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仿如昨日 正文 132-傷
    走進大廳的時候,直子看到不僅是母親,連那個很少見到的二哥也在裡面。

    「媽媽,哥哥,晚上好。」直子向他們行了個禮。

    「直子你來了,好久沒見了。」長谷健二笑著說。

    「哥哥最近好嗎?」直子問道。

    「還是那樣,直子我告訴你,現在我不知怎麼回事,只要一天沒聽到老頭子的喝罵聲,就會有種還沒下班的感覺。真是可怕的習慣,看來我要看心理醫生了。」

    「你妹妹難得回家一趟,你亂說什麼,讓你父親聽到一定趕你出去。」直子的母親長谷香琴為之氣跌。

    長谷健二向直子作了個鬼臉。

    看到二哥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輕佻,直子不禁微笑起來。

    「直子,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你二哥我也是從哈佛那裡出來的,所以那個八宮川代也算是我的學弟了。那個傢伙我也認識,據我所知,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長谷健二走到她面前說。

    「對不起,哥哥,讓你為難了。」直子向他鞠了一躬道歉。

    「呃,你不必這麼客氣。其實我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長谷健二抓了抓頭說。

    「謝謝哥哥能夠體諒。另外不知哥哥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想媽媽應該很關心這件事吧。」直子忽然以略帶狡猾的眼神說道。

    果然,在直子說完這句話後,長谷香琴馬上開始數落起來:「你二哥不打算結婚了,他整天就顧著拈花惹草,有哪個小姐肯嫁給他。早知道這樣我當年怎麼也不會讓他去美國讀書。你看看他,一點也沒有你大哥的穩重,老是這麼輕浮。怪不得你父親經常罵你。」

    看到妹妹嘴角間的笑意,自知被擺了一道的長谷健二有點無奈地聽著母親的數落。

    因為直子跟長谷健二兩人年紀相差不是很大,加上長谷健二從小的性格就比較輕佻飛揚,所以兄妹倆的感情一向很好,所以會時不時地開些諸如此類的玩笑。

    「媽媽,不要再說了,老頭子還在等直子。」在長谷香琴數落完第三輪後,長谷健二馬上抓緊機會說。

    「啊,我差點就忘了。直子,你快點去書房,你父親正在那裡等你,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算了,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哥,我先進去了。」說完,直子跟著母親向書房走去。

    坐在沙發上的長谷健二看著直子那充滿美感的背影,不禁在心理歎了口氣。直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可惜卻是自己的妹妹。那些跟自己交往的女人當中,竟然沒有一個及得上她的水準。可惜,實在是可惜。

    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很快從書房裡面傳來一把雄厚的聲音,「進來。」

    打開門後,直子看到了坐在書桌前面的父親。

    「晚上好,父親。」直子恭敬地向他行了個禮。

    抬起頭看了直子一眼,長谷正男表情冷漠地說:「你終於來了,坐吧。」

    「謝謝。」直子在書桌前面的椅子坐下。而長谷香琴則走到丈夫的右面。

    打量了一下已經很久沒見的父親,直子發現他的白頭髮又多了一些,看起來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更老了一點,直子不禁有點心酸。

    「直子。」過了一會,長谷正男叫了一聲。

    「是,父親。」直子馬上反應道。

    「你今年幾歲了?」長谷正男問道。

    「回父親,女兒今年二十四歲。」

    「這麼說,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應該是考慮嫁人的時候。你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兒,這點我是十分清楚的。因為你自小身體就不好,所以我一直很為你的終身大事操心。八宮企業一直是跟我們公司關係十分密切的合作夥伴。八宮社長也是我私交甚深的老朋友。他的第二個兒子八宮川代,據我觀察,他的人品還不錯,所以我才叫你母親安排你跟他相親。即使你現在不喜歡他,也應該試著交往一段時間看看雙方是否適合。但是你卻一點機會也不給他,這令我很失望。你這樣做,會令到我跟八宮社長的關係蒙上陰影,你知道嗎?」長谷正男越說越大聲。

    直子低垂著頭聽著父親的訓話,過了一會,她慢慢抬起頭說:「父親,並非是我不給八宮先生機會,而是因為女兒心中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為了不浪費雙方的時間,我才斷然拒絕。請父親大人見諒。」

    「你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難道是指那個叫源內正志的高中生?」長谷正男冷冷地看著她。

    直子內心一震,父親果然還是派人調查了他跟自己的情況。

    沉默了好久,直子用力咬了咬嘴唇,然後抬起頭說:「是的,父親。我是真心愛他。」

    長谷正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虧你還是長谷家的人,竟然做出與一個高中生同居這樣羞恥的事,現在還不知悔改?」

    「什麼?直子你跟一個高中生同居?」在旁邊的長谷香琴失聲叫出來。

    「看看你寶貝女兒做的好事。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你叫我面子怎麼過得去?」長谷正男十分生氣地冷哼一聲。

    「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為什麼這次你會做這麼傻的事,一個高中生又怎麼可以跟你結婚呢?」長谷香琴懊惱地說。

    看著一句話也不說,一直低著頭的女兒,長谷正男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從明天開始,你馬上搬回來住,以後不許再跟那個傢伙見面。還有,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必須跟八宮川代交往一段時間看看,到時如果實在不適合的話再說。」

    過了一會,直子輕輕地說了一句,「父親,我不能這樣做。」

    「你說什麼?」長谷正男像被激怒的獅子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她。

    「對不起,女兒不能按父親大人的話去做。我答應過他,一定會等他回來,所以……」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願不願意離開那個傢伙?」

    「我……」

    長谷正男再次打斷她的話,「我是不會讓你令長谷家蒙羞的,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那你馬上離開這裡,從今以後,你將再也不是長谷家的人。」

