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自大的後果
日本鹿島建設株式會社的賓館房間裡，石川六郎正向總部吹牛他們此行的收穫呢。
「放心，這次中標的企業肯定是我們鹿島建設……我也在考慮這件事，目前日本的建設比之前退步了不少，生意難做，這次一定要成功，緩解一下公司的壓力……對，是七億三千萬，不能再少了，不然要虧本的。放心，我會想辦法對付那家美國公司的。」
石川六郎這次是志在必得，任何阻礙他們前進的絆腳石都要清除掉，但是現在身在中國，總不能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石川六郎有主意了，「中國人滴最喜歡別人送禮，如果我們這次能給周揚集團送去重禮，他們一定會讓我們中標的。」
這個女翻譯對中國有一些瞭解，算是半個中國通了，摟著石川六郎粗大的腰說：「會長說的好，中國人就喜歡收禮，這次我們給他們的頭兒送點好處，事情一定就會成功的。」
要麼說調查之後才有發言權呢，這二位對中國人的瞭解實在太透澈了。當天他們就開始行動了，思來想去不知道送什麼好，女秘書提議說，不如買輛車，也顯得貴重，他們也會樂意接受。
石川六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讓女秘書去辦理了，選購了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車，因為情況緊急，當天就把車開到了富豪賓館門口了。
石川六郎不心疼是扯淡，本來修建大橋的利潤就很低了。這下又來了個大放血，但願周揚集團地總裁一定要收下啊。
第二天一大早，石川六郎和他的秘書開著這輛新購買的法拉利來到了周揚集團。
這些天周揚也變勤快了，早早就來上班，事情多啊，軍工廠也要動工興建了，都等著他拿大主意呢。關於周揚大橋的招標問題就交給傅剛全權辦理了，此時傅剛正帶著手下開會研究美國和日本這兩家公司呢。究竟讓誰來承辦更好。
這時，周揚的私人秘書通過電話告訴他，日本鹿島建設株式會社的會長來了。
「哈哈，小樣的終於忍不住來了，看來日本人比美國人要強一些啊。讓他們進來吧。」
周揚從來沒感覺到現在地自己也是如此的威風，開始還正襟危坐，後來乾脆翹起了二郎腿。看到進來地正是昨天那一男一女兩個日本人，周揚立刻就笑了。
周揚的私人秘書彬彬有禮地說：「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周揚集團的總裁周揚先生。」
石川六郎同他的秘書面面相覷，這個昨天被他罵成豬的人就是總裁？兩個人臉上的冷汗可就下來了。
周揚笑嘻嘻地說：「站著幹什麼，二位坐啊。你去給上茶。」
秘書出去找茶水，在周揚再一次示意之下，他們才戰戰兢兢坐下來，別看石川六郎歷經滄桑老奸巨猾。在日本商界也是說一句話大地都要顫三顫的人物，現在是在中國，是在求人辦事，而且這個人還被他昨天罵了一頓，換誰不緊張？他可是看中了這筆生意地，還對自己公司的人下了保證。說什麼不能敗，看今天這形勢是凶多吉少了。
周揚點上一根煙，朝著石川六郎的方向吐了一口，「你好啊，我們真是有緣啊，又見面了。」
石川六郎那麼尊貴的身份，說話也開始低聲下氣了，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認錯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就是周揚先生，我誠摯地向你道歉。」
當然有翻譯在旁邊解釋。
周揚哈哈大笑。「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什麼我是豬？老子現在問你。誰才是豬？」他用雪茄指著石川六郎說。
旁邊的女秘書緊張地看著石川六郎，他掏出手絹擦乾臉上的汗。「是……我是豬！」
一句話出口，周揚倒沒什麼反應，石川六郎的女秘書可慌了，「會長，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地話？」
石川六郎支吾著，「我……」他真是無地自容了，在自己的下屬面前丟盡了臉面。
周揚可不管這些，昨天自己也在韓菲面前丟臉了，今天不好好折騰折騰這個日本人，以為自己真好欺負了，「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女秘書忽然吼了起來，「請你尊重一下我們會長，我們可是來談生意的。」
