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美麗女屍 正文 第197章 商詩在通風口憑欄遠眺
    我一聽,有點慌,連忙加重語氣說:「是啊,姐,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是該結婚了,等你和福娃的身體完全復原,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吧!」

    商詩突然扭頭生動地看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溫柔地說:「是的,傻小子,你年紀不小了,是該結婚了!」

    我聽著她雲苫霧罩的話語,不解其意,愣了好半響,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飄蕩,很是難安,我聲音有點發急地說:「是啊,姐,我們既然相愛,願意彼此相守一生,就應該結婚,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為你做很多事情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結婚了?」

    商詩咧了咧嘴,突然呵呵傻笑了好久。

    我被笑得一愣一愣,丈二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

    商詩笑了一會,也就平靜了,面容端莊了許多,她吻了吻我的額頭,捏了捏我的臉蛋,然後輕輕說:「姐有點累了,咱們睡覺吧!」

    我迷濛地瞪著她,看她突然一副身心憔悴的樣子,心裡晃悠著就升上了憐惜之情,我的女人看來真是累了,於是我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她便動了動身子,偎依到我的懷裡,一隻手環著我粗壯的腰,緩緩閉上了她美麗的大眼睛。

    我心裡一聲輕歎,用手攬過她圓潤的香肩,放平了自己的呼吸,抱著我心愛的女人,終於,慢慢地,心平氣和地,我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商詩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被嚴嚴實實地蓋在被褥下,顯然是被商詩捂好的。我心裡一跳,趕緊翻身坐起,跳下床,光著身子打開門,探頭一看,感覺到廚房裡商詩忙活的身影,這心才放將下來,又趕緊縮了回來,輕輕關上了門。

    商詩,可真是個勤快的女人,這麼美麗、溫柔、勤勞、善良的女人,如果能夠娶她做妻子,這輩子夫復何求?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想了一會,又想起了以前在桌面玻璃板下看到的那些照片,心念一動,又跑過去想再看看,結果讓我驚愕的是,玻璃板下已經沒有照片了,難道商詩已經料想到我會和她同居,所以把那些古怪的照片都給撤下去了?

    我訕訕地退回床上,坐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可想的了,就靜靜地穿上衣服,走了出來,商詩還在廚房忙碌著,我就走進了福娃睡覺的房間,這個可憐孩子,終於感受到了家的溫暖,神經徹底鬆弛下來,正在香香甜甜地酣睡著呢!

    正好,他還不知道我昨晚離開了他和他的商阿姨睡在了一起,我乾脆再裝裝樣子,於是我在床旁悄悄地坐了下來,無比憐愛地看著他正美美睡覺的溫馨小臉,等他醒來。

    我聽到客廳裡也有輕輕的響動,我知道那是商詩謹慎移動的腳步,她一定也是擔心吵醒她那兩個房間裡各自酣睡的大小男人,所以走得謹小慎微。過了一會,腳步聲消散,客廳再次陷入沉寂,我的女人,她此時一定坐在沙發上,像我靜靜地等福娃醒來一樣在等著我們醒來。

    好一會,福娃終於伸了個懶腰,嘴裡呵了一聲,就睜開了他稚嫩的眼皮,朦朦朧朧打量我一下,看清了是我,就咧嘴笑了笑說:「叔叔,你已經起來了啊!」

    我對他微微點頭,給他掀開被窩,笑道:「小懶蟲,快起來,商阿姨那飯都快涼了!」

    福娃格格笑著爬起來,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

    我帶著福娃出來的時候,商詩愣了好久,我對她調皮地眨眨眼睛,指指她的房間,又指指我,再指指福娃的房間,然後豎起手指在嘴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聰明的商詩很快就領會了,會心一笑。

    我帶著福娃去洗臉,洗完後出來,我習慣性地又去廚房泡營養液了,我還是依樣給她們一人泡了一杯,不知道怎的,雖然商詩這些天表現得活潑輕快的樣子,但我總感覺商詩的身子還是很虛很弱,從昨天和她瘋狂做愛的情形裡也似乎得到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感覺是真實的體會還是因為對她太過於關切了所以帶點神經質般的理解。不過,無論如何,多吃點營養液不管有沒有效果,但終歸不會有壞處。

