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弟二卷 回京記 第六十四章情誘
    第六十四章情誘

    劉紫絮隨著張春潮來到一個所在,正是那春歸酒家。

    劉紫絮心裡想,難道,張春潮沒有和刁球碰面,若是,刁球應該告訴張春潮,簡旭和麻六在春歸酒家附近出現過,他為何還敢留下。

    簡旭也曾問過劉紫絮,張春潮有無其他兄弟。在劉紫絮的記憶,他應該沒有,其實對張春潮的瞭解,劉紫絮都是停留在尤國之時,後來,他去滄州幾次,聯繫劉紫絮復國之事。都是匆匆來匆匆走。只有一次呆的時間長,那就是他去向劉紫絮的養父母提親。

    劉紫絮的養父,是尤國的老臣,不過早在尤國滅亡之前就退隱,躲過兵戎之亂,對張春潮有所瞭解,他雖然樣貌不錯,也夠機靈,但為人有些奸詐。而劉紫絮雖然貴為公主,心地卻非常善良,因此,他的養父母覺得,這樁婚事並不合適,便以劉紫絮年幼為由,拒絕了張春潮。

    張春潮當時非常氣氛,扒拉舊賬,說以前尤國的皇帝,就是劉紫絮的哥哥,曾答應把劉紫絮許配給他,而且當眾稱呼他為駙馬。這就是說,他和劉紫絮早有婚約,此次前來提親,不過是想按照劉紫絮現在的身份,給你們這對養父母面子。

    他言辭頗為狂妄,劉紫絮的養父母無奈之下,徵求劉紫絮的意見。劉紫絮告訴張春潮,以前的所謂婚約,都是在尤國之時的事情,現在尤國已經不復存在,那婚約,也就作罷。

    張春潮道:「那我就把尤國搬起來給你看。」

    所以,張春潮對復國之事,更加的用心。他對劉紫絮的感情,也未曾改變一點點。此時邂逅,他是滿心歡喜,明知道有劉紫絮的地方,就應該有簡旭,而簡旭正在命令全國緝拿他,他也不怕。

    他也早知道簡旭在此,那晚,他和紫袍人、夏王、刁球幾個碰面。他先見的是夏王,而夏王突然聽見那車伕喊叫,便匆匆離開。等刁球擺脫新皇來到春歸酒家,夏王已經走了,他告訴張春潮,簡旭在此,要他小心。

    誰知張春潮一聽,反倒樂了,有簡旭的地方,就應該有劉紫絮,他非但不逃,還留了下來,然後滿街的搜尋,終於把劉紫絮找到。

    他直接把劉紫絮帶到裡面,這是店家的私人住處,非常隱蔽,還喊來了店家與劉紫絮見面。

    那店家,五旬以上的年紀,略肥,紅光滿面,穿的袍子都是碩大的圖案,一看就是個典型的生意人,但劉紫絮並不認識。

    張春潮介紹道:「紫絮,這個就是店家,沈勳,是我尤國之舊人,躲過劫難之後,來到此地做了這個營生,但依然不忘國恥,這春歸的意思就是,盼望我們能復國,回去故里。」

    原來如此,劉紫絮明白之後,面對自己尤國的舊人,心裡也是頗多感慨,又是糾纏不清,自己身為公主,都已經放棄復國之事,可是這些個平常之人,還如此的滿腔熱情,有些愧疚,卻又無可奈何,一面是簡旭,一面是滅國之恥,若不見到這些人,她也努力不想起,就和簡旭過一種最平常的日子。所以,她只是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勳卻撩起衣袍跪倒在地,口道:「見過公主殿下,得聞殿下一切安好,我等就放心了。」

    劉紫絮讓玉奴把他扶起,道:「我不再是什麼公主,我現在只是滄州城劉員外的女兒,劉紫絮,以後千萬不要如此大禮。」

    沈勳一愣,未知劉紫絮的話是何意,是為了隱蔽身份,還是根本就不想再報仇。

    張春潮叫沈勳出去,準備一些酒菜。

    沈勳會意,又向劉紫絮拜了拜,然後躬身而退,都是君民之禮。

    張春潮也不提復國之事,而是問了劉紫絮的近況可好,天氣轉涼,需注意身體,一番噓寒問暖,菜就上來,劉紫絮見玉奴和郁離都在自己身邊站著,就喊她們過來一起吃,想想時值午,走了半天,都應該餓了。

