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連環殺人案——心理罪 正文 第十九章 愛情是什麼(2)
    第十九章愛情是什麼(2)

    「他**的!」邰偉煩躁的點燃一根煙,大口吸著,對走廊裡的禁煙標誌視而不見,「這娘們,太矯情了!」方木不知道他指的是鄧琳玥還是鄧琳玥的媽媽,也含含糊糊的勸慰道:「算了,人家也有特殊情況。(小說~網看小說)」

    「**,仗著是高幹家屬,一點也不配合警方工作。」邰偉把煙頭一丟,「就這麼兩個目擊證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說話,這還怎麼查?」

    他朝一個警察揮揮手:「你!去問問大夫,那個男的什麼時候能醒?」

    那個警察不敢多說,應了一聲就一路小跑下樓去了。

    邰偉叉著腰,氣呼呼的站了半天,突然開口道:「接下來,你怎麼看?」

    方木被問的猝不及防,「什麼?什麼我怎麼看?」

    「接下來兇手會怎麼樣啊?」邰偉不耐煩地說,「他會不會繼續尋找機會幹掉這個女的?還是另外選一個,完成第六次殺人,他會模仿誰?」

    「我怎麼知道!」方木沒好氣的說。

    是啊,接下來他會幹什麼?

    兇手這一次沒能完成犯罪,也沒有在現場留下下一次犯案的線索。接下來的防護工作怎麼進行?他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被害人?是鄧琳玥,還是其他人?一切都是未知數。

    就好像一張考卷上突然出現了空白。接下來的試題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

    「哦,你來了?」

    「嗯,你在打電話?不打擾你吧。」

    「哦,沒關係。正好打完了。」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麼?」

    「呵呵,沒什麼事。你很久不來了,想問問你的情況。」

    「嗯,我還好。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啊,生病了?」

    「哦,沒事,有點感冒。」

    「發燒麼?」

    「沒有。沒關係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嗯,對了,你還好麼?」

    「嗯,還不錯。」

    「還怕點名麼?」

    「應該不怕了,要多謝你啊。呵呵,基本上都能應付過去了。」

    「是麼?你確定麼?」

    幾天之後,劉建軍終於能開口說話,他向警方斷斷續續地講述了當天的經過。依照他的說法,當天他打算在體育館內向鄧琳玥表白愛意。為此,他在前一天午飯的時候,向負責管理體育館的老師借來了體育館的鑰匙,並詳細咨詢了廣播室的麥克風及射燈的開關位置和使用方法。在籃球比賽期間,他約鄧琳玥晚上一個人在體育館內等他。然而,當他那浪漫的表白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部分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襲擊了他,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鄧琳玥也終於能夠平靜地回憶當晚的情形,並向警方作了詳細的描述。然而,由於當時光線很暗,再加上鄧琳玥處於極度恐懼的心理狀態之下,她只能向警方證實兇手是一個身高在170CM以上的男性。

    方木和邰偉當晚雖然也看到了兇手,邰偉還曾經追捕過他,但是由於光線和距離的原因,兇手並沒有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另一個讓警方關注的問題是:兇手是如何知道鄧琳玥會一個人留在體育館的?

    兇手曾有意將鄧琳玥當晚使用的更衣箱破壞,將9號變成6號。這說明兇手是將鄧琳玥作為確定的犯罪目標的。他這麼做,肯定事先知道鄧琳玥將使用9號更衣箱,而且會一個人留在體育館內。

    那麼這個人就應當在上述情形的知情人之中。

    這是一個讓警方興奮不已的推論,因為這將大大縮小排查範圍。

    然而調查結果卻讓人洩氣。

    劉建軍說他沒有將當晚的計劃告訴任何人。那麼,鄧琳玥當晚將留在體育館的消息,只可能在兩個場合下被其他人知曉:其一,在食堂與管理體育館的老師借鑰匙和咨詢的時候;其二,在籃球賽過程中向鄧琳玥發出約請的時候。而劉建軍表示吃午飯的時候根本不記得周圍有什麼人,而對管理體育館的老師的調查也證實與之無關。第一種場合下的可能被排除。

    至於第二種可能,警方詳細調查了當時處在鄧琳玥身邊的拉拉隊員以及坐在附近的學生,也排除了其中有人作案的可能。

    而對於更衣箱號碼的調查也陷入了同樣的困境。據拉拉隊的帶隊老師和其他拉拉隊員回憶,當天在體育館走廊裡分發更衣箱鑰匙的時候,周圍是成群的湧入球場的觀眾,根本無法判斷有誰可能知悉鄧琳玥的更衣箱號碼。

    總之,當晚的意外遭遇,並沒有給偵破工作帶來實質性的進展。

    而在邰偉的心中,還有一個問號:下一個,是6還是7?

