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扮豬吃老虎
    第一百九十二章扮豬吃老虎

    等那麗娘將胡姬餅和劉記鴨脖買回來。(小說~網看小說)小淘又很是將她誇獎了一通,又說麗娘的手工不錯,這快過年了,要多備些鞋面,小帕子,還有荷包,於是忽啦啦的又交給麗娘好些針線活,看著這些針線活計,麗娘想死的心都有了,有這些活兒,那到過年這幾天她都不用幹別的事了,便紅著眼眶,委委屈屈的看著正一邊啃著鴨脖的侯岳。

    可這位侯大人,似乎天地間只有那鴨脖似的,專心的啃著鴨脖,不聞外物,看到這裡,麗娘還真有一股委屈從心底湧出來,你說,夫人沒來的這些日子裡,這侯大人的生活起居。哪樣不是經過自己的手,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歎如今個,郎心似鐵啊。

    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麗娘只得回屋做針線去,小淘又喚了珠兒陪著一起,珠兒老實本份,又從不於人爭,那麗娘有她看著,對著一個悶葫蘆,那是什麼法子也使不出來。

    看著麗娘同珠兒離開,侯同學才長舒一口氣,剛才那麗娘委屈的眼睛還真讓他有些壓力。

    「你說,咱們是不是太過份了點啊。」侯岳道,說起來,這麗娘在跟前侍侯,還真是有苦勞的。

    「怎麼?你心疼了?」小淘剜了他一眼,侯岳只得悻笑:「哪能呢。」摸摸鼻子,揭過。

    「對了,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柳城過年了,等下我帶你去拜訪王都督和都督夫人,這過年過節的,一些禮節還是要做到的。」侯岳道,之前,那幾個縣令來拜訪也是必須的禮節。

    於是小淘選了幾樣禮物,又拿了兩罐自家的上品茶葉。還有一罈子燒春,這是王績送的,這種烈酒,這在天氣喝是絕佳的了。於是兩夫妻就帶著小十八去拜訪那王君廓。

    侯岳御史的身份是有些超然,別的不說,單一個有直接面聖上奏之權,別人就不敢小窺,所以,儘管王君廓這一方大將,手握重兵,卻親自站在廳門前迎侯岳夫妻倆,算是十分看重這位侯御史了。

    對於王君廓來說,這侯家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再說了,他心裡也把不准,這位御史到來所謂何事,據朝中傳來的消息,似乎是因為梁家那小子,這位侯大人在朝中為梁家那小子請命,皇上不但饒了梁家那小子。還重用,而這位侯大人也因為這事同這梁家小子綁在了一起,之所以派他來幽州做御史,是皇上放在梁小子身邊的一道保障,有這侯大人在,那梁小子有所顧忌,自然再也整不出討秦檄文這樣的謀逆之事來。

    當今皇帝不簡單哪,他能善用各個派系,各種思想的人才,對於朝中傳來的消息,王君廓是半信半疑,他心裡也害怕呀,那李瑗跟已故太子建成關係密切,而他是李瑗的親信,如果任由事態發展,那麼李瑗和所有跟隨著李瑗的人都將被棄用,等到當今皇帝秋後算賬之時,指不定,把自己這些人貶到哪個旮旯去做個小官慢慢等死,這是王君廓不甘心的,於是他就扇動李瑗叛亂,然後將其斬殺,平叛之功,功不可沒,這才有如今,左衛大將軍,幽州都督的高位,可以說這一搏他成功了。

    但李瑗畢竟是李家人,而前任御史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端倪。所以,他才不得不借助突厥的馬賊將前任御史殺死,而如今皇帝又派了一個新的御史來,是不是真是朝中所說那只是因為梁家那小子,王君廓說不清,但不得不防,所以他才想要在這位御史身邊安個人。

    只可惜正在麗娘遂步接近這御史時,偏偏這位侯御史的夫人來了,而這位侯夫人還是少見的妒婦,想到昨天和剛才那王管家報的信息,王君廓是好氣又好笑,好氣的是,自己一通盤計劃被這侯夫人給阻了,好笑的是,這位侯大人,朝中五品官員,又剛剛封了爵位,沒成想卻是個怕老婆的,說實話,王君廓便有些看輕了這位侯大人,連老婆都管不住,你還能管得了誰?

