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迴大唐之飛星傳奇 第四卷 情義無價 第五章 兄弟重逢
    葉星落眼角一掃,發現原來靜似無人的對門房間突然有人走動,不過沒有人出來。小道士也向那房間看了一眼,不再和葉星落多說,急匆匆向前院奔去。葉星落也跟在他身後去了。

    小道士快步穿過大殿,一邁出殿門即發現聶飛羽站在院中,正漫不經心地左右觀察著院中的佈置。

    小道士道一聲:「無量天尊。」聶飛羽不等他再有機會說話,已是一步衝至他身前。小道士只覺眼前一花,聶飛羽的短劍已自他鼻子尖前掠過,小道士不由驚叫一聲。聶飛羽並不急著問小道士話,她方才一劍已將小道士隨風飄前的頭髮削斷一根,這時雙劍齊動,變戲法般向那根隨劍風飛向空中的頭髮揮去。只見那一根頭髮先是被劈成兩根,再變成四根,在聶飛羽如電般快速的雙劍下,等落地時已變成一堆發末。

    聶飛羽這才收劍,笑盈盈對那已看傻了眼的小道士問道:「避塵在什麼地方?有一句謊話,你就會變成跟這根頭髮一般下場。」

    斜眼一瞟地上幾不可察的發末,小道士的臉色變得煞白,支支吾吾得說不出話來。聶飛羽玉臉轉寒,冷哼一聲。

    葉星落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好笑,悠然道:「聶師妹不用為難他了,還是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聶飛羽聞聲望向葉星落,驚訝地叫了一聲:「咦,你怎麼會在這兒?」

    葉星落對聶飛羽打個眼色,逕自向觀門走去。聶飛羽顧不得再戲耍那小道士,快步跟上葉星落。葉星落邊走邊低聲道:「你今天剛到吧?昨夜有大事發生,這處說話不方便,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再跟你細說。」聶飛羽也不多說,跟著葉星落出了觀門。

    那小道士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愣了半晌,才飛身向後院跑去。

    葉星落帶著聶飛羽來到觀後一無人角落,將前一晚發生之事向她簡要敘述了一遍。在他講述的過程中,聶飛羽的神情由先前的迷惑不解變得無比震驚,最後竟是化作呆若木雞的一臉哀痛。

    葉星落發覺聶飛羽的神色不對,也覺得不妙,不等他出言詢問,聶飛羽先自開口:「吳師叔祖被他們給害死了?」語聲悲切,兩行清淚已自臉頰滑落。

    葉星落雖不知內情,這時也知道聶飛羽玉吳慧青感情深厚,長歎一聲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他知道什麼勸解也是無效,也就只能用這句套話了。

    聶飛羽怔怔地盯著一角,似是聽不到葉星落的話,良久不動。葉星落索性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就像傻了一半站在角落裡。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他們,只怕會以為是兩座雕塑。

    聶飛羽忽然擦去臉上的淚珠,沉聲問道:「我師傅他們回家了是吧?」語氣忽然冷靜無比。

    葉星落剛才已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了,自然也包括白清兒等回江南之事,見聶飛羽如此問,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問這個問題,而是已下了某種決定,在整理自己的思緒而已。葉星落點點頭,回答道:「白師叔他們卻已回江南去了。」看看聶飛羽的臉色似已無事,葉星落卻是暗歎一聲,問道:「聶師妹又有何打算呢?」

    聶飛羽笑笑:「師傅他們既然安全離開,我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李世民既然下此狠手,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什麼白道七大門派,助虎為倀,自然也是我們的敵人。不讓他們心驚肉跳一番,怎能消聖門之辱?還有坐山觀虎鬥的慈航靜齋,若不能給他們幸災樂禍的笑容裡摻雜點苦澀,我怎麼能原諒自己錯過昨夜之戰的過失?」這一番話雖是笑著說出,卻是斬釘截鐵,其決心令人不敢懷疑。

