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弟二卷 回京記 第七十章打到你吐血
    第七十章打到你吐血

    緊閉營寨,不出門,江小郎採取死守策略,已經輸了幾次,至此江小郎還是不信,簡旭還能有更多的手段,你總有黔驢技窮的時候,三次之約,如今你一次都沒擒到我,那就擒到我三次之後再說。

    江小郎的老巢具體在哪裡,誰也不知,不過他到處都有分寨,各派一個統領。他在此地就有一個營寨,所以,回去,緊閉寨門,死守不出。

    簡旭這些人也在商量對策,既然主子把大話放了出去,那就開始忙活,這件事簡旭自己也有些後悔,江小郎這個人,變化無常,非同一般,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去找,更別說抓了,難道真把赤魚吊在大門上示威嗎,你江小郎不來,我就殺了赤魚,那就不能顯示出小爺我的厲害。或者把他妹妹抓來當人質,恐怕他就不會這樣坐得住了,可是,那丫頭,丟一下幾句詩就遁形了,也不知道漂亮的一個是她,還是醜陋的一個是她,再說,即使她在這裡,自己也不會這樣把她當人質,傷了人的身體還能救治,傷了人的心恐怕致命。

    「北地葉飛離,南國花正好。只願天捉弄,相望兩渺渺。」

    想起這幾句,簡旭的心裡一緊,無論漂亮的那個是,還是醜陋的那個是,都有些惦念,整天纏著我哥哥、哥哥的叫,如今倒有些冷清。

    忽然又想起,北地葉飛離,難道,秋來了嗎,想想自己轉了好大一圈,也費了不少時間,要盡快解決此事,別讓那個新皇說我貪戀他的王位,再給我安個篡位的罪名就不妙了。

    派出去打探情況的齊小寶回來報,附近有一個江小郎的營寨,寨門緊閉,無有人出。

    派去接洽官府的伊風回來報,對江小郎本縣的這個營寨,官府也曾前去圍剿,但都無功而返,這個寨子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江小郎最善於用滾木流石,還不等官兵接近營寨,已被打了下來。臨縣還有一寨,倒是沒有這個險要,被官府打下一次,但又悄悄建起,都是一些山民,熟悉山裡環境,善於山地作戰,沒有固定的營寨,官兵去打他們就跑,留下一個個空房子,那些房子建的也是相當簡單,竹子、木頭,隨意搭設,你拆他再建,很難纏。

    賽諸葛又分析了此處的一些地理,周圍都有哪些村鎮,哪條路通哪裡。

    聽了這些信息,簡旭開始分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晚飯時間出來,喊了紅姑倒酒,明天捉拿江小郎。

    眾人知道他這是有了妙計,麻六就像一個多事的婦女,和簡旭磨磨唧唧,要他說出計劃,簡旭啪的打了他腦袋一下,「如果不是很早就認識你,我就把你當個江小郎的奸細抓了,難道你不知這是軍事機密嗎。」

    麻六撇著他的嘴,「紅姑,給他倒碗二鍋頭,看他這脾氣。」

    紅姑嘻嘻的笑著,「主子,打的好。」

    麻六小眼睛一瞪,「哎呀我說紅姑,你是我的女人,怎麼胳膊肘向外拐。」

    他這一句,把紅姑羞的滿臉通紅,喝道:「你胡說,誰是你的女人。」

    麻六也知道這話說過了,人家也沒答應,忽然蔫了下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玩笑而已。」

    紅姑小聲嘀咕,「你何時對我說過此事。」

    麻六一聽,打個激靈,這話有門,自己還真就沒正經的表白過,都是瞎鬧了,急忙過去道:「我現在和你說,我……」

    紅姑一聲喊:「別說別說。」用手摀住麻六的嘴巴,然後跑了。

    眾人哈哈大笑,麻六傻在當地,摸著嘴巴在那裡出神,彷彿他的嘴上不是被紅姑捂了一下而是親了一口。

    薛三好訓斥道:「都什麼時候,還胡鬧。」

    簡旭對薛三好一擺手,道:「三哥,這樣很好,別整天一副假正經,啊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才恣意。」

