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魔殺帝國 初廬篇 第二十七章 南宮北·死亡暴走
    在肅殺的黑夜中,我的眼睛漸漸又能視物了,眼前的情景使我寧願自己一直是什麼都看不到。

    身上已經多處掛綵的袁茵,孤孤的站在鐘樓門前,咬著牙與那八個黑衣少女在寒風中周施。

    袁茵的一頭短此時已略顯凌1uan,她雙手護在xiong前,警提的望著那八個時遠時近的黑衣少女。

    「xiao茵只是在作困獸鬥。」xiao書一面替我處理傷口一面道。

    我不知所言,只是覺得抱著我的南宮北一直在抖。

    轉瞬之間,四個黑衣少女仗著劍光bī了上來,袁茵將右手一伸:「火舞紅蓮!」一叢帶著灼熱的紅焰突然出現在袁茵身前的的夜空中,那四個黑衣少女急急暴退。

    火光一消失,另外兩個黑衣少女又bī了上來,袁茵又將左手向天一指,塵灰四彌,十多根地尖槍從地面冒了出來,那兩個黑衣少女在空中連續後翻避開了沖天而起的地尖槍魔法。

    袁茵已滿頭大汗,我知道她的魔念力消耗得非常厲害,正如xiao書所說,她現在只是在作因獸斗而已,喪命只是遲早的問題。

    兩道劍光一閃,穿過了正在消失的地尖槍無情的扎進袁茵雙肩,我暗叫不好,袁茵連續施出火焰魔法與地突魔法退敵已是十分吃力,但現在對方卻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機會,又出招痛襲,她已來不及反擊了。

    只聽袁茵一聲悶哼,那兩個手上握著劍的黑衣少女也齊聲驚叫,兩道紫色的電流透過袁茵的肩頭傳到了兩個黑衣少女的劍上,再傳到她們的身上,這是袁茵的護體電流魔法。

    但由於是護體電流的關係,並不能強到足以致命,那兩個黑衣少女驚叫著暴退,袁茵的雙肩立即標出了兩道鮮血。

    她身形一晃搖搖yu墜,忙一手護在了門上,眼睛仍絲毫不敢鬆懈的盯著前方。

    我身上的的傷口經xiao書的處理暫時止住了血,但卻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分力,我絕望的道:「xiao茵,我真沒用,事到如今卻要你來保護我。」

    袁茵用力的搖頭:「別說這種話……我保護的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沒用……現在還來得及……所以一定要活下去……然後強到可以保護我們……」

    她說話已非常艱難。

    那八個黑衣少女很是的狡猾,她們知道現在袁茵已是強弩之末,她們採取的是游擊戰術,打一下退一下,直至袁茵魔念力耗盡或傷重流血過多而死,看著這樣的局面,我只怪自己大意所致,如果我不是被那個被我dong穿xiao腹的黑衣少女偷襲的話,局面也不至於變面現在的樣子。

    「以我的見識和閱歷來說,我不可能沒有戰鬥力的,可是我現在卻感覺不到有一分真氣存於自己體內,難道我真的要葬身此地?」xiao書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袁茵身上的傷口已是越來越多,我甚至感覺到她身上的死亡氣息正在一點點的聚集,我這個男人真沒用,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吼道:「xiao北,拿起你的劍,上去救xiao茵。」

    顫抖著的南宮北懦道:「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打不過她們!」

    「拿劍上去,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xiao茵死在她們劍下,做為男人要有做為男人的覺悟!」我厲聲吼道。

    「可是我害怕……」南宮北絕望的拾起他的劍。

    「老大,別bīxiao北……」袁茵艱難的放出一團藍焰bī開了衝上來的黑衣少女們。

    「我當然不願xiao茵姐死,可是我去也是送死!」南宮北看著眼前的情景心有餘悸,南宮北對死亡有著過常人的恐懼。

    「xiao北,我記得你曾說過,我是你心中的英雄對不對?」我無力的靠在牆角。

    南宮北點了點頭,全身都在打顫。

    「其實我也是很怕死的人,但是我如果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將自己重要的人捨棄,這樣可恥的活著,比死還要可怕!」我開導他。