    我端給她們倆的時候,她們也都很乖,一人接過一杯,福娃張開小嘴,咕嘟咕嘟一陣猛喝,結束戰鬥,她輕輕抿著,就像品茶一樣,一點一點喝下。

    吃完飯後,我照樣收拾廚房,收拾出來,讓我好生詫異的是,商詩還是依然故我地在佛祖面前吞雲吐霧起來,我心裡有點發苦,不過想起她昨天才跟我說過的話「無論情形如何,他(佛祖)總是引領姐前行的明燈」,心裡也就慢慢平靜下來,是啊,她念了這麼多年佛,讓她一下子徹底拋下和我共食人間煙火,也實在是太不現實了,再說,佛祖只不過是她心中的信念,不是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從她昨天和我瘋狂愛撫的情形來看,這種信念或許並不會干擾她和我鵲橋相會、銀河做愛的崇高意境!

    我把傻傻凝望著佛祖的福娃拽了過來,讓他拿個墩布拖客廳的地板,避免他也墜入佛界不能自拔,自己則靜靜地躲到衛生間用洗衣機洗起衣服來。

    掏出來放到盆裡準備去晾曬的時候,我一抬頭便看到了商詩,她什麼時候已經做完了功課,又倚在門緣溫情切切地望著我。

    我對她溫柔一笑,說:「姐,你去客廳休息,我上去把衣服晾好就下來!」

    商詩搖搖頭說:「不,我要和你一塊上去晾!」

    我想了想,和商詩一塊生活的感覺真是不錯,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端著衣服盆在前邊輕快地走,商詩在後邊平靜地跟著。

    我是從通風口的這頭一直往那頭晾,商詩倒沒有跟我搶手裡的晾衣桿,只是默立一旁,慢慢跟著我的步伐移行,我從盆裡拿出她的蕾絲花邊小褲衩在手掌上撫平往衣架上撐的時候,我做得非常自然,我隨意掃了一眼商詩,發現她臉色如初,沒有任何異樣,那一瞬間我心中真地是暖流噴湧,多麼溫馨融洽的場景啊,我恍惚之間已然認為商詩就是我的妻子,而她正在甜蜜地看著她的丈夫在為她刷洗內褲。就衝著這樣的感覺,我想,商詩成為我的妻子應該就在不久的將來了!

    我晾曬到那個通風口的時候,盆裡的衣服差不多就晾完了,我拿起最後一件衣服。扭頭對商詩做了個勝利的姿勢,商詩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裊裊轉身,向著那個通風的窗台處走去,此時有微冷的風正透過半開的窗葉徐徐吹拂進來,罩在身上略微有點寒意,我想,商詩大概是去關窗戶吧!

    我墊起腳尖將最後一陣衣服晾完以後,晃了晃略微有點酸漲的脖子,甩了甩胳膊腿,壓了壓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天做愛太頻繁的緣故,腰還有點酸呢!

    我回身去看商詩,發現她並沒有在關窗戶,反而是將窗戶全部打開,正凝立在窗台邊上,昂首正視前方,似乎在遙望著什麼地方深思呢!

    我頗為好奇,就快步走了過去,和商詩並肩倚在窗台上,把頭探出去,循著商詩的視線看了過去,我以前來這個窗台邊也好幾次了,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沒怎麼在意窗外的風景,這次靜下心來一看,還真看出點意境來了,原來除了窗戶邊上,不知道從哪裡伸展而來的幾條金枝綠葉在隨風依依之外,整個窗外的視野竟然非常開闊,近處沒有任何林木遮擋視線,只在很遠的地方,有朦朧的遠山在影影綽綽,綿延起伏,放眼望去,如同一片深不可測的林海。近處沒有障眼物並不因為它是一馬平川,我只是隨著視野的延伸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心裡便不自覺砰然跳了一下,原來窗台下邊竟然是黑咕隆咚的深洞,從視野的開闊足見這個深洞的廣闊,而說這個洞深,也一點都不是吹的,因為視線向下極目所致,除了翻騰的霧氣就還是暗黑的空氣,別說看到洞底的東西了,就連這些顏色幽淡的霧靄,都很難判斷它們大體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層面生發出來,讓你一瞬間有如臨雲間仙境的感覺。

    我好奇地歪頭去看商詩,她此時表情清幽,視線還是凝集向前,應該是在遙望著遠方的那些山峰思考著什麼吧!

