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曲之深藍傳說 第八卷 塵埃落定 第三章 寶馬名駒
    官道上一馬雙騎,剎娜依在深藍懷裡,自在的很。選馬的時候,剎娜就打算好了,騎馬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兒,尤其是長途趕路,所以剎娜決定和深藍同騎。

    兩個人一匹馬。這馬就必須要足夠強壯,速度不需要怎麼考慮,耐力才是關鍵。

    所以呢,剎娜就挑了一匹疑似犀牛的大馬。真的很像犀牛,個頭不高,但足夠壯,顏色相當具有震撼力,就是說,一眼望去絕對不會是因為它的體型而注意到它,而是因為它黑!

    那黑是純粹的黑,黑到沒有一絲的雜色,因為它很是很吃,馬場主人估計也沒刻薄它,所以不單是黑,更是黑中發亮,再多的駿馬也擋不住它的醒目。

    每一個初進馬場的人,總是把第一眼放在它的身上,然後就會被它那過於雄壯的身姿駭退了腳步,這讓馬場的主人非常的無奈,這匹黑馬是相當招人喜歡的,馬場主人也在它身上投注了相當的精力,可惜一直沒有賞識它的伯樂出現。

    在深藍想來,自己怎麼也應該弄一匹白馬來襯托身份才對,沒想到剎娜一眼就相中了這匹黑得徹底的黑馬,還是一個噸位級別的傢伙,本想拒絕的,可是剎娜的理由卻很充分,更拋出了足夠的誘惑,由不得深藍不答允。

    遠遠看去一副威猛雄壯,深邃的黑色更添幾許神秘,可到了跟前一瞧,好嘛,那單純之極的一雙大眼險些沒把深藍震了個跟頭。

    相中了,就要談價了,這個價錢又讓深藍駭得不清,不是貴了,而是便宜,非常便宜。

    深藍估計,這個價錢賣馬肉都值了。

    馬場的馬都是經過馴養的,可以直接騎乘,配了馬鞍就算完活兒了,馬場主人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再強調這馬要好好照顧,定要餵飽了它,如果有問題千萬送回來。

    看著馬場主人那依依不捨的樣子,深藍總覺得自己不是買了一匹馬,更像是搶了他的孩子,罪大惡極啊。

    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枯燥無聊的旅途中,能和心愛的人共乘一騎,還有什麼苛求的呢,馬不帥也沒所謂了。

    牽著這麼一匹大馬,也算出了一點風頭,而且別的不說,這匹黑馬絕對夠穩定,跑起來不緊不慢的,寬闊的背脊也非常舒適,絲毫沒有顛簸之苦。

    就在深藍剛剛絕對物有所值的時候,剎娜思索良久的名號落在了黑馬的身上,深藍眼前一黑,險些率下馬去。

    「從今以後,你就叫小胖兒好了!」

    理想中的白龍馬變成眼前的黑小胖兒,深藍欲哭無淚啊。

    想像一下,未來的某一天,深藍騎著黑小胖兒衝鋒陷陣,一手提著斬龍者,樣子足夠的威猛,然後一指前方大吼一聲:小胖兒,衝!

    估計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吧。

    剎娜是一身的白,深藍是一件藍色的長風衣,兩人共騎一匹黑的發亮的肥馬,這顏色可是足夠的醒目,還好一般旅者不大習慣走官道,因為官道一般來說都會有些曲折,旅者們平均實力都很強,走直線是常有的選擇。

    深藍的魔力很充沛,從來不需要擔心耗空的可能,所以從不節省,只要用得到,深藍就不會吝嗇,這會兒急著趕路,為免風吹日曬,深藍就一直維持這流水屏障,可以說想這種等級的小魔法,深藍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水元素按照深藍想要的方式隨意組合。

    剎娜離開嶺南已經近一個月了,不清楚彩虹花園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所以兩人需要先行前去查看一下,兩千多名法師不能盲目上陣,深藍也不想真的動一仗,最好能憑著法協的威勢迫得紅河谷退讓一步,暫時解了彩虹花園的危機,至於之後會怎麼樣,深藍就管不到了。

    如果彩虹花園的負責人懂得做事的話,應該會拿出一個相應的方案來,深藍只要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對法協有什麼好處就可以了。

