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曲之深藍傳說 第八卷 塵埃落定 第十五章 谷雨死了
    「什麼?」

    「谷雨死了。」

    深藍不記得自己聽到這消息時,第一個反應是什麼了,開心、慶幸、同情,亦或是……

    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法協不設情報搜集部門,但情報分析卻安排了大量的人手,沒辦法,工作量太大,人少了忙不過來,待遇再怎麼高也沒人干。

    深藍清楚雖然這方面旅者有一定的優勢,但是很少會有旅者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所以乾脆就直接交給商盟來解決了。現在商盟跟法協之間的關係,已經緊密到非常誇張的程度了,或者在外人看來,兩者本就是一家。

    憑借商盟原本就擁有的消息絡,加上法協特的的消息來源,兩方面一結合就形成了現在法協強大的情報優勢。

    說起法協獨特的消息來源,那是所有旅者組織首領心裡永遠的痛。當初聚魔陣初顯威力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向人手稀缺的法協派出間諜,卻沒想到被深藍一手連消帶打輕輕鬆鬆化解掉了,反倒收攏了一大批實力強悍的屬下。本來這也沒什麼,反正多少還能在這些光明正大的內應手中買回一點兒消息,聊算安慰吧,大家也都忍了,可誰曾想到,在深藍這僅僅是曲了一下胳膊而已,真正的拳頭還沒砸出來呢。

    各個旅者組織的成員,說不上忠誠、堅貞什麼的,只是不會輕易的背叛罷了,好一些的對組織的認同感比較強,會多為組織著想,差一些的只是因為組織的待遇,因為可以受到組織的庇護而加入的。

    也就是說待遇越好的組織,吸引力越大,法協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加入到法協的各家臥底紛紛改換了心態,能夠堅持為原組織賣力的幾乎絕跡,這是難以避免的。

    深藍的拳頭就在這個時候砸了出去,既然是認同了法協,把自己當作了法協的一員,那麼幫著法協做事也是理所當然的了。深藍不需要勉強他們去做,一切都按照開始定下的規矩來,既然法協的消息情報可以賣回來處,那麼同理,這些人也可以從來的地方淘一些有價值的情報消息賣到法協,價格從優。

    開始的時候,多少有些牴觸的情緒,不願意這麼做,只是礙不過情面,弄一些過時的,沒有多少價值的東西拿回來。不過時間久了,這個度就有些慢慢把持不住了。綠波是一個高速發展的城鎮,這裡是雪域最好的消費地點。法協會員待遇雖然好,但是只依*這份收入的話,那市面上好多的裝備物品就只能是看看了。

    於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隱秘的消息,就從這些人手中流到法協的情報分析部門,只要深藍捨得金幣,就有足夠豐富的消息來源。

    這些來歷複雜的情報往往可以彼此揭露、相互證明,真實虛假清晰可辨,稍加處理分析就能得出非常有價值的情報,而且相當全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各家組織的首領是欲哭無淚欲笑無由啊!想要禁止組織成員與那些臥底接觸,卻又拿不出什麼說得過去的理由。學著深藍的方式,揮舞著大把金幣的雙料間諜們根本就不是那一兩條禁令能夠攔得住的。

    儘管非常信任法協的情報能力,也從不懷疑其真實性,但聽到谷雨死了的消息,深藍還是報以十分的懷疑。

    必然是刺殺,因為以谷雨的性子,死於意外的幾率不大於零,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他怎麼也沒有理由出外冒險的。可要說是刺殺,那又是誰動得手?理由何在?目的何在?

