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 正文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
    鬼師爺警惕的打量著羅慎行道:「上次寒冬飛雪找你談話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前往中州城的半路上,寒冬飛雪把羅慎行叫了出去,單獨的談了半天,當時鬼師爺就預感他們的談話內容有可能與自己有關係,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雖然鬼師爺等人已經知道了同心幫的幫主寒冬飛雪的真正名字是韓煙翠,但是在武魂中他們依舊使用寒冬飛雪這個名字,正如他們明明知道羅慎行的名字,但是還是喜歡稱呼他為夜狼場主一樣。

    羅慎行努力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語重心長的道:「不是我說你,現在只要是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你和雨中蝶肯定是因為小誤會才分手的,雨中蝶日夜思念著你,難道你就一點兒不動心嗎?你這樣做會讓人誤會你是一個薄情的人,聽我的忠告,和雨中蝶好好的談一次,誤會解開就好了。」

    鬼師爺不屑的道:「三流的說客,就憑你也想來勸說我?還是省省你的力氣吧!」

    羅慎行被他的話噎得一陣氣結,好半天才反擊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怕了雨中蝶,害怕見到她之後痛哭流涕的乞求她原諒你,你害怕丟人所以才裝作不近人情的鬼樣子,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明白?」

    鬼師爺扭頭就走,羅慎行以為自己的激將大法奏效了,追在後面繼續打擊道:「我知道以前雨中蝶對你百依百順的,所以讓你放下架子去求她很難為情,這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看你應該好好的學習一下。」

    鬼師爺突然停下腳步,伸出左手的尾指道:「只要我勾勾手指,雨中蝶就會飛奔而來,你不入流的激將法最好不要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羅慎行恨得牙癢癢的,但是自己的確說不過伶牙俐齒的鬼師爺,所以他不再言語,陰沉著臉默默的跟在鬼師爺身後捉摸該如何才能有效的打擊他,最好是一舉將他的心裡防線擊潰,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夜狼牧場在中州城的一個客棧中租下了一個獨立的院子,夜狼騎兵由一個玩家率領在城外駐紮,而同心幫的則租下了他們隔壁的院子,當羅慎行和鬼師爺回到客棧的時候,軒轅正在和苦海潛龍比武,夜狼牧場的人圍成一圈在四周吶喊助威,隔壁的同心幫的人由韓煙翠帶頭齊刷刷的趴在牆頭上張望,彷彿牆頭上突然長出了三十幾顆人頭。

    軒轅手持重劍屹立不動,而苦海潛龍則腳踏九宮八卦的步法圍著他繞圈子,軒轅曾經見到過羅慎行與寒冬飛雪比武時的步法,只不過苦海潛龍的步法比羅慎行堅定而且嫻熟,進退之間游刃有餘,讓軒轅找不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苦海潛龍一邊轉圈子一邊伺機主動進攻,但是軒轅雙手持劍站在那裡,看似毫無防備,苦海潛龍明白只要自己主動進攻,軒轅就可以趁著自己進攻時露出的破綻憑借重劍的優勢迅速反擊。

    羅慎行興致勃勃的擠進人群,選了個最好的位置觀看,正好他的左邊是紅塵刀客,右邊則是苦海潛龍的一個師弟,羅慎行記得他的名字是江湖浪子,而苦海潛龍另一個的師弟龍在天涯則不知去向,有可能是出去遊玩了。

    羅慎行親熱的用胳膊肘點了紅塵刀客一下道:「你說誰的贏面大一些?」

    紅塵刀客神色凝重的道:「不好說,軒轅的劍法凌厲,但是缺乏靈活變化,苦海潛龍的身法靈活,而且極為謹慎,應該是他獲勝的機會大一點兒。」

    突然苦海潛龍右肩一聳,右手戳掌為刀插向軒轅的胸口,軒轅大喝一聲重劍迎著苦海潛龍的手掌直劈下去,苦海潛龍去勢不停但是右手收了回來改以右肘撞向軒轅的左肋,羅慎行認得這一招是行意門拳法中的暮鼓晨鐘,但是苦海潛龍不等這一招完全施展開卻突然換招,右手切向軒轅握劍的手腕。