    玉奴和郁離,一直跟在劉紫絮和簡旭身邊,簡旭本來就是個隨和之人,再加出門在外,平時言行舉止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吃飯更是大家湊在一起,沒有主僕之分,所以,聽劉紫絮叫,她們兩個習慣的就坐了下來。

    張春潮突然就火了,正給劉紫絮夾菜,把筷子在桌子上一拍,怒道:「沒規矩的奴婢,公主讓你們坐下,你們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那個簡旭給你們慣的,禮法都丟了,成何體統」

    玉奴和郁離急忙站起,低頭退到劉紫絮身後。

    劉紫絮見張春潮罵自己的兩個侍女,也火了,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她們是我的侍女,就是要管教,也輪不到你,為何你一再的越俎代庖,她們有無規矩是我的事情,她們不僅僅是我的侍女,還是我的姊妹,不過吃頓飯,就把祖宗禮法都搬了出來,就是在我的子嬃宮,我們原來也是嘻嘻哈哈的,非常親近,算了,不吃了,玉奴、郁離,我們回去吃。」

    說完,起身便走。

    張春潮急忙伸開雙手攔住,陪著笑臉,哄人,「紫絮,我不都是因為心疼你,怕你受這些奴婢的欺負,你太老實,又柔弱,我不放心而已,只是提醒她們。」

    劉紫絮晃晃腦袋,歎口氣,失望的說道:「張春潮,非是你說的那樣,而是,你壓根就是一個霸道、自私、冷酷的人,別說簡旭慣壞了她們,而是簡旭壓根就是一個大度、親和、善良的人,他對每個人都好,無論奴婢還是隨從,念在你是我尤國的舊人,我警告你,趕緊離開此地,不然有何後果,別說我心狠,你好自為之,玉奴、郁離,回去吃飯。」

    她推開張春潮,氣哄哄的走了。

    張春潮喊了幾聲,劉紫絮不理,頭也不回的走,氣的張春潮臉部扭曲,五官錯位,眼如豺狼,聲如撕裂,一腳踢翻了桌子,嘩啦啦杯盤散落在地,一片狼藉,用力過猛,他的腿一疼,更加的氣,吼道:「簡旭,我不會放過你」

    回客棧的路上,郁離攙扶著劉紫絮,對依然生氣的她說道:「小姐,別因為我們兩個,把你氣壞了,那樣,奴婢就萬死不辭了。」

    劉紫絮拍拍她的手,寬慰道:「與你們何干,你看他那樣的人,誰都不入他的眼,彷彿全天下的人只有他是主人,他坐著,別人站著他都來氣,他吃飯,別人喝口湯他都會瘋,心腸為何如此歹毒,難不成是豺狼轉世,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至高無上的位子,難道非得別人都跪伏在地,他才高興嗎。其實,我一直在想,他真的是想為我尤國復國嗎,會不會是打著這樣的幌子,想成就他自己的大事,這個人,野心勃勃,不可揣度,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說了這樣一段話,又急又氣,突然咳嗽起來,玉奴和郁離急忙用手去摩挲她的後背,以此來讓她好受一些。

    劉紫絮咳了一陣,又囑咐她們兩個道:「回去別把此事對簡旭說,我既不想幫張春潮,也不想簡旭真去殺了他,哎都是冤孽。」

    玉奴不言語,心裡卻不禁感歎,為何劉紫絮面對張春潮多年的追逐,都毫不動心,卻愛上自己的仇人,今日一見,體會更加深刻,張春潮這個人,除了劉紫絮,誰都不會入他的眼,自己一腔熱情,非但沒有讓他感動,卻越的讓他瞧不起,心裡狠,此後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再聽,好好的跟著小姐,在簡旭身邊,過的倒是非常舒心。

    路過集市,因為正值飯口,很多小吃擺了出來,什麼包子、油餅、面疙瘩,豬肘、羊肉、雜燴菜,熱氣騰騰,香氣襲過。

    玉奴對劉紫絮道:「小姐,你們兩個在此等著,看那些小吃很誘人,我去買了些回去,給主子下酒,客棧裡保證沒有,再說,我們耽擱半天,卻兩手空空,不好。」

    劉紫絮想想也是,點頭同意。

    玉奴噌噌的跑了,拉到那些賣小吃的攤位,挨個的看了一遍,看哪種好,忽然現前面圍著一群人,爭相恐後的,不知什麼東西那樣搶手,奔過去,裡面的師傅喊著:「別擠別擠,一個個的來。」