周揚也把眼睛瞪起來了，「放你**屁！昨天你和那頭豬是怎麼說的？支那人？***？我知道你們是來談生意的，老子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這筆訂單我準備讓美國人來做，起碼人家不像你們這些咋種這麼變態。沒事地話你們就給我滾蛋！老子一看到你們就煩！」
周揚這頓吼，愣是把兩個日本人給說沒電了，都把頭低下去了，人家說的對，當初在招標會上，是誰對周揚和韓菲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沒想到人家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也是老天報應啊。
看得出，這個女秘書雖然可惡了點，也算有骨氣，對會長說：「會長，我們走，這筆生意我們不接了。」
說著，她拉起石川六郎就走，石川六郎真捨不得到嘴的生意，還不願意走，等拖到門口的時候，用力甩掉了女秘書的胳膊，「八嘎，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用意氣用事。」
周揚抽了口雪茄，冷笑了一下，看他們還說什麼。
石川六郎低頭走到周揚面前，似乎也是猶豫了很久，「我向你道歉，但請您，務必要把這筆生意交給我們來做，我們已經在外面給您準備了一件厚禮。一輛法拉利跑車。」
這個賤人，真是臉皮厚到家了，還在老子面前裝可憐，再說什麼跑車，周揚現在可不缺錢。
想了想，周揚說：「行啊，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成全你，來。從我的褲襠底下爬過去，我就會把生意交給你來做。」
這是周揚對石川六郎地考驗，看他對這筆生意地興趣究竟有多大，如果他肯鑽，那麼只說明一個事，鹿島建設最近地生意確實不景氣，需要一個大項目來中和一下。如果他不肯鑽，說明這筆訂單對他們可有可無，周揚也不會損失什麼，到時候交給另外美國的那家操作就可以了。
石川六郎腦門上地汗更多了，臉也更紅了，看著周揚劈開的雙腿，一會看看周揚，一會又瞧瞧女秘書。她對會長已經徹底失去信心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會長，這是他對你的**，你不可以鑽過去！」女秘書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石川六郎搖頭說：「不……不行。」
說完，石川六郎撲通一聲跪下來，爬著向周揚走去。周揚心說看來他們還真是需要這筆生意，這樣一來地話，恐怕他們的惡夢還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石川六郎爬到周揚腳下，抬頭仰視著他，說了一堆鳥語，女秘書冷漠地翻譯說：「他說，如果他爬過去，你就肯定把生意給他做嗎？」
周揚哈哈大笑，「這個自然，老子說話算話。」
石川六郎這才放心。慢慢從周揚地褲襠底下鑽過去了。周揚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心說你們日本人也不過如此。嘴裡罵別人，老子就要你們好看！
「哈哈，行了，姓石的，這次的周揚大橋就由你們鹿島建設什麼什麼會社來做了。」
石川六郎費力地站起來，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自己的付出總算得到回報了，可他的秘書對他的眼光卻充滿了鄙視和嘲諷。
「謝謝，謝謝周先生。」石川六郎不斷地鞠躬作揖。
周揚拿起一份合同文件，晃了晃了說：「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用七億三千萬地低價修建這個大橋，到時候我可要監督的，如果質量不過關，用豆腐渣工程糊弄老子，到時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一旦有工程質量上的差錯和紕漏，我會讓你們公司付出雙倍的投資作為對我的補償。」
石川六郎驚呆了，「什麼？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他很為剛才的鑽褲襠而感覺受辱呢，這下簡直有被玩弄的感覺一樣。
周揚大聲說：「操，你以為鑽個褲襠就完事了？虧你也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這裡的規矩嗎？到時候你拿豆腐渣工程糊弄老子，我找誰算帳去？這是合同，你給我看仔細了！當然如果你們技術出眾，那就沒有這些後顧之憂了。」
