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牧師 正文 042 偷襲與埋伏
    「通知烏爾薩,今晚讓空騎士全體休息待命!」「重裝軍團接管所有警戒。四個軍團連同幻獸騎士團全體休息待命!」「讓艾麗塔立刻來見我!」

    一道道的命令,從中軍大帳布了出去。

    「大人,艾麗塔受了傷,現在剛剛睡過去了。」蓋默沒有等來艾麗塔,卻等來了烏爾薩。

    「受傷,我怎麼不知道?」蓋默看著烏爾薩。

    「艾麗塔小姐……她……她不要我和大人您說!」烏爾薩低著頭。

    「是不是,先前去偵察的時候受的傷?」上午,蓋默還見著艾麗塔來著。

    「是的,大人!」

    「我不是讓你們不低於五百米嗎?」蓋默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是不是,她擅自的降低了高度?」

    「是的,艾麗塔去偵察敵人的大營,她感覺著兩個大營差別太大,為了看清楚,她降到了差不多四百米,被敵人亂箭射擊,受了不輕的創傷,回來將消息報告完,就昏迷了過去,是芬妮大祭祀為小姐治療的,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烏爾薩趕緊的道。

    「你趕緊抓緊時間休息吧,等會,還有你的任務。」蓋默想說兩句,可是,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這一路上,空騎士可以說是最辛苦的了,幾乎的,就沒有休息的時間,艾麗塔尤其認真,甚至,連那晚的晚會,都沒有去參加,一直在帳篷裡冥想。

    「是,大人!」烏爾薩如蒙大赦,趕緊的退了出去。

    「看來,放火的事情,只有作罷了!」蓋默看了眼一邊的德洛爾和馬汀。

    「其實,那場火,也就是錦上添花的作用,有和沒有,關係也是不大的。」馬汀笑了笑。

    「沒有那場火,他們頂多也就遲一些出動,有那場火,也就頂多讓他們早幾分鐘行動而也,整個的計劃,並沒有多少的影響。」即使有影響。此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要他們現在在這荒野中弄一場大火,除了用實打實的物資來燒,就只有魔法師了,而這次出來的魔法師,除了艾麗塔是火系魔法師,就只有蓋默會一點火系魔法了,蓋默的那一點火系魔法,先別說能不能燒起一場大火,就算能,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我去看看艾麗塔!」蓋默站了起來。

    不大工夫,蓋默就來到了艾麗塔他們所住的帳篷,艾麗塔躺在墊子上,臉色有些的蒼白,不過睡的十分的安詳,西爾維婭坐在一旁守候著。

    「她怎麼樣?」蓋默蹲了下來,低聲的問道。

    「人倒是問題不大,幻獸受了不輕的創傷,恐怕,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了。」西爾維婭低聲的道。

    「等他醒來。你說說她,這丫頭,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雖然沒有見到當時的場景,可是,能將幻獸傷到那個程度,蓋默想也能想出,當時的危險,此時想來,蓋默依舊的感覺著心有餘悸。

    「我說她,可是沒有什麼效果,還是你抽時間,說說她吧!」西爾維婭苦笑了笑,她可是說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是偶爾的有著一顆含羞帶澀的星星,不時膽怯的露出笑臉,偷看一眼茫茫的大草原,哮天軍團的營地,也很快的變得安靜了下來,不僅安靜,而且連一個火堆也沒有,剛剛駐足的哮天軍團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去撿一些多餘的柴火。

    「苔米,把你的自然之心借給烏薩爾用一下。」看著天色也是完全的暗了下來,蓋默叫來了苔米,除了他的生命之心,就只有自然之心,能隱藏住幻獸的氣息,讓他們既能偵察敵人。也不至於被敵人現。