    葉星落聽出聶飛羽的堅決,也不再勸說,只是淡淡說道:「白師叔一個挑著陰癸整派的安危,責任甚是重大,我還是希望你能及早回去,幫她分擔一點派中事務。」

    聶飛羽又是一笑:「我明白葉師兄的意思,不過若讓我就這麼回去,說什麼我也不甘心。葉師兄戀棧不去,不知又為何事呢?」

    葉星落也不瞞她,坦然道:「還不是為了《道心種魔大法》?上卷雖已到手,下卷卻仍在周老歎夫婦手中。你也知道了,此書對家師甚是重要,我是絕不容許它旁落的。」

    聶飛羽沉吟問道:「要不要師妹幫忙?」

    葉星落想了想,道:「暫時還不用,你盡可先忙自己的事去。不過事情已到如此地步,師妹還要對付老君觀的人嗎?」

    聶飛羽笑笑:「事情有輕重緩急,師妹還是分得清的。和老君觀的舊賬不妨慢慢算,現在我只想先給慈航靜齋找點麻煩。師兄知不知道師妃暄她們住在什麼地方?」

    葉星落點點頭:「我剛巧知道,她們應是寓居慈恩寺。你不會是想要找她們吧?現在形勢不同往日,她們出入小心,想來不會有什麼機會。」

    聶飛羽淡淡一笑:「不試過怎麼知道呢?師兄既然有信心一個人對付周老歎,師妹也就不多事了。不過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師妹自會盡力。」

    葉星落一躬身:「多謝師妹盛情。師妹若需要幫手,也可算上我一個。」

    聽到幫手兩個字,聶飛羽忽眼睛一亮,笑道:「差點忘了告訴葉師兄了,你的兩個兄弟也來長安了。」

    葉星落一愣:「兄弟?」

    聶飛羽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不就是關度飛和花浪那兩個混蛋小子嗎?想不到你居然能令他們如此死心塌地,師妹實在是佩服。」

    葉星落先是一喜,又是一憂:「他們也來了?不過這時間可不太合適,若把他們捲到當下的事情中來,可就害了他們了。」

    聶飛羽訝然道:「師兄倒是挺關心他們的。不過那兩個小子膽大包天,又詭計多端,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葉星落聽聶飛羽的口氣好像很熟悉這兩人的樣子,也是驚訝不已:「師妹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情況?」

    聶飛羽笑笑:「詳細情況你找見他們問他們吧,我懶得解釋了。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師兄你如有空,現在去西市附近轉轉,想來是有機會碰到他們的。」

    葉星落見聶飛羽轉身欲行,也不多做阻留,只是問道:「師妹又寓居何處?有事怎麼找你?」

    聶飛羽答道:「我住在皇城南側的東來客棧。」葉星落點點頭,聶飛羽轉身而去。

    想著聶飛羽的話,葉星落舉步奔往西市,一方面看看能不能真如聶飛羽所說找到關度飛和花浪,另一方面也可趁機填飽肚皮。早在上午的時候他就覺得餓了,只是其後事情不斷,一直到這時才重又記起這件事,算來已經差不多有整整一天沒有進食了。

    步入西市,葉星落不由搖頭苦笑,這西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即使關度飛和花浪真在裡面,想找到也不是件容易事。想想還是先解決肚子的問題比較實際。

    葉星落想起正午時的事,反更激起傲氣,也不去其他地方,逕自進了福聚樓。

    步入福聚樓二層,葉星落環目四顧,意外地發現福聚樓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一個小二熱情迎上前來,將葉星落招呼往一張靠在窗前的桌子。

    葉星落隨意點了幾個菜,將目光投往窗外,此處正好可看到躍馬橋的全貌。就在此時,其身後一個包間裡的對話聲引起他的注意。

    只聽一個洪亮聲音說道:「哼,聽你將這福聚樓誇得天上少有,地上僅此一家,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結果也不過如此。」

    另一個懶散的聲音接口道:「你又懂什麼?就人家這環境,這佈置,已是不同凡響,更不要說人家師傅們的手藝了。你只要稍有點欣賞水平的話,就不會說出這麼無知的話了。」

    宏亮聲音又道:「我管他什麼環境,什麼佈置,光這酒的質量就已經讓我毫不欣賞了。」

    懶散的聲音說道:「你怎麼能光從酒來品評一家酒樓呢?再說人家的酒也沒問題。長安乃是文化名城,文人騷客均雲集與此,所謂酒助談興,飲酒也只是為了活躍氣氛。酒味稍淡,才正合他們的需要。你道所有人都像你般飲烈酒如飲淡茶,無酒不歡嗎?」

    聲音洪亮之人又是不滿道:「那你又為何帶我來這地方?你當我是文人騷客嗎?我肚裡的墨水加起來只怕還沒一杯酒多。」

    懶散的聲音語重心長道:「人有所不知並不可恥,只要心求上進,努力學習就好。你文化水平不高我知道,不過你也不能將這作為你自甘墮落的理由,我帶你到這裡來,正是為了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學術氣氛。不就是離開你心上人一會兒嗎?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你不高興自己先回去好了。」