    此時軒轅的重劍正在橫斬,見到苦海潛龍的右手向自己的手腕切來時立刻以劍柄相撞,苦海潛龍變掌為爪扣住軒轅的手腕同時左手食中二指插向軒轅的雙眼,軒轅往後一仰頭,苦海潛龍的左手握拳在軒轅的胸膛輕輕一擊,然後鬆開右手道:「承讓!」

    軒轅拱手道:「佩服,佩服。」

    羅慎行聽著眾人的喝彩聲,無精打采的退出了人群,他本以為軒轅能夠取勝呢,那樣的話自己的心裡還能有點兒底,因為苦海潛龍他們師兄弟六個人被崆峒派的玄鶴殺死了三個,其他的人被追的倉皇逃竄,現在軒轅竟然敗在苦海潛龍的手上,這樣看來軒轅遠遠不是玄鶴的對手,日後和崆峒派正面交鋒的時候只能依靠人多取勝了。

    羅慎行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冷凝兒要求的五個小時,便躲開鬼師爺他們的注意偷偷的溜回房間下線了,他退出來的時候發現宋健秋和江萍已經來了,正在和清陽道長交談,清陽道長顯然心情很愉快,不時的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羅慎行湊了過去擠坐在冷凝兒的椅子上準備聆聽,但是眾人見到他出來之後突然都停住了嘴,然後冷凝兒忍不住的首先笑了出來,笑聲彷彿受到了傳染,所有的人都彷彿發現了極好笑的事情哄堂大笑起來,只有羅慎行莫名其妙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清陽道長首先停下笑聲道:「你師兄想讓我到他那裡住一段時間,我已經答應了,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羅慎行作個鬼臉道:「您都同意了還問我幹什麼?什麼時候走?」

    宋健秋道:「今天晚上吃過晚飯就走,反正離的也不是很遠,你想師叔的時候可以到我那裡去,我想趁這段時間好好的向師叔請教一下武學方面的問題。」

    羅慎行急忙道:「對了,我正好有個武學方面的問題想問師傅。」

    清陽道長愕然道:「你有武學方面的問題?今天是什麼日子?是不是在武魂裡和人比武失敗了?我早就提醒過你一定要努力的學習,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受到欺負之後才知道努力用功。」羅慎行基本上還沒主動請教過這方面的問題,所以他突然說出這句話之後讓清陽道長很是驚訝。

    羅慎行憤怒的齜牙道:「我一直勤奮好學,是你傳授的不得法,所以我才到處受欺負。」

    冷凝兒拍桌子站起來道:「是誰欺負你了?我去和他算賬。」

    羅慎行洩氣的道:「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人欺負我了。」

    冷凝兒皺眉道:「那是有人向你挑戰?」

    羅慎行歎息道:「是我打算挑戰崆峒派的玄鶴,但是我好像不是他的對手。」

    冷凝兒狠狠的在他額頭上鑿了一拳道:「既然打不過你挑戰他幹什麼?你這純屬是沒事兒找事兒!」

    羅慎行痛呼一聲道:「南派行意門的六個師兄弟被玄鶴殺死了三個,本來南派行意門的事情我是不想管的,但是既然他們投奔到我的門下,我自然要為他們出頭了。」

    雖然苦海潛龍他們根本就沒有提過讓羅慎行為他們出頭的意思,但是羅慎行總覺得大家同屬行意門的弟子,被崆峒派的玄鶴欺壓是很丟人的事兒,有可能大家會覺得行意門的功夫比不上崆峒派的。

    清陽道長不屑一顧的道:「你挑戰玄鶴?再過幾年吧,等玄鶴老的牙齒掉光了,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你就可以打敗他了。」

    冷凝兒不滿意的道:「師傅,您怎麼可以這樣打擊慎行的自尊心,他可是您的大弟子,他挑戰玄鶴失敗的話您的臉上也不好看,大家都會問羅慎行是誰的徒弟呀?怎麼這樣的草包?當大家知道是您的徒弟之後別人就會說清陽道長根本就不會教徒弟,照這樣下去北派行意門遲早要完蛋。」

    清陽道長氣呼呼的道:「誰說我不會教徒弟?慎行的元氣不是已經突破小成的境界了嘛!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成就,小丫頭胡說八道,再這樣說我就把你逐出門牆。」

    宋健秋忍著笑道:「師叔,小師弟的元氣有何威力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拳腳功夫的確不堪入目,是不是……」