    「嗯!」苔米迅的拿出了自然之心,要打戰了,她的心情,是最為的激動的,即使是,現在的她也是非常的疲憊。

    「記住,一收到我們的信號,你就立刻的告訴索拉斯提將軍。」

    「放心吧,哥,誤不了你的事情的。」苔米立刻的道。

    蓋默和烏薩爾走出了帳篷,蓋默坐在了小鷹的背上,小鷹緩緩的飛上了天空,烏薩爾也立刻的召喚出了自己的夜鴞獸,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夜鴞獸的脖子上,飛上了天空。

    小鷹幾乎是轉眼間,就來到了敵人營地的上空,兩座營地,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伊勒姆的營地,顯得刁斗森嚴,營地的大多數的帳篷,也還亮著燈,不時的,有著一些聲音傳出。而烏迪魯的營地內。卻是顯得分外的安靜,巡邏的士兵,也要少上許多,除了有著不少的火把亮著,所有的帳篷,都是漆黑一片。

    蓋默讓小鷹在天空中盤旋了一圈,等到了烏爾薩,兩人迅的飛過了敵人的營地,在敵人兩座營地後方無人處,降落了下去。

    二人很快的尋找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監視著敵人的一舉一動。只要敵人一動。他們就動魔法信號,營地裡收到信號,就各自的到達指定的位置埋伏,從敵人的營地到他們的營地有著十公里的距離,十公里的距離,夜晚隱秘行軍,並不是一個短距離,那讓他們有著足夠的時間準備。

    兩人藏身的地方,離著敵人營地有著差不多兩公里的距離,黑夜之中,敵人根本無法看見他們,而他們兩人,蓋默就不說了,單純的黑夜,對他根本毫無影響,而無薩爾的幻獸夜鴞獸,本來就是生活在夜晚的魔獸,黑暗中的視力,可是一點不比蓋默差,敵人營地上的人員走動,他們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深夜兩點,烏迪魯的營地裡,忽然的忙碌了起來,一個個的士兵,迅的起了床,一匹匹的戰馬,紛紛的口銜枚,蹄裹布,被牽了出來,士兵們上了戰馬,悄沒聲息的向著哮天軍團的營地而去。

    一片片黑影,迅的向著哮天軍團的營地靠近。越是接近哮天軍團的營地,他們的度越是緩慢,生怕驚動了營地裡的敵人,

    「前方百多米有敵人的哨兵了,統領大人!」多夫特在烏迪魯耳邊低聲的道。

    「號兵……」烏迪魯一揮手。

    「嗖嗖嗖!」烏迪魯號令猶自沒有出,他們的前方。響起了一片片的利箭破空的聲音,一排排的羽箭,猶如雨點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烏迪魯揮舞著彎刀,劈飛了一支支的箭矢,可是,他的那些部屬,可就沒有那麼的幸運了,或者說,是沒有那麼的實力了,普通的士兵,面對鋪天蓋地的箭矢,根本的就是顧得了頭顧不了尾,或者,顧不了馬,一時間,人仰馬翻。

    「啊!」「啊!」慘叫聲瞬間的響成了一片,前面幾排的士兵,大半的倒在了敵人的弓箭之下。

    「殺!」箭雨猶自沒有停息,前方的空地上,忽然的冒出了一片片的戰馬和敵人的士兵,彷彿,那些的人馬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那些人,為的正是哈利爾和雷邁。

    兩人帶領著兩個軍團,猶如潮水一般,湧向了他們的敵人。一道道的神術光環,在哮天軍團間升騰起來。

    哈利爾此時見著扎囉囌爾部落的人馬,那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揮舞著彎刀,衝向了烏迪魯,面對自己的生死仇家,哈利爾依舊的使用了草原人最常用的彎刀,他要用彎刀,收割仇人的性命。

    「吼!」烏迪魯出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揮舞著手裡的彎刀,迎接住了烏迪魯,兩人迅的戰在了一起,除了一聲聲的怒吼聲,並沒有其他任何的言語。烏迪魯力大刀沉。彎刀大開大合,透著高手的風範,哈利爾彎刀如風,快似閃電,一道接著一刀,透著無比的狠辣和凌厲,一時間,卻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那些普通的草原士兵,甫一和敵人接觸,立刻的就高下立判,那些草原士兵,原本就是扎囉囌爾二流的戰士,他們之中,大多的不會鬥氣,穿著的,更是普通的金屬鎧甲,或者說叫做最劣等的金屬鎧甲,再加上驟然遇襲,已經造成了扎囉囌爾軍隊一時的混亂,他們是哮天軍團最為精銳的第三第四軍團的對手?

