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財 卷二 凶名漸起 第388章 就潛伏在身旁
    金碧輝煌大酒店把楚雲飛也接上車後,楊軍就把車子oT方向開,大約一刻鐘後,就到了火車站前面的停車場,把車停好後,把車鑰匙扔在方平手裡,楊軍打開車子後備箱,一個人把三個行李箱都拎下來後,方平上前接過了一個,然後一行五人向售票廳走去,楊軍、關瀾、蒙羽、方平四個人等在售票廳的門口,楚雲飛進去把昨天已經訂好的火車票取了出來,然後一行人就轉到候車廳等。

    十點多的時候,楊軍他們要坐的那一列火車終於到站,幾人向方平說了兩句道別的話,就去登車了。

    楊軍不知道,楚雲飛他們更加不知道,他們剛剛登上這列車,從上海連夜買票回來的濮空城正從這列車的另一個車門下來。

    更加巧合的是,濮空城從車站裡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方平看見,當時的情況是,楊軍等人去登車後,方平從候車廳裡出來去車站門前的停車場上取了楊軍的吉普車剛好開出來,車子剛剛開出停車場駛上街道,駕駛座上的方平正好一眼就看見同樣是剛剛走上街道的濮空城。

    濮空城,方平並不陌生,因為楊軍的關係,無論在遊戲裡還是在現實中,方平都不止一次地見過濮空城,在方平的感覺中,濮空城和他的軍哥是很不錯的朋友。

    所以當他看見濮空城的時候,立即把車子開到濮空城的身邊停下。

    「喂!濮哥,回學校嗎?是的話就上車!」

    聽到有人喊自己,神情冷漠的濮空城轉過臉一看,認出了車窗裡的方平,當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點了一下頭,什麼也沒說,直接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呵呵。」

    見軍哥的好朋友濮空城沒有和自己見外,直接就上了車,方平呵呵地傻笑了兩聲,有些小激動地踩了油門,讓車子又先前開了。

    「你怎麼開著楊軍的車子來火車站了?你今天上午沒課嗎?」

    坐上車。喘了兩口氣後。濮空城淡淡地開口問。

    方平早就知道濮空城性子冷淡。所以也不介意濮空城這樣平淡地口吻。聽了他地問題。方平當下又呵呵地傻笑了兩聲。道:「濮哥你不知道吧?剛才我軍哥就是坐這輛車來火車站地。一起地還有邀請我軍哥去拍戲地楚雲飛導演。還有我嫂子關瀾和我軍哥高中時候地同學蒙羽。她們也都是去拍電影地。我軍哥他們剛才才上火車地呢!這個時候他們坐地那輛火車大概還沒有出發呢!哎。對了。濮哥。你這是從哪兒來啊?一大早地。」

    「哦。我從上海回來。」

    也不知道濮空城有沒有把方平剛才說地話都聽清了。方平說了那麼一大串。他回答得倒是簡潔。輕描淡寫地一句就算是回答了。讓方平感到一陣無趣。於是車子裡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濮空城好像才回味完方平剛才地那些話。有些驚訝地問方平:「怎麼?又有人找楊軍拍電影了?」

    他這一問。方平立刻又來了興趣。眉飛色舞地道:「是啊是啊!還是以前找我軍哥拍電影地那個楚雲飛。他這次又找我軍哥主演新片了。新片地名字叫《一個靈魂兩個身體》。那個劇本我看了。可好了!等這部電影上映地時候我一定要買票去好好地瞅瞅。呵呵。」

    「哦。」

    方平興致勃勃地說了一大段,濮空城又用一個更簡潔的回應敷衍了,讓方平剛提起來的興趣又像被潑了一頭冷水似的降了下去。

    提到楊軍,濮空城忽然響起昨天在金碧輝煌那個包廂裡的時候譚樺給扈秋月下的命令。

    要不要提醒一下楊軍呢?

    濮空城的眼睛瞇了一下,隨即淡淡地笑了一下,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短的短信發了出去,短信發完後他就把手機直接關機了。

    幾秒鐘後,坐在已經開動的火車包廂裡,楊軍聽到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身旁的蒙羽也聽到了,碰了碰楊軍的胳膊,輕聲提醒道:「你手機響了。」

    「嗯,謝謝。」

    楊軍微笑著對她道了一聲謝,低頭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蓋,發現是濮空城發來的短信。

    按了確認鍵,短信立即就打開了。

    「小心扈秋月,她要殺你。」

    這就是整條短信的內容,簡短到不滿十個字,但這幾個字所表達的意思卻讓楊軍眉頭皺了一下。

    扈秋月要殺我?就憑她?她是自己動手?還是用錢僱人來殺我?

    這幾個疑問瞬間在楊軍腦海裡產生。

    想了想,沒有想到確切的答案,於是楊軍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回去。

    「她為什麼要殺我?怎麼殺我?」

    同樣很簡短的一條短信發出去後,楊軍等了半天,

    有等到回復。想了想,楊軍撥打了濮空城的手機號T卻是聽到電話公司的提示音,提示說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怎麼會這樣呢?

