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 正文 第十二集 第五章 爾虞我詐
    當羅慎行的眼睛不經意的看向令牌的時候,袖珍美女手指輕輕一彈,令牌凌空飛了起來,來到羅慎行面前的時候袖珍美女悠然的坐在了令牌之上,晃動著兩條修長的小腿用藐視的目光看著羅慎行。

    羅慎行羨慕的道:「這一手我也會,只是沒有你用的這麼漂亮。」說完用特異功能把令牌往自己的面前吸了過來,想要看得更仔細些。

    袖珍美女老氣橫秋的道:「你的精神力量比其他的人強大許多,在人類中你算是不錯的了。」

    羅慎行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袖珍美女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在人類算是不錯的了,那麼她是什麼類呢?羅慎行的眼睛不安的在袖珍美女和令牌之間打量著,想要找出其中的聯繫,令牌的長度雖然夠大,可是令牌只有半寸厚,怎麼看也裝不下袖珍美女,而且令牌依然完好無損,袖珍美女是怎麼出來的呢?

    袖珍美女冷笑的看著羅慎行,絲毫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羅慎行終於忍不住的問道:「請問您到底是什麼來歷?」

    袖珍美女拍拍自己坐著的令牌,反問道:「明白了沒有?」

    羅慎行搖頭道:「沒明白,要是明白的話我就不問你了。」

    袖珍美女突然跳了下來,掄起令牌重重的拍在羅慎行的鼻樑骨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羅慎行根本就來不及防備,這一下立刻打得羅慎行鼻子發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羅慎行憤怒的道:「你他媽的太……哎呀!太過分了。」

    袖珍美女掄起令牌沒頭沒腦的在羅慎行頭上胡亂的打著,羅慎行罵得越凶,袖珍美女下手越重,羅慎行終於窺準了一個機會把袖珍美女抓在了手中,惡狠狠的道:「你憑什麼打我?」說著用力的握緊了手,給袖珍美女來個下馬威。

    可是羅慎行用力的時候體內的元氣不由自主的往外湧去,袖珍美女的身上的吸力就如同剛才令牌傳來的吸力一樣,瘋狂的吸收著羅慎行的元氣。

    早就杯弓蛇影的羅慎行彷彿抓到了一個棘手的刺蝟,忙不迭的把袖珍美女拋了出去,幸好這次袖珍美女沒有和令牌一樣粘在手上,袖珍美女輕盈的揮舞翅膀在空中打個盤旋之後得意洋洋的湊在羅慎行面前,用令牌指著羅慎行的鼻子道:「我早就警告過了,可是你這個卑微的人類竟然感如此無禮的對待我,你死定了。」

    羅慎行嘿嘿笑道:「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用力的一拍追風的屁股大喝道:「追風,跑啊!」追風立刻四蹄飛揚,沿著小河向遠方飛馳,瞬間逃離了剛才那個恐怖的地方。

    除了面對與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之外,羅慎行對於和任何人的矛盾都可以毫不在乎,更不用說丟臉的問題了--羅慎行向來不考慮這方面的問題,能夠戰略性的撤退總好過被動的挨打,而且羅慎行沒有想過這個神秘詭異還有點兒妖艷的袖珍美女為敵,羅慎行的元氣來之不易,可不想白白的奉送給她,所以能夠擺脫她就是萬幸了。

    大約跑出了三四里路之後,羅慎行拍拍追風的脊背道:「停!」追風聽話的停了下來,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在高速奔跑中突然停了下來,羅慎行再次狼狽的從前方摔了出去。

    羅慎行還沒有遇到過這樣有性格的馬,羅慎行以前騎馬的時候只要一帶韁繩坐騎就會從奔跑的狀態改變為慢跑並逐漸的停下來,可是追風卻是聽到命令就立刻飛馳,讓它停下來的時候它就一點兒緩衝都沒有的立刻停止奔跑,絲毫不顧及主人的安危與面子問題。

    羅慎行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爬了起來,正要教訓追風的時候就見到袖珍美女竟然扛著「碩大」的令牌悠閒的坐在追風的屁股上,而且以嘲弄的眼神看著自己。