    哮天軍團的士兵,瘋狂的殺入了敵人的隊伍,那陣勢,卻完全的猶如群狼衝入了羊群,瘋狂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一抹抹的血花濺射,血肉橫飛,殘肢斷臂飛舞,慘叫聲,吶喊聲,響徹了夜空。唯一的沒有聽到的,就是戰馬的慘嘶聲,那些的戰馬,嘴裡猶自閒著木條,想叫,也無法的叫出來。

    地上,已經堆積了一層層的屍體,那些的屍體,迅的又被戰馬踐踏,變成了一堆堆的肉泥,和那些的砂礫混雜在一起。戰鬥的雙方,踩著那些的肉泥,繼續的進行著殘酷的搏殺。

    然而,草原人的頑強,此時也表現了出來,那些的士兵,並沒有一個人撤退,他們依舊瘋狂的湧向了哮天軍團,悍不畏死的衝向了哮天軍團的敵人,用自己的身體和鮮血,力圖的讓敵人受到最大的傷害,這些人,雖然只是二流的士兵,可是,卻都是扎囉囌爾部落留守自己部落核心的士兵,自然是他們最為信任的士兵,都是扎囉囌爾部落的嫡系,對於自己的部

    部落的榮耀和草原人的血性,讓他們沒有絲毫的膽怯和退卻的意思。

    「嗷!」一個扎囉囌爾的士兵,看著自己的夥伴一個個的倒在了敵人的槍下,而他們,卻幾乎沒有給敵人造成什麼的危害,頓時的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對著敵人戳來的長槍不躲不閃,猛然的迎了上去,丟掉了手裡的彎刀,一把抱住了敵人的長槍。

    「嗷!」他身邊的夥伴,看著自己的夥伴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擊殺敵人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手裡的彎刀瞬間的劈向了那被抓住了長槍的士兵,而對於刺向自己的敵人的長槍,完全的不聞不問。

    「吼!」那士兵長槍被人抱住,拚命的想把自己的長槍奪回來,身子自然的就微微的衝出了他們的戰陣,彎刀向著他的脖子,閃電般劈來。

    「棄槍!」那士兵身邊的夥伴大喝一聲,長槍猛然的一用力,刺死了敵人,可是,敵人的身子,依舊的沒有停息,彎刀繼續的劈向了無法抽回長槍的士兵。

    「噗!」放棄自己的武器,對於視自己的武器如生命的熱血戰士來說,那無疑的有些艱難,被人抱住長槍的士兵略微的一猶豫,敵人的彎刀,也是劃過了他的脖子,他只覺得脖子一涼,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嗷!」用兩條生命,換取了敵人的一條生命,卻是依舊的刺激和鼓舞了他們的夥伴,於是紛紛的效仿,用自己的生命和身體,為自己的夥伴製造機會,一時間,整個的戰鬥變得分外的殘酷和慘厲,激烈程度,卻是更勝於和艾多部落精英部隊的戰鬥。不大工夫,就有數名哮天軍團的士兵,喪生在了敵人的亡命反撲之下。

    「小心,別讓敵人抓住了武器。」雷邁大聲的吆喝著,哮天軍團的士兵,也一個個的顯得小心了起來。

    小心,也就意味著放不開手腳,或者,就叫做縮手縮腳,一時間,絕對的優勢頓時的被扭轉,戰鬥也變得艱難了起來,雖然,敵人依舊不時的被殺死,可是,傷亡的幅度,卻是大幅的減少,一時間,卻是呈現出了膠著狀態。