    清陽道長沉下臉道:「是不是你也認為我不會教徒弟?」

    宋健秋恭敬的道:「即使天下人都這麼說,我也要說您是天下最好的老師,我的功夫能夠有所長進大部分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勞,小師弟的資質絕對在我之上,但是為什麼本來屬於最簡單的拳腳功夫卻沒有進步呢?」

    清陽道長「嗯!」了一聲,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表意見的時候卻沉默起來,過了好半天譚靜雅試探著問道:「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清陽道長「嘿、嘿」乾笑兩聲道:「這個嘛……我以前就和慎行說過,他實際上不算行意門的弟子,我只教過他行意門拳腳的功夫,但是內功心法卻是羅家祖傳的,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吧?」

    眾人一起搖頭,清陽道長說的話似是而非,讓人根本就摸不著頭腦,這讓人如何才能明白?清陽道長突然說道:「給你們講個古老的故事。」

    羅慎行低聲道:「師兄,你看看師傅是不是正在發高燒,所以燒糊塗了。」

    清陽道長瞪了他一眼道:「從前有個老鐵匠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很勤奮很快就已經學全了老鐵匠的手藝,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另立門戶。但是老鐵匠這時年紀已經大了,為了讓徒弟繼續留在自己的鋪子裡工作,老鐵匠便告訴徒弟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傳授給他,徒弟為了這個秘密就一直在他的鋪子裡工作。

    終於有一天老鐵匠要嚥氣了,徒弟開始追問那個秘密是什麼?老鐵匠指著爐子上鍛燒的鐵器告訴徒弟,我的秘密就是——鐵燒紅了千萬別用舌頭舔。」

    眾人沒想到清陽道長竟然有心情講笑話,齊聲爆笑起來,;冷凝兒一邊擦著笑出來的淚水一邊起哄道:「你們聽明白沒有?師傅也留了一個秘密,你們就慢慢的傻等吧!哎呀!笑死我了!」

    羅慎行苦著臉道:「師傅,你這樣說是不是告訴我你已經沒什麼可以教給我的了?」

    清陽道長歎息道:「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不開竅?行意門的拳腳功夫是由真氣配合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前輩們嘔心瀝血的寶貴經驗,你根本就沒學過行意門的真氣,所以無論你怎麼努力也達不到理想的效果,我當初讓你學習拳腳功夫只是為了讓你強身簡體而已,而讓你把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學習《玄天訣》的上面了。」

    羅慎行認真的回憶起來,小的時候師傅經常強迫自己「切磋」,然後每次都把自己打得死去活來,現在他明白那是師傅在以真氣為自己封閉穴道,自己當初卻以為師傅是在懲罰自己練功不努力,所以拚命的努力,但是師傅的確沒有強迫過自己學習行意門的拳腳功夫。

    宋健秋醒悟道:「的確是這樣,我在練功的時候不同的招式發出都有真氣從不同的經脈中湧出,也就是氣隨意轉,你有過這樣的體會嗎?」

    清樣道長奉承道:「雖然慎行沒有學習行意門的真氣,但是他的元氣竟然可以讓他在施展拳腳功夫的時候有限的進行配合,這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雖然不能和行意門的真氣一樣氣隨意轉,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比沒有真氣強,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羅慎行的臉都氣白了,憤怒的站起來又洩氣的坐下來,過了好半天才喘著粗氣道:「我的命不好,遇到一個江湖騙子做師傅,我怎麼就這麼倒霉?氣隨意轉!我現在一肚子都是窩囊氣,你們告訴我該怎麼轉!」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對於行意門的掌法中的精妙之處為什麼無法體會了,因為自己的元氣與行意門的真氣行功的路線大相逕庭,沒有真氣的配合自己就算在苦練三十年也無法真正成為高手,因為自己的元氣無法和真氣一樣配合掌法來使用。

    清陽道長向宋健秋努嘴,小聲說道:「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宋健秋猶豫道:「您不是說大家在一起吃過飯再走嗎?」

    清陽道長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道:「到你家再吃,走!趕緊走!」硬拖著宋健秋往門外走去,見好就收才是自保的不二法門,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羅慎行這麼惱火,不過想到自己成功的欺騙了他十幾年,清陽道長就覺得好笑,走出了門之後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江萍無奈的搖搖頭對送行的冷凝兒道:「你回去好好的勸勸小師弟,他好像真的生氣了,而且師傅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冷凝兒賭氣道:「讓他氣死好了,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缺德的師傅!」