    羅慎行的雙腿都軟了,這個袖珍美女怎麼會追上來呢?而且她追自己幹什麼啊?窮寇莫追的道理她不懂嗎?羅慎行心中叫苦不已,可是臉上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打不過、惹不起、逃不了,那麼求和是百分之百的上策,也是唯一的辦法,羅慎行深諳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袖珍美女高傲的昂起頭藐視著謙卑的羅慎行,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享受了,一年?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袖珍美女傷感的歎息一聲。

    羅慎行心中感到詭異之極,這個小不點兒的美女竟然還會唉聲歎氣?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羅慎行壯著膽子試探著問道:「請問您怎麼稱呼?」羅慎行發現這個小不點的美女盛氣凌人,而且非常瞧不起自己,方才自己就是因為說話不夠尊重她而挨打的,那麼自己低聲下氣的總可以吧。

    袖珍美女茫然的道:「我已經好多年沒有用過自己的名字,而且我有好多個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叫什麼名字了,我記得最初人們稱呼我小妖兒,後來人們稱我為飛天魔女,再後來害怕我的人稱呼我大魔頭,崇拜我的人稱我為魔主。」

    羅慎行的眼睛都直了,這幾個名字一個比一個可怕,看來絕對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鳥,至少也是個黑社會的老大,而且她說已經好多年沒有用過自己的名字了,那麼她以前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混日子的?

    袖珍美女傷感的歎息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真正的名字是蜜雪兒,不過這個名字好像已經被人忘記了。」

    羅慎行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脫口而出道:「蜜雪兒,你……」

    蜜雪兒厲聲道:「你說什麼?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你這個卑賤的人類,你是不是覺得救我出來有功,所以就狂妄起來了?」手中的令牌再次舉了起來,隨時準備出手教訓羅慎行。

    羅慎行嚇的急忙退後兩步,慌亂的擺手道:「這個名字比那些個稱呼好聽,所以我才這樣叫的,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還有事兒,改天再聊,我先告辭了。」但是羅慎行嘴上說著要告辭,眼睛卻盯著追風,追風可是羅慎行辛辛苦苦才收服的寶馬良駒,羅慎行自然捨不得讓蜜雪兒把它霸佔了,如果蜜雪兒非要強行佔有追風的話,羅慎行打算不惜代價的和她誓死抗爭到底。

    蜜雪兒似乎聽不懂羅慎行的意思,微微皺眉道:「你要告辭?誰同意你這樣做了?」

    羅慎行為之氣結,自己想走便走還用得著別人同意嗎?這個蜜雪兒越來越討厭了,不僅語氣猖狂,而且有點兒蠻不講理,羅慎行舉起左手道:「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還沒有使用厲害的武器呢?如果你想找麻煩的話我就不信血鐵爪也對付不了你。」

    蜜雪兒輕笑一聲然後突然在追風的背上消失了,羅慎行驚訝的看著蜜雪兒原來的位置,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就在羅慎行疑神疑鬼的時候,肩膀上微微的一沉,然後左邊的耳朵彷彿被鳥爪抓住了,蜜雪兒尖銳的聲音在羅慎行耳邊響起道:「我看你倒是很好欺負。」

    蜜雪兒的聲音本來就尖銳,這次直接對著羅慎行的耳朵說話更是刺激得羅慎行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羅慎行慌忙的舉手投降道:「我沒那個意思,而且我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對待我有點兒不好吧?」

    蜜雪兒坐在羅慎行的肩頭,用令牌拍打著羅慎行的臉頰道:「正因為你救了我,所以我對你才這樣客氣,要不然……哼哼,你的應該可以想像的出來後果是什麼。」

    羅慎行飛快的轉動著腦筋道:「蜜雪兒,以前你是不是一直住在令牌裡面?」

    蜜雪兒淡淡的「嗯」了一聲代表羅慎行猜測正確,不過這次沒有對羅慎行稱呼自己的名字感到憤怒。

    羅慎行現在有點兒明白蜜雪兒和令牌的關係了,以前蜜雪兒一定是被關押在令牌裡,所以方才蜜雪兒才會大叫自己終於自由了,以前蜜雪兒肯定是隔著令牌在偷偷的吸收自己的元氣,這一段時間吸收的元氣已經讓她逐漸的壯大了,今天才能加速吸收,而自己在危急關頭使用意念觀察令牌的時候讓蜜雪兒鎖住了自己的意念趁機逃出了令牌。