    濮空城怎麼只發過來一條短信就關了手機?

    剛才的疑問還沒有弄明白,楊軍心裡又添了新的疑問。

    這個時候,關瀾提議打撲克牌來打發時間,這個提議得到了楚雲飛的贊成,蒙羽也沒有反對,然後關瀾搖了搖出神的楊軍胳膊,叫楊軍和他們一起打牌,楊軍見他們三人都起了打牌的興致,便沒有壞他們的心情,微笑著答應了,把剛才的幾個疑問暫時都拋到了腦後。

    楊軍不知道,濮空城也不知道,扈秋月已經行動了。

    就在楊軍他們同一節車廂的隔壁包廂裡,一個戴著黑墨鏡、穿著紫色風衣的時髦女子正在側耳傾聽隔壁楊軍那個包廂裡的動靜。當她聽到楊軍那個包廂裡已經在打牌,這個女子冷冷地笑了笑。

    這個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就在剛才她走進這間包廂的時候,她把這間包廂的四張車票全部放在包廂裡的小桌上。

    簡單地說,她一個人把這個包廂裡的所有床舖位置都買下來了。

    此時她正在摘臉上的大墨鏡,摘下大墨鏡後,露出來的臉正是「負國傾城」扈秋月的臉。她今天不僅戴了大墨鏡、穿了紫色風衣,精於化妝的人還能看出她頭上那長長的波浪紫發是假的。

    為了跟蹤楊軍,等到一個下手的好時機,扈秋月這次特意大大地改裝了一番。她這麼認真地對待這件事,不僅因為譚樺的命令,也不僅因為她不想在殺死楊軍後留下麻煩,還因為她本人深為痛恨楊軍,如今有了和遊戲中一樣強大的武功,她早就想教訓楊軍了。這次譚樺給她得這個命令,倒是幫她下了狠心,誓要一次將楊軍徹底地變為所有人的回憶。

    火車匡當匡當地向前開動著,楊軍等人在開心地打著撲克牌,輸了的人就喝一口啤酒,四個人玩得非常開心,剛開始的時候,楊軍還是帶著陪大家的心思在玩,玩著玩著就投入了進去。

    每次喝酒的時候,因為之前只說輸了的人喝一口,這個一口沒有個定量,所以其他三人總是起哄,不停地喊不夠不夠,再喝一點,而輸了的人則堅持認為自己已經喝了一口了。哄哄笑笑的爭論讓氣氛越來越熱烈。

    隔壁的包廂裡,扈秋月卻不敢隨意喝酒,她要跟蹤楊軍,所以必須要隨時保持清醒,整個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她還很滿意,覺得這樣很清靜,方便她留意隔壁楊軍那個包廂裡的動靜,但現在聽著楊軍那個包廂裡歡聲笑語以及喝酒勸酒的聲音,她忽然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不應該把這個包廂裡的票都買了,在隔壁楊軍那個包廂熱鬧歡快的氣氛反襯下,扈秋月格外覺得自己這邊實在是太冷清太寂寞了。

    最讓她煩躁的是孤獨寂寞的她還要時時留意隔壁的動靜,讓一個寂寞的女人傾聽別人的歡樂,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

    當火車在蚌埠停下來的時候,煩躁的扈秋月強怕自己冷靜下來,趕緊給戴回大墨鏡,側耳聽著隔壁包廂裡的動靜,當她聽到隔壁的包廂門打開的聲音,接著又聽到楊軍等人從包廂裡出去的腳步聲,她臉上終於又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冷笑是一個獵人看到自己的獵物還在茫然無知的時候露出來的。

    武功已經和遊戲裡一樣強大的扈秋月早就把自己當作了一個獵人,楊軍就是她的獵物,一個已經必死無疑的獵物。

    等楊軍等人走出包廂,大約5後,穿著紫色風衣、戴著紫色波浪型假髮和一隻大墨鏡的扈秋月冷笑著也打開自己包廂的門跟了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十幾步外的楊軍等人。

    關瀾已經半醉,被腳步依然穩定的楊軍抱在臂彎裡,楊軍的另一隻手裡拎著一隻大皮箱,還有兩隻皮箱,大的一隻被英俊瀟灑的楚雲飛拎在手裡,小的一隻被蒙羽拎著。

    看到楊軍左手抱著關瀾,右手提著一隻大皮箱,扈秋月心裡就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很想現在就甩出一把飛刀結果了一點警惕心也沒有的楊軍。

    很努力很努力地,好不容易她才壓了這個衝動的想法。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這件事就鬧得太大了,也容易留下蛛絲馬跡,會有不小的可能在事後被警察查出來。

    這還不是最好的機會。

    扈秋月在心裡這麼說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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