    聲音洪亮之人怒道:「明明是這酒淡得一點酒味都沒有,你還覺得是我不對?什麼狗皮心上人?你一會兒不說這個就不舒服?」

    葉星落聽著這段對話,差點要笑出聲來,這時再也忍不住,猛然衝到包間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大叫一聲:「飛飛,花子,我們又見面了。」

    屋中兩人愕然望向門口,都是驚喜交加,齊齊叫了一聲:「星少!?」

    葉星落看清房中兩人,卻先是一愣,這兩人當然就是關度飛和花浪,只是花浪的打扮卻讓他有點不敢認了。原本在并州的時候,花浪總是一副叫花子模樣,衣裳襤褸不堪也就算了,連臉也不知道多少天洗一次,無時不是蓬頭垢面。眼前的花浪卻完全是另一個形象,衣著一新自不必說,連一直亂蓬蓬的頭髮也是梳得甚是整齊,雖仍是隨意披散,卻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花浪見葉星落一直盯著自己看,一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不會是幾天不見,有了什麼不雅嗜好了吧?話先說清楚,兄弟歸兄弟,頂多也只能對你這種嗜好睜一眼閉一眼,是說不上的,更不要打自己兄弟的主意。」

    葉星落一拳揮去,笑罵道:「你才是居心不良,滿腦子噁心的東西。怎麼改換形象了?難不成想改行做小白臉了?」這才回頭對關度飛招呼一聲。關度飛也不多說,逕自叫小二再拿個酒碗進來。

    花浪聳聳肩:「純粹是為配合身份。在并州我是乞丐頭,自然以身作則,以叫花子形象示人。現在我馬上就是大商家,大富翁了,再成天像個叫花子般不修邊幅就說不過去了。所以才會稍稍注意一點形象保護。做小白臉?我馬上就是身為天下第一巨富的人了,還會做那等事?養小白臉還差不多。」

    大笑聲中,三人同時落座。

    關度飛為葉星落斟滿酒,三人先盡一碗,花浪才問道:「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剛發愁怎麼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葉星落笑道:「說巧也不巧,我是經人指點來這邊找你們的。不過卻也沒想到一找就找見了。」

    花浪斜眼瞟向關度飛,笑道:「莫非是飛飛的心上人?」關度飛搖搖頭,索性不說話,自斟自飲,連盡三碗。

    葉星落見關度飛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想來花浪是把這個話題掛在嘴邊的,不由啞然失笑:「花子還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不過我卻是奇怪,你們怎麼會和聶師妹拉上關係的?」

    花浪一聲長歎:「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此事雖說來話長,卻是由飛飛而起。」

    關度飛冷哼一聲:「為什麼是我?你與此事沒有關係嗎?」

    花浪笑道:「關係自然有,卻是甚微,至乎可忽略不計。要說主要人物嘛,自然還是你了。」

    見關度飛無奈搖頭,葉星落又是一笑,問道:「我記得離開并州之時,你們正要去抓捕什麼風流四盜,結果如何?」

    花浪搖頭歎氣:「別提了,這次我們并州雙俠的臉面可丟盡了。不要說將風流四盜抓捕歸案了,連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

    葉星落大感奇怪:「怎麼會呢?他們有那麼難對付嗎?」

    花浪不屑道:「什麼狗屁風流四盜,只是雞鳴狗盜之徒罷了,憑他們也想逃出我們的手心?不過後來事情有了變化,我們已經顧不上去抓他們了,所以才會讓他們溜之大吉。」

    葉星落更是不解:「有什麼變化呢?」

    花浪又看一眼只顧喝酒的關度飛,小心翼翼問道:「飛飛,可以說嗎?」

    關度飛沒好氣道:「我說不可以,你會不說嗎?少賣關子了,爽快點告訴星少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花浪嘻嘻一笑,轉向葉星落到:「這風流四盜身手可真是不怎麼樣,連我都打不贏,不過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卻是不少,又狡猾無比,我和飛飛幾次快要抓住他們了,卻又讓他們用卑鄙手段給逃走了。我們一路追趕,竟一直追到了洛陽,在那裡事情忽然起了變化。」

    葉星落見他又開始大賣關子,忙追問一聲:「什麼變化呢?」

    花浪笑笑:「這風流四盜還真是人如其名,窮心未盡,色心又起,要死不死的,偏偏去招惹陰癸的聶大小姐,也就是飛飛的心上人聶飛羽。」關度飛又是一聲冷哼,花浪卻只是對他促狹一笑,接著說道:「見聶飛羽殺機突現,我們忙上前勸解,要知道活人和屍體在領賞的時候可是兩個價碼。結果聶飛羽卻是不肯聽我們解釋,居然對我們大打出手。唉,真是辜負飛飛的一片癡心啊。」邊說邊搖頭,一副傷心模樣。

