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催眠師 一路高歌卷 第七十八章 人生的意義
    天皇昭和明仁很鬱悶!

    好端端的一場切磋助興的比武,竟然弄成了一死一傷!站在公道的角度上來講,的確是塚原彥四郎的不對,可再不對,那也是自家兒郎,況且他已經切腹,什麼罪過都洗刷乾淨了!

    倒是這奕劍大師新羅林,好好好!你們都是武林高手!應該控制得住自己的招式吧!再怎麼樣,也不必下殺手吧!就算下殺手……這句話天皇沒往下想,潛台詞應該是,就算下殺手,也是你被我扶桑武士所殺!怎輪到你下我們扶桑勇士的毒手!

    堂堂皇居,斬殺我大扶桑帝國的武士!

    你你你,好你個新羅林!!!

    我我我,我要怎樣?!

    昭和明仁在御書房背著手轉來轉去,左右尋思,這下扶桑可丟了大臉去了,雖說人家新羅林是高麗派來締結軍事同盟的國家代表,可在他斬殺了自己的武士後馬上締結聯盟,怎麼像我大扶桑帝國巴巴地求著你結盟似的,這可不行!

    無論如何,就算要締結同盟,在此之前,也一定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昭和明仁道:「來人哪!」

    一名帶刀匆忙入內:「在!」

    「傳佐籐浩與佐籐勝彥即刻覲見!」

    「遵旨!」

    佐籐勝彥和山本五十六一樣,身居一族之長。十年前,佐籐勝彥是左相,山本五十六是大將軍,退下來以後,兩人雖無實職在身,彼此的枝葉卻愈茂盛,只是佐籐家族執掌的權力太大,明面上自己家族的人就不太好擔當太醒目的官位,以免造成朋黨印象,那些重要的職位上雖然安插的都是其他家族的人,但這些家族和佐籐家業都訂有攻守同盟的約定。

    山本五十六就隱晦的多,他明白一件事,最終權力還是集在軍事力量上,與**所謂『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理論不謀而合,多年來致力於軍事勢力的展,兩人在朝野之上的勢力涇渭分明,佐籐家就是扶桑公家的代表勢力,山本家則是扶桑武家的代表人物。

    整個朝堂之上,官幾乎全是『左黨』,就只有山本次郎這麼一個例外,眼下又多了個山本小犬;武將則幾乎全是『山本黨』,當然也有幾個例外,也就忽略不計;兩人各自把勢力範圍把持的緊緊的,生怕對方插上一腳。

    佐籐家族用盡氣力,軍隊裡只培植了那麼幾個心腹將軍;山本家族也好不了多少,政務裡也只上了一個山本次郎。

    如今,形勢生了變化,山本小犬的官職也開始向政務方面靠近,這個苗頭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如今的扶桑,正處在『公家』執政期間,這也就是佐籐家為什麼權傾天下的原因。(朝廷、天皇和公卿貴族稱為「公家」,而公卿貴族稱幕府及各職為「武家」,這就是公武之分。)

    佐籐浩與佐籐勝彥聽得旨意傳來,相視一笑,放下手的酒杯站了起來,看他們大半夜的衣著齊整,竟似早就料到今夜會有這麼一出。

    臣不習武,他們這些精力,也就全用在腦子裡了。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佐籐浩與佐籐勝彥一齊跪倒參拜昭和明仁。

    「平身!今天這事,你們怎麼看?」昭和明仁可不會把自己的心思向臣子表露。

    佐籐浩起身,行了一禮:「臣以為,這約當然是要簽的,只是,我大扶桑帝國的臉面,卻不能失在一個小小的高麗國上!」

    昭和明仁微微點了點頭:「果然是朕肚子裡的蛔蟲!勝彥,你一直都是朕的智囊,你說說。」

    佐籐勝彥也行了一禮:「老臣以為,既然是在比武上失了顏面,自然就應該在比武上將顏面找回來!」

    「跟朕想的一模一樣!你有什麼打算?」

    「我大扶桑帝國武道奇人比比皆是,臣不相信,竟無一人勝過新羅林,陛下放心,此事就交給臣下去辦!必讓新羅林灰頭土臉的和我大扶桑帝國締約!」

    「好!很好!朕只有一個要求,切不可再生類似塚原彥四郎的事件,我們的目的是打敗新羅林,找回顏面,絕不可傷他性命!」

    佐籐浩與佐籐勝彥一齊跪倒:「臣遵旨!」

    奕劍大師帶來的這二十一名弟子,頗有講究,這二十一名弟子修煉有一種內功互通的功法,也就是每個人的內力都可以互相輸送,沒有反噬,完全互通,必要時,可以將二十一人的內力全部集在一個或幾個人的身上而完全沒有後遺症。

    在這種形勢下,這個功法對於奕劍大師的療傷就起了相當關鍵的作用,外傷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要將塚原彥四郎那股附著在奕劍大師內腑上的刀氣清除乾淨,這二十一名弟子一起將內力集在奕劍大師的身上,幫助奕劍大師反覆運功,足足治療了一個晚上,終於將這股凌厲的刀氣化解開來。

    刀氣是沒有了,可內腑的傷勢卻不是那麼快能好得了的,月清魂體貼入微,著明丹收羅了一支千年人參,送上高麗行館,明丹乃高麗人,不論奕劍大師的弟子怎麼看月清魂,對明丹的好意,他們是無法拒絕的。

    看著新羅林將慢火烹出的濃濃參湯一飲而盡,明丹才略略覺得有些安心,為免她擔心,月清魂沒有把這背後的故事說與明丹知道,新羅林自也不會提。

    奕劍大師徐徐道:「新羅萌萌,她可還好嗎?」

    明丹忙到:「大師放心,萌萌一切都好,就是如今重孝在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都還不知道呢。」

    「丹兒幫我一個忙好嗎?」

    明丹冉冉一福:「大師言重了!大師儘管吩咐!」

    「抽個空,讓萌萌來看看我。」

    奕劍大師重傷未癒,此刻現出難以掩飾的老態,看得明丹心裡一酸,急忙收斂心神:「大師安心養傷,我明日就著萌萌來看您老。」

    新羅林慢慢起身,明丹欲上前攙扶,被奕劍大師制止:「我的傷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平日一心追求武道,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人生的含義,這一受傷,心魔難免入侵,此時突覺身邊沒有一兒半女,還真有些失落。」新羅林邊說邊走向窗邊,打開窗,藍而悠遠的天空一下映入明丹的眼。

    明丹不禁想起了曾經那麼疼愛自己的明王新羅義,此時的這種懷念,是一種純粹而無雜質的美麗。禁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哽咽道:「如蒙大師不棄,丹兒願拜大師為義父。」

    新羅林回過頭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新羅林求之不得!」

    明丹終於痛哭出聲,輕輕的撲進了奕劍大師的懷:「爸爸。」

    奕劍大師輕輕撫摸著明丹那滿頭的青絲,滿眼都是慈祥與安寧:「乖女兒,爸爸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人生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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