    我不敢打擾她,就俯身在窗台邊上,不像商詩那樣對前方感興趣,而是對下邊很感興趣,緊盯著眼皮底下那個廣闊的深洞發起呆來。

    就這麼安然地相處了半響,商詩那溫柔的聲音突然在靜寂的空氣中悠然地響起:「小智,你真地不相信人死了會有靈魂這樣的事情嗎?」

    冷不丁從商詩嘴裡冒出這樣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她突然叫我小智,而且問的是這樣古怪的問題,我一瞬間驚愕之後,便一下子慌了心神,竟然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張口就說:「是的,我是不相信的!」

    剛一說完,意識到什麼,捂嘴已經來不及了,忙不迭聲改口道:「不過,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我已經開始相信了,要不,我真地難以理解那麼多的奇怪現象,比如,那個白…那個老鄉親領著我們去救福娃這件事!」

    我本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白晶晶,臨了,意識到不合適,還是覺得那個老鄉親的靈魂來得實在,便拿他出來救駕。

    商詩輕輕點了點頭,再次堅定地感慨道:「是的,我認為是有靈魂的,而且靈魂不是隨意就能感覺得到的,必須是很親近的人,還得用心去體會,去捕捉,去感受,靈魂才會和你來相會,比如你和你的老鄉親,他把你當作親人,你也把他當作親人,所以你就能看到他的亡魂,而且他非常信任你,所以領你去幫助福娃!」

    我一聽,後背直冒森森寒意,如果以此推之,那白晶晶也是把我當作親人了,可為什麼商詩也能看到她呢,按理說,白晶晶和商詩成了情敵,應該就是仇人了,仇人怎麼還能互相看到,難道是因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所以,我還是不相信商詩的這套理論,正好,她也沒有把白晶晶搬出來作為例證,不知道是害怕讓我尷尬呢還是擔心推翻了自己的立論。總體上講,我仍然還是不相信亡魂這樣的說法的,至於老鄉親和白晶晶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還真就有其他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呢!

    不過,我現在對商詩可是百依百順,什麼都得依著她,她說人是惡狼變的,那我就得順勢說,多少多少年前,人類的祖先惡狼開始了向人類進化的第一步…所以我順勢對她說:「是的,我一看到那個老鄉親就覺得親切,真地就像親人一樣,而且我發現在跟蹤他的路程中,我必須凝集全部心力,用所有的心思去捕捉他的身影,略一分神,還真就看不出來,這就是你說的,必須得用心去體會才行,姐,你真是太睿智了,不服不行!」

    商詩嘴角浮上了個淺淺的笑意,不過只一瞬,就又陷入了沉靜,一會兒,她突然若有所思地說:「是啊,必須用全部心力才行的,半點分心都會有影響的,不服確實不行啊!」

    聽她說得詼諧,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不過通過她的語氣判斷,又總覺得她話裡有話,所以我有點愣愣地問:「姐,你剛才在遙望遠方,難道是想看到什麼嗎?」

    商詩聞言,神情一凜,好一忽兒,她輕輕抬起玉臂指了指遠方那片模糊的山影平和地說道:「瞧,看到了沒,那裡邊大概靠中間位置的那個突起的山尖,就是我們上次去爬山時爬的那坐大山,隔了這麼遠,還真不好辨認,要凝集所有心神才能大概其看得出來!」

    我聽著商詩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話語,卻總覺得深奧無比、韻味無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對商詩的愛意太過濃烈,有點愛屋及烏的原因!

    我竟然下意識地抬首去眺望那片朦朧不定的山影,並且真地開始凝集所有心神,正在我的眼力逐漸靠攏,就像看到那個老鄉親的影子一樣快要將那個我們曾經爬過的山嶺攝於眼底的時候,我的腰部突然一緊,一團柔柔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背上,一股體香便隨風蕩漾進了我的鼻腔,我的心神瞬間一蕩,眼神立刻渙散,迅猛回頭,視線便轉而凝集在了商詩暈紅的酡顏上,只見她秋波流轉,眉眼盈盈,全身泛發著火熱香辣的嫵媚氣息,正深情地注視著我,我的心大動,在她的懷抱裡轉過身來,俯頭在她柔媚的嘴唇上啃了一下,然後兩眼生動地定定盯著她,她突然無比嬌憨地一笑,石破天驚地說:「小智,姐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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