    羅慎行煩躁的掩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師傅得意的笑聲,現在他才發現師傅有多可惡,讓自己學習了十幾年的行意門的功夫然後才殘忍的告訴自己這門功夫不適合自己,羅慎行甚至懷疑自己的鼻子都已經氣歪了。

    譚靜雅溫柔的拍拍他肩膀道:「小弟,你還真生氣啦?師傅可是你的叔爺爺,就算他可以欺騙任何人也不會欺騙你的,而且你的元氣不是已經成功了嘛,拳腳的功夫只是次要的,你的元氣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冷凝兒關好門之後敲著桌子大吼道:「你不要替師傅說好話,說謊關係一個人的品質問題,當年他就應該把話說清楚,竟然欺瞞了十幾年,實在太過分了!」

    譚靜雅聳聳肩道:「師傅這樣做也是為了小弟好,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小弟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強壯?在食堂打架的時候他可是以一個人對付幾十個人,這也多虧了他多年學習行意門的拳腳功夫。」

    冷凝兒疑惑的道:「這個元氣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要是沒用的話可真的虧大了。」

    羅慎行無精打采的道:「用處是有的,只是師傅也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使用,當年我爺爺也只是初窺門徑而已,據說很厲害,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失敗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得道成仙了,那樣的話我也可以沾光了。」

    冷凝兒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你還真的打算當神仙?」

    羅慎行順口回答道:「也許有這個可能,看來我應該找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去修煉,聽說神仙都是這麼幹的。」

    冷凝兒輕輕啐了一口道:「異想天開,好啦!別生悶氣了,我們吃飯。」

    羅慎行悶悶不樂的吃過晚飯之後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現在師傅離開了,這間臥室又是他自己的了,如果今天沒有師傅的打擊羅慎行肯定要糾纏冷凝兒親熱一番,但是現在他的什麼精神都沒有,只想好好的思考一下該怎麼要師傅補償自己這十幾年的精神損失。

    羅慎行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出神的思考著各種方案,甚至想到過請父母出面討說法、要求師傅再給自己找一種合適的功夫來補償自己,說不定師傅的老朋友中會有人的功夫適合自己練習。

    突然臥室的門輕輕的打開了,冷凝兒穿著睡衣躡手躡腳的走到他床前,伏身擁抱住羅慎行纏綿的親吻起來,羅慎行喜出望外,正要上下齊手的揩油時冷凝兒卻推開了他,然後慢慢的脫下了睡衣。

    羅慎行驚訝的坐起來,冷凝兒赤裸的身體如同一條滑膩的美人魚再次緊緊的糾纏住他,羅慎行只覺得熱血上湧瘋狂的與冷凝兒纏綿起來,神魂顛倒中羅慎行恍惚的見到譚靜雅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一閃而過,而他從譚靜雅的體內奪來的那團能量已經在他和冷凝兒結合的時候悄悄化作了他元氣的一部分。

    過了良久,冷凝兒伏在羅慎行赤裸的胸膛上膩聲道:「狼崽子,你現在還想當神仙嗎?」

    羅慎行緊緊的摟住她柔軟的腰肢道:「我剛才已經作神仙了。」

    冷凝兒在他的下頜上輕輕的咬一口道:「油嘴滑舌,我說的是你修煉的那門功夫,我聽說神仙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我看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因為你已經不是畜生一樣的男人了,也就是說不是處男了,你明白了嗎?」

    羅慎行張口結舌的不知道冷凝兒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好半天他才醒悟過來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冷凝兒調皮的堵住他的嘴道:「你別想騙我,你說功夫沒有成功時不能失去童身,等你真的成功時早就把我拋下了,我才不會這麼傻呢,我要牢牢地把你拴住。」

    羅慎行沒想到當初的謊言會起到這麼大的作用,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來這話一點兒也沒錯,羅慎行還想要再接再厲的時候,冷凝兒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驚叫一聲推開了他,手忙腳亂的穿上睡衣道:「我要回了,再不回去姐姐要起疑心了。」不敢再與嘗到了甜頭的羅慎行糾纏,強忍破身的痛楚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和譚靜雅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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