彼此說著話,就像多年的好友似的,從骨子裡透著親熱的感覺。
「曹子渝你新晉的百萬富翁就那麼小家子氣?」舉杯輕抿了口酒,**遠笑向曹子渝問道:「就不打算請我們這兩位老朋友好吃好喝頓?」此時的**遠根本不像曹子渝開始所見那個剛正威武的警察,反而像個長輩一般和氣。
曹子渝與**遠和滕阿桂兩人對視了一眼,咳了一聲,緩緩說道:「請客倒無所謂。」正準備彈煙灰的手索性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冷冷的盯著兩人,「我不知道你們兩怎麼竄一塊了。從你們到我們家再到現在,我還真不懂你們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曹子渝生於1987年1月27日。男。身高1米78。父親是教師,母親是下崗工人。」**遠放下酒杯,不緊不慢的說道:「炎黃國南湖省潭湘市人,為人仗義喜歡開玩笑,一旦生氣喜歡摸鼻子。高中沒畢業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業務員,2009年5月進入皇家銀海當侍應生。6月1日後的事也不用我說了。」
目光一閃,曹子渝沉吟道:「鄭隊長,要是我沒記錯,您是刑警隊的吧…」
「沒錯。」**遠微微一笑,然後看了一眼滕阿桂,面向曹子渝說道:「這些是阿桂昨天一宿整理出來的。」
「哦?」曹子渝雖然不知道兩人搞什麼把戲,但是聽**遠這樣一說來了興趣。曹子渝看了下**遠後,凝目打量坐在一旁的滕阿桂,見他二十來歲的年紀,個頭不高,黑瘦油骨的模樣,顯得很是精幹,但上次那自撞牆的行為卻總給人傻不啦嘰的感覺,再想起他昨天那控制大局的能力,可以肯定出,這小子很可能是扮豬吃老虎的偶像級別人物。
滕阿桂挾著香煙深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抬眼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其實,我是臥底。」
曹子渝一聽,整個人感覺比被外星人重生改造時還要來得雷人。誰知道滕阿桂後面那句更是雷得他想對著滕阿桂一個冰咆哮砸過去,再吼句你別在逼再裝逼,信不信丫的等下我裝死給你們看?
滕阿桂輕輕撣著煙灰,飛快地瞟了一眼曹子渝,眼神流轉,眼中的神采十分古怪。
「我的編號是:9527。」。(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