    人們依舊是拚命的擠,彷彿不用花錢似的,生怕自己撈不著。玉奴不由得也去擠,心想這東西一定好吃,買了回去給簡旭,哄他開心,等小姐被封了皇后,自己也就是在宮裡混了,還仰仗皇上多方照顧。

    突然,有人扯了她一下,她反手打了一下,別擠。

    誰知那人又扯住她,並且不放,一直往外拖。

    玉奴不免回頭去看,剛想罵人,卻愣住,是張春潮。

    張春潮把玉奴拖到一個僻靜處,不等玉奴說話,嘴巴先貼了上去,兩隻手在玉奴的身上又摸又摳,嘴巴吻得玉奴說不出話來。

    玉奴先是拚命的掙扎,後來,身體綿軟,四肢無力,任由張春潮擺佈。

    「美人,想死我了。」張春潮一臉的yin笑。

    玉奴忽然醒悟過來似的,氣道:「我在你心裡,不過就是個奴婢,連個妾都算不上,你別說得這樣動聽,我才不信。」

    張春潮手捏她的面頰,把玉奴的嘴巴擠得高高撅起,更加的性感,他伸出舌頭,在玉奴的嘴巴上舔了一下,道:「你摸摸,你摸摸它,都直立起來了,還說我不想你,在劉紫絮面前,我不得不那樣對你,怕她懷疑我們的關係,你是個聰明人,現在她在簡旭面前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我們鬥不過的,她現在只有那個簡旭,根本不想復國的事,不想就不想吧,其實我現在這樣,成堆的金子銀子,也過的不錯,可是,你我都是尤國人,那簡旭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他現在不動手,是因為怕劉紫絮,一旦劉紫絮為他生下一男半女,試問哪個娘會丟下自己的兒女不管,所以,到那時,紫絮想跑也跑不了,他再無所顧忌,會把我們全部殺了。」

    玉奴聽著,覺得張春潮說的也有些道理,而且,他的身體貼著自己,真是非常激動的樣子。

    其實是她不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在這方面激動,不一定與愛有關。

    「你找我作何?」玉奴問道。

    張春潮把手伸進玉奴的衣服,摸著她滑膩的肌膚,又慢慢往上遊走,邊道:「將來,即使是紫絮嫁給了我,你也是二夫人,若是她不肯嫁,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幫我做件事。」

    玉奴心裡冷笑,俗話說「無利不起早」,他若無事相求,一定不會對自己如此親熱,問道:「什麼事,殺人,就免談。」

    張春潮道:「不殺人,我怎麼捨得你冒險,將來我們還要同床共枕呢。」他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紙包,交給玉奴道:「你只需把這個給簡旭吃了,他不會死,只是會殘,我就要解解氣,我的腿,都是拜他所賜。」

    玉奴立即拒絕道:「這一樣是冒險,簡旭聰明絕頂,他身邊還有個賽諸葛,我非但不能得手,還會給人識破,讓小姐知道,一定會和我翻臉,不行不行。」

    張春潮道:「玉奴,我的美人,難道你見我如此下場都不心疼,沒說一定要你做,瞅個機會,沒有機會,就罷了,好吧。」

    他說完,又撕開玉奴的上衣,去吻她的胸脯,然後下身使勁的頂了上去。

    玉奴喉嚨裡不住的呻吟,忽然聽見有腳步聲,一下子推開張春潮,說道:「我該走了。」

    張春潮抓住她的手,把那個藥包放在她手裡,色迷迷的笑道:「若不是你著急,我就想在此和你魚水之歡呢,下次,瞅個空,我找你,我們定要向上次那樣,糾纏一整夜。」

    玉奴心裡噗通通的直跳,被他**的心花開了一次又一次,抓緊藥包,轉身跑了。去了那個熱鬧的小攤前,此時人已經少,才看清是賣燉牛肉的,一個大鐵鍋,支起在火上,鍋裡咕咚咚的冒著泡泡,看上去像是好吃的樣子,她想買,卻沒有東西裝,問店家有無碗盤,店家遞給她一個小鐵鍋,只是,表示要收錢。

    玉奴著急,怕劉紫絮懷疑,付了銀子,端了一鍋牛肉,回去劉紫絮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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