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渭河水災
    第一百三十八章渭河水災

    接下來一段時間。(小說~網看小說)侯同學就忙了,表面上,他剛回京,文學記室也是個閒差,而他藉著自家二哥新喪為由,在家閉門不見客,暗地裡卻三天兩頭的跟小刀一起窩在城郊的軍營裡,侯岳又把以前訓練府兵和莊兵的那一套拿了出來,當然,這回可比過去嚴格的多,一切都以以前網站電視訓練特種兵那一套為準,再結合小刀的陷阱術,使得這支部隊,不但正面有強悍的戰力,更可怕是那躲在暗處的殺傷力,侯岳又想起小十八的吹箭,那東西躲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而殺人放火之利器,不可不備。

    訓練還是其次,真正讓侯岳頭痛的是。怎麼把這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安置在秦王府周圍,現在秦王和太子,齊王,兩方暗地打的都是諜戰,所以,這些人是不能由秦王安排的,要不然,肯定瞞不過太子,齊王的暗探,若是被揭發出來,秦王免不了受訓不說,小刀說不准還得跟那可達志一樣的下場,而這支隊伍要麼被解散,要麼被挪用,總之你秦王是用不了了。

    這唐初,長安城的守衛是很森嚴,至今每晚還得宵禁,要想把幾百人悄夫聲息的安排進去,不驚動任何人,這難度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幾天下來,侯岳扯落了一地頭髮,也沒想出個好辦法。

    小淘看著他那樣子實在是糾結,便勸道:「你若是想不出來,就是扯光了頭髮那也是想不出來,不若暫時放下。咱們的茶樓也開了好些天了,你雖說閉門,但偶爾的也得露露臉不是,咱們也充回顧客,到茶樓喝茶去,順便也聽聽顧客有什麼意見。」

    侯岳想想也是,便喚了侯貴備了馬車,又帶上小丑丫,想了想,又叫上大柱,這傢伙勁大,帶著身邊安全。

    一行人,就出了曲園去茶樓,茶樓因為曲園毛峰的關係,就直接取名曲園茶樓,小淘似乎是要把曲園弄成一個牌子,卻被侯岳一陣取笑,說小淘跟季爹一樣,取名無能。

    到了茶樓,正是喝下午茶的時間,茶樓的客人不少。本來曲園毛峰就已經很有名氣了,而藉著曲園毛峰的名氣,再加上閻立本,褚遂良等人的捧場,曲園茶樓的客源圈子很快被打開,多是一些國子監的學生,還有就是文學館的學士。

    那秦王對文學館的學士極為看重,一有空閒,就到文學館裡,同各位學士探討學問極冶世之道,再加上那十八學士聲名顯赫,於是,一些有才學的人都以成為文學館的學士為榮,於是就有了「登瀛州」之說。

    因而文學館的學士也就成了人們追遂的目標,一些學生無意中發現,這文學館的學士常常到曲園茶樓喝茶,又有人發誓,說是在曲園茶樓還看到過虞世南虞大家,於是一些有心之人,就常常有事無事的來喝茶,只盼望著能結交一兩個文學館學士,也好被引見,然後登瀛州。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使得,短短的十幾天,曲園茶樓就成為文人學士流漣之處。

    侯岳除了開業來過後,就一直沒管過茶樓的事情,反正這事,由小淘弄著。小淘以前跟同學一起弄過咖啡坐,這茶樓開來,應該也是就輕駕熟的。只是到了茶樓前,他到是被茶樓前的車馬給驚到了,看這麼多馬車,這上座率該能達到七八十吧。

    進了茶樓,一樓是大廳,中間就擺了幾盆茶葉盆景,正中的隔牆上掛了侯岳以前寫的一副字,大廳的一邊是各種茶葉櫃子,以供客採買,四邊是,兩坐或四坐的坐位,這時,沒有後世的玻璃,為了采光,四周十扇圓形的木格子窗戶,而坐於坐之間,又隔著屏風,環境十分的清雅,而二樓,三樓就全是雅間了。

    侯岳看著正中自己寫的那副字:「茶鄉處處被溢茶香,陸羽遺風舉世揚。雀舌一盅甘露味,風生兩腋頓清涼。」頓覺啼笑皆非,便輕聲的在小淘耳邊問道:「你把這詩掛出來,可有人問你陸羽是誰?」

    小淘見侯岳那怪樣子,自然知道他在暗笑自己,陸羽還沒出生,她便把人名用上了,便掐了他腰一把,然後道:「自然有人問,不過,咱跟茶博士們說了。有人問起,就是說傳說中種茶的神仙。」為此,小淘甚至還用網絡寫手的手法,編了一個陸羽神仙傳,讓一干茶客們聽的神往不已。