    如果是會裡那些傢伙做的,沒有理由不來找自己邀功請賞,獎勵少了都不行的。

    深藍再一次想到了剎娜,可又推翻了這個念頭,他始終無法相信,就憑那兩個丫頭就能夠幹掉谷雨,何況兩個人已經說了,谷雨那天不在凝水。

    「會長,據說谷雨死因不明。」

    「啊?什麼?死因不明?」

    這就更離譜了,死在什麼武器下,是中毒還是中箭,周圍人怎麼也該瞭解的,之前沒問是因為這是機密,應該打聽不到的才對。可誰想到竟然是死因不明,深藍徹底迷糊了。

    「說是正在街上走著,然後就突然死掉了,胸口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大洞。」

    「胸口……大洞?」

    這下深藍明白了,谷雨卻是死在兩個丫頭手裡,死在晨曦弓下。因為自己也挨過那麼一下,所以深藍很清楚。

    「這樣……你現在馬上去浮雲港找天臣,讓他回來主持整體防禦計劃。」

    「要戰了麼?」

    沒有絲毫的擔憂,深藍很清楚的從中品到了興奮的味道。

    「告訴天臣,無論如何給我撐住半個月,只要半個月!」

    「藍頭兒,您就瞧好吧!」

    這也是一老會員,興奮起來會長就變成藍頭兒了。

    安排好了之後,深藍馬上出門去找剎娜,打算問一下,那谷雨究竟是怎麼死的。

    知道那丫頭是個閒不住的主兒,可也沒料到找起來會這麼費事兒,會裡轉了一圈沒有,鎮裡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最後還是在鎮外找到的。

    「不是吧!它就那速度了,訓不得啊!」

    深藍趕到的時候,胖黑馬正在接受特訓,上次回來的時候,這傢伙的速度讓剎娜很是沒面子,所以這會兒就獨自一人跑出來訓馬。

    「要力氣有力氣,要體力有體力,憑什麼跑不快!」

    「呃……怎麼聽著耳熟兒呢?」

    「算啦,看在小藍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你了。」

    剎娜揮手把樹枝撇掉,小跑兩步向深藍奔去。

    「小藍是誰啊?」

    「小藍就是你呀。」

    「抗議!」

    「嗯。」

    「嗯什麼啊,對啦,谷雨是不是你和火舞掛掉的?」

    「是。」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

    「我不是……明白了。」

    深藍忽然想起那天自己是怎麼問的了,也想明白剎娜的答案有什麼問題了,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

    「小藍我們回去吧。」

    「說了不許叫小藍的,你不是答應了麼?」

    「你抗議我接受,可不代表我答應了。」

    「不叫好不好?」

    「不好。」

    「那怎麼才不叫呢?」

    「不知道。」

    「那人前不叫好不好?」

    「考慮考慮。」

    深藍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攬住剎娜的纖腰,然後一個漂亮的旋身認鐙。等剎娜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坐在了馬上。

    「小丫頭還反了天了,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回答深藍恐嚇的只是一串清脆的笑聲。

    之前是沒想到谷雨真的會被殺掉,而且還是這樣沒有任何痕跡的殺掉,所以深藍面對困局毫無辦法。這會兒谷雨已經掛去復活了,給深藍空出了至少三天的時間,而且還是沒有打擾的三天,這就足夠了。

    火舞射殺谷雨時,沒捨得用魔法箭,而普通的鐵木箭經晨曦射出去,一旦遇到鬥氣抵抗,必然會炸裂開來,散成漫天粉屑,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如此一來,谷雨的死因就成了一個破解不了的謎團。再怎麼懷疑法協、懷疑深藍,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沒有了谷雨的干擾,深藍就可以放心的實行自己的計劃了,等幾天後谷雨復活過來,局面定然不會再是現在的樣子了,只可惜得到消息的時間晚了一點兒,如果在谷雨掛掉的同時開始執行計劃的話,成功率會高出很多。

    不過這樣深藍就已經很知足了,歷經大戰,風雲雪域的谷雨就這麼委屈的死在兩個小丫頭手裡,綢繆良久的計劃也將毀於這意外的一次死亡,這真是盡人事後,就要聽天命了。

    海風堡是深藍進入提亞時,距離最近的一個城市,只是深藍選錯了方向,一頭扎進了沉寂森林,又橫穿整個森林後巧遇了剎娜。如果深藍當初沒有選擇向西,那雪域的今天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就可待研究了。

