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狗血劇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懲 罰
    第二百二十二章懲罰

    「向晚意,在嗎?」

    俞真真先敲了敲門。(小說~網看小說)一如預想沒有人應聲。於是,她扭開了門把手,同時說道。

    「那我進來了喔。」

    門開了,俞真真的眼前卻是一暗。

    原來,室內所有的穿簾都被拉上了,除了從門口投射進來的那一點光線,裡面卻是昏暗得很,什麼也看不清,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有人還是沒有人。

    幾聲極為微弱而又細碎壓抑的呻吟響起,但也就那麼幾聲而已,如果不是在這麼安靜的地方,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

    原來人在啊。

    俞真真鬆了一口氣。

    「向晚意,在的話好歹應一聲,天氣冷得連門也不想開了?真是,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的嗎?」

    俞真真摸索著打開了房門的燈,頓時大放光明。

    她含笑地看向床,還以為向晚意會同她打個招呼,誰知只見被子裡依稀是有那麼個人,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向晚意?」

    「向晚意?」

    俞真真連喚他兩聲,依然如此,這下,俞真真有些擔心了,再睡得死也不至於這樣吧,又是門鈴,又是開門,又是開燈,這麼大的動靜,就是個死人也應該給吵醒了。俞真真走到向晚意的床邊,小心地去拉他的被子,然而,被子似乎給他抓住了似的,就這樣拉竟然拉不開。最後,俞真真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了一角,露出向晚意的頭來。

    他臉朝下趴著。

    怎麼這樣睡?

    不覺得彆扭嗎?

    這樣都不醒,難道是病了?

    俞真真伸手去摸向晚意的額頭,手剛一碰觸到,就嚇了一大跳,溫度好高,燙得驚人。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病成這樣也不去醫院,就這樣一個人呆在床上嗎?都多久了?

    俞真真趕緊伸手去推向晚意。

    「醒醒,醒醒,向晚意。」

    好一會兒,向晚意才睜開眼睛,開始是一片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你啊,真真,你怎麼來啦?」

    「還說?」俞真真又急又氣:「都病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自己不去醫院?也不給我打電話?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時候,我給你拿衣服過來,穿好了我們去醫院吧。真的,都燒成這個樣子了,不要變成肺炎才好。」

    俞真真憂心忡忡地說道,並站了起來,準備去拿衣服。

    然而,她的手卻被緊緊地抓住了。

    俞真真低下頭,就看到向晚意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極大的痛楚,卻對她露出安撫的笑容。

    「不,我沒事,睡幾天就好了,用不著去醫院。」

    俞真真氣急敗壞地說。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都燒成這個樣子了,能不去醫院嗎?這種時候不要任性了,聽我的。」

    俞真真下定了決心,今天就是強迫,也一定要帶向晚意去醫院。

    「是懲罰。」

    「耶?」

    俞真真疑惑地看著向晚意,這話是什麼意思?

    向晚意拉著俞真真的手,示意她坐下,將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旁,輕輕地摩挲著。

    「仔細的情形我不能告訴你,要不然,就會將你也牽連進來。我只能告訴你,這是一種懲罰,因為犯了錯,所以不能去醫院,否則的話,即使好了,也會重新再來一次。所以,絕對不能去。相信我,我會好起來的,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不算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會有這樣的懲罰?

    還不止一次兩次。

    向晚意他究竟過著怎麼樣的一種生活?

    這個看上去如此纖弱美麗的少年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多的謎團,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還有無人知曉的過去。

    俞真真看著向晚意眼裡的堅持,最後只能歎了一口氣。

    「你保證,一定會好起來?」

    「我保證。」

    「如果真的不好,到時候我拖也會拖著你去的。不能去醫院,那藥呢?應該能吃吧?我給你買點退燒藥回來。」

    「那,記得買點繃帶回來。」

    繃帶和碘酒?

    俞真真一頭霧水地出去買了再回到房間裡,就看到向晚意正背對著門,一圈一圈地解著身上的繃帶,而從繃帶裡面露出來的肌膚,上面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猙獰無比,她不禁摀住了嘴,原來,這才是向晚意所說的懲罰嗎?而上面的痕跡有深有淺,舊的好了,又添上了新的,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忍心對他這樣?

    「沒有嚇著你吧?本來不想讓你看到的。」

    俞真真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將飲水機打開了,她用杯子接了溫水,將三顆藥丸遞給向晚意。

    「先將退燒藥吃了吧?我再出去買點傷藥回來。」

    「不用了,我這裡有,是上好的藥,你幫我塗上就好了。」

    於是,俞真真接了熱水,將濕毛巾扭干,先為向晚意將身體擦乾了,這才拿過他放在桌子上的藥,在他的背上塗抹了起來。傷口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還沒有,仍有血跡不斷地滲出,俞真真上藥的時候,甚至能感到肌肉因為疼痛而在顫抖,但是,向晚意卻一聲也沒有吭,俞真真想起他所說的「習慣」,淚珠卻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傻瓜,像這樣的事,怎麼可以習慣呢?又怎麼能習慣呢?

    俞真真的淚落在了向晚意的背上。

    水應該是冰冰涼涼的,向晚意卻覺得被淚水打濕的那一片發起燙來。

    「我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因為我受傷而流淚。」

    向晚意話語中的欣喜和安慰卻讓俞真真的淚掉得更急,只是這樣的小事而已,怎麼會是第一次呢?就算身為孤兒的自己,生病時,受傷時,也有院長婆婆,也有眼鏡、胖墩、兔子、依依會為了自己而流淚。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難道,從來沒有人為他受傷流過淚嗎?這個人,究竟是怎麼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人為他而流淚?

    明明受了這麼多的傷,怎麼會連一個為他流淚的人也沒有?

    他究竟處在怎麼樣的一個地方?

    「不能離開嗎?那樣的地方,會那樣懲罰你的地方,不能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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