    侯岳聽了小淘的回答,更是有一種爆笑的衝動,連茶博士也用上了。

    這時,就聽一邊傳來喝彩聲,原來一個茶博士正在給茶客沖茶,那茶博士將銅壺舉得一尺多高,往茶碗裡沖水,居然滴水不濺。

    「倒,這牛人,你從哪裡挖來的?」侯岳驚奇的問道,這在後世經過專門訓練的不稀奇,可在這時出現,倒是讓人驚訝。

    「呵呵,他原來是個賣油的。」小淘笑道,這人是渠少舉薦給她用的,相當不錯。

    兩人邊說說笑笑的上二樓,卻不想在二樓的二梯口碰到兩撥人在對峙,互不相讓,對峙的雙方是杜淹和杜如晦,這兩人本是叔侄,然杜淹此人,品性不佳,貪財不說,做事更喜歡下陰手,當日洛陽未平定之時,杜如晦的哥哥和弟弟,因杜如晦事秦王,便想在洛陽舉事,投靠秦王,卻不想被杜淹這個叔叔告發,杜如晦的兄長被處死,弟弟杜楚客也差點餓死牢中,還是秦王帶兵來的及時。救出杜楚客。

    杜如晦雖然因為弟弟杜楚客的話救了杜淹,但卻極恨這個叔叔,雖是共事秦王,卻是相看兩相厭,這回,不知是為了什麼又槓上了。

    「杜兄,我這剛來,你怎麼就要走了,走走,再陪我跟兩茶,咱們好好聊聊。」看這兩方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更何況,侯岳自回京後,因為訓練隊伍的事,倒是沒跟過去這般舊友好好聊聊,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碰上了,自該坐下來喝杯茶,聊會兒天。

    其實杜如晦知道侯岳回來後,就曾想上門拜訪的,侯岳可以說是因他才被貶龍陽,可侯岳一個閉門謝客,他也就不便打擾了。這會兒,也便收了同杜淹的頂牛之心,同侯岳進了雅坐,青梅跪坐上茶,上完茶後,又坐到一邊,靜靜的彈起古琴。

    杜如晦直歎,這真是個清靜滌心的好所在,又說秦王對侯岳遞上的制茶法子很是欣賞,估計要把這事交到侯岳手上,侯岳心想著,咱還在暗地裡訓兵呢,可顧不上茶酒司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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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岳同杜如晦等人喝茶,小淘知道他們在一直是要談些朝事的,便帶了小丑丫離開,去廚房,曲園還給客人備一些簡單的點心,小丑丫正好有些餓了。

    要了兩盤點心,小淘便乾脆帶著小丑丫在大廳上打了個兩人坐的坐下,幾個茶博士是認得小淘的,又都十分喜歡小丑丫,一個個都拿出絕活表演給小丑丫看,小丑丫樂的直拍巴掌,兩眼笑瞇瞇的彎成月牙兒。

    「侯三娘子……」這時,隔坐響起一聲淡然的稱呼,半高的屏風遮不住站起來的麗人,赫然是久違的羅月容。那唐五的娘子。

    「呀,唐五娘子,可真是好久不見,過來這邊一起喝杯茶。」小淘邀請著。又將小丑丫交給外面的大柱,讓他照看一下。

    「別叫我唐五娘子,還是叫我月容吧。」羅月容道,聲音仍一如過去般的清冷,若真比較起來,似乎是更清冷了些。小淘知道她跟那唐五處的不好,聽說羅月容自不許唐五上床後,那唐五乾脆,幾乎以青樓為家,唐家大爺要勸,那唐五更是嗆著自家大哥,說不耐煩看羅月容的冷臉,羅月容就乾脆就搬出了唐家大宅,住在自己陪嫁的一處小院裡,只有逢年過節才回去盡盡禮數,平日都是帶著兩個丫頭住在那院裡,大有跟羅家勢不往來之勢。

    兩人重新坐下,茶博士換了茶水。

    「你還好吧?」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小淘才道,覺得這種靜默真的很低氣壓,只是她跟羅月容關係畢竟生疏,直呼其名反而不自在,便以你代替。

    「我不就這樣嘍,許多人不都在看我的笑話嘛。」羅月容淡笑,聲音仍然很清冷,只是那淡笑中帶著一絲對世人的嘲諷。

    小淘倒一直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得默默的喝茶,這羅月容的話語跟她手中的槍一樣,很是尖銳。