    賽諸葛有些擔心道:「想必主子已經有了妙計,但是,江小郎善於變化,若他化妝易容,我們又哪裡去找他。」

    簡旭笑道:「不怕,他走不了,他這個人我瞭解,我想到的,幾乎他都能想到,他走了,他的這兩個寨子還要不要。」

    第二天,簡旭派伊風帶著官兵,直奔臨縣江小郎的那個營寨,還故意浩浩蕩蕩,招搖過市。

    派齊小寶往江小郎的這個營寨,不要驚動任何人,只偷江小郎的一個小物件即可。

    派薛三好和張埝在江小郎的營寨前叫罵,記住,只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不許打,罵完就跑。

    派麻六和紅姑舉著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尋找妹妹江小扣。

    淳於鳳和賽諸葛繼續留在家裡看守赤魚。

    江小郎正在寨中坐著,思索簡旭會有怎樣的行動,不如我就化妝易容,出去幾天,看你哪裡去抓我,可是,我走了之後,那簡旭可不是這些無用的官府,定會趁虛而入,來圍剿我的營寨,若是以前,我不會這樣擔心,可是現在不行,若他把我的山寨給滅了,就更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他這個人,口才又極好,不知會說出怎樣的一番理論,我的這些人,說不定就會倒戈,歸順與他。

    正胡思亂想,忽然有士卒來報,「有官兵往臨縣的那個營寨去了,為首的,據說是什麼護國大將軍,很厲害。」

    江小郎微微一笑,「不理他,想引我下山而已。」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報,「有兩個人舉著個牌子,在街上到處喊,說是尋找妹妹江小扣。」

    這次江小郎有點迷糊,這簡旭究竟要幹什麼,這裡的百姓,誰都知道江小扣是我江小郎的親妹妹,你到處尋找,讓別人以為我江小郎與你妥協了,他開始鬧心。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報,「有兩個人在寨子前叫罵,罵完就跑了。」

    這江小郎更迷糊了,兩個人,叫罵,還跑了,不對,我這寨子易守難攻,他們兩個人來幹什麼,簡旭這個人,詭計多端,他要擾亂我,讓我無暇去顧及臨縣,還是不對,這是把空城計變化運用,用兩個人來擾亂我,以為我必定置之不理,不會出動,他難道真的去攻打臨縣的營寨,雖然那個寨子都是些散兵游勇,但簡旭這個人不能小覷,若真的把我的人抓了,而我又不去營救,那以後我的手下誰還會替我賣命。

    「點兵出寨,去臨縣救援。」

    軍師孫遜急忙攔住,「江爺,此事萬萬不可,那簡旭故意要誘你出去。」

    江小郎道:「我豈能不知,但是若我不去,一旦寨子被攻破,丟了兄弟們,這讓我以後如何取信與眾弟兄。」

    孫遜道:「以前各處寨子,也有被攻破過,起事之時,大家就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誰能怪你江爺。」

    江小郎搖頭,「你錯了,以前有寨子被攻破,那是我不在,而現在我就在這裡,眼見兄弟們被打卻無動於衷,這不是我江小郎做的,走,前去救援。」

    孫遜還攔,這時又有人來報,「江爺,寨子門口的旗桿上掛了一個物件。」

    江小郎就火,「旗桿上不掛旗子留它何用。」

    士卒戰戰兢兢道:「不是旗子,是爺的……」士卒欲言又止。

    江小郎看他那樣子,知道出了事情,也不再問,推開士卒,來到寨子門口,抬眼去望旗桿,上面掛著他的一條褲子。

    「誰幹的?」江小郎火冒三丈。

    一個士卒哆哆嗦嗦的送來一張紙,上寫:「江大俠,去了你的睡房溜躂一圈,下次,恐怕掛的就是你。」

    江小郎把紙撕了個粉碎,氣道:「你們還不讓我出去,如今人家連我的睡房都能進去,哪裡安全,立即點兵,去救援。」

    吹號點兵,聚齊士卒,江小郎親自帶領,往臨縣而去。

    從這裡到臨縣,不過百八十里路,一路快馬加鞭,用不了多少時候,即來到了兩縣邊界。一座大山,把兩縣分隔,此地山高林密,人跡罕至,江小郎知道,自己畢竟是造反之眾,不能大模大樣的從官道上走,才從這個小路,以此穿到臨縣,也來個神不知鬼不覺,但對簡旭的心理陰影揮之不去,那傢伙,若他真聰明,就前來此地堵截我,江小郎喊眾人小心,別被簡旭猜到自己的心思,真在這裡狹路相逢。