    「來來來,侯大人。昨天便想邀你喝酒,你沒空,今兒個可要多陪本都督飲幾杯。」王君廓將侯岳迎進了屋。

    「呵呵,今天就是都督不說,我也要多飲幾杯,這是長安有名的燒春酒,又叫燒刀子,朝中的鬥酒學士王大人親手釀的,都督喝了,必然對口味。」侯岳爽快的道,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著王君廓這等武人,你要是文縐縐,必然不為他所喜。

    「燒刀子,久聞其名那,今天一定要好好嘗嘗。」說著,便讓人擺了席,而小十八自有管家招呼。

    而小淘亦有侍女領著去內院見都督夫人。

    侯岳和王君廓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痛快,不一會兒,便有些醉熏熏。

    「這燒刀子,果然正如其名,喝到肚子,真如一把火似的,帶勁兒。」王君廓喝的興起,便拍起了桌子,侯同學醉熏熏的喝起了詩來。

    「對了,今天怎麼沒見麗娘跟你一起來啊?」以前,王都督請喝酒,麗娘總是要千方百計的跟在侯岳身邊的。

    侯岳打著酒咯,一副別提了的樣子。

    王君廓一臉有些怪異:「我昨兒個聽好事的人說,似乎貴夫人容不得麗娘。」

    「唉,女人,都這樣。」侯岳裝的很無奈。

    「這天下好女子何其多,此等悍婦,留她作堪。」王君廓作出一副氣憤的樣子,似乎很為這位侯大人不平。

    侯岳肚子裡一陣腹誹,似乎這位王君廓拿他的夫人也沒法子吧,對於這位王君廓的底細,侯岳也摸了底的,這位王都督的原配夫人在戰亂的時候病死了,如今這位是後來討的,人凶悍且不說,更是貪的無厭。這位王夫人才真正叫悍。

    侯岳搖搖頭:「那可不行,當年柳城受魏刀兒所害,又逢旱災,我這娘子可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糟糠之妻不下堂,這種背信無情之事可做不得,做不得。」

    王君廓悻悻,卻覺這侯大人還是迂腐了。

    於此同時,那位王夫人也正旁敲側擊跟小淘說了好一陣子婦德之說,又說都督屋裡的女人都是她安排的,那意思不外是說,你侯娘子也該給侯大人屋裡安排兩個女人了,小淘便一味的跟她裝糊塗,真逼急了就說:我等小婦人,哪裡有都督夫人的氣量,這些東西是學也學不來的,小淘便岔開了說東施效顰的故事。

    哪曉得那王夫人卻不知西施其人,聽小淘說完便問:「這西施東施是哪個村的,哪天叫人去找來見見。」

    小淘極力忍著笑,一邊都督夫人的兩個侍女也一臉的怪異,一個侍女,彎下腰來,在那王夫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王夫人便一臉的悻悻,她倒是有急智,橫了眼侍女道:「本夫人這不過是說笑,這都看不出來,還巴巴的來賣弄。」說的那侍女臉一陣紅一陣白,直恨自己多嘴。

    見此情形,小淘也不便多留,便同王夫人告了辭,說還要回衙門準備,這快過年,要趕回柳城過年,等正月裡再來給夫人拜年。

    那王夫人之前掉了面子,這會兒臉色還有些不自然,便揮了揮手,讓一邊的丫頭送小淘出內院,到了外面,侯岳正醉熏熏的出來,便又扶著他同那王君廓告辭一番,叫上在一邊等候的小十八出了都督府。

    離的都督府遠了,侯岳一掃醉態,卻是精神無比,哪裡有醉酒的樣子,想他在長安,整日裡同那王績混在一起,早練就了一身海量,只是他往常每日同王君廓喝酒都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王君廓卻是從未發覺。

    每場酒局都是演戲和較量,侯岳大有扮豬吃老虎的意思。

    都督府內。

    「這位夫人,是個難纏的,油鹽不進。」那王夫人道。

    「我看這侯御史身邊還可以讓麗娘加把勁,這侯御史對他夫人倒不是沒有怨言的,只要麗娘能爬上侯大人的床,倒是咱們在使把勁,我倒不信了,那侯娘子還真能不顧侯大人的名聲。」王君廓的道,只要麗娘能抓住侯大人的心,那他就能掌握住這位御史大人,到時再分點財給他,金錢美人,哪個凡夫俗子能拒絕得了。

    晚上,侯岳和小淘躺在床上,那孫真人自到了薊縣就不見人影了,據小丑丫所說,她師傅已經往北,去奚人之地了。

    「對了,那日在來在進城的馬車上,孫大牛問你細胞和基因的事,你怎麼回的啊?小淘一副看好戲似的問。

    「我能怎麼解釋啊,我就說了,是一本上古的書上看到,只是那本書在柳城戰亂時早丟了,如今我也不記得了,孫大牛沒法子,只得做罷。」侯岳攤著手道。這已是他能想的最好的推托辦法了。

    「對了,明天我們回柳城,麗娘怎麼辦哪?」小淘又問道。

    小淘琢磨著,覺有些麻煩,留她在這裡吧,沒個人看著,誰知她會弄些什麼,帶著走吧,身邊處處有這麼個人跟著,還真是不舒服。

    「要不,就帶走吧,到了家裡,讓玉夫人來教她規矩,你不知道啊,前陣子,侯老爺子為了那個叫花彫的別宅婦,硬是將原來留下來準備給侯山的兩間店面和幾十畝田轉給了花彫,說是花彫一個妙齡女子,沒名沒份的跟了他這個老頭子,總得給人點回報,玉夫人為這正氣悶的慌,咱們乾脆給她找點事做做。」侯岳道。

    「也成,最好叫這麗娘知難而退……」小淘想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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