    「老大,可是我很害怕,我不敢和她們動手!」

    「老大……別bī他了……他沒有動手的勇氣!我和她們拼了就是了……」袁茵的聲音漸漸微弱。

    「那xiao北,你是騙子對不對,你說過我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你可以為了我這樣的英雄而犧牲自己,原來都是在騙人的……」我冷笑。

    「老大,我沒有!」南宮北用力的搖頭。

    「我不是你的老大,xiao北你雖然懦弱,我卻一直相信你的真誠,但現在終於現了你是騙子!我看錯了你,就算大伙在這裡一起死了,我都不會原諒你這個騙子。」我一字一句的道。

    「我不是!我只是害怕!」南宮北快哭了。

    「那你證明給我看啊!證明你不是騙子,拿著你手中的劍,證明你是我值得信賴的同伴……」

    劍光過後,身上再噴出幾道血柱的袁茵終於倒在了地上,被恐怖扭曲了面孔的的南宮北被我bī上了戰場。

    南宮北那套來歷不明的神奇劍術殺傷力其實非常的大,可是由於懦弱,他從來都沒有揮過其真正的威力,要他創造奇跡殺死那八個黑衣少女是不可能的,但是能拖上一會就是一會,也許我還能聚起體內的殘力,作魚死網破的最後一擊,讓我們這群人中有一人能生還也是好的。

    南宮北站在鐘樓的xiao門前,胡1uan揮舞著手中的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xiao書不住的搖頭:「他因為恐懼而心神大1uan,老大你這樣bī他也是沒用的,像他這種怕死的人也許會因為恐懼到了極點而把自己嚇死!」

    那八個黑衣少女當然不會理會這些,八道耀眼的劍光帶著血腥的味道從不同的方位射向南宮北,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南宮北想門g住眼睛,我大叫:「不准逃……和她們拼了……向我證明你不是騙子……」

    劍光越來越近,南宮北的面部肌rou因為恐懼而完全chou搐,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對死亡。

    「啊~~~~~~~~~」南宮北聲不由己的抱住了頭,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這時所有的空氣似乎都被他臨死前驚恐的叫聲引起了bo動,黑夜中瀰漫著一股令人頭暈作嘔的味道,那八個黑衣少女也不由得停住了手中的劍。

    她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因為此時我也感覺到了南宮北身上散出來的那股濃郁到了極點的死亡氣息,那種就如死了十多天開始腐爛的體屍的死亡氣息。

    她們對望了一眼,一個黑衣少女點了點頭,仗著劍光凌空躍起,一劍刺向捂著頭縮成一團的南宮北。

    劍光突然靜止在了空中,還原成一把雪亮的長劍,眼前的情景把我驚呆了。

    南宮北突然站了起來,一口咬住了那凌空攻擊他的黑衣少女的劍尖,從南宮北的外表上我看不出任何變化,但無論是他猙獰的眼神還是嘴角的殘酷以及半躬著的身子都讓我感覺他變了一個人,他的劍已經掉在了地上,他低垂著雙手,只是用嘴咬住了黑衣少女的劍尖。

    那黑衣少女顯然也被嚇壞了,她身在空中,想將劍chou回,紋絲不動,突然只聽到喀嚓一聲,那劍尖被南宮北咬斷了,就在劍尖被咬斷的同時,南宮北猛的伸出了低垂著的右手,一把抓在身在空中的黑衣少女握劍的雪白手腕上,用力一拉,那黑衣少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條手臂竟活生生的被裂著嘴1u出一口雪白的牙的南宮北從她身上拉了下來。

    鮮紅的肌rou組織與慘白的骨頭都伴著大量的鮮血暴1u在了空氣之中,血如泉湧的黑衣少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死亡氣息罩的南宮北披著一頭散1uan的銀,拖著她的那只鮮血淋漓的斷臂望著漆黑的天空桀桀的怪笑,笑聲刺耳。

