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什麼?古老的咒!
    第一百一十七章什麼?古老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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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那首歌嗎?」慕容沖認真的看向我,深情的目光中似有星辰閃耀,俊朗不凡的臉上泛起溫和的笑容。

    歌?在隱逸村的時候,也是這樣霞光滿天的夜晚,我輕輕哼唱過一首歌,當時,慕容沖看向我的眼神就和現在一樣溫暖,看來,這首歌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映像!

    「如果現在的我,能回到從前,獨自在月光下,唱歌的夜晚,我想和那時的,自己聊聊天,聊到捨得信仰,靜靜的乏困;我在偶然與偶然之間憂傷,也有很多清晰會憂鬱不忘。時間不會無緣,停在某一點,也可能當挽回流星的夙願!

    每一個不完成的,答案,再在失望中悄悄,改變,而我將不停地,走更遠,讓生命沒有,絲毫遺憾!長亭外,古道邊,尋夢的人路遙遠;只為那,一朝芳草碧連天;苦與樂,彈指間,就算千里識烽煙;我相信,一切有峰迴路轉……」

    我又一次在這恬靜的夜晚輕輕哼唱起這首瀰漫著淡淡憂傷感的曲子,唱得醉了,慕容沖也聽得癡了,不知不覺間,卻沒發現已經悄悄立於身後的那個孤獨的身影。

    當我一曲唱罷,還沒完全從沉醉的夜色和憂傷的歌曲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陣深沉的簫聲從耳邊悠悠傳來,如泣如訴的動人音律吹的正是我剛才唱的這首《一朝芳草碧連天》。

    原來,他已經站在我們身後好半天了!我們居然沒有發現他。

    這簫聲有些悲涼、有些蕭瑟,似乎所有複雜的情愫都透過這沉沉音律娓娓到來,不僅是我們三人,連周大哥、蘇大嫂和朱妙妙都被吸引了出來。

    此刻。大家都深深沉醉在簫聲中,不可自撥!

    「好,想不到公子簫技一流,我們今日真是大飽耳福呀!」周大哥拍起手大聲喝彩起來,而蘇大嫂也在一邊拍手附和著。

    我看到慕容沖見到沈清後,神色明顯一暗,眼底的光華也有些晦暗不清,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但是那複雜的神態依然提醒著我們,他絕對不會原諒沈清。

    昏黃的室內,一盞油燈忽明忽暗,朱妙妙把我和她安排在了這間房裡就寢,而周大哥夫婦則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單間內,當然,這裡房間少,所以,沈清和慕容沖只能被迫在一個單間裡勉強呆上一夜。

    「怎麼,有話說?」我發現自從進了房間後,朱妙妙就一直盯著我看,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似的。

    她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起步子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難道問我話還需要前思後想不成?這個豪爽的女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

    「你跟沈清之間沒發生什麼吧?」朱妙妙終於站定,而且背對著光把自己的臉很好地埋在了陰影深處。

    「我」一時之間,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好,如果說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這件事該如何說好呢,必竟朱妙妙曾經語重心長的警告過我!

    看到我猶豫不決,支支吾吾的表情,朱妙妙輕輕上前向我邁近了一步,睜大眼睛把我打量了一遍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來,你果然沒有在意我那天的話,還是與他在一起了!」

    「朱姐姐,你之所以阻止我們在一起,可是擔心沈清身上的忘憂盅,現在,我想告訴你,那盅已經發作了!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曾經的一切,現在,我在他心裡,只是一個可以利用之人,是他現在需要找的人!僅此而已!」

    「你果然讓他的忘憂盅發作了,看來,我還小看了你,真有本事!」朱妙妙臉上明顯閃現出一絲不快。

    我有必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嗎?朱妙妙似乎一直以來都很關心沈清,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她把他當弟弟一樣看待,在這件事上,我不應該隱瞞,照實說吧,如果她討厭我,也是正常的!

