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黑幫大少 第六章
    賀詩琦端著剛做好正新鮮的早餐,敲著楚曜的房門。

    「曜,吃早餐,別再賴床了。」看著手上香噴噴的三明治及熱牛奶,她心裡充滿甜蜜。

    相處越久,她發現自己對曜的感覺越無法自拔,儘管是一相情願也好,反正她愛定他了。

    敲了許久的門,裡頭竟都無響應,依這陣子相處下來,她清楚楚曜並不是一個有賴床習慣的人。

    這就奇怪了!為解開心中的疑惑,她空出了只手輕輕轉開門把。

    「曜,你起來沒?」她慢慢的探入頭。

    沒人!這怎麼可能。「曜,你在廁所嗎?」

    她又敲了敲廁所的門,確定無人響應後,才轉開門把一看,也沒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心裡開始泛起一股不安。曜到底跑到哪去了?

    就像要解答她的疑問似的,她突然發現床旁的桌上靜躺著一張字條。她走過去放下早餐,趕緊拿起字條一看--

    小詩:

    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無法面對自己,原諒我的自私,是我沒辦法接受自己的缺陷。相信我,如果我們真的有緣,會再見的。

    曜

    這些字感覺起來相當不平穩,因此她確定足出自楚曜之手,因為他的眼睛看不見。

    一定是霆的突然造訪,讓他萌生離開的念頭,一定是的。

    將字條放置胸前,她的心急混著淚水流出。

    「怎麼可以這樣!曜,你怎麼可以。」她無助的語問蒼天。

    如果老天不讓他們有結局,為什麼要讓他們再相遇?她已愛上他的笑、他的冷靜、他的每個動作,在得知自己的心已淪陷後,老天為何又要安排他離去?太殘忍了!

    不!她不允許曜離開她。

    打定主意後,她絲毫不猶豫的向大門跑去。依曜眼睛不方便的情況,他若是沒人幫助,絕對走不遠的,何況,現在是一大清早,山上人又少,他一定還沒走遠,她會找到他的。

    不停的在山上摸索,楚曜開始質疑自己的離開是對還是錯,這麼大片的樹林,就連正常人也不一定走得出去,更何況他是一個眼睛看不到的瞎子。

    從離開別墅到現在,他已經在這附近繞了將近四、五個小時了,卻仍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僅憑著一根樹根探著前頭的方向,他一路走走跌跌,還好日月盟的兄弟不知道他在這裡,否則他該怎麼面對他們,以前的楚曜不都是高傲、做事有魄力的嗎?淪落至此,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活下去的勇氣。

    嘴角微微上揚,他嘲笑自己真的變了。他變得軟弱、沒用,就連下一步要去哪裡,都沒個目標,或許離開小詩是對的,現在的他連自己都要唾棄,他有何資格接受她的愛,更何況她還有個優秀的丈夫人選。

    現在他才知道,對小詩他陷得多深、多無法自拔,總以為這輩子不會為女人心動,可他忘了老天是很愛開玩笑的,他終究還是愛了,也因為如此,他選擇離開,這是對雙方都好的決定。

    一個不小心,他又絆到了石頭,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手臂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就這麼坐著不想站起來,臉上露著疲態。

    「誰來告訴我,我到底為什麼還活著?活得如此痛苦。」

    「曜!」

    賀詩琦看著既無助又無奈的楚曜,心中的痛不下他數十倍。自離開家門後,她就在山上漫無目的的尋找,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於找到他了,但見他如此,心裡又比沒找到他時焦急。

    「曜!你沒事吧?」她趕緊跑過去扶他。

    「小詩?」他沒聽錯吧?她找到他了,天殺的,他竟沒用到連一個女人想找他都易如反掌。

    「是我!」她心疼的用袖子擦他沾滿灰塵的臉,用手撥開他紛亂的長髮。「你為什麼要走?難道是我惹你厭?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的。」

    楚曜沒有因她的話而感動,他使力推開她。

    「不用你管,你回去,不要理我。」他會離開,就是不想連累她,難道她不知道嗎?