    「江大俠,我等你多時了。」一人喊道。

    江小郎驚駭,忙循聲而望,簡旭,一個人,騎著馬,得得的,從林子裡跑了出來,身無盔甲,依舊是平時的裝束。

    江小郎不得不佩服簡旭的智謀,果然料到我能從此處經過,抬眼四處觀瞧,他不信簡旭會一個人前來堵截自己,恐怕這又是簡旭的奸計,別來個十面埋伏。

    簡旭道:「你放心,就我一個人來的,家裡人手少,分配不過來,不像你浩浩蕩蕩的這麼多人。」

    江小郎道:「簡旭,難道,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力嗎?」

    簡旭連連擺手,道:「不不,我想擒住的只是你,因為我們有那個三次的約定,不會對你的這些嘍囉下手,因為,他們都是朕的子民,只是一時糊塗罷了,才想對朕造反。」

    江小郎怒道:「你休要胡言,是因為朝廷無用,致使民不聊生,我們才要反抗朝廷。」

    簡旭道:「江小扣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江小郎不懂簡旭為何如此一問,「我的家事,豈容外人來管。」

    簡旭道:「好,你說這是你的家事,你們家才幾個人,你好像就這一個妹妹,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朕要管理一個多麼大的家,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聽話,如果你們覺得當地官員政績不佳,假公濟私,貪污行賄,朕一定嚴懲不貸。」

    江小郎見簡旭在這裡開了講堂,要給自己的手下洗腦,怕自己這些人思想動搖,喊道:「簡旭,你不是想抓我嗎,來來來,你我大戰一番。」催馬而上。

    簡旭不會馬上打仗,見江小郎催馬過來,想用劈風掌,又怕傷到他,想用召靈,又怕江小郎說他用妖術,於是跳下馬去,江小郎一見,揮起長槍便刺,簡旭嗖的就跑。

    江小郎刺空,再去找簡旭,只見他,如同孫悟空,拔了些許毫毛,變化成無數個孫悟空,此時的簡旭,圍在江小郎馬前馬後,處處都是,江小郎就懵,提著槍,不知哪個是簡旭的真身,正猶豫,簡旭抓住馬尾,一個騰空躍起,飛身上了江小郎的馬,然後把手掐住江小郎的脖子,喝道:「江小郎,你輸了。」

    江小郎猛力一耍,「擒住才算。」槍用不上,揮手一拳,來打簡旭。

    簡旭一扭頭躲過,猛撲過去,抱住江小郎,兩個人一頓撕扯,就掉下馬來,抱在一起翻滾,渾身都是泥土,像兩個鄉間的小孩子打架。

    論正兒八經的功夫,簡旭比不上江小郎,江小郎是一套一套練出來的,簡旭學的幾乎都是旁門左道,為了不受江小郎詬病,他決定不用那些類似召靈和鳥語獸言,但他認準一點,我就抱住你不放,你有功夫施展不開。

    兩個人轉了幾圈,江小郎騰出一隻手,往簡旭的脖子上砍去,簡旭「嗷」的一聲叫,震得他嘴角流出血來,幸好他有笑翁的真元護體,不然恐怕命不保。

    「好啊,你和我玩命,奶奶的」簡旭破口大罵,把江小郎推開,隨即一掌劈出,江小郎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山石上,又彈了回來,一口鮮血噴出,伏在地上不能動。

    那些嘍囉就要來搶,簡旭又是一掌,嘩啦,倒地一片,個個捂著心口哭爹喊娘,都知道這個簡旭神勇無敵,誰也不敢再上。

    簡旭走到江小郎身邊,「江小郎,你輸了。」

    江小郎氣喘吁吁,從地上爬起,抹了抹嘴邊的血,說道:「還有兩次。」

    簡旭道:「大男人說話,絕無虛言,就再抓你兩次,不過,你走吧,你的這兩個寨子都被我搗毀了,違章建築,理當拆除。」

    江小郎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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