    我吞吞吐吐的把那天在無極峰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朱妙妙,當然,至於易寒寒的雙生病魔,我倒是沒有說明,因為,那必定是別人的私事。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妙妙神態自若,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駁然大怒,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一言不發,等我把一切言明後,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歎了口氣。

    「該來的總是要來,躲也躲不過,這就是命!可是,據我觀察,他對你的情愫似乎絲毫不減呀!」朱妙妙突然轉身說道。

    「不知道朱姐姐為何會有此一說。我是覺得,他這個人始終令人難以捉摸,有的時候,他會站在你這一邊,但有的時候,他又會與你保持對立,總之,我不能一眼將他看透,他始終都把自己藏得很深,其心思總讓人看不透,也猜不准!」

    一直以來。沈清的種種行為無不透著古怪,我自己始終不明白他的立場是站在哪一邊的?如果說是日月神教吧,他當初為何要把我帶入神教隱藏身份,讓我有機會去救黑風塞眾人和慕容沖?

    若說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話,可他為何屢次阻止我們前行?此次還信誓旦旦的要把我捉拿回去交差?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沈清時,我剛剛穿越到這幅乞丐打扮的身軀上,因為一個翡翠玉盤,他被我拌倒了,被官差捉住了,可是,他的身手這麼好,輕功也不錯,會如此簡單的被我拌倒,再被官差捉住?

    而且,身為慕容府的少爺為何要偷一個普通的翡翠玉盤?我們兩個被官差捉住後,怎麼會被關到囚龍居,而不是官府普通的牢房?

    記得我在日月神教的秘室裡,曾經,試探性的問過他,得到的答案就是,日月神教的秘室就是囚龍居,那麼,那天那些官差打扮的人就不是衙門的人,而是日月神教的?

    一時之間,有太多的疑問,擾得我心緒繁雜,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沈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到我心緒不寧的模樣,朱妙妙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頭,低低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據我對沈清的瞭解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也絕對不會去做傷害你的事情,也許,陰險的並不是他,而是。那個背後控制他的人!」

    「你說什麼?控制!我不明白!」我昂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妙妙,大聲說道。

    「小點聲音!雖然他們晚上吃的東西裡,我加了點料,讓他們此刻都無法偷聽到我們說話,可是,你還是小聲一點,謹防隔牆有耳!」朱妙妙神秘莫測的看向我,低低說道。

    她雖然言行舉止無不透露出大大咧咧的作風,可是,辦起事來卻尤為精明,因而,她所說的不無道理,我們此刻談的都是一些秘密,也許,這些秘密正是揭開整件事情真相必不可少的線索。

    「朱姐姐,請說,我會安安靜靜的聽!」

    「盅,我就不多說了,世間早已流傳開了,而且沈清的忘憂盅你也是親眼目睹過的,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另一種古老的東西,只存在於苗疆一個古老部落裡,這,也是我這幾年來通過翻閱師傅的毒經和養殖大量毒蟲毒草得出的結論。」

    她想說什麼?其實盅就已經夠神秘莫測了,即便是幾千年後的現代,人們依然談「盅」色變!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比「盅」更可怕?

    朱妙妙靠近我,以一種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這是失傳了很久的一種咒,它會控制人的思維,指使其去完成一些事情!」

    「當然,它最高明之處,就是不會完全控制人的思想,被施術人絕對是一個正常人,他在接收咒語後,會依照咒語去做某些事,而且,潛移默化下,他會認為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意願,他自己的思想所致!」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朱妙妙,輕輕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對沈清施了咒,指使他去做一些事情,而且,在完成的過程中,他始終都認為是自己的意願?」

    「當然,一開始,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細細一算,我與沈清至少認識了八年,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大概只有十歲,那時候我也才十五歲!」

    朱妙妙看向遠處,思想似乎已經進入了回憶中,她靜靜的說道:「那天,是月圓之夜,我從山上採藥回來,看到路邊的大石頭旁有一個影子在晃動,仔細聽,似乎還微微喘著粗氣,於是,我就走上前去,藉著月光,才看清了,這是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可是,卻遍體鱗傷!」

    「他睜大眼睛恐懼的看向我,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肯定是被人毆打所致!於是,輕輕地牽起了他還有些拒絕的小手,用手絹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污漬和血漬,藉著月光,我突然發現他是如此俊秀的一個小男生,讓人心疼都來不及,居然還有人傷他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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