    壓根沒想到他會推她,賀詩琦毫無防備的往後跌。

    「我怎麼可以不理你,為什麼你不懂我的心,你可以躲,但我呢?曜,我愛上你了,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就算你再麻木,也會有感覺的。」她忍不住的將自己隱藏在心中的話一古腦兒宣洩,對他真情告白。

    自宴會上的捉弄後,她就身陷沼淖了。一直活在父母離婚的陰影下,她本以為自己從此和愛絕緣,可是曜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所以無論如何,她賴定他了。

    此時,楚曜的心就如沒了方向的迷船,他意外她竟會不顧女孩子的矜持向他表白。

    「小詩,我無法給你你所想要的,現在的我什麼時候會再遇上殺身之禍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敢向你保證什麼。」

    「所以你想逃?!大笨蛋!你這麼做只會令我傷心而已,根本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她起身靠近他,握住他寬大的手掌,他的手因跌倒造成些許擦傷,她越看眼眶的淚越氾濫。

    「這我不管,至少你不會因我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他離開她的初衷。

    賀詩琦滾落兩頰的淚水滴到楚曜的手背上。

    「既然愛上了你,我就決定不管如何,我是跟定你了,你不回去可以,但我也可以賴著你不走。」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一旦愛了,就很死心眼。

    「你……」他不知道該為自己感到慶幸抑或苦惱,愛上她可能不壞吧?但對她而言可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個什麼都要假手他人幫忙的廢人,她跟著他只有吃苦。

    「不用再勸我了,除非你不喜歡我,否則我賴定你了。」她的語氣說明了她的堅定。

    「我是不--」喜歡你!他想這麼說,卻被她硬生生打斷。

    「不要說你不喜歡我,這一切一切都說明著你在乎我。」否則他就不會因為怕連累她而想遠去了。

    「小詩……」她的話叫他無言以對。

    「什麼都不必說,現在你只要回答我,要回別墅還是你另有去處?」她拭著眼淚問他。

    「回別墅吧!」他認輸了,輸在他對她的在乎。如果現在這個決定令她有什麼不測,他將舍下一切,不管天堂地獄,永遠陪著她,上窮碧落下黃泉。

    賀詩琦發出勝利的銀鈴般笑聲,「我就知道我會贏的。」她在他的臉上輕吻一記,「走,快點回去,我幫你準備的早餐可能都涼了。」

    「你真的不會後悔?」他再問一次。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你真是不小心,看,處處都是擦傷,快回去弄乾淨,好讓我幫你上藥。」她故意忽略他的話,同時也給了他更堅定的回答。