    為了節省時間,這一次海風堡之旅,深藍依然選擇了穿越沉寂森林這一條直線捷徑。大隊人馬不方便,所以深藍只帶了剎娜、火舞和游魚,一行四人。其他的都是騎士,路線是繞開森林從大路走。

    對這條路深藍印象深刻,同樣的,這一路上的野獸魔獸們,對深藍的印象也是刻骨銘心,雖然深藍不再具有區域BO的威壓,但是當初那種敢於跟巨熊正面血拼的形象還是足以嚇退沿路長腳的生物。

    本來是沒打算帶上游魚的,可這傢伙死活跟著,並且一再保證不會掉隊,甚至跑去換了一身皮甲來,深藍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同意了。加上考慮到騎士的信譽問題,帶上游魚還是可以接受的。

    路上休息的時候,深藍抓緊時間考察游魚的騎士禮節,要求他一路上都要按著標準的騎士風範來行事,可把游魚難為壞了。但既然要求參加了,也明白深藍不是刻意難為他,所以再怎麼勉強,也只得接受下來。

    「老大,還有多遠啊?」

    游魚這會兒很深刻的體悟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雖然還不知道海風堡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因為對於終點的渴望,那海風堡在游魚來說就是天堂了。

    「再往前去就是瘠薄海岸,沒多遠了。」

    「瘠薄海岸?很窮麼?算了,問也白問。」

    幾個人中就火舞是最老資格的雪域人,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到過這邊,問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

    「海風堡為什麼要選這兒呢?」

    「不清楚,我只對提亞古代史稍有研究,近代的魔法工會沒有多少記載。」

    無論是雅安的圖書館還是聽克裡歐思偶然說起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近代發生的變故就很少涉及了。

    「海風堡……好像從沒打過交道。」

    火舞仔細想了想,混亂之制中,炎龍騎士團始終沒有與海風堡正面對上,但海風堡卻實實在在的給騎士團帶來了極大的威脅。未經一戰,只佔住了湖畔鎮就險些害得炎龍騎士團全軍覆沒。

    「這海風領主應該是最聰明的一個了,幾次的衝突都沒怎麼損失。」

    「有多大把握能說服他?」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樣的話題也只有火舞和深藍關心了,剎娜對這些一點興趣也沒有,游魚更是想都不願想。

    「不是吧!」

    走在前面的剎娜忽然驚歎出聲。

    「呃,難怪叫瘠薄海岸。」

    放眼望去,灰暗成為全部的色調,潔白的細沙沒有添加絲毫的美感,反倒更顯蒼涼。

    「都沒有草的嗎?」

    游魚有種回到了死亡峽谷的感覺,同樣的死寂沒有生氣。

    「為什麼建這兒?沒道理啊!」

    「走吧,進城打聽一下就明白了。」

    真正的走了進去,才發現這裡還是有生命的,至少不像游魚說得那麼誇張,草還是有的,只是顏色怪異了些。不是綠,也不是枯黃,反倒是奇怪的紫色,數量也少的可憐,低低矮矮的難怪會被忽略掉。

    走了沒幾步剎娜就不肯再在前面了,風太大了,而且脅裹著從海裡帶來的腥澀味道,直讓人反胃。

    深藍拿出那件用來掩飾身份的斗篷給剎娜披上,再幫著把頭罩拉起來,擋住惱人的風,換來剎娜甜甜的一笑。

    做完這一些才忽然想起魔法來,深藍自己身上幾乎不斷的流水屏障在這裡也很好用,抗風能力雖然不怎麼樣,但隔去隨風而來的腥味還是有些作用的。

    四個人全都罩上流水屏障對深藍來說,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兒,魔力總量高,恢復的速度自然就快。在別人來說很奢侈的事兒,到深藍這兒卻理所當然了。

    有了流水屏障,游魚也就不用在帶著頭盔了,而且頭盔上附帶的面罩也擋不住多少腥氣,帶著還很不舒服。

    經過幾天的調整,火舞多少適應了一些,不再每每為著深藍體惜剎娜的舉動而心酸了。也是火舞性子豁達,看得開,否則的話就只能學花憩,要遠遠的逃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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