    聽到這句話,不僅直子的臉色大變,連長谷香琴也是大驚失色。

    「正男,你不能這樣做。直子畢竟是我們的女兒。」長谷香琴出聲勸阻道。

    「你給我閉嘴!現在馬上回答我,你究竟想要怎麼做?」長谷正男轉頭看著直子。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十分沉重,長谷琴香十分憂慮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

    過了彷彿好久,直子終於慢慢站起來,然後跪在地上,向長谷正男行了個跪禮。

    長谷正男以為她同意了,臉色稍和。

    「父親,請恕女兒不孝。」說完,她徐徐轉身向門口走去。

    長谷香琴目瞪口呆看著她走出了房間。

    長谷正男怒不可竭,一腳把整張書桌踢翻在地。上面的東西全灑了一地。

    「正男……」

    「閉嘴!誰敢替她求情的話,馬上給我滾出這個家。」

    從沒見過丈夫如此憤怒的樣子,長谷香琴頓時不敢再出聲。

    走出書房後,直子只覺得全身無力,彷彿有一種要休克的感覺。她只能扶住牆壁,艱難地向樓下走著。

    「直子你怎麼了?」聽到樓上這麼大的動靜,長谷健二馬上跑上來。

    「二哥,我沒事。」直子繼續向樓下走去。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好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長谷健二緊張地看著她。

    「我……」還沒說完,直子忽然覺得胸口湧起一陣強烈的劇痛。然後,她整個人昏倒在地板上。

    「直子!」長谷健二趕緊衝過去抱起她的頭。

    聽到長谷健二的大叫聲,長谷香琴從書房裡跑了出來。看到躺在地上的直子,她不禁失聲叫出來。

    「快叫救護車。」長谷健二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叫道。

    長谷香琴馬上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打電話。

    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直子,長谷健二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你的手握得太緊了,這樣會影響你出劍的速度。」

    「我明白了,學姐。」

    「你是初學者,所以會犯這種錯誤是很平常的。以後多點練習就好了。」留美笑著說。

    「是,學姐,我會努力的。」穿著劍道服的女孩以無比崇拜的眼光看著正指導她的美麗學姐。

    「好了,你慢慢練吧。」說完,留美返回了場邊。

    「涼子,那個人是誰呀?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她。」在留美走後,另一個穿劍道服的女生走過來問。

    「什麼,你連她都不知道。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來學劍道。」涼子驚訝地說。

    「我來劍道社是為了減肥。本來想參加體操社的,可是那裡的訓練太辛苦,於是就來劍道社這邊看看。」那個女生笑著說。

    「我的天,學劍道為了減肥,真是服了你。我勸你還是趕緊退社吧,因為這裡的練習也挺辛苦的。」涼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不會吧,我看你們不過是整天揮揮劍而已。算了,先不管這些,你還沒回答我,剛剛那個女生是誰?」廣美繼續問道。

    「她是我的偶像,因為她,我才加入劍道社的。她是去年全國高中劍道比賽個人賽的冠軍,長川留美。」涼子興奮地說。

    「什麼?你說她是什麼全國比賽冠軍,你沒搞錯吧,她可是一個女生耶。」廣美咋舌道。

    「當然是真的。看完她的比賽後,我激動得整個晚上都睡不著。我聽說,劍道社原本是沒有這麼多女學員的,就是因為有她在,去年才增加了這麼多女生參加劍道社。但因為長川學姐近來要準備大學聯考,所以已經很少能來劍道社了。」

    「聽起來好像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廣美想了想說道。

    「當然了。而且她又長得這麼漂亮,簡直是美貌與智慧的化身。」

    看涼子一副恨不得向長川學姐膜拜的樣子,廣美忍不住笑起來。

    「那她有男朋友沒有?做這樣厲害的女生的男朋友應該很大壓力吧?」廣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雖然從一年級開始,追她的男生很多,可是好像沒有一個可以成功。不過想想也是,像長川學姐這麼出色的女孩子,我們學校又有哪個男生配得上她。」涼子理所當然地說。

    「我看你是中毒了。」廣美沒好氣地看她一眼。隨後她又看了一下在場邊靜坐著的長川學姐。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學姐的眼神裡好像有一種淡淡的哀傷味道。

    □□□□□□□□□□□□□□□□□□□□□□□□□□□□晚上9點,在波士頓機場的候機樓,兩個年輕人正在說著話。

    其中一個青年說:「科格,你真的要現在走嗎?你前幾天才剛剛能下床走動,我勸你最好再休息幾天。」

    「我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我有些急事要趕回去,所以必須現在就走。另外你替我向神父、吉兒修女以及瑪麗修女轉達我的謝意。在這段時間裡,真的很多謝你們照顧我。」另一個叫科格的亞裔青年回答道。

    「我會的。可惜神父他們要參加一個布道會,所以不能來送你機。他讓我告訴你,要保重身體。」

    「這點我知道,昨天我已經跟他們道過別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以後你有事的話記得打上面的電話來找我。」科格把一張紙條遞給他。

    白人青年隨手把紙條放進口袋裡。

    「既然你執意要走,我只好祝你一路順風了。」青年跟他擁抱了一下後說。

    「謝謝。」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快點上飛機吧。」白人青年看了一下表說道。

    身上並沒有任何行李的亞裔青年點點頭,向入口處走去。

    在剛走沒多遠,那個亞裔青年忽然回頭對白人青年說:「羅賓,老實說,我不怎麼喜歡『科格』這個名字。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的本名。」

    聽到他的話,羅賓笑了笑,「沒辦法,誰叫你的名字這麼拗口。

    亞裔青年微笑了一下轉身繼續向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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