    「嗯!」他點點頭不多問,心裡為她的癡心感動,也為她的癡心慌亂。

    賀詩琦扶起他,拍掉兩人身上的灰塵、「走吧!」

    待他們走遠後,楚昊和展旭出現在剛才他們所停留的地方。

    「就讓他們多溫存一段時間吧;現在把曜帶走,那女人多少會受到傷害。」楚昊對著身旁的兄弟道。何況……暗影最近好像沒有什麼動靜。

    展旭看了他-眼,「原來你早就料到她會來找曜,所以要我先別出手幫他,我的神機真不如你-半喔。」

    「不用誇獎,小意思。」楚昊也不客氣。

    「去!」展旭啐他一句,「看得出來他們很相愛。」

    他展開了燦爛的笑顏,「看來咱們日月盟快辦喜事了。」

    「但願!」

    一回到別墅,賀詩琦就先要楚曜在沙發上坐下,她則走進浴室幫他放熱水,待一切弄好後,她已滿身大汗。

    她回到沙發旁扶起他,「好了,你先洗個澡吧,我幫你放好熱水了,等清洗乾淨後,我再幫你塗塗藥清理一下傷口。」

    「謝謝。」他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等她弄好一切後說聲謝謝。

    「說什麼謝,快,水會涼哦。」她邊說邊扶著他走向浴室,「你先去洗乾淨,我去幫你拿換洗的衣服。」她將他推進浴室。

    「嗯!」他沿著門框往浴室裡邁進,順手將門掩上。

    賀詩琦微微一笑後,便往他的房間走去,小心翼翼的開了衣櫃,櫃子裡的衣服件件是名牌貨。小柔的眼光真不錯,才瞄了曜的身材一眼,就能幫他買了一堆合身又好看的衣褲。

    她隨手拿了套衣服,正準備往浴室走時,就聽到那邊傳來大大小小物品摔落的聲音,她趕緊抱著衣服衝過去。

    「該死!」楚曜咒罵出聲。他真的很沒用,連要拿個洗髮乳都笨手笨腳,現在可好了,東西掉了一地,他只好蹲下身,慢慢的摸索,將物品擺回原位。

    「曜,沒事吧?」滿臉擔憂的賀詩琦趕到浴室外。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毫不猶豫的將浴室的門推開。

    「啊--」她趕緊將眼睛-上,「你、你沒穿衣服……」

    初聞她的尖叫,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現在可真相大白了,他沒穿衣服!天吶,連他自己都忘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抓條毛巾來遮擋,但是,連古人都說欲速則不達,因此,他不但毛巾沒抓著,連人也不小心往浴缸裡跌,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她怎會衝進來呢?老天爺,你耍寶啊!

    「曜!」賀詩琦看他跌進浴缸裡,哪還管他世俗禮教,滿腦子只想到要扶他一把,誰知道浴缸濺出來的水花加上弄倒沐浴乳及洗髮乳流出的液體,地上滑得出乎她的想像,就這樣,她也跟著往浴缸裡跌進。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了,跌坐在浴缸裡的兩個人沉默一會兒後一同大笑出聲。

    小詩在他懷中大笑,而他可不好過了,雖然他眼睛看不到,但感覺卻是清清楚楚的,她的衣服因浸濕而服貼在她身上,她的身子又緊緊貼住他,腹部以下傳來的燥熱,他感覺得到。

    笑累之後,賀詩琦轉身看看他,「啊--你還沒穿衣服……」而她正坐在他大腿上,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楚曜則是苦笑。這一切突如其來,他哪有時間去穿衣服,她的反應未免太可愛了吧?

    她急著跳開,但他竟摟住她的腰。

    「你做什麼?快放手啦!」她心跳加速,身子也隨之扭動掙扎。

    「放不了了,小詩。說,你愛我嗎?」他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呢喃。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已勾動他的慾火了,如果可以,他絕不放過她,現在的她已是他垂涎的獵物了。

    他怎麼在這時候問這種問題?「曜,我沒時間想了,快放開我,我的清白都快毀在你手中了。」她害羞得閉著眼睛。

    「說,否則我不放!」此時的他就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愛!」她吐出這個字,「要不,我就不會因為你的離去而心慌,你怎麼這麼不聰明呢?」此時此刻他問這些幹麼?

    他咬了咬她的耳根,「那我要你呢?你會不會……」他的手開始輕撫她身上的每一寸,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我……」她初聞,心中顫了一下,但不久竟被他的愛撫弄得意亂情迷,「真的……可以嗎?」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你說呢?」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而你又撩起我的慾火,你不幫我消火,難道要我去找別的女人?」楚曜邊說,邊將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脫掉。只有他沒穿衣服,不公平不是嗎?

    「不行,你不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她一臉堅決的嘟起小嘴。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他吻著她雪白的肌膚,一使力將她摟在身上,踏出浴室往床上放,好在這個房間的一切他熟得不能再熟,否則哪能如此輕易的將她抱到他的床上?「你會後悔嗎?」

    賀詩琦的手緊緊圈住他的頸子,「你知道的,我愛你。」語畢,她吻上了他的唇。後悔?不!她不會的。

    聽了她的話,楚曜壓抑的慾望夾雜著髮絲上涔涔滴落的水珠爆發了,在一觸即發的熱情下,他像一隻長久未聞肉香的獵豹,品嚐著獵物。

    他一次次的索求、解放,讓彼此在激情中釋放,在一陣陣的喘息中,找到屬於他們的真愛……直到她累了,他才放在她在自己肩上睡去。

    夕陽的餘輝從落地窗的窗簾縫隙透進,賀詩琦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一翻身便對上楚曜那結實迷人的胸膛,她的臉頰在瞬間紅熱起來。