    剩下的七個黑衣少女一時竟都被嚇呆了。

    「[碧海青天丹]揮效用,南宮北變身了!」我失聲道。

    xiao書搖了搖頭:「[碧海青天丹]揮效用是沒錯,但南宮北沒有變身!」

    「怎麼回事?」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南宮北已經絕無變身體質,他這是屬於由[碧海青天丹]you出來的死亡暴走!」

    「我不懂。」我眼睛片刻不離的盯著南宮北。

    「如果是變身的話,他的身體基因組織絕對會生一定的變化,但他沒有,他的只是精神異變,原因應該是由於他對死亡的恐懼到達了峰點,從而導致控制他精神的大腦暫時腦死,一般情況下的人都會因此而死去,但南宮北卻因為服食到可以讓人變身暴走的[碧海青天丹],所以才造成了他以腦死狀態的死亡暴走出現!現在看來[碧海青天丹]比我想像中的威力還要強大!」

    「xiao北會死嗎?」袁茵用微弱的聲音道。

    「死亡率是百分之百,人類通常在極度危險的時刻都會揮出一定的潛能,而現在南宮北的情況也是如此,不過已經到了極致,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由於[碧海青天丹]強大的yao效,他現在正在揮霍著自己一生的能量,將自己身體中所有潛藏的能量在臨死前全部爆,這就是所謂的死亡暴走!」

    南宮北突然回頭望了我們一眼,眼中只有空dong與死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現在是腦死狀態,只知道將他周圍的生命體完全的毀滅,僅此而已!」

    南宮北突然將那黑衣少女的一條手臂舉了起來,大口大口的用雪白的牙齒撕咬吞食著那血淋淋的肌rou與筋骨,看著眼前的景象,我的胃不由一陣收縮。

    南宮北這[腦死狀態]的[死亡暴走]可以說是被我迫出來的,後果自然是要由我承擔。

    用大家的全滅作為代價?

    只一瞬間的功夫,那只黑衣少女的斷臂就已經被南宮北吞食得只剩下光禿禿的骨架,其她七個黑衣少女中,有一個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嘔吐。

    「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從她們出現擊殺我們以來,這是她們說的第一句話。

    不等她們行動,南宮北伸出左手在滿面血污的臉上一抹,右手順勢將一直緊握著的臂骨甩了出去,用空dong的眼睛一掃,身形疾動,閃電一般的向那個正在嘔吐的黑衣少女撲去。

    那些黑衣少女們紛紛出劍相擊,但還是被南宮北搶先一步,雙手用力的掐住了那個正在嘔吐的黑衣少女的脖子,劍光電襲南宮北。

    南宮北獰笑著將扼在手中的黑衣少女一舉,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所有的劍光都刺入了那個黑衣少女的身體,那黑衣少女慘叫連連中,血如泉湧,南宮北雙手一合,那黑衣少女的頸子立刻被他扼斷,喉管炸開似的將血噴了出來,頭顱衝上了暗夜。

    剩下的六個黑衣少女一咬牙仗著劍又攻了上來,南宮北將手中的無頭屍用力一甩重重向她們拋去,看著同伴的屍體她們顯然是心有餘悸,劍式大1uan。

    在南宮北拋出無頭屍同時,他也凌空縱起,撲在了最右邊一個身在空中疾退的黑衣少女身上。

    只見他雙臂飛揚,那身在空中的黑衣少女的四肢轉瞬間就已被他撕斷,血淋淋的伴著她腹腔內的內臟散落在地上。

    砰的一下,他壓著那具已經沒有了四肢和內臟的屍體落到了地上,然後開始拚命的撕咬吞食,此刻他那一頭披散的銀似乎也變成了紅色,他身上散而出的死亡氣息濃到了極點,呼嘯而過的寒風也無法散去。

    他一面吞食著那具屍體,一面用死亡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剩下的五個少女。

    那五個黑衣少女顯然也是驚駭到了極點,一動也不敢動的與南宮北對持,結局顯而易見。

    「xiao茵,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意識,千萬不能昏mi!」xiao書開始了替袁茵處理傷口。袁茵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一個魔法師只要意識還在,就能照樣施出魔法。」xiao書望著外面血腥的場面道。

