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曲之深藍傳說 第十五卷 龍的天空 第二章 龍族暴動
    (要開戰了,同學們.哈哈,與龍斗其樂無窮啊)

    南江血議之後,狂瀾戰隊算是打出了名氣,雖然綜合積分還沒有排進前十,但人氣排名卻隱隱的有直逼第一的意思。

    可惜,深藍幾個並沒有多少心思放在這上面,獵殺者一戰中,狂瀾已經創造了神話級的戰績,在最後的第三日血拼中,狂瀾戰隊硬是創下了兩千人頭的恐怖成績,當這個數據被公佈出來的時候,所有參賽的隊伍都沉默了。

    當仰望都是一種奢望的時候,人們往往就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

    還好就是因為太強,狂瀾戰隊反而不會給其他隊伍帶來多少的壓力,神話只是神話,傳說也只是傳說,那離生活太遠,說一說挺一挺就好了,想得太多是跟自己過不去。

    沒有哪一個僱主會考慮僱傭狂瀾戰隊做什麼任務,那是對神話的褻瀆,再說價錢上也不好說,多了支付不起,少了拿不出手。所以,狂瀾戰隊只適合流傳於口舌之間,而不是真正能接觸到的。

    事實上,獵殺遊戲之後,狂瀾戰隊基本上就在沒以戰隊的名義活動過。隊員們都很忙,深藍搞定了卡德爾的王牌打手土系魔導師之後,大大的嘗到了甜頭,立刻把散播死靈術的任務提到了首位上。

    沒有親身經歷過,深藍體會不到培養一個元素戰偶時的痛苦,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成功的期盼,常常耗盡了魔導師們的恆心。若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話,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臨近成功的時候,被意外毀去多年的心血,那種打擊不下於親人的突然離世。

    如今深藍突然找到了一個捷徑,一個近乎於作弊的方法,實在沒有哪一個魔導師能拒絕這樣的誘惑。所以,深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大半的精力全都放在尋找分佈在大陸各處的魔導師,在用冰龍用死靈術,逐一的說服他們,同去的他只帶了剎娜一個。

    另外的隊員也都各有各的活動,出雲似乎是從游魚的槍技中找到了些什麼,兩個人整天在一起研究,當然了,研究的方式基本上不是用口的。

    出雲的准女友自然是陪在一邊,而做為傳授指導的荷葉,也沒理由扔下游魚一個人,所以兩男兩女的湊在一起,也算搭配得宜。

    被拋棄的驚蜇為了躲避白露的欺負,只好盡可能的纏在火舞身邊,算是比較尷尬的一組。

    風暴的源頭有了安歇的意思,大陸的局勢自然也就平緩下來,看起來應該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除非再有一個法協這樣強勢的組織崛起。

    深藍這麼想,谷雨這麼想,九霄也是這樣想的,可世事就是那麼難料,都以為要和平了,誰成想意外來自於意外,人類這邊兒卻是沒事兒了,可還有其他種族來攙和。

    深藍前腳剛離開,後面就炸了窩。

    與人鬥,其樂無窮,但與龍鬥,這個就有些不大好玩了。

    上一次人類與龍族的大規模衝突還是萬多年前的事兒,之後雙方一直保持著克制,除了祭魂套裝那一次動用了幾十隻巨龍之外,再就沒有過十隻以上一同出現的時候。

    所以當深藍看到接近三位數的巨龍,呼嘯著從頭上飛過去的時候,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是幻覺。

    但是,當剎娜也把疑惑的目光從天上轉過來,看著他的時候,深藍知道,那是真的,龍族暴動了!

    瞄了一眼方向,自南而北,要壞事兒!