    哈利爾和烏迪魯的戰鬥,同樣的瘋狂而殘酷,旁邊的人馬,一時間很難插入他們之間的戰鬥之中。

    「統領大人……」扎囉囌爾部落伊勒姆的營地,烏迪魯剛剛出,一道人影,就急匆匆的來到了伊勒姆的帳篷外,敲響了伊勒姆的帳篷。

    「是不是烏迪魯統領率兵出去了?」伊勒姆翻身坐了起來,迅的打開了帳篷,急匆匆的問道,今晚烏迪魯營地的反常情況,伊勒姆就感覺著,自己的哥哥有些的沉不住氣了,很可能,是要去偷襲敵人。

    「是的,烏迪魯統領帶著全體士兵,口銜枚,腳裹布,去偷襲敵人去了。」報訓的小隊長報告著。

    「他難道以為敵人是泥捏的不成,竟然帶著一萬多人就去偷襲別人,這第一天到達,敵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防備,這烏迪魯,怎麼越來越是沒腦子了。」烏迪魯真的去了敵人的營地,伊勒姆卻是心慌了,「讓個大隊立刻待命,派人跟著他們,如果情況不好,立刻回報!」

    雖然兄弟不和睦,可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烏迪魯率兵突襲敵人,伊勒姆也不敢閒著,下令所有的人馬,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就算他不看兄弟的情分,他也必須的考慮父親的感受,兄弟鬩牆,父親是絕對禁止的。

    「統領大人,是不是立刻出?」第一大隊長彼特最先的跑了過來,有些興奮的問道,他所帶領的第一大隊,可是這次留下的最為精銳的部隊,沒有能夠去英格爾前線,他可是憋著一股子的勁。

    「你就那麼的想打仗?」伊勒姆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卻是顯得無比的沉重,雖然他決定馳援他的兄弟,可是,他一時間卻是猶豫不決,自己該什麼時候去,去的早了,烏迪魯肯定會認為他爭功,或者,認為他壞了他的事,雖然,他並不認為那是功勞,別人敢奔襲幾千公里,不可能沒有真正的實力。然而,他知道,烏迪魯一定會那麼的認為,他現在去,那絕對是費力不討好,可要是去的太遲了,烏迪魯的人馬損失太大,他鐵定會留下個見死不救的罪名,在部落那些的老傢伙面前,可不好交差。因此,他必須的在合適的時間出現,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

    「我們戰士,不打仗做什麼?」彼特呵呵的笑著。

    伊勒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彼特,似乎除了打戰,就不會什麼,和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統領大人,烏迪魯統領他們的人馬遭到了敵人的伏擊,已經損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馬!」伊勒姆派出的哨探,很快的就傳回了伊勒姆等待的消息。

    「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這才多少時間?」伊勒姆嚇了一跳,詢問的同時,一打手勢,出了出的命令,一行人迅的衝了出去。

    「他們遭到了敵人弓箭手的襲擊,第一輪就死亡了大約上千人,接著敵人的隊伍就動了攻擊,只見敵人的隊伍中閃起一道道的金色光芒,他們就像瘋了一樣,衝向了我們的士兵,一排排的士兵,就倒在了敵人的衝鋒之下……」報訓的士兵急匆匆的道。

    「加快度,全力馳援!」伊勒姆迅的下達了命令,從戰爭開始到現在,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報訓的士兵從前線跑回來,至少也要十多分鐘,也就是說,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們就損失了幾千的人馬,顯然的,敵人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厲害的多。

    「全前進!」已經能看到前方戰鬥的身影,清晰的聽到戰鬥的吶喊聲和慘叫聲了,伊勒姆再次的加了一鞭。

    「嗖嗖嗖!」陡然的,一陣陣的箭矢破空之聲,從兩側傳來。

    「有埋伏!」伊勒姆陡然的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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