    她真的成為曜的女人了,這種感覺好幸福!這是當初她在勾引他時所沒想過的結局,現在反倒成了他勾引她。看著身旁的他,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往他臉上摸索,他臉上的線條剛毅,有如雕刻家手下的得意作品。

    太完美了,這張臉不知會吸引多少女人的青睞,而今後,他將永遠屬於她!

    賀詩琦輕輕起身親吻楚曜英俊的臉龐,得手後偷偷的掩面竊笑。

    「我這麼令你愛不釋手嗎?」他忽然睜開眼睛。

    她身軀不自主的顫抖一下,「你嚇我,討厭……」她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他一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我真的討厭嗎?」他在她耳邊輕喃,順道親了她的臉頰,「小詩,我愛你!」

    這話突如其來,弄得她不知所措,原來他的告白對她來說是這麼的有震撼力。

    「曜,現在的我好幸福。」

    「真的?我還以為給你幸福對我來說,根本是天方夜譚。」

    「別這麼說,既然愛上你,就無所謂的後不後悔。」愛竟叫人如此不可自拔,這跟她以往所認為的遊戲不一樣。

    「小詩,你好傻……」他好感動,從沒想過能遇上一個像她這麼愛他的女人,有了她的愛,他今生又有何求。

    她搖搖頭,「曜,答應我,除非你厭倦了我,否則,不要再像今天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我,好嗎?」要不,她的心會碎成千萬片的。

    「嗯,我答應你。」他回答得毫不猶豫,「對不起,我……」他為自己今天的愚行道歉。

    「別再說對不起。」她伸手-住他的嘴。

    楚曜眼中染上一抹淺笑,「那我要說什麼?難道你想要我說……我想再要你一次?」他再次將她壓於身下。

    「曜……」來不及抗議,他的柔情攻勢又將她融化。

    太陽緩緩落下,而他們的身心正彼此交纏。

    賀詩琦一大早就到市場採購日常用品和蔬果,沒辦法,就算日子過得再怎麼愜意,生活上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是要顧及的,哪能天天風花雪月。

    這些天裡,他和小詩天天過著如新婚般的生活,想到這,他這個大男人也別有一番甜滋味在心頭,每天一起床就有溫香軟玉在懷,這種日子是他這輩子最渴求的,如果凡事都能如此順遂下去,那該有多好。

    叮咚--

    當他想得正入神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小詩回來了!這是他第一個竄入腦內的念頭,可當他高興的站起身時,忽然想到,小詩回來為何不自己開門,卻要按門鈴?莫非是暗影?那更不可能,一個殺手會光明正大到這種程度嗎?

    這廂還沒思考完,竟傳來門鎖被撬開的聲音,如果他眼睛沒瞎,此時他早出手給對方殺個措手不及,但現在,他只能力求自保,他趕緊躲到廚房內。

    不久,客廳便傳來對話--

    「你這死小子,早說等曜來開門就好了,你幹麼把人家的門鎖撬壞?」展旭的聲音響亮得可以。

    楚昊翻翻白眼,「真想說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曜要是真的會自己來開門,我楚昊就跟你姓。」怎麼一點腦袋都沒有。「曜他身陷危險之中,眼睛又看不見,他若不防備而來開門那就是沒腦子,如果連這點都沒想到,他就不叫楚曜了。」

    展旭點點頭,「我怎麼沒想到?」

    「所以說你呆頭呆腦嘛。」楚昊大笑一聲。

    他一把拎起他的領子,「你再嘲弄我的話,小心我將你的採花名單弄一份給叔叔。」

    楚昊舉手投降,「好!算你狠,我向你道歉,OK?」

    這下展旭才放下他的領子,而躲在廚房裡的楚曜也才鬆了一口氣。他早料到他們會來找他,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聽著他們的對話,他笑出聲。昊真是個寶!