    當下也不去南邊了,魔導師也沒心思去找了,立刻調轉龍頭,回去江北,沿著巨龍飛過的方向追回去,期待著可別是去找法協霉頭的。

    不過一個是天上飛的,一個地上跑得,雖然都是龍,但速度差別卻太大,只追了兩分鐘不到,天空上就已經看不到巨龍的影子了。

    「藍,怎麼都是黑龍?」

    剎娜盯著巨龍消失的方向,一臉疑惑的問道。

    「啊對呀,怎麼都是黑龍!」

    聽了剎娜的話,深藍才想起來,剛剛飛過去的,可全都是黑龍,沒有其他系別的巨龍。

    黑龍與其他幾個系別的巨龍可是不同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它們不信奉龍神,它們擁有自己的族長,彼此間的關係也要親密得多,不像其他巨龍那樣生分,甚至說是敵對。

    這接近一百隻的黑龍,怕不是提亞全部的黑龍了,全族出動一次,深藍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

    「要回去麼?」

    剎娜有些擔心的問,這麼多的黑龍,任誰是目標也逃不過一死,剎娜害怕那是衝著法協去的,雖然自己也覺得這個擔心很沒有道理,但是北邊除了法協,再沒有哪一方勢力在,也不能說就是胡思亂想。

    深藍緊了緊抱著剎娜的手臂,撫平了那對兒皺在一起的彎月眉。

    「怎麼也要回去的,不過你放心,就算是巨龍,想我死也沒那麼容易。」

    「可是……」

    「好了,怕什麼呢,又沒惹它們,哪那麼巧就是找我們的。」

    「嗯。」

    剎娜把身子往深藍懷裡又縮了縮,不再多說什麼。

    話雖然有安慰的嫌疑,但深藍的話也沒錯兒,法協雖然囂張,但迄今為止,似乎還沒招惹過巨龍什麼事兒,而且,提亞歷史上,也從沒出現過近百隻巨龍殺上哪一家的稀罕事兒,所以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趕不上,也就不急著追了,任由冰龍自己掌握速度,只是不知道冰龍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哪怕深藍沒催,仍然是跑得飛快,並且不時的抬起腦袋看一看前方的天空。

    同深藍一樣看到黑龍群的還有很多很多人,分屬與很多很多的勢力,無數的疑惑繚繞在無數個心頭,低調了萬多年的巨龍突然大舉出現,並且毫不掩飾形跡,實在讓人擔心。

    不管它們去的是哪裡,不管是否危及到自己的地盤,這份擔憂卻是相同的。

    人類可以自己廝殺血拼,哪怕手段再怎麼狠辣,但對外的時候,卻是同仇敵愾,如果巨龍要再掀起一次人龍大戰的話,沒誰會選擇退步的,尤其是旅者們,他們從不懼怕危險。

    所以,在黑龍飛過的地方,數不清的腳步沿著北去的龍影,一路追趕過去。就算自己一個人的實力當不得什麼,但千千萬萬個加在一起,就不是巨龍所敢於匹敵的了。

    深藍還沒想到這些,他只擔心剛剛有些穩定下來的江北,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而再次混亂動搖起來,並且一再的期盼,希望那些龍只是一時興起,來一次結隊出遊,沒別的念頭,這樣最好。

    拚命趕了一天,黑下來的時候總算到了江邊,冰龍對著湍急的江水狠狠的吐了一口死亡凍氣,無奈的停住了腳步。

    「明天吧……」

    沒有淺藍在,深藍也不敢說再玩一次封凍南江的戲碼,而且就算現在過去,比之飛過去的龍群也已經晚了很久,還不如等一等明天的渡船。

    這一個晚上,深藍就抱著剎娜等在江北,隱隱的預感讓他無心睡眠,一旁的冰龍也一改往日裡的平靜,來來回回的江岸上走來走去,不時的望一望江北的方向。

    深藍試圖與它溝通一下,卻只感覺到一片的混亂和焦急,更添了深藍的煩躁。

    似乎是從爭霸雪域開始,就沒給過幾天的安穩日子,這好不容易才看出幾分平靜來,居然又跑出一票巨龍湊趣兒添亂,本來就對巨龍有些不爽,這會兒就更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不過這邊還有心情咬牙,江北的谷雨則只剩下目瞪口呆了。深藍的擔心沒有白費,那些黑龍確實是衝著法協,衝著江北去的,目的極為明顯。