    方木的看法是:兇手是一個極其殘忍的人,而且意志極為堅定。他應該不會輕易罷手,所以下一個被害人還應該是6。至於是繼續以鄧琳玥作為目標,還是選擇另一個人作為被害人,目前不得而知,因此無論是警方還是方木都認為既要繼續嚴密保護鄧琳玥,也要在校內的其他帶有「6」的地方堅持蹲守。

    方木又去看了劉建軍幾次,至於動機,與其說是同學或朋友之間的交情,還不如說是他內心的愧疚。

    劉建軍的傷勢為顱骨凹陷性骨折,伴顱內血腫及硬膜外血腫。儘管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有好幾次,方木看著劉建軍捧著碗喝粥,手和頭都劇烈的顫抖著,常常弄得滿臉滿身都是,他都會產生一種跪在他面前請求劉建軍原諒的衝動。然而,每次他都默默地走出病房,躲到衛生間裡死命的抽煙。

    鄒團結偷偷地告訴方木,鄧琳玥只來看過劉建軍一次,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面。倒是劉建軍剛剛能走的時候,就掙扎著爬到5樓去看望鄧琳玥。當時,鄧家的人把劉建軍擋在了門外,說是鄧琳玥睡了。劉建軍站在門口,流著口水,含混不清地對著緊閉的病房大門一遍一遍的說「對不起」。

    方木聽了,心如刀割。

    J大校方的人來過幾次,問清了劉建軍的傷勢之後,建議讓劉建軍休學一年,好好修養。劉建軍的父母對學校非常感激。而劉建軍的導師卻私下裡建議說在這件事上學校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劉建軍的父母應該起訴學校,獲得相關賠償。同是工人出身的他們卻沒有接受,他們覺得,自己的孩子幾乎被打成了廢人,學校還肯保留他的學籍,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怎麼能恩將仇報?劉建軍的導師也只剩下了搖頭歎息的份。

    半個月後,鄧琳玥奇跡般的出現在校園裡。

    儘管兇手的目標是她,但是她的傷勢要比劉建軍輕得多。當天晚上她穿的那件短棉夾克讓兇手僅給她造成了肩胛骨輕微骨裂。加之營養得當,悉心治療,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學校。

    杜宇把這個消息告訴方木的時候,他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奇怪鄧琳玥怎麼不回自己的家鄉去。邰偉當時說得很明白:兇手很可能還要以她作為下手目標。如果暫時休學回家,恐怕是最保險的方法。

    讓他更意外的是:下午的時候,居然接到了鄧琳玥的電話。

    「喂,方木麼?我是鄧琳玥。」

    「哦,你好。」

    「嗯,是這樣的,我想晚上請你吃頓飯。有時間麼?」

    「請我吃飯?為什麼?」

    「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沒命了。」

    「不必了,只是湊巧而已。」

    「哎呀,你就別推辭了,就這麼定了。今天下午5點,你在校門口等我吧。」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方木無奈的放下電話,回過頭,杜宇這小子正豎著耳朵聽。

    「怎麼辦?」

    杜宇一點也不覺得偷聽別人電話會感到難為情,笑嘻嘻地說:

    「當然去了。那還用說?」

    方木搖搖頭:「我不想去,覺得……太彆扭了。」

    「哎呀,去吧去吧,別婆婆媽**。要不要我借你點錢?」杜宇伸手去拿錢包。

    方木正想笑罵他「比請你還積極」,可是忽然沉下臉來。

    「你要是還抱著過去那種想法,那我就不去了。」

    杜宇的動作停下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你說什麼呢?劉建軍還躺在醫院裡,難道我會鼓動你趁虛而入麼?不過,」他看看方木,「女孩子主動請你,總得給個面子,別太失禮。」

    方木想想也是,不就是吃頓飯嘛,拒絕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些。

    「好吧,我去。」

    下午五點的時候,方木如約來到了校門口,遠遠就看見身材高挑的鄧琳玥站在那裡。

    「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有啊,是我來得太早了。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方木笑笑,算是回答。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們去哪裡?」鄧琳玥問道。

    「隨便,我什麼都吃。」方木指指校門外那一排小飯店,「找個地方吃點什麼都行,不用太破費。」

    「那怎麼行,你是救命恩人呢,」鄧琳玥笑著歪歪頭,「去市區吧,找個好點的地方吃飯。」

    兩個人上了出租車,鄧琳玥提出要請他去香格里拉飯店吃飯,方木嚇了一跳,那是家五星級酒店。一頓飯,兩個人,最少也要上千元,所以堅決拒絕了。

    鄧琳玥也沒堅持:「呵呵,不去也罷。我吃過的3000元以上的飯,沒有一頓是好吃的。」

    最後,兩個人決定去一家專供韓餐的PaPa』S餐廳。

    來這家餐廳就餐的多是年輕的戀人,暖色的基調,昏暗的燈光,歌手低沉抒情的吟唱,都給這家餐廳平添了許多溫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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