    「聽說,你二嫂也走了。」好一會兒,那羅月容才道。

    「是啊,生完孩子,感染了,燒了幾天幾夜,最終還走了。」小淘歎了口氣道。

    「這樣,也未償不是好事,生同寢死同穴,我羨慕她。」羅月容望著桌上茶杯裡飄渺的茶霧道。

    這時小淘第一次,明顯的感到羅月容對侯海的感情,從小淘初來這時代起,她就感到這二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意,只是這兩人一個冷然獨立,一個豪爽任俠,卻終究越走越遠。

    小淘發現,面對羅月容,自己跟個啞巴似的,因為羅月容的話,真的是不好回。

    「呵,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侯三娘子,我求你一件事,以後,我二哥一家就請你們侯家幫忙保全了。」羅月容仍是淡淡的道,只是那眼神裡,小淘看到了一絲肯求。

    「我家夫君跟羅二哥自小就是好友,羅二哥若有事,我家夫君必然不會置身事外,只是保全之說卻又從何談起?」小淘道,心裡卻暗暗心驚,難道說,羅月容已猜測到羅家最後的結局。

    羅月容又是一淡笑,只是此回淡笑中卻帶著一絲自嘲,也帶著一絲悲涼:「都說侯三公子鐵口直斷,那朝中局勢他又如何看不清,太子是鬥不過秦王的,此後天下是秦王的天下,此可惜我家爹爹卻看不清形勢,羅家家破人亡不遠了。」

    小淘真叫這個羅月容的大直話給嚇到了,這羅月容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好在,她們所坐之處在大廳的拐角處,聲音又低,但就是這樣小淘還是連忙岔開話題,只是說這事咱婦人家不懂。

    那羅月容卻是瞭然的笑了,然後所眼神投向窗外,那窗外,小丑丫正跟幾個衣衫破爛的小叫化子在一起,小丑丫拚命怕把大柱手裡拿的點心往那幾小叫化子手裡塞。

    「這世間,男女,貧富,生死,緣份,俱是由天定的。」說完,羅月容就離開了。

    小淘本是無神論者,她所崇尚的那是什麼都要憑自己努力去爭取,可不知怎麼的,叫羅月容這麼一說,倒是讓她也感到冥冥之中,是不是真有什麼主宰存在,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拍了一下頭,汗,這羅月容怎麼給人感覺越來越妖了,弄的自己都魔障了。

    看著小丑丫仍在外面同那些叫化子在一起,而邊上叫化子也越圍越多,小淘一陣心驚,怕小丑丫有個意外,連忙跑出去。卻看大柱已經抱了小丑丫一陣跑的進來,身後許多叫化就圍在了曲園茶樓的外面,亂哄哄的一團糟。

    看到茶樓門口圍了三四十個叫化子,小淘嚇了一跳,連忙先讓一邊的茶博士將小丑丫帶到一邊,然後讓大柱守住門口。又搬了個凳子戰在高處冷聲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討飯也沒有這麼討的呀,你們這是要哄搶啊?」

    這時,一邊通達商行接到消息,渠少親自帶人,幾下裡棍棒下去,才讓這些人安靜下來。

    小淘叫了其中一個中年叫化子上前問話,最近她上街買東西的時候也發現,長安的叫化子較過去一段時間多了不少。

    這一問,小淘才知道,這些人是天水郡渭河邊上牛村的,今年夏天雨水特別多,渭水多處漲水,前段時間,牛村被大水淹了,朝廷也沒人管,這些人只得拖家帶口的,逃到長安討口飯吃。

    小淘看這些叫化子,除了幾個年輕和中年人外,全是老幼,那老婦的哀叫和幼兒啼哭,實在是看得人心酸。

    「媽媽,廚房裡有好多點心。」小丑丫扯著小淘的衣擺,兩眼紅紅的。這時,一個老漢終於忍不住餓暈在地。小淘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讓大柱到廚房裡把點心都拿來,每人手裡都分了點,裹著腹總是可以的。

    侯岳在樓上聽到下面一糟,也連忙下來,初時嚇一跳,見情形已經穩定才鬆了口氣,他知道單靠這些點心也不是個事,又讓人回家拿了谷米過來,乾脆熬粥施粥,又聽叫化子說城外還有許多叫化子不能進城,侯岳突然靈光一閃,他知道該怎麼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進長安了。

    於是就將讓渠少暫時將這些人安置在空地上,又讓侯貴送小淘和小丑丫回家,他自己帶著大柱直奔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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