    從出現在它們北上路徑中的第一個鎮子開始,一路上就沒放過任何一個視野之內的城鎮,全都是鋪天蓋地的龍炎吐息,接著就是衝撞抓撓,只是一略而過的功夫,剛剛還安好的鎮子就只剩下遍地的殘垣斷壁,和幾個天幸逃過一劫的鎮民,呆呆的看著黑龍們揮翅離去。

    這可不比前些天地下聯盟的襲擾,這是完完全全的破壞,一掠而過的時間,足夠黑龍們噴吐出三次以上的吐息,炙熱的龍炎根本不是木石建築所能抵擋的。毫無準備的人群更是粘之即燃,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稍有些本事的旅者勉強躲過第一波攻勢,卻又在接下來的撕抓踩踏中,粉身碎骨而去。

    一俯一揚,黑龍群拋下了哀鴻遍地的鎮子,呼嘯著回到了天空之中,身形很快的隱沒在黑夜裡,只留下衝天的火光,證明曾經到來的痕跡。

    而這,只不過是數十個慘景之一,不過一夜的時間,剛剛平靜下來的江北就被黑龍們拆去了三十多座城鎮,加上之前深藍組織的強人隊的戰績,整個江北終於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

    幾個倒霉的騎士團剛剛接下城鎮的駐守權,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千多個人手,面對近百的黑龍群,不比手無寸鐵的鎮民強多少,一樣只能期盼命運,只能依*運氣來接下這無情的屠戮。

    這樣的殺戮一直持續到天明,黑龍們才施施然的消失於天際。

    消息的傳遞需要時間,當天色漸明的時候,各處的消息終於傳到了谷雨的耳中,僅僅是粗略估算的數據,就險些沒讓現今的法協大管家噴了血。

    三十四個城鎮,十幾萬的人口,一夜之間毀就在了黑龍的口中,這是什麼樣的效率,谷雨腦子裡蒼白一片,可又得強打精神應付下面必然要出現的更大的亂局。

    這樣的消息沒可能掩飾的住,至多幾個小時之後,大半的江北就都會得知黑龍的強襲,死亡的人數也會控制不住的被傳成幾十萬或者更多。

    如此一來,逃難就不可避免的成為大多數人的選擇,這股人潮要麼湧去南江,擠那寥寥幾隻的渡船,要麼北上雪域,衝擊法協穩固的後方。

    數額會是多少,谷雨不敢去想。勸服是不可能的,誰也不相信黑龍們這只是一個路過,更沒有人會相信法協有能力擋下近百隻黑龍的攻擊,就算有神話戰隊,就算有傳奇深藍也不行。

    但是,就明知道這樣,谷雨也還是要安排人去做,是無用功,但這代表著法協的態度,這是一方領主必須要盡到的責任,不可推卸,不可逃避。

    谷雨現在最想的就是抓住那些黑龍,問問它們這是要幹什麼!目的!理由!或者說,拉起法協全部的法師大隊,跟那些該死的爬蟲決一生死,方能出一口心頭的惡氣。

    但,這也只能是想想,目前最關鍵的是穩住民眾,黑龍的攻擊會不會再來已經沒有精力顧及了,幾百上千萬的人潮就足以讓法協崩潰掉了。

    如今深藍不在,天臣不在,花憩也不在,整個法協全在看著他谷雨一個人,等著他的辦法,他的主意。可他谷雨也不過只是一個人而已,面對這天災一樣的劫難,他又能拿出什麼樣的辦法來。

    生平第一次,谷雨心頭湧起了深深的無力,甚至開始想,如果深藍在,或許就會有辦法。這在他的驕傲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念頭。

    可是重重的責任,壓得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為著哪怕或許萬一的可能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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