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道梟雄 第一卷 黑暗的黎明 第36章 平靜中的波瀾
    下午,第一節課,雲飛龍快步向初二(4)班走去,可是越接近班級,他的腳步變得越慢,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接近門口時,只見白素從裡面出來,她沒有向雲飛龍打招呼,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離去。

    「至於嗎?就迎我進去又何妨?」雲飛龍微歎道。

    沒辦法,事到如今只能霸王硬上弓了。雲飛龍硬著頭皮,低著頭走進教室,也許是平生第一次登講台,心情太過緊張,居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他本以為自己的這一舉動會引來哄堂大笑。誰料,班上居然鴉雀無聲。雲飛龍站直了身體,兩手掌按在講台的兩邊,然後抬頭看班級,只見乾淨敞亮的教室裡,三四十個學生整整齊齊的坐在座位上,課桌椅的擺放也是整整齊齊的。三四十張面孔幾乎是一樣的表情,都掛著某種的笑意,再細看時,香香也在這個班級。

    「呵,這就是所謂的魔鬼班級?」雲飛龍對這麼平靜的班級感到有點意外。

    他再細看時,發現香香的眼神中隱約出某種的憂慮。雲飛龍在察言觀色方面確實有過人之處,通過香香的表情,他已經感覺出班級的這種平靜有點詭異,再聯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摔倒,按正常反應來說,換了自己即使不大笑出來,也會忍俊不禁掩面而笑,再加上面對新老師的到來,按常理來說應該會有好奇的心理,可是他們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雲飛龍雖然沒有教過書,更沒有學過教育心理學,但是這常規的心理現象他倒是研究的很透,不然他怎麼能在黑道上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雲飛龍的心神已經平定下來,面對如此平靜的班級,該如何好呢?

    「同學們,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班導,我叫龍雲,願我們以後相處的開開心心。」他只以一句很平常的開場白介紹自己,往往事實的真相就是在平常和樸素中試探出來的。

    他的話剛出,一些學生那躁動、不安分的本性便隱約透射出來,原來雲飛龍的這麼一句開場白,是大部分教師慣用的開場白,由此使學生認為雲飛龍也與平常的教師一樣沒什麼大不了,於是便不安分起來。這一切怎能瞞得過雲飛龍那雙銳利的眼睛呢?他心想:「嘿,終於冒出來了,我等得就是你們這樣的神情。」

    接下來,雲飛龍便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名。又是一個尋常教師常用的手法,一些學生漸漸的暴露出本相,他以不變應萬變,用那獵人般銳利的眼睛觀察著。漸漸的他留意到幾個學生尤為突出,一個是肖金,他那種不屑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並且此人竟然是班長,一個是劉曉翠,她那俏麗的面容上掛著一雙非常美麗的大眼睛,只可惜這對眼睛偏偏透出一種欲將天下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具有很強的權力慾望,並且這個人也是班幹部;再一個就是蔣虎,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憤世嫉俗的感覺,好像天下人都欠他似的;此外還有個範文,不可否認他給雲飛龍的第一感覺就是極其聰明,但是很難從他的眼神中覺察出什麼來,不過雲飛龍憑著第六感覺,只覺得這個學生不簡單,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其他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有眼朝天花板異想天開的,當然也有總擺著一副愁容的。眼神是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人格,雲飛龍正是利用了這點對這些學生進行了大致的分類,並一一在腦海中做了記號,這些都源自於他久在江湖中的閱歷得來的。

    花名冊念完,班裡又恢復了平靜。雲飛龍也一時不知從哪裡說起為好,驀然間尷尬起來。

    「老師,你怎麼不說話呢?我們正想聆聽你的教誨呢。」

    雲飛龍記性非常的好,念一遍學生的名字就已經記住了,他知道這人叫陳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混混,起不了什麼大氣候,不過倒是挺會惹是生非的。只是雲飛龍畢竟是教育的門外漢,一時間他的確不知如何回答好?

    「老師,你好帥啊!我們叫你帥哥老師好了。」

    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她叫蘇渙渙,感覺起來像個交際花。

    「你也是挺漂亮的,不過我希望你的德育和學習成績比你更漂亮,其實班上每個同學也是如此,個個朝氣蓬勃,青春靚麗,所以我希望你們的德育和學習更加靚麗。」雲飛龍順著她的話即應了蘇渙渙的話,又回答了陳山。

    「老師,好有哲理呀,不知會不會又是個銀樣蠟槍頭。」

    又一個同學說道。

    雲飛龍與這個學生打過交道,他就是那次在子母亭中敲詐李成的姜和。不過他實在不知道「銀樣蠟槍頭」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這句話是出自於《紅樓夢》中林黛玉對賈寶玉戲稱,不過他知道這一定是譏諷他的話。

    「姜和,看來你在這班上倒是挺活躍的,對老師特別的關心。」雲飛龍這句模凌兩可的話,令學生一時琢磨不透,倒也掩飾了雲飛龍對那句話的不理解。

    姜和伸了伸舌頭,坐了下去。

    「老師,我們有個至今搞不清楚的問題,能不能幫我們闡述一下教師與學生的關係是什麼?」說話的正是學委劉曉翠。

    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非常棘手真正回答的令學生滿意卻是不容易,特別是那些。

    雲飛龍稍加思索後說道:「有一個車伕他拉著一輛黃包車,黃包車上坐著有人,他正拉著黃包車上的人上一道很陡的陡坡。」

    「老師,我問的是教師與學生的關係,你怎麼說起車伕拉車來了呢?」

    他沒有回答劉曉翠的話,只是在黑板上畫了一道斜線,然後在斜線畫了一輛平板車,接著又在平板車的前面畫了一個人的模樣,那人做拉車的動作。

    畫完以後,他轉過身說道:「呵呵,畫的不好,大家不要笑啊。」

    「老師,你畫的是什麼呀?」劉曉翠問道。

    「你們看畫上的車伕正在斜坡上拉著一黃包車,如果要上這很陡的斜坡,你們說黃包車上的人該下來幫忙推車呢?還是仍然坐在車上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下來推了,不下來推,咱們將推到山下去。」好些的學生不假思索的答道。

    「這就對了,只是你們說話的語氣將這麼好的一個故事給糟蹋了。」雲飛龍笑著對那些學生道。

    「老師,這跟我問的問題有關嗎?」劉曉翠臉露不滿的表情。

    「有關,要想將黃包車拉上陡坡,必須車伕與乘客一同出力,才能成功,不然可想而知,同樣道理,教師與學生本身就是共同體,這車伕就好比教師,乘客就好比學生,黃包車就是連接教師與學生關係的紐帶,教師肩負著對幾十個學生知識的傳承和做人的道理,不但責任重大,其難度可想而知,如果這幾十號的學生不與授課教師配合,一心唱反調,就好比在上坡時,乘客毫不理會車伕的辛苦,死坐在車裡,可想而知黃包車能否拉的上去?如果幾十號的學生都積極與授課教師配合,那麼你們就應該知道結果是什麼了?你們說對不對?」這麼有哲理的話居然出自自己的嘴裡,這多虧了那本手冊,雲飛龍暗自自豪。

    「老師你太有才了。」

    話音剛落,「叮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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