    「什麼意思?」半靠著牆的我道。

    「你聽好了,xiao茵從現在聚起你體內殘存的魔念力,選擇一個一擊必殺的黑魔法開始詠唱吧!」xiao書沉聲道。

    「攻擊……對像?」袁茵用她微弱的聲音道。

    「南宮北,等他殺死那幾個黑衣少女後,就輪到我們了,所以我們必須……」

    我搖著頭打斷了xiao書的話:「胡說,xiao北不會殺我們的。」

    xiao書臉上掠過淺淺的冷笑:「笑話,南宮北現在是屬於腦死狀態,他沒有任何的思維,只知道毀滅他身邊所有的生命體,我們逃不了的。」

    「可是他是我們的……」

    這次換成xiao書cha道:「相比之下,三條命的價值應該要過他的一條命。「

    「不是這……麼計算的……」袁茵道。

    「更何況他就算殺死我們之後,死亡暴走一結束,他也是絕無生機的,換而言之,如果我們殺了他,那只是提前結束了他的生命罷了,而且還保住了我們三個人性命,但如果不肯提前結束他的生命,那代價就是犧牲了四條命,塾重塾輕,你們自己考慮一下。」xiao書的聲音中透著一著冷漠。

    但他的話卻打動了我,只有這樣做才是明智的。

    「xiao茵,快一點吧!不然就沒時間了,南宮北只是精神異變,通過死亡暴走大大的增強了他的毀滅力量,但他的身體還是與原來一樣脆弱的,只要你突然施出必殺魔法,我們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xiao書催道。

    「我……拒絕!」袁茵用顫抖著的聲音道。

    「為什麼?」xiao書皺起了眉頭。

    「無論如何……我都下不了……手,因為他是……xiao北……」袁茵悲哀的道。

    「你別傻了,你一個人下不了手,會讓我們三個全滅的。」

    袁茵閉上了眼睛:「老大……你的意思……」

    「xiao茵,殺了xiao北吧!這是不可以選擇的事情!」我無奈的道。

    「啊~~~~~~」黑夜中慘叫連連,殘肢血髒1uan飛,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袁茵緩緩的睜開眼睛:「老大……對不起……原諒我這次不聽你的話……」

    「可是,你不殺他,我們都會白白死掉的。」我忍著身上的痛楚吼了起來。

    「老大,你自己說的……如果靠捨棄重要的人的生命……可恥的活下去……比死還要可怕……」

    「傻瓜,不是的,我死不死都無所謂,可是你絕對不能死啊!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的。」

    「十二歲那年嗎……老大,我已經忘了……況且這次的決定權……在我手中……我說了不干就是不干……」她對我微笑道。

    「xiao茵理志一點,難道你不希望老大能活下去嗎?」一直沉默的xiao書突然道。

    「我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包括xiao北……」

    xiao鐘樓內死一般的沉寂。

    樓外的冷風中,南宮北用右手抓著最後一個黑衣少女的腳踝,用力的向地上砸去,幾個來回,那個本來還能哭著慘叫[不要]的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具被砸得血rou模糊稀巴爛的殘屍。

    南宮北現在果然如xiao書所說,他擁有的是毀滅力量而不是戰鬥力,他只知道用最原始最殘忍的方法去毀滅週遭的生命。

    「嗷!」他突然出了幾聲重重的低吼,將他的身體轉向了我們,他右手用力一捏,那具殘屍被他握住的腳踝立即粉碎折斷,他將右手舉到了他裂著的嘴前,伸出他鮮紅的舌頭,用力的tian著掌心那灘骨血之漬。

    「我們死得一定很慘!」xiao書無助的道。

    我和袁茵靜靜的看著那個平時懦弱到了極點的南宮北,此時攜著一身血腥與重重的死亡氣息向我們走來,莫名的恐懼幾令我不能呼吸!我開始想像自己身異處的模樣……

    「老大……對不起……」袁茵突然道。

    我拚命想擠出一個微笑,但卻怎麼都辦不到。

    「啊……」隨著xiao書一聲痛呼,血濺了我一臉,而他的肩頭已經被闖進來的南宮北活生生的撕下了一塊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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