    羅慎行是通過令牌和蜜雪兒吸收自己的元氣時相同的感覺才推論出來的,這個推論幾乎與實際情況完全相同,只是不知道把蜜雪兒救出來是禍還是福,不過此時的羅慎行只希望平安是福,他已經對蜜雪兒開始感到頭疼起來。

    羅慎行故作驚訝的道:「那個令牌那麼小,你是怎麼進得去的呢?我實在想像不出來,真是太神奇了。」

    蜜雪兒露出陰險的笑容,把令牌交給羅慎行道:「你看好了,我就是這樣進去的,不過一會兒你要記得把我放出來,就是通過剛才的那個方法。」蜜雪兒對於這個「救命」恩人雖然不是很客氣,但是畢竟無法對他下毒手,以怨報德不是強者的做法,現在羅慎行竟然想要玩手段,這可是天賜良機。

    羅慎行信誓旦旦的接過令牌之後,蜜雪兒微笑著落到令牌上然後就消失了,羅慎行不放心的叫道:「蜜雪兒!蜜雪兒!你聽得到嗎?」

    等了半天蜜雪兒也沒有回應之後羅慎行東張西望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突然把令牌用力的往小河裡一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追風跑去。

    羅慎行興奮的臉都紅了,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蜜雪兒給耍了,實在太聰明了,羅慎行跑到追風面前正要跳上馬背的時候,突然右腿的傷口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羅慎行的右腿立刻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接著羅慎行就聽到蜜雪兒憤怒的吼叫聲和令牌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自己後腦海時發出的「辟啪」爆響聲,這次蜜雪兒下手毫不留情,似乎每一下都想要了羅慎行的小命。

    羅慎行被打的頭暈目眩,雙手抱著腦袋連聲哀求道:「住手,住手啊!再打下去我就要沒命了。」一邊說著一邊用血鐵爪向蜜雪兒抓去。

    就在羅慎行即將的手的時候,蜜雪兒的身影立刻消失了,然後羅慎行的耳根被狠狠的打了一令牌,耳根的藏血穴是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羅慎行頭腦一暈,「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可是羅慎行剛昏過去,蜜雪兒揮舞著令牌再次打在羅慎行受傷的右腿上,羅慎行慘叫一聲痛醒了過來,雙手摟著右腿「呵!呵!」的發出痛呼聲。蜜雪兒彷彿沒事兒人一樣,把令牌懸空飄浮起來,自己則悠閒的坐在令牌上看著自作自受的羅慎行。

    羅慎行現在徹底的絕望了,這個大魔頭果然名副其實,既陰險又狠毒,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不濟?竟然遇到這種倒霉事兒,羅慎行一邊揉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冥思苦想逃脫的辦法,看來打是絕對打不過了,這個大魔頭神出鬼沒,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不能力敵當然要用智取。

    可是羅慎行剛才使用了一次手段,卻招來了殘忍的報復,羅慎行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羅慎行思索良久,終於開口道:「蜜雪兒,咱們講和吧,俗話說怨怨相報何時了?咱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計較了。」

    羅慎行自認為說的很婉轉,可是蜜雪兒冷笑道:「講和?你憑什麼和我講和?」

    羅慎行理直氣壯的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憑這一點你就不應該這樣對待我,當然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我一向很寬容。」

    蜜雪兒搖頭道:「在你把我丟向小河的時候就不再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不過我也很寬容,我給你兩個選擇,當我的手下還是奴隸由你自己選擇。」

    羅慎行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當手下還是奴隸?蜜雪兒把自己當什麼了?羅慎行火往上撞,憤怒的站起來道:「你慢慢做夢吧。」翻身上了馬背就要走。羅慎行就不信到了自己的地盤之後大家聯合起來還恢復不了這樣一個小不點兒,要是蜜雪兒有膽量就跟著自己好了。

    蜜雪兒也不阻攔,悠然的乘坐著令牌飄到羅慎行面前道:「你有沒有朋友和有親人之類的?」

    羅慎行厲聲道:「你威脅我?」

    蜜雪兒低頭擺弄著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道:「隨你怎麼想都可以,至於我怎麼做可是我自己的事兒。」

    羅慎行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蜜雪兒行動迅速而且神出鬼沒,她想要暗中下手對付哪個人的話絕對沒有人能逃得脫,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蜜雪兒想要殺了自己的話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萬一她跟著自己回牧場之後大開殺戒可就慘了,想到這裡羅慎行再也沒有勇氣逃走。