    「曜,你已被我們大軍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出來投降。」楚昊在客廳大喊。

    展旭受不了的拍了下他的頭,「你別這麼不正經好嗎?幼稚。」

    「就是這樣才叫楚昊,旭,你別大驚小怪了。」楚曜從「藏身處」走出來。

    「還是曜瞭解我。」楚昊對展旭眨眨眼。

    「曜,終於又見面了,你還好吧?」展旭走到他身邊關心的問。

    自曜出事以來整整兩個月了,日月盟中沒有一個人不擔心,但他們卻更相信一向冷靜自持的曜一定能逢凶化吉。

    「一個瞎子,根本無所謂的好不好,讓你們擔心了。」他歎了一口氣,心中的感覺冷熱交雜。

    楚昊聽不下去,「你在說什麼?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能重見光明的。」他可是日月盟的神醫,如果連自己兄弟的眼睛都治不好,豈不空有虛名。

    「我們今天就是來帶你回日月盟的,暗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不能再讓你遭到他的毒手。」展旭說明來意。

    「我不--」他根本不想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他的小詩。

    「先坐下來談吧!」楚昊打斷他的話。曜不想離開這裡的原因他清楚,但他們不能讓曜陷入危險之中。

    三人皆坐下後,楚曜首先發難,「我不能離開小詩,昊、旭,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我已經答應小詩絕不會再離開她了。」他不想讓小詩失望,更不想再看到她為他流淚。

    「這我們知道,但你可有想過她的安全嗎?」楚昊不疾不徐的回答。

    這正是楚曜所擔心的,「我……」是啊,小詩跟著他隨時可能出事,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如果他沒瞎的話,那一切都好辦,可是事實永遠是事實。

    展旭見他猶豫便趁勝追擊,「曜,我們不是要你辜負小詩,而是保護她。等你的眼睛恢復,等暗影的事情過去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真正的擁有她,而她的安全也無虞了,不是嗎?」

    「我……」旭說得有道理!「我先跟小詩說一聲好嗎?」他此刻的心情好亂好亂。

    「沒時間了。」楚昊一口否決,「更何況你的事,她知道得越少越好,以免惹禍上身。」

    「昊--」楚曜求助般的喚了他一聲。

    「曜,暫時離開對你、小詩都有好處的,如果你真的愛她,只有這麼做,知道嗎?」展旭勸說著。他不怪曜此時英雄氣短,如果換成是他,他可能也會如此。

    楚曜沉默的垂下頭。他和小詩已愛得難分難捨了,現在,他卻得一聲不響的離開她,他好為難。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自己想想吧。真愛不用急於一時,如果你們只因一時的難捨而造成後悔,那就更不值得了。曜,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變得像娘兒們似的。」楚昊再次勸說。

    他歎了一口氣,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定。

    「我和你們走。」他們說得對,愛是要長長久久的,如果他和小詩的愛禁得起考驗,不管再大的災難和分離,他們終究會在一起的。

    「這才是楚曜!」展旭讚了他一句。

    「你們等我一下。」他在桌上找到紙筆,草草寫下一些話便起身,「走吧!」他用茶杯將紙條壓在桌上。

    他會盡早回來找她的,他發誓。

    賀詩琦將楚曜留在桌上的字條撕個粉碎,但仍忘不了裡面的內容--

    小詩,原諒我又一次的不告而別,相信我,我真的是迫於無奈。如果你恨我違背我們之間的承諾,我也無話可說,只要不連累你,你要怎麼罵我,我無所謂。不用再試著找我,這次我已絕對遠離了,就如我心裡所想的,有緣,不管遇上多大的災難,我們終究會在一起的,我愛你。

    曜

    為什麼?他一個禮拜前明明答應她的,難道他這麼快就厭倦她了?不!不要這麼對她,該給的,她已全給了他,現在他離開叫她情何以堪呢?

    「楚曜,我恨你!」她趴在沙發上放聲痛哭,一直哭到她累了,才漸漸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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