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李錚要算是一個好男人才行。準確的說，他還只算是一咋。男孩，當然，只是針對重生之後的世界而言。
原本塗菲為難楊粹，只要不過火。李錚也就看過去了，可她著實說的太難聽，更何況現在還把自己扯進去罵。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你罵夠了麼，潑婦？」塗菲屬於那種小巧玲瓏型的女人，但也只是局限於身段，李錚俯瞰著她，「罵夠了的話就回家洗洗白早點睡吧，長成你這樣也好意思出來丟人。」
「你說誰是潑婦小兔崽子。有膽你放開老娘」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長的難看，哪怕她本身就長的就不好看，可還是不能忍受別人的嘲諷。
其實塗菲長的一點兒也不難看。彎彎紅唇柳葉眉，小臉蛋不算絕美。但五官搭配的也算精緻，擱在人海裡也是一個吸引人們眼球的主兒。只可惜那張小嘴蹦出的聲音聽來有點刺耳。
李錚打定了心思噁心這個女人，當然不會就此放手，他笑容可掬地看著掙扎的小女人，「你開口一個老娘閉口一個老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兩個孩子他媽呢，若真是這樣，因為更年期的困擾你火爆一點也還讓人理解，可事實上」
說著，李錚豫笑著上下將塗菲打量一番，「怎麼看你這小身板也難下兩個蛋出來，既然沒有更年期的困擾，那你還這樣刁鑽刻薄，也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你的家教有問題。甚至於你的心理還有點扭曲！」
「你，你，」塗菲只當李錚是個半大孩子，所以為了噁心楊樟順便把他帶進來了，哪想到現在偷雞不成卻倒失了一把米，她氣得渾身抖。偏偏一隻手被李錚捏著，她又掙脫不開，當即氣湧心頭，提起腳上的高跟鞋就往李錚的傷腿踢了過去。
「呀！」這一變故來的太快。饒是李錚自小練武，六識敏銳，也還是沒有躲的過去，那尖尖地鞋尖不偏不綺地踢中了他的膝蓋。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條腿臉骨折了。本來就還沒有到疚愈之期，塗菲這一腳又是含怒而。力量自是不會小了。
中了一腳，李錚吃痛，毫無預兆地偏向了一側。
「嘩啦！」手中的托盤一下子翻了過來。七八瓶啤酒落在地板上碎裂開來，白花花的酒沫灑了一地。
「小心！」楊猜一直站在李錚身後，眼見他被塗菲踢中，一個前竄，攔腰將李錚抱在了懷裡。
「你沒事吧！」古往今來的英雄救美今日卻反了個個兒，楊樟攔腰抱著李錚，他的頭不偏不倚倒在自己的雙峰之間，劇烈的壓迫感讓她微微動容，一抹紅霞爬上面頰，她有些焦色地問道。
「沒事！」腿上劇痛不止，卻因為頭枕著兩團柔軟，李錚只得強忍著痛疼，然後尷尬地一笑，「我沒事，麻煩你扶我起來吧！」
判小兔崽子，早跟你說別跟老娘來勁，你不聽，這下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
李錚艱難地站直身子，只見塗菲一臉得意地冷笑著，還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看樣子是還想來個落井下石。
李錚面色一沉，打女人的男人不算是男人，可這女人著實可惡，他也不顧忌什麼了，當即冷冷地盯著塗菲。眼冒寒光，只嚇得塗菲一滯。
可潑婦就是潑婦，李錚目露冷色。但楊粹卻是一臉驚恐，她不由冷冷一笑，揚手就又向楊樟的臉上捆去。
「住手，你他媽幹什麼？」
一聲巨喝傳來，塗菲只覺自己的手驀地一痛，然後向著自己的胸脯扇了下去。
「哎喲！」擺了一咋。大烏龍。塗菲羞的滿面通紅，抬頭恨恨地瞪著出聲的人，嗔道：「泥鯨，你什麼瘋，這兩個賤貨打我，你卻幫著他們。」
「閉嘴！」這人也不是陌生人。他冷冷一喝，然後轉身看了楊樟一眼。「先去找工具把地板收拾了，別驚動了顧客影響生意。」
說完，他歉意地朝李錚一笑，小錚，真是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李錚拉住了正準備離妾的楊粹的手，淡淡地對著泥揪道：「讓那個女人收拾地板吧，我和楊老卑還有話要說。」
「這」泥鰍有些尷尬地回頭望了一眼塗菲，咬了咬牙，道：「還愣著干行麼，趕緊收拾去吧。」
「泥鰍，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女人被外人欺負了，你」
「閉嘴！」泥鰍突然揚手一巴掌擁在塗菲臉上，「蠢女人，你活該被欺負，你知道他是誰嗎？就連建哥也不敢把他當做外人，你他媽是什麼東西？還不滾！」
塗菲雖然跋扈刁鑽，可一點兒也不傻，能夠在娛樂場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傻的。聽到泥鰍的話，她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後幽怨地望一眼泥鰍，轉身離去了。
泥鰍大吁一口氣，這女人總算是不鬧了，他歉意地道：小錚，她，」
「沒事，你有事就忙去吧，我和楊老師找個地方說說話。」李錚淡然道。
「那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包間吧。反正今天晚上生意不是太好。」泥鰍慇勤地道。
李錚望了楊鋒一眼，她依舊一臉驚恐，於是點了點頭，拉著她跟在泥鰍身後進了包間。
將二人帶進包間，泥鰍就識趣的出去了。李錚望著一臉膽怯的楊樟。無奈地笑道：「楊老師，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你啊