    葉星落見他突然岔開話題,忍不住好笑,追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花浪作傷心狀半天,這才說道:「後來在我們和聶飛羽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四個淫賊居然給趁機溜了。本來他們頂多是暫時脫離我們的追蹤,卻不料這時竟有幾個不開眼的人趁機偷襲聶飛羽,此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我們再無暇再估計這幾個淫賊。」說到這兒,他又瞟瞟關度飛,笑道:「一看有人偷襲聶飛羽,飛飛當時就怒了,心想我們有情人間打情罵俏,耍耍花槍,那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你們***又湊什麼熱鬧?當即就揮刀上前,想要英雄救美。」

    關度飛知道花浪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定會在講述中添油加醋,本已有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還是沒頂住,「噗」一聲將剛飲進嘴裡的一口酒噴向空中。

    花浪和葉星落看到這一幕,都是放聲大笑。關度飛擦去嘴角酒漬,苦笑道:「花子,你說事就說事,怎麼連我的心中想都出來了?難不成你是我肚裡的蛔蟲?」

    花浪笑道:「說書自然要聲情並茂,且合情合理,不將你的心理活動交代清楚,怎能解釋你後來的行為?」

    關度飛搖頭不已,葉星落卻急著想知道後事,追問道:「是什麼人偷襲聶師妹呢?」

    花浪笑道:「你應該是知道的,那也是你們魔門之人,就是齊行健提到過的洛陽老君觀的牛鼻子們。」葉星落也早猜到幾分,聞言點了點頭。

    花浪接著道:「飛飛這一上前,場面可就熱鬧了。他一刀劈翻一個,卻同時三處帶傷,倒還真是一副為愛人不惜生死的模樣。只是結果卻是不大好,老君觀人多勢眾,我們最後只能落荒而逃。要不是聶飛羽手下著實有兩下子,我們可有大樂子了。飛飛首當其衝,受傷最重,本想英雄救美,最後卻是窩囊地被美人所救。飛飛心中那個氣呀,發誓與老君觀勢不兩立,我們也由此將目標由風流四盜改為洛陽老君觀,只能任那四個淫賊逃竄,現在都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關度飛舉舉手,撇清自己:「這是他說書的技巧,與實際情況大有出入。」

    葉星落又是一陣大笑。

    花浪這次不等葉星落發問,逕自講下去:「我也不知道聶飛羽和老君觀的人在爭些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惹到我們頭上,我們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從那天起,我們就和聶飛羽結成聯盟,一起對付老君觀的人,一直到現在銜尾追殺到長安。想想前天在渭河中弄翻他們的船,飛飛才覺得稍出了一口惡氣。」

    葉星落驚訝不已:「你們居然和聶師妹聯合對付老君觀?怪不得她剛才說起你們時好像很熟悉你們似的。」

    花浪對他的驚訝大感得意,笑道:「沒想到吧?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飛飛是為心上人赴湯蹈火,我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也是很符合身份的。」

    葉星落歎口氣道:「我現在知道避塵為什麼沒在昨天趕到了,原來是乘船被你們給搞沉了。想來游泳時沒有坐船快的。」

    花浪大笑:「星少真是幽默,不過真實情況也差不多。想想看,十幾個牛鼻子在河中集體游泳,那場面也是極其壯觀的。」

    三人大笑間,小二進來了,將葉星落先前所點之菜逕自送入這間房中。三人開懷大嚼,小二卻站在一旁不走,神色猶豫。

    花浪奇怪了,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小二恭敬一躬:「我有件事想問問幾位爺,卻又怕太冒昧了。」

    花浪神氣道:「但問無妨。」

    小二笑笑,道:「今天江南第一才女秋雨葦在風雅閣獻藝,不知道幾位爺是不知情呢?還是不想去?我是擔心幾位爺因沒聽到消息而誤了好戲,所以冒昧問一句。如果幾位爺已經知道了,當我多嘴好了。」

    聽到小二的話,關度飛沒什麼反應,葉星落卻是一怔。不過反應最大的卻是花浪,他一下子跳起來,一把抓住小二,滿臉興奮問道:「江南第一才女秋雨葦?她今天要在風雅閣獻藝?」

    小二被他嚇了一跳,小心答道:「對呀,花爺莫非是不知情?」

    花浪隨手塞了一錠碎銀給小二,笑道:「感謝你的好消息的。」不再理會一臉欣喜地小二,他又轉向關度飛和葉星落:「嘿,剛到長安就有美女看,有歌舞欣賞,還真是好運氣。兄弟們,看美女去了。」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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