    「困了吧,先睡一會兒,我看著。」

    大概走了三四個小時,安坐馬上的剎娜就有了睏意,深藍還滿精神的,就勸說剎娜先睡一會兒,反正小胖兒走的非常安穩,加上深藍在後面抱著,掉不下去。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剎娜的回答,正疑惑間卻發現,已經睡著了,深藍無語了。

    這應該是深藍第二次離開雪域,也代表著法協正式的邁出了雪域,為踏足提亞中部做出了第一次試探。

    一天的辛苦跋涉,剎娜睡去了大半的時間,讓深藍好不鬱悶,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能睡,而深藍卻是精神過剩的那種人,每天只需要休息很短的一段時間就好了,即使很累的時候,也用不著睡一個晚上,不禁想起前人的經驗之談,感情怎麼好,面對生活上的瑣事也是一種考驗。

    一整天都是任勞任怨的黑小胖兒到了晚上卻罷了工,死活不肯挪步,擺明了態度,不給吃的絕對不幹活兒了。

    以它的噸位,深藍是沒可能推得動的,就這麼停在路中間也不是辦法,好在深藍事先準備的為數不少的草料,其實這也是馬場主人強行搭送的,深藍也是到了這會兒才明白原因。

    剎娜睡的很沉,深藍從馬上下來,再把她換到背上背著,她都沒有醒來的意思,似乎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剎娜總是如此貪睡,而且睡的很是踏實,看著嗜睡的嬌顏,深藍卻沒了笑意。

    飄來蕩去的輪迴生活,旅者們無根無屏,心總是飄蕩著,總也沒有落在實地的感覺,就連睡著的時候也安穩不了多少,只有找到一個心的依托,才能放下心來真真整整的休息一下。

    剎娜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深藍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第一次有了很穩妥的依賴感,加上本就很貪睡,所以就成了瞌睡蟲,每次安靜一段時間,就控制不住的睡意上湧。

    算算也趕了好一段時間的路了,深藍雖然不在乎夜裡趕路,但總歸不大方便,胖黑馬吃飽了立刻又變回了聽話的乖寶寶,那一雙單純的眼睛讓人不忍苛責,深藍放棄了繼續趕路的念頭,向林子裡邊走了一段,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安待天明。

    前前後後一通折騰,剎娜也只醒來一次,迷迷糊糊的看了深藍一眼,又睡去了。

    安靜的夜裡,抱著愛侶靜待天明,安逸的感覺讓深藍很舒服,習慣性的聚攬起水元素,細細的體味那種溫潤的滋味,騰出一隻手來把玩著一團水,按著自己的心念隨意的調控操弄著。

    深藍知道自己的元素同步率一直沒斷了增長,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強度的,只是沒有機會去到魔法工會翔實的測量一下,不過保守估計也有百分之六十了,現在深藍使用水系魔法當得起隨心所欲了,對於魔法再操控也是得心應手,也不再僅限於初中級魔法,有元素法則的幫助,一些高階魔法,甚至是導士階魔法也可以按著心念進行一定的改換。

    唯一遺憾的是冰與水之間的調換還是沒有辦法輕易做到,兩者分屬同源,但是性子卻差的很遠,每次實驗無果總是想起維倫導師的話:冰是冰,水是水。

    魔法的世界,神秘誘人,每每沉浸其中而忽略了時間的流逝,變態的身體強度也保證了深藍不會輕易的疲乏,所以直到天光大亮,剎娜醒來深藍才從魔法世界中警醒過來。

    「這麼敬業呀?不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吧?」

    剎娜一臉驚奇的問道。

    「對我來說,冥想可以代替睡眠,一樣的。」

    「那怎麼一樣!」

    剎娜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說道。

    「睡覺的樂趣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這幾天,睡的特舒服!」

    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剎娜一臉幸福的樣子。

    「這麼貪睡,以前也是麼?」

    「怎麼會,只是在你這兒睡著舒服,才貪睡了點兒。」

    剎娜的話讓深藍想起了花憩,似乎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收拾一下,抓緊趕路吧,別誤了事兒。」