說完，周揚把合同文件甩給了石川六郎。他雙手顫抖著接過來仔細翻閱著，上面果然規定了雙方地責任賠償，如果一旦沒有在合同規定的期限內完成大橋，或者修好的橋質量不過關，周揚集團有權向日方提出雙倍投資的賠償。其實仔細一想，這也不算過份條款，沒有約束怎麼行？
石川六郎看過之後，施工期為半年，這個確實有點緊張，不過他對自己公司的施工質量和進度還是非常滿意的，覺得應該沒問題，就同意了。
「那你先把合同拿回去仔細研究研究，同意地話我們就舉行簽約儀式。」
石川六郎恭敬地行禮說：「謝謝周揚先生，我這就回去看合同。」
同時周揚讓人告訴傅剛，別開會研究了，初步決定由鹿島建設來承辦周揚大橋的建設施工。傅剛等人一看，好嘛，總裁私自作主了，不過他們研究的結果，也傾向於日本鹿島建設株式會社，畢竟作為日本三個建設公司之一，實力那也是相當強悍的。
走出周揚集團的時候，石川六郎如釋重負，可是身邊的秘書卻對他今天的表現大跌眼鏡，「真沒想到，為了得到這筆業務，你居然連人格都出賣了。」
石川六郎無法忍受對方的嘮叨，雖然她名義上是秘書，實際身份是情婦，但也不能這樣說話啊，當時就甩給她一記大耳光，扇得她眼前金星亂閃。
「八嘎，你這個潑婦，如果我不這麼作，怎麼能拉到這筆業務？不然老子拿什麼去養活你們？」
「哼，別說了，你給公司丟盡了臉面，就別再找借口！」
從樓上的窗口看出去，目睹這二位在外面吵架的情形，周揚會心地笑了，這就是他們自大地下場，如果沒有昨天那場誤會，周揚也不會如此為難他。
讓石川六郎怎麼也想不到地是，惡夢才剛剛開始而已。因為周揚手上掌握著一條重要的信息，那是內格雷特從洛馬公司地網絡上下載來的，除了一些高科技技術，還有同洛馬公司有合作的公司名單和一些秘密項目，其中合作公司之一，就有這家鹿島建設，看來這也許是老天給周揚的機會。
「姓石的，看以後老子怎麼玩你的！」雖然石川六郎道過歉了，還鑽了褲襠，但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只是他為了金錢的策略，骨子裡對周揚不知道有多仇恨呢，所以周揚也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石川六郎把給周揚買的法拉利跑車留下了，周揚想了想，就把傅剛叫到了眼前。
「傅叔，最近忙的怎麼樣了？」
傅剛笑了笑，「還好，就是忙一些，不過也沒什麼，在周總手下幹工作非常舒服。」
周揚說：「有勞傅叔了，最近公司的業務多，我這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對商業上的事瞭解的不多，還希望傅叔多多關照，近期的項目也很多，你還要加緊軍工廠的建設，我們可是有私人生產武器的權利的。」
傅剛點頭說：「傅剛明白。」
周揚又問：「你現在坐的是什麼車？」
傅剛不明白周揚為什麼問這個，低頭紅了臉說：「桑塔納。」
周揚睜大了眼睛，「老子給你開的錢也不少啊，怎麼不能輛好車？」
傅剛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給公司丟臉了，不過我這人以前過慣了苦日子，反正車也就是個代步的工具，所以就省下了。再說老家發生了水災，非常需要錢，所以我就……」
周揚說：「我明白了，家鄉水災，如果需要錢的話，傅叔儘管說就是了，千萬不要為難，集團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
一番話說的傅剛萬分感激，急速地眨著眼睛說；「周總放心，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一定要把周揚集團建設好。」
周揚點點頭，傅剛越來越令他滿意了，把日本人留下的車鑰匙給了他，「樓下有一輛法拉利跑車，是石川六郎留下的，我就送給你了。」
傅剛趕緊推辭說：「這怎麼行，這可是您的禮物啊。」
「哈哈，放屁，什麼禮物，日本人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嗎。你也別推辭了，把桑塔納撇了，換這輛。」
既然周揚如此有誠意，傅剛也不推辭了，不然就顯得太矯情了，收下了鑰匙，激動地說：「謝謝周總，那我先工作去了，還有許多事要忙。」
「去吧，別忘了注意休息。」
周揚送給傅剛車，是對他這段時間勞累忙碌的補償，雖然他知道這種補償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至少也體現了上司對員工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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