「謝謝你」。楊粹一臉忐忑。她來這裡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卻是很清楚泥鰍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更清楚馬建是什麼樣的人物，見泥鰍對李錚唯唯諾諾的樣子，她想起以前那麼針對李錚，心裡不禁忐忑起來。
李錚兩世為人，豈能看不出楊樟的這點心理變化，當即笑道：「你是擔心我？」
「沒有，沒有！」楊揮趕緊搖頭。
「行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就不跟你解釋我和馬建的關係了，免的越說你越不安。這麼跟你說吧。你是我的老師，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我豈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當然不是楊摔嘴上說著。心裡卻腹誹不斷，若你不是小心眼的人，以前幹嘛還在我的水杯裡放青蛙？李錚看不到楊摔的心理反應。又道：「雖然我以前是有那麼一點小兒調皮也沒有給你少找麻煩。但那都是孩子般的淘氣，我相信你能理解的。你是我的老師，難道對我連這點信任也沒有麼？」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楊粹的心坎裡。仔細想想，似乎也正是這麼一回事。她的神情不禁鬆了一些，可一想起往日情景，再看看今日變化，她仍舊顯得侷促。
這種侷促卻是心理上的變化了。想像一下，不久前還是一個人人欣羨的人民教師，可一轉眼，自己卻變成了一個端茶送水的服務員，而自己的學生卻成了自己的恩人。
楊粹適應不了這樣的變化，她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沒有勇氣面對李錚的臉，縱使知道他不會報復自己，也不會看自己的笑話，可她還是想快點離開這裡，「咳，我現在還在上班，要沒什麼事我先忙去了，」
「等等。」李錚拉住站起來的楊樟，「楊老師，難道你真的就想在這裡過一輩子，或者真像月才那個女人說的，你想」
「閉嘴！」楊粹驀地瞪起了眼睛。緊緊地看著李錚，怒道：「李錚。我以前的確有些問題，但別以為你幫了我一次就有資格來指責我，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當著面來罵我，來打我的耳光！」
一場變故似乎讓這個女人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瞧著楊樟的怒氣。李錚卻突然覺得舒心，「楊老師，我為剛才那句話向你道歉。申明一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沒有罵你。我只是」
洩了心中的怒氣，楊樟的自卑感又出來了，見到李錚善意的目光。她閃躲著，「我真的要工作了。」
「楊老師！」李錚忙站了起來，將走到門口的楊樟拉回來坐下，「我知道這一系列變化給你的人生帶來了很大的困擾，甚至於」算了。這些事就不提了。我只是想說。在這地方工作畢竟很難有什麼展。楊老師就沒有想過去做的別的工作麼？」
「哼，做別的？」楊揮淒然一笑。「我能做什麼，除了會教我還能做其他什麼？現在我的教師編製沒有了，哪個學校還敢要我？出了這件事，我家庭沒了，前途沒了，為了湊足罰款，我甚至差點把自己賣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欠下一大筆債，我不做這個，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這麼淒然一歎，楊碎心中的那點惶恐和自卑倒是忽地消失了，彷彿一個破罐子，本來就已經破了，再摔摔又怕什麼？
瞧著她的樣子，李錚心裡一歎，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活一輩子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在不斷的得到和失去之中尋找落腳點，然後不斷地平衡自己，最後老去。
可是，有哪個人能夠保證一輩子都只是在得到呢？沒有人能夠保證，人生就是這樣，永遠充滿了不確定性。既然是如此，那麼失去又有什麼可怕？」
李錚驀地想起了自己，人生又有幾個人像自己一樣幸運呢？
「楊老阜，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句話自小就有老師跟我們說，貌似你也跟我們說過。
現在，我將這句話送給你，你還能接受嗎？」
「我，」楊揮愣住了，望著李錚眼裡突然閃現的滄桑，她莫名地顫抖起來，這還是那個十四半的少年麼？
「我倒是想爬起來楊樟一臉木然地道；「可你看我現在有什麼，什麼都沒有，我還怎麼爬起來？」
「怎麼會是什麼也沒有，至少你還是四肢健全的大活人！」李錚笑道。
「你，這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楊樟嗔怪地看他一眼，道。
「好了，不說笑了李錚止住笑。「我記得楊老師是高旗中學為數不多的大學畢業然後從教的老師，對吧？」
楊粹點點頭，無奈地道：「可那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什麼也沒有了。」
女人的抗擊打能力總是比較低一些。李錚搖搖頭，道：「楊老師大學裡學的是商務英語，是嗎？。
「你著麼
「這又不是秘密，學校的檔案室裡就能看到。」李錚並不理會她的驚訝，「商務英語專業應該會開設一些商務類的課程吧，比如說市場營銷、人力資源開、管理等等。」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楊樟歎了口氣，「看來以前洛老師對你的看法還是很正確的，你是一個很有遠見的學生，像你這麼大的學生。有幾個回去關心大學裡開設的課程？看來你已經想好今後的路了