    深藍放棄探討這個話題,感情上的事兒兩個人都是初學者,誰也沒有經驗,既好奇又有些畏懼,深藍更是有些尷尬於之前與花憩間奇怪的關係,所以不敢往深了去想。

    要說這剎娜的眼光還是滿不錯的,胖黑馬雖然胃口大了一些,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力氣大,體力好,吃飽一次可以穩穩當當的走上一整天,負擔了兩個人也沒有絲毫吃力的表現,看那架勢就是再添一個也無所謂。

    而且寬闊的背脊乘坐起來非常舒適,加上平和性子帶來的穩健速度,絕對是長途跋涉的最佳選擇。

    只是有一點,千萬別餓著它,只要它覺到餓了,那可就是不管不顧的逮哪兒停哪兒,誰的面子也不給,非吃好了才肯挪動,這萬一要是危急時刻它突然罷了工,那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還要多久才能到嶺南啊?」

    剎娜的性子有點急,偏偏這胖黑馬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昨天還好,有個新鮮勁兒,又差不多睡了一路,這會兒眼睜睜的看著它在那兒磨蹭,自然忍不下去了。

    「這可是你挑的好馬,要是真的很無聊,那就繼續睡吧,反正這馬跑的穩當。」

    「還睡!你當我什麼呀!」

    「倒也是,時間都睡去了,多浪費。」

    「時間?我們最多的不就是時間麼?」

    旅者這種特殊的生存方式,大大的延長了壽命年限,目前的平均壽命是三百年,這是一個很誇張的數據,相比於曾經的幾十年,這個三百年太長久了,而且無盡的輪迴也讓旅者們失去了對時間的真實感。

    「那是以前,今後時間對於我們兩個來說,每一刻都值得珍惜,這一次的輪迴更是重中之重。」

    深藍的話,剎娜不是很理解,前面還好說,算的上的甜言蜜語吧,聽著滿舒服的,後面半句就不明白了。

    「我有十足的把握在這一次的輪迴中,拿到足夠的分數,完成搖籃評分。」

    這一句解釋帶給剎娜無與倫比的震撼。

    「你是說……你可以?」

    「沒錯,我可以申請陪護。」

    「真的麼?這是真的麼?」

    一直以來的擔憂在這一瞬間消散了,剎娜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哪兒敢招惹你呀。」

    一句話道出了旅者的心酸,就算遇上了喜歡的人,就算再怎麼心有靈犀,也不得不忍痛放棄,無盡的輪迴中,需要怎樣的緣分才能再次遇上那一半?等待、找尋、失望、絕望,這樣的結局讓無數旅者望而卻步。

    剎娜的性子比較急,跟深藍對了脾氣,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就是喜歡和深藍在一起,不過一直都在控制著這種感覺,不敢過於接近,就是擔心會控制不住,弄成一出悲劇。

    沒想到因為月神殿而分開了,雖然有些不甘,但也剛好就此定了心思,可當月神殿護衛團長諾頓禁止她再與深藍有任何瓜葛的時候,性子中的執拗爆發了,也不再顧忌什麼前途成長了,直接扔給諾頓一個背影,走的乾脆利索。結果讓諾頓在大祭祀那兒交不了差,也讓月神殿拉攏深藍的計劃尚未開始就破產了。甚至說,月神殿的最終破滅,在這一點上也多少有些關係。

    再之後,剎娜遠去極西之地,進階了戰魂弓手,卻又不自覺的趕回了雪域,並幫深藍報了仇,把禹誠希掛掉了一次,這個時候,剎娜還是能控制自己的,就算是知道了深藍的蹤跡,卻也沒有急著前去相見。

    一年之約到了的時候,更是給深藍定了一個極為嚴苛的條件,將地點選在了雪崖頂,深藍哪裡知道啊,傻傻的在雪溪鎮等了一整天,要不是最後鬼使神差的跑去了雪崖頂,兩個人的緣分估計就到這裡了。

    不過呢,也恰好是這一天的時間,剎娜等的不耐煩了,索性就在雪崖頂趁著月色進行了月光洗禮,偏偏就那麼巧的,深藍挑了這個時間爬上了山頂。

    剎娜融合的戰魂等階相當高,導致的月光洗禮也是最為完整的,能夠完整的幻化成戰狼形態,但是這麼一來的話,衣服自然一件也剩不下了,深藍就撿個了便宜。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兩個人沒有可能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的,中間指不定要發生多少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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