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兔兔 卷二『戀心』 金剛兔兔 第十章
    假裝腿痛的步伐真是虛浮,簡直象斷了腿一樣,這伸手扶住的手臂象粗壯的象鼻一樣捲著如伏的美軀,還有個亦步亦趨地小拖油瓶,拉著衣袖

    不放的小手真是討厭。

    「趙醫生,進來喝杯茶吧!」惟惟笑容可掬著。

    明明告訴自己,她很虛假,應該討厭她,但是,她牽著女兒的手,從診室裡出來的畫面,還是會停留在趙仁誠腦海裡。

    特別是,一個晚上媽媽老是把他扯到暗處,不斷的暗示他,自己有多滿意惟惟。

    為人子女,已經拂逆過母親一次,這一次,又怎麼能做得太明顯?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朱惟惟還是他小妹的好朋友。

    小妹的個性憨直,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了,不用太麻煩了。」趙仁誠搖搖頭,但是,在她露出很失望的眼神時,還是道:「我送你上樓吧。」一則為了男人應有的風度,二

    則作為父親,他不能把女兒隨便交給別人,首先他得清楚見見未來二周女兒的住處。

    惟惟的笑容,重回臉上。

    她一眼也不敢去看身後,因為,她突然怕,她怕見到肖圖。

    很複雜、很矛盾、很嶄新的情緒。

    這種情緒,惟惟把它定義成,一時的意亂情迷後遺症。

    一路上,惟惟都緊攀著趙醫生結壯的手臂,很意外,今天沒有一隻細胳臂橫在他們面前,說著什麼男女授受不清、什麼黃/花/大/閨女的鬼

    話。

    整個環境,安靜到詭異。

    他們在前面走,後面,有人只是跟著而已。

    地面上,碰撞交疊的陰影,也只變成了她和趙醫生。而肖圖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讓惟惟毛毛的。

    剛才,透著白熾的街燈,惟惟有看清楚他的臉。

    左眼窩黑了一大圈,又青又紫的,好像被人家/暴過的樣子。

    惟惟一陣心虛。

    今晚,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送她到家門口,默默記住了室號。

    「小雨,要聽姐姐的話,別給人家製造麻煩。」趙仁誠特意叮囑女兒。

    小雨乖巧的點頭。

    只是——

    那個可怕的陌生叔叔可以別這樣盯著她嗎?小雨以為家裡只有姐姐一人,但是沒想到,還有一位叔叔。

    趙仁誠和女兒說完再見,一轉身,看清楚肖醫生的一張冷臉,愕然:「肖醫生,你的眼晴…………」一隻眼晴腫青一片,眼角下還起了一

    個大硬包,隱約可見血腫,比大熊貓還要精彩。

    「遇見劫匪了?」趙仁誠猜測,「需要報警嗎?」

    這出拳如此之狠,根本要人命一樣,是搶劫還是仇殺?

    惟惟一陣汗顏。

    剛才,她好像什麼都沒想清楚,就出拳了。

    「劫匪?」肖圖意味深長地沉吟了片刻,然後,搖頭,「不,不是搶劫。」

    那,真的是他猜想的仇殺?

    趙仁誠皺了眉,他一點也不希望有個背景複雜的下屬。

    哪知道——

    「是攻擊、是強/暴。」肖圖道出真相。

    惟惟差點跳了起來,金身都是冷汗。

    他敢、他敢……他要敢亂說話,她就、她就……

    趙仁誠呆住了,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現在,治安都差成這樣了?

    肖圖面無表情地繼續道,「我是被一隻野豬攻擊了,差點強/暴。」

    野豬?在這鋼筋水泥打造的城丵市裡?

    趙仁誠愣了一下,惟惟當下就黑了臉。

    他點頭,用很認真的聲音回答:「對,一隻發了/春的野豬,突然跑到我家四處亂嚎,還竄上我的房間、我的床,對我又啃又咬,見我秀色可餐

    ,就起了歹心想對我施/暴,我本來想把它抓住,為了自己的清白把它閹了,沒想就被踹成這樣——」陳訴事實。

    趙仁誠聽得一頭霧水。

    死兔兔,誰對他起了歹心了?誰竄上他的房間、他的床了?明明是他抱她去的,明明是他色/誘她,簡直是顛倒是非!

    惟惟臉色全黑了-

    他還準備讓這只野豬負責,一起去領結婚證呢!還真是重口味的人/獸/戀!惟惟恨得差點咬斷牙,才硬忍住沒把後續說出來。

    「你是說,你們的屋子裡現在養了一隻野豬?」這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是的話,他會馬上把女兒帶離危險之地。

    肖圖的眉頭一挑,不置可否。

    幸好,惟惟很強,才沒有中某人的奸計去跳起來為自己辯解,硬忍下這一口氣。

    「沒有,那只野豬現在跑了,我剛才找了它一晚上。」他陰冷冷地笑。

    他打了多少的電話?一直是未接狀態。

    他走了多少的路?周圍大大小小的公園和街道全部被他走遍,卻一直沒有她的蹤跡。

    他守了多久的門?守到十指冰冷,卻是等到依偎相偕回來的身影。

    朱惟惟,他忍得下這口氣,他就不姓肖!

    「趙醫生,他在和你開玩笑呢」還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的惟惟,非常辛苦的呵呵笑。

    開玩笑?原來,趙大醫生聽不懂啊,那麼,需要他解釋?很好,他很樂意!他順便很樂意告訴他們——v

    「趙醫生,你該走了,很晚了!」惟惟笑容可掬的趕緊打斷。

    再任兔兔說下去,她不用活了。

    「是的,我該走了。」趙仁誠看了一下手錶。

    他正想告辭。

    「趙醫生——」肖圖喊住他。

    惟惟整個人都跳起來。

    他想幹嘛?不會是——

    他、他敢告訴趙醫生,她就是那只被發/情的小野豬,她一定找他拚命!

    「所以,我明天不能去上班了。」他想了一下,順便向領導請假。

    他明天不上班了,他要專心在家好好想想,他要怎麼報復回來!

    趙仁誠臉上黑線好幾根。

    因為傷了臉,就要請假?

    他從醫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散漫的醫生。

    「行,我會幫你和人事部說一下。」趙仁誠冷淡回答。

    ……

    走出了大廈,剛坐入車,正想啟動車,趙仁誠就接到了電話。

    「媽,什麼事?」很無奈,他早有預感。

    「送惟惟回家了嗎?」母親相當熱情。

    「嗯。」他故意冷冷淡淡的。

    但是。

    「仁誠,惟惟這孩子我很滿意,你加把勁!」

    果然、果然。

    「媽,你誤會了——」他嚴肅起臉。

    「我沒誤會!」但是,被母親打斷,「你也知道,媽對你二弟和你妹都很放心,但是惟獨對你放心不下!只有,你成家了,找到個適合的

    老婆,媽才會就算死了也能安心!所以,這回你要聽我的!」

    死……

    自從母親得了腎病後,他最怕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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