「算是吧！」李錚並不拒絕這樣的誇獎，笑道：「如果有一個能夠揮你的專業的工作，你還會在這裡做服務員嗎？」
「那當然不會」楊樟眼裡忽的泛起一股光芒，可也只是一瞬即逝。她的神情驀地又黯淡下來，「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再說了，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馬建借給我一大筆錢，沒有還清之前，他怎麼會放心讓我離開？」
「我們先不談這個，只說如果真有這樣的工作，你願意去做麼？」李錚盯著楊種，認真地問道。
楊粹苦笑一聲，她是一點兒也看不懂眼前這個小孩子了，看他認真的摸樣，她不由地點了點頭，「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願意去。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已經看透了。以前費盡心思、用盡手段追逐的那些東西其實一點兒也不值當。若我一直都是一個務實的女人，我也不可能落到今天的境地。」
有人說女人天生就是懵懂的小總會下意識地去追逐一些東西，只要到有一天突然看到追逐的東西捨棄自己而去的時候，她才會覺悟。
無疑，楊樟現在覺悟了小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懵懂，突然間就清醒了。也許是李錚的話給了她希望，這時候的她只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嬰童。哪怕是一點點陽光，她就能感覺到溫暖和安定。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我想我會去把握的！」楊棹真摯的道。
「這個給你！」楊樟的反應讓李錚有些心安，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我在蓉城有一個朋友。他是做飾品生意的，這一陣網好擴張生意。急需人手。這是他的電話，你想好了打給他就行，若不出意外，你可以獨自管理一家店
「售貨員？」楊樟捏著紙條小看著上面的一串電話號碼，有些窘迫的笑笑，「的確是與我所學的東西相關，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在陽光底下工作。」
「能這樣想最好，他的店子普遍都不大，營業員也就三兩個人，憑你的實力，應該可以謀個店長的位置，慢慢做吧，總有從新站起來的一天。」李錚波瀾不驚地道。
「對了，馬建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想如果我給你作保，他應該還是會答應的。」李錚補充道。
楊粹絲毫不懷疑這一點，從泥鰍的反應就能看出來，自己欠馬建那點錢，李錚一句話絕對可以擺平。至少是能夠給自己緩衝的時間。
楊樟只是有點難以接受眼下的事實。就在前一刻，她還是一個服務員。可一會兒工夫，她竟然就謀得了另外的工作，而給自己這個機會的居然是自己的學生，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
這意味著什麼？楊粹不斷地問自己，再看向李錚的時候，她的目光裡多了諸多色彩，莫名、、愧疚、驚訝、感激」諸多的色彩夾雜在一起，她的心裡逐漸複雜起來。
以前追追逐逐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這樣一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幼稚還是不安現狀」
「你那個明友」氣氛有點尷尬，楊揮沒話找話的說道，話才一出口卻又覺得這樣說有些唐突。於是又侷促地停了下來。
「他叫那傑，你想好了直接去找他就行，就說我介紹的，他不會拒絕你。」李錚笑道。
「謝謝你！」楊鋒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宛若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突然遇到了心愛的男孩，滿臉的羞澀和驚慌。
「真要謝謝我的話，以後別再罵我是小混蛋就行了李錚椰愉道，「記得以前每次上課我不聽話的時候你都拿粉筆頭丟我，然後罵我是不聽話的小混蛋。雖然這稱呼還不錯，不過我到底也算是一個大孩子了，要在被人這麼罵著，總是有點害羞的。」
「你也會害羞？」李錚這麼一鬧。楊樟倒輕鬆起來，莞爾笑道：「我教的那麼多學生，也就你臉皮最厚，也就你和李強膽子最大，什麼損事都敢做，不過，老師真的很感謝你！」
見楊棹又莫名的傷感起來，李錚無奈地搖搖頭，「今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在這裡上班了，一會兒我就去跟馬建說。你自己想想什麼時候去蓉城吧。好了，敏媽他們事情應該也談完了，我得走了！」
望著轉身出門的少年，楊樟心裡有些雜味，人的生命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生。她無奈地搖搖頭，驀地感覺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沉重，頓了頓，長噓一口氣之後，她也轉身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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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因為明天班級有活動，所以只能更一張敵，希望大家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