    羅慎行心灰意懶的下了馬,躺在又厚又軟的草地上打算開始睡覺,可是羅慎行剛閉上眼睛,蜜雪兒就坐在了羅慎行的額頭上,羅慎行見到蜜雪兒已經欺負人欺負到家了,憤怒的坐起來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好了,你想殺我就殺,想打就打,這回我認命了,來吧!皺一皺眉頭我就不姓羅。」

    蜜雪兒無所謂的道:「我的目的已經說得很明白,你趕快選擇吧。」

    羅慎行撇嘴道:「別幻想了,我這個人天生倔脾氣,從來不受威脅,哎!我跟你說,我有很多的敵人,你可以去找他們,只要你對他們說可以把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一定有很多人爭著當你的僕人,你去找他們吧。」

    蜜雪兒搖頭道:「我不要垃圾當僕人,我沒興趣,以前我的手下沒有一個是廢物,這回也不例外。」

    羅慎行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聽你說話的口氣倒是很大,而且你的翅膀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假的吧?」說著就要摸蜜雪兒的翅膀,現在羅慎行已經豁出去了,能把蜜雪兒激怒了更好,一死百了嘛。

    蜜雪兒一拍翅膀往後退去,停在羅慎行的胸口傲然道:「你沒有權利問我任何問題,當你成為我的僕人之後我或許會告訴你我的來歷,但是現在不行,至於你想要摸我的翅膀更是休想,以前想要這麼幹的傢伙都被我宰了,但是這次我不和你不計較。」說著還得意的扇動翅膀故意炫耀。

    羅慎行眼珠亂轉著思索蜜雪兒的用心,這個蜜雪兒怎麼看怎麼像翻版的冷凝兒,同樣的蠻不講理又崇尚暴力,用對付凝兒的方法來對付她怎麼樣?羅慎行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著,奉承--這個方法對付凝兒向來百試不爽。

    羅慎行乾咳一聲道:「我知道你很寬容,要不然我把企圖你丟進小河的時候你就應該用更殘忍的手段對付我,你能夠原諒我那麼無恥的行為,我心裡實際上對你非常感激。」

    羅慎行說到這裡偷偷的看看蜜雪兒,蜜雪兒的小臉果然開朗了許多,羅慎行繼續奉承道:「可是你也應該理解我的苦衷,你這麼漂亮的大美人隨隨便便的就打得我沒有還手之力,你應該我們人類的男人很虛榮,面子比什麼都重要,你把我打得這麼慘,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蜜雪兒迷惑的道:「以前在我的那個世界裡,沒有虛榮這種說法,服從強者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能夠追隨打敗自己的強者是很光榮的事情,我的手下都是這麼來的,你也應該這樣做。」

    羅慎行立刻奉承道:「你在原來的世界一定戰無不勝,其實我也很佩服強者,不過我最尊重的是能夠體貼下屬的真正強者,在我們人類中講究攻心的策略,從心理上擊敗一個人讓他真正的服從你才是最高明的策略,而且這樣的下屬才不會背叛你。」

    蜜雪兒沉默起來,精緻小巧的戰靴無意識的踢著羅慎行的胸口,過了好半天才問道:「如果我想讓你真正的服從我有什麼辦法?」

    羅慎行知道蜜雪兒已經動心了,如果不是擔心這個小東西跑到夜狼牧場胡作非為的話,羅慎行真想看看她出現在人群之後帶來的轟動效應,只怕整個武魂的人都要為之瘋狂,千方百計的想要抓到她當寵物,那時蜜雪兒只怕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蜜雪兒見到羅慎行沉吟不語,不耐煩的用力在羅慎行胸口踏了一腳道:「快回答!」

    羅慎行故意吊胃口道:「這個嘛,不太好辦。」

    蜜雪兒舉起令牌湊到羅慎行的鼻子前,恐嚇道:「你不老實。」

    羅慎行見好就收,歎息道:「我也有一幫弟兄,我就是他們的頭兒,可是我們能夠聚在一起不是因為誰的能力更強,而是因為大家坦誠相待,所以想要讓我服從你的話你就應該對我坦誠相待。」

    蜜雪兒大聲駁斥道:「你說謊!」

    羅慎行不悅的道:「沒有必要的話我絕對不說謊